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將盤子一一放在桌上,喊道:「大家,開飯了!」
緊接著艾露莎也端著托盤進來,將飯菜擺好。
她們兩個一回來就在忙碌這些了,大家從上午開始考試,下午又一直戰斗,
很多人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羅德看了艾露莎一眼,這姑娘雖然渾身上下到處都打著繃帶,但她穿著泳裝系著圍裙,實在是有些吸引眼球。
真不知道她從哪學的穿搭。
米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普通的衣裙,思索著有空要不要去艾露莎的宿舍里參觀一下她的衣柜。
明明是個極度害羞的人,卻總是會穿些很誘惑很大膽的搭配。
吃醋倒是不至于,米拉深刻認識到艾露莎根本不拿公會里的男人當男人的。
她挨著羅德坐好,總感覺上次和他貼這么近已經過去了很久。
羅德也是一樣的感覺,只可惜兩人身上都有不少繃帶,想更親近一點都不方便。
這頓夜宵吃得仍然熱熱鬧鬧,就像是又開了一場小宴會。
不遠處的普雷希托被繃帶裹得像個木乃伊,他旁邊躺著的是昏迷不醒的贊克羅和布魯諾特。
烏璐緹雅和梅爾蒂還沒回來,祖迪爾已經消失,拉斯提羅斯成了黑炭,華院和他的詛咒娃娃一起被扭斷了脖子,阿茲瑪已經成了森林的一部分一群普通成員們士氣低落,對比妖精的尾巴帳篷里的熱鬧,普雷希托忽然覺得,自己說不定更喜歡那樣的氛圍一些,
夜宵結束,羅德問道:「食材還有多的嗎?」
米拉連忙說道:「沒吃飽嗎?我再去做。」
「不是給我。」羅德拉住米拉的手,跟她一起出去,「我是想拿一點好吃的去看看初代。」
他現在不太懂初代是什么狀態。
之前將妖精光輝交給他的時候,羅德覺得可能是通過魔法留下了一道意念之類的。
但那時候初代又通過他跟二代對話羅德感覺初代現在可能是幽靈,或者是像化貓之宿的羅賓魯會長那樣的狀態如果是這樣的話,過去跟她聊聊天,帶點吃的去看望一下,初代應該會開心的吧?
米拉點點頭:「確實應該去看望一下。」
羅德忽然想起什么,一伸手變出個花環戴在了米拉頭上。
米拉抬手摸了摸,臉上露出笑容。
這個人,這么重要的考試都不認真,還有心情做這種事。
「噴噴—年輕真好啊。」基爾達斯一回來就看見羅德和米拉在忙著做飯,米拉頭上還頂著個花環。
米拉笑了笑:「幫你們留了飯菜,還是熱的。」
基爾達斯感嘆道:「那個米拉也變得體貼了呀。」
米拉卻板起臉:「你好像一點都不餓,還是都給卡娜吃吧。」
基爾達斯表情一垮:「哎
卡娜笑呵呵的看著不靠譜的老爹。
羅德的注意力卻在父女倆帶回來的兩個人身上,黑色長發的那個羅德認識,
是前任評議員烏璐緹雅,粉色頭發的小女孩他就沒見過了。
但顯然是惡魔心臟的人了。
「這兩個都是七眷屬。」卡娜隨意地介紹了一下,然后問道,「格雷在里面吧?」
「啊。」羅德點點頭。
卡娜大喇喇地走進去:「格雷,出來一下。」
「啊?」
「有兩個人你可能需要見一見。」
「什么啊?」格雷不耐煩地被卡娜催出來,剛看到烏璐緹雅的臉時馬上就愣住了,「烏璐?!不———.你是———.」
驚訝與疑惑交織在格雷的臉上,這個女人太像他的師父烏璐了。
溫蒂、露西、麗莎娜、茱比亞、卡娜,一起從帳篷里探出頭來,腦袋在門口排成了整整齊齊的一列。
在看到兩個美女的時候,茱比亞心中的警鈴已經作響,她咬著自己的衣服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格雷大人的魅力已經大到連敵人都能吸引的程度了嗎?感覺既開心又難過。
烏璐緹雅的表情有些哀傷:「我叫烏璐緹雅,是烏璐的女兒。你——大概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她身旁的梅爾蒂神色不善,看向格雷的目光隱隱有些殺氣。
「你.
烏璐緹雅平靜地說道:「其實我們早就見過面了,在迦爾納島上。」
說著話,他變成了一個戴面具的小老頭,緊接著又變了回來。
「啊!是她!」后面偷看的露西驚叫出聲。
格雷回過頭去,羅德和米拉也扭頭看著她,以及那一群伸頭偷看的人。
露西捂著嘴巴縮回了帳篷里,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地縮回去用眼神譴責露西。
露西蹲在地上舉起雙手示意她錯了。
等外面再響起說話聲的時候,她們才又悄悄探出頭來。
格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問道:「既然是烏璐的女兒,為什么要跟著利昂做那種事?你應該知道封住戴利歐拉的冰就是烏璐吧?你們居然用月之滴!」
「是啊,我知道。」烏璐緹雅說道,「那個時候我還裝作自己是杰拉爾的手下,名義上是奉他的命令去利昂那里臥底。
「利昂的目的是測試自己的氣量,但杰拉爾的目的是試試能不能將戴利歐拉的力量收為己用。
「但實際上我是惡魔心臟派去裝作杰爾夫的亡靈,蠱惑杰拉爾完成樂園之塔,還跟杰拉爾一起潛入評議會的臥底。
「所以那時候的目的是為了探尋那里有沒有復活杰爾夫的鑰匙。
「當然,我自己還打算利用哈迪斯會長,借助惡魔心臟的力量實現自己的愿望—.」
「..—」羅德跟米拉對視了一眼。
他倆都有些憎了,按自己的意愿臥底惡魔心臟,被惡魔心臟派去杰拉爾身邊臥底,跟著杰拉爾一起臥底進評議會,又臥底到利昂身邊進行月之滴計劃這個女人到底有幾重身份?
羅德著手指頭算了算,這好像比碟中諜還要復雜。
「你.」格雷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為什么烏璐的女兒要做這些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想要什么,也許是為了徹底殺死烏璐,也許是為了證明烏璐是錯的,證明她所做的一切根本沒有意義,也許—」
烏璐緹雅還有一句自己也不太確信的話:
也許是盼著月之滴在解除絕對冰結這個魔法時,能有萬分之一的幾率,讓烏璐復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