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團之夜即將開始的時候,李珞收到牛清玲發來的消息,于是回復了一下。
沒過多久,牛清玲便帶著兩個人來到了李珞他們這邊。
“喲,好久不見了。”李珞看見來人,也是笑著打招呼。
謝樹臣嘿嘿笑著走上前來,一拳輕輕打在李珞肩膀上:“也就一個多月沒見而已。”
“我說的又不是你。”李珞呵呵笑著,朝邵友鵬說道,“邵學長確實很久沒見了。”
“一年多了吧。”邵友鵬感嘆道,“我聽說你跟應禪溪考了省狀元,還以為以后都見不到了呢,沒想到竟然還是來了錢大。”
“這不是為了再跟大家組一次樂隊嘛。”李珞笑嘻嘻的說道。
“得了吧你。”邵友鵬白了他一眼,隨后目光便落在徐有漁身上,注意到徐有漁看過來的視線,便微笑起來,“班長好久不見啊。”
“嗯。”徐有漁點點頭,好奇問道,“你們打算組建樂隊嗎?”
“是啊。”邵友鵬指了指旁邊的牛清玲,“要不是牛姐找我,我都不知道李珞竟然也來錢大了。”
不過此時在看到徐有漁后,邵友鵬便又恍然,心中大概猜到了李珞選擇錢大的原因。
畢竟只有在這里,才能實現三個女生都在身邊的目的。
想到這兒,邵友鵬也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眼神依次掠過徐有漁、應禪溪和顏竹笙,最后又看向李珞,心想這狗日的還真是享受。
身為附一中的學生,邵友鵬自然是十分清楚李珞他們四個人的關系的。
尤其高三的時候,徐有漁私底下在寫網文的事情曝光,高三的不少同學都在傳言。
作為徐有漁的絕對擁躉,邵友鵬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在此之后,他對于徐有漁的幻想,就徹底破碎了。
因此哪怕上了錢江大學,他也基本沒怎么跟徐有漁再有來往,今年還找了個女朋友,終于是有了自己的歸宿。
相比之下,他那個弟弟哪怕去了錢江理工,貌似還是心心念念著應禪溪。
真是不懂變通。
邵友鵬想到這里,也是無奈搖頭。
眾人一陣寒暄,舞臺上的表演也正式開始。
隨著主持人上臺宣布百團之夜正式開幕后,來自輪滑社的花式輪滑開場表演便立刻亮相。
不得不說。
別看都是社團上臺表演,但其實一個個都相當專業。
明明應該都是學生們業余時間的興趣愛好,卻能把這輪滑運動玩出花兒來。
至少從李珞這樣的觀眾視角來看,節目確實非常精彩。
在這之后,則是來自錢大的其他樂隊上臺演唱歌曲。
之后還有民韻舞社、越劇社、非洲鼓社、清唱團、動漫社、魔術協會等社團的精彩表演。
甚至還有笛簫協會。
聽到主持人報出社團名字的時候,李珞還忍不住朝旁邊的邵友鵬調侃道:“你看人家笛子和蕭都有社團,怎么你們貝斯就沒有呢?”
邵友鵬一聽這話,頓時臉黑:“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玩貝斯的才是最帥的好不好。”
聽到邵友鵬說出這話,旁邊的謝樹臣和牛清玲頓時哈哈笑出聲來。
等舞臺上十個社團表演結束后,就來到了臨場互動環節。
主持人邀請了幾個觀眾上臺,參與了一番你畫我猜的小游戲之后,送出禮品,便又進入下一階段的表演。
街舞社、梵音劇社、藝術相聲協會、漢服社、交誼舞協會、吉他社團和靈韻音樂劇社,都相繼獻出了一番精彩的演出。
不得不說,錢江大學的社團質量真的非常之高,能夠來參加百團之夜的演出的社團,也都是錢大內部比較優秀的社團,一上來就鎮住了場子,讓新生們心生向往。
而就在應禪溪她們沉浸在舞臺上的表演時,一旁的李珞五人已經消失了蹤影。
“咦?”
剛看完了靈韻音樂劇社的音樂劇表演,應禪溪剛想跟李珞分享一下自己的看法,扭頭一看,就發現人不見了。
“李珞人呢?”
“嗯?剛才還在的啊。”趙榮軍被提醒后扭頭一看,發現還真不見了,“牛學姐他們也不見了。”
“走散了嗎?”徐有漁疑惑問道,“那也不至于五個人都這么笨吧?”
正當幾個人疑惑著,打算掏出手機打個電話問問看的時候。
舞臺上的主持人已經開始匯報最后一個節目的名字了。
“那么,下面就有請我們今晚最后一個社團的表演。”
“來自自由七音社的笙笙不息樂隊,為大家帶來他們的原創曲目——《天空沒有極限》!”
“相信大家都給這首歌不算陌生,至于為什么會自稱是樂隊的原唱曲目嘛……哈哈等他們亮相后就知道啦!”
這話一出,臺下的應禪溪等人頓時反應過來。
“我靠!竹笙他們竟然還能登臺表演嗎?”許盈歡聽到這話,哪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頓時興奮激動起來,拽著趙榮軍的胳膊就開始歡呼。
“竟然都不提前說一聲。”應禪溪也有些驚喜,隨后又小聲嘀咕著埋怨道,“還故意讓人擔心一下。”
“呵。”徐有漁雙手抱胸,笑著說道,“也算是個小驚喜了,沒想到學生會那邊竟然會同意。”
實際上原本的表演節目都已經安排好了。
自由七音社作為錢江大學的流行音樂代表,自然也獲得了一個表演曲目的資格。
不過在得知重燃和顏竹笙加入社團后,原本領頭參演的社長,為了能在這次百團之夜中打響他們社團的招牌,便臨時決定讓出這個資格,交給李珞他們。
有社長前去跟學生會進行溝通,一切自然是十分順利。
畢竟重燃和顏竹笙的招牌還是比較響亮的。
能在百團之夜邀請到這樣的人物登臺亮相,對于學生會而言,也能更方便他們做之后的宣傳。
于是在一路開綠燈的情況下,剛剛成立不到半天的“笙笙不息”樂隊,便在錢江大學的百團之夜上首次正式亮相,宣告著他們的樂隊成立。
如果說,李珞和顏竹笙走在人群中,還只是比較吸睛的話。
那一旦登上舞臺以后,但凡是之前看過他們表演的人,就很難認不出他們的身份。
尤其是顏竹笙的嗓音響起,一句又一句熟悉的歌詞縈繞在觀眾們的耳畔,聯系到剛才主持人說的那番話,眾人便瞬間明白過來。
“那是顏竹笙?”
“誰啊?”
“袁婉青的女兒啊!”
“這首歌我倒是聽過,好像是袁婉青的歌吧?為啥說是他們的原創曲目啊?”
“你看那個旁邊彈吉他的啊,那是重燃!《天空沒有極限》的詞曲作者!”
“我是隔壁附一中的,你們不知道吧?這首歌實際上最早是在我們元旦晚會上唱的,當時就是他們五個人,說是樂隊的原唱曲目完全沒毛病!”
不得不說,顏竹笙只要踏上舞臺,她的發揮便總是那樣的完美,似乎天生就是為了這樣的舞臺而誕生。
此刻她一改往日里平淡高冷的模樣,盡情釋放著平日里積攢的能量。
當來到副歌高潮部分的時候,高音的唱腔便瞬間征服了現場所有的觀眾。
一曲結束,顏竹笙微微喘息,放下話筒看向舞臺下方烏央烏央的人群,等待樂隊其他成員走上前來,一字排開,朝臺下微微鞠躬致謝。
現場響起了激烈的掌聲。
而李珞也沒有忘記社長的囑托,從顏竹笙手中接過話筒,笑呵呵的朝臺下說道:“對音樂類社團感興趣的同學,記得關注我們自由七音社,我跟竹笙都在這里等你們。”
“我靠!太犯規了吧這也?”后臺其他音樂類社團的學長學姐們聽到這話,頓時發出抱怨的聲音。
跟自由七音社的社長比較熟的人,更是沒好氣的一把薅住這家伙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你這狗日的!好處凈被你給占去了!”
“大一新入社的成員怎么也能上臺的啊?我要告到校長那里去!”旁邊有人開著玩笑說道。
自由七音社的社長嘿嘿笑著,臉上得意的很:“那也不看看我是誰,這種事情也得是要有點魄力的好吧,沒看我把演出資格都讓出來了?還不是為了社團發展的更好。”
其他人聽到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
不過表演都結束了,也沒什么可多說的,今晚的自由七音社,還真是最大的贏家。
明天就是社團招新最后一天,估計會吸引不少人來加入自由七音社。
畢竟有重燃和顏竹笙這么兩塊響亮的招牌,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不過旁邊的吉他社團的社長卻有不同的想法,等舞臺上的笙笙不息樂隊準備下臺的時候,便連忙起身跑過去:“這社團又沒規定只能加一個的,我覺得重燃這吉他彈的就不錯啊,完全可以加一下我們的吉他社團嘛!”
“這么說的話,顏竹笙這嗓音也是絕美,我覺得她就很適合我們清唱團啊。”
“誒誒誒!你們干什么!?”眼瞅著這幫家伙一個個都往那邊走去,自由七音社的社長頓時急了眼。
可惜他寡不敵眾,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各大社團向李珞和顏竹笙投出橄欖枝。
等到晚上九點多,終于從各大社團學長學姐的圍堵之中脫身后,李珞和牛清玲他們告辭,便帶著顏竹笙三女開車回到了碧海瀾庭。
徐有漁伸了個懶腰,便走回自己的臥室準備碼字。
顏竹笙則是去陽臺拿了自己晾曬干凈的睡衣,準備去走廊衛生間里洗澡。
還順便幫應禪溪也拿了睡衣,遞給她的時候,顏竹笙便問道:“溪溪要一起洗嗎?”
“竹笙要洗頭嗎?”應禪溪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反而這么反問道。
“要洗的。”顏竹笙點了點頭,“已經好幾天沒洗了,在寢室里洗頭發有點麻煩。”
“哦,那你先去洗吧。”應禪溪這么說完,目送顏竹笙走進走廊衛生間,便抱著自己的睡衣,跟著李珞走進他的主臥。
然后李珞就看著應禪溪走進了主臥的浴室。
李珞以為她就是單純要借用主臥浴室洗個澡,不想跟顏竹笙一起洗浪費時間。
但就在李珞坐到書桌前,準備等應禪溪先洗澡,自己則是碼會兒字的時候,就見應禪溪把睡衣放在浴室里之后,就又走了出來。
很快,李珞的睡衣就被應禪溪放到了書桌上。
這讓李珞稍微愣了一下。
因為應禪溪沒有把睡衣放到書桌的空位上,反而是直接蓋到了他的鍵盤上來,不讓他繼續碼字。
“你這是要干嘛?”李珞一頭霧水,把睡衣給拿開來,“你先去洗唄,我可以先碼字,睡衣等我待會兒洗完澡再穿就好了。”
應禪溪不說話,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見他把睡衣拿開,又露出了下方的鍵盤后,應禪溪就再次伸出手,把睡衣重新蓋了上去。
李珞:“……?”
“不是,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應禪溪挪開視線,沒好意思跟李珞對視,把睡衣放回李珞面前蓋住鍵盤后,就轉身去了浴室。
很快,里面的淋浴間里就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但浴室的門卻沒有關,就這么大大的敞開著。
李珞看了眼蓋在鍵盤上的睡衣,又看了看大門敞開的浴室,應禪溪究竟是什么意思,這就已經是一清二楚了。
這丫頭還真是……
不就是想跟他一起洗澡嘛,這還不好意思開口呢?
李珞有些哭笑不得,旋即便站起身來,帶著睡衣踱步來到浴室門口。
然后他故意把睡衣背在身后,不讓應禪溪看到,隨后一伸手,就幫應禪溪把浴室門給關上了。
“別開著門,水汽都從里面飄出來了,我給你關上了啊。”
李珞關上門說了這么一句,隨后便就這么筆直的站在門口,在心里默念倒數。
門開了。
應禪溪氣呼呼的小臉從門縫里露出來,看上去是有點氣惱,正想要說什么呢。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李珞笑瞇瞇的站在門口,頓時讓她鬧了個大紅臉。
“你干嘛呀?還站在門口。”
“看你什么時候出來求我啊。”
“我、我求你什么呀?”
“求我一起洗澡唄。”
“誰要跟你一起洗了……”
“原來不是想和我一起洗啊?”李珞臉上露出失望遺憾的表情,搖著頭轉身就要走,“那就算了,看樣子是我多想了。”
“別……”應禪溪見狀,終于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拽住了李珞的手腕,低下腦袋小聲嘀咕道,“你壞死了啦。”
“那這是什么意思?”李珞憋著笑意問道。
“就是、就是……想和你一起洗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