幫評議會留意一下當然沒問題,畢竟這件事也與自身相關。
只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沒頭沒腦的也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查起。
羅德問道:「評議會有懷疑的人選嗎?」
拉哈爾面露難色:「這—我還不清楚,評議員們現在應該正在討論這件事情。」」
「那我短時間也沒什么好辦法了。」羅德說道,「等星靈界的消息吧,他們應該會稍稍審問一下,不過那邊的辦事效率—大概要等很長時間。」
星靈王說過要先回去處理瑣事,今天的事情容他稍后表示感謝。
這個‘稍后」不知道要稍多久,反正以兩邊90倍的時間流速來算,沒準要幾個月呢。
效率低什么的,拉哈爾不太在意,他們評議會的效率也不怎么高。
兩人交談幾句,羅德就回了自家帳篷。
雖然跟米拉吹得厲害,誰住這個帳篷那個帳篷的,其實是他們一大群人住一個帳篷。
大家都是魔導土,出門在外,都能將就,
調查進行了好幾天,新聞倒是馬上就開始傳播了,只是基本都在亂猜。
第一天他們說:
「圣十大魔導士羅德疑似在佩格蘭迪王國境內修行大范圍破壞型魔法,一口氣破壞了圣多匹亞群山的所有山峰。」
只是之后難免有消息傳出去,說山里不止羅德一個人,還有很多魔導土,為了什么解謎任務去的圣多匹亞。
于是第二天文報道說:
「事情是源于圣多匹亞群山當中藏著的寶藏。羅德一人單挑500多名魔導士,還取得了摧枯拉朽般的勝利,只是戰斗過程中摧毀了群山。」
評議會認為這樣不利于圣十大魔導士的名聲,所以給報社去信,澄清說羅德是去救人的不是去揍人的,敵人另有其人。
請他們等事情調查清楚之后,看來評議會的通告再發表文章。
然而報社并沒有那么聽話,所以第三天變成了:
「圣多匹亞隱藏著佩格蘭迪王國的秘密武器,威力足以威脅到整個大陸的和平。
于是圣十大魔導士羅德率領500余名魔導師英勇奮戰,打敗了佩格蘭迪的軍隊,摧毀了那種危險的武器。」
然后報社的老板、主編、責編,全體被佩格蘭迪與評議會聯合‘約談」。
擺在他們面前的有三個選擇:
一是公開道歉,然后老老實實等事情通告出來再報道;
二是私下道歉,然后停業整頓,整頓到什么時候要等兩方面的通知;
三是既不用認錯,也不用道歉了。
身為媒體人,他們不該屈服于強權,不該被別人操控言論,應該誓死捍衛自己的自由。
所以他們選一。
佩格蘭迪王國,說到底還是‘王國」,雖說現在很多國家的王權都在慢慢削弱,但以現在的情況,要收拾他們還真不是什么問題。
活著挺好的。
于是第四天這家報社為自己的不實言論公開道歉。
對此,索沙拉周刊的老板深以為憾。
如果這位老對手再強硬一點就好了,到時候他就可以把周刊改成日報。
至于羅德的態度一一看樂子。
以前總是在社交平臺上看別人因為各種大事小情反轉來反轉去,現在自己成了事件中心,感覺挺有意思的。
只要上街沒被人丟爛菜葉臭雞蛋,他的態度應該不會變。
這樣經歷了五天的調查,妖尾眾人及其他公會的魔導士們恢復了自由。
正式的新聞報道一出來,羅德的聲望又上了一個臺階。
本次事件連同近幾個月的一系列事故,被定性為‘外敵入侵前的恐怖襲擊」。
新聞當中沒有特意強調傷亡情況,而是著重書寫了圣十大魔導士羅德先生力挽狂瀾的英勇事跡。
強調了評議會在幾個月前就從善如流地聽取了建議,對各大公會的星靈魔導士們做出預警,阻礙了敵人的計劃。
同時也提及了露西和雪乃這兩位杰出的星靈魔導士在整個事件中的重要貢獻。
至于艾露莎、納茲、格雷和溫蒂,被概括為了‘等優秀魔導士’一一哈比和夏露露可能是包括在其中,也可能是完全被忽視了。
機智的評議會,在宣傳中完全不搶頭功。
除此之外,羅德還收獲了一大堆來自這次事件當中的魔導士們的感謝。
他們在接受問詢時,聲稱那天在戰斗中遇到了危險,但有奇怪的魔獸忽然冒出來保護他們。
等描述過那些魔獸的特征之后,拉哈爾告知那些都是羅德的召喚獸以前的提醒和告誡,再加上這次的救命之恩,羅德一下子收獲了好多人情。
不過對于羅德他們來說,這些并不重要。
他們一離開營地,就馬上前往佩格蘭迪王國有名的旅游城市維奧拉,好好玩了兩天才回到公會佩格蘭迪王國方面原本是有一點意見的。
因為好好的一片群山、天文學圣地,幾乎全被夷為平地,還附贈了一條峽谷。
只不過了解到真相之后,實在沒辦法生氣,也沒法去遷怒誰。
同樣是因為那么大范圍的一片群山幾乎全被夷為平地,還附贈了那么長的一條峽谷。
他們還得感謝大家保護了國家領土,也保護了他們國家的部分魔導土。
順便還給新出現的這條峽谷取名為「巨蛇峽谷」,以此來紀念很多人看到的那條「通天徹地的巨蛇。
馬卡洛夫右手捂著胸口,有些不放心地看著艾露莎:「然后呢?」
艾露莎疑惑道:「什么然后?
馬卡洛夫吞了吞口水,緊張道:「賠款、檢討什么的,你、你盡管直說,沒事,我挺得住。」
看到會長這個樣子,艾露莎多少有些自責:「放心吧會長,沒有那種東西。」
「怎么可能?」馬卡洛夫不敢相信,那可是天文學圣地!圣地!
羅德只好幫著解釋:「這次歸根結底是外敵引起的,最大的破壞也是星靈造成的,不用我們賠償。
「而且挑起最終決戰的是佩格蘭迪王國的著名天文學家,他們已經夠丟臉了,哪里有勇氣追責別人。而且嚴格來說,我們這次也可以算是受害者。」
「好像——是這個道理。」馬卡洛夫點點頭,「既然如此—」
他的表情逐漸從擔憂變成了欣喜:「開宴會慶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