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別的都不行,那問個名字總可以啊?
但是結果還是讓夏之昀失望了,零陸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離云子衿下課還有不短的時間,我們去旁邊的咖啡店里坐著等?”
零陸依舊沒有回應。
夏之昀真的很想走,但是他怕零陸守在這里是為了看著他,零陸沒走他也不敢動。
就這樣,夏之昀硬生生跟著零陸在帝京大學門口站了一個半小時。
等云子衿下課從帝京大學出來,已經是快兩個小時之后了。
而云子衿坐車出來看到夏之昀還沒走,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怎么還在?”
云子衿本來以為,以夏之昀的性了,不可能會等她這么長時間的,沒想到出來還能見到人。
夏之昀卻是在聽到云子衿這句話之后,差點破防。
原來這個保鏢站在心里,并不是守著他,不讓他走的嗎?
那他這兩個小時站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個時候,零陸已經上了車,全程都沒有看夏之昀一眼。
夏之昀:“你……我……”
夏之昀簡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這一切都是溝通不到位導致的問題。
但是現在云子衿也下課了,夏之昀也就不打算計較這么多了。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
云子衿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讓夏之昀自己找地方。
夏之昀找了帝京大學門口的一家咖啡店。
兩人面對面坐下,云子衿直接開門見山:“說吧,這次找我什么事情。”
云子衿猜測,多半是為了夏氏股份的事情。
“你現在手里有夏氏41的股份是嗎?”
果然。
“錯,現在是36。”
“三十六?怎么會?”
夏之昀蹙眉,下意識覺得云子衿這是在騙自己。
“我賣了5給別人,不就只剩下36咯。”
不管怎么樣,她現在還是夏氏的第一大股東。
“你怎么能賣給別人?”
夏之昀下意識說了一句。
“我為什么不能賣給別人?”
一部分是她自己真金白銀買過來的,一部分是陸云闕送的,還有一部分是隨便花送的,她可沒花夏家的一分錢?
“你……你是爸的親生女兒,打斷骨頭連著筋。如果我們能夠聯合起來,夏氏將是我們的一言堂!”
“是你們的一言堂吧,我可不參與夏氏的經營和決策。
我手里的股份,本來就是要賣的,夏少爺如果想買,我也是非常歡迎的。”
賣給誰不是賣,反正怎么樣她都不會虧本。
“我知道,你是在埋怨我們這么多年都沒有找到你,但是我們是因為不知道你的存在。
但是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都歡迎你回家,回了家,你現在就是夏家唯一的大小姐。”
夏之昀企圖打感情牌。
“這么久了,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非常可笑嗎?
而且,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世。作為正室出身的你,確定能夠接受一個父親出軌別的女人生下來的妹妹嗎?”
夏之昀倏然看向云子衿,眼里的情緒復雜。
“爸說了,他當時喝醉了,把你媽媽當成了我媽。而且當時那個女人第二天就不見了人影,沒人知道她是什么人。
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母親,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會怪你。”
“哦,原來是喝醉了啊,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你爸爸強迫了我媽媽?”
反正當事人不在,什么情況還不是任由她自己猜測。
“你別胡說!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傳出去,會有多大的影響!”
夏之昀看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人注意他們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你看你,我只是說了一個合理的猜測,又沒有說這是事實。”
至于真相是什么,二十多年過去,也無從考究了,除非她那位親生媽媽出現,親自出來說明真相。
不過,能夠把她放在孤兒院,然后二十多年都沒有音訊,云子衿覺得,她那位生物學上的母親,也不是什么有責任心的人。
不想要就別生,生了又把孩子扔了,這就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她出生的時候是在冬天,如果不是院長媽媽剛好起夜,聽到了她微弱的聲音打開門查看情況,她恐怕活不到第二天。
所以,就算要認母親,她也只會認院長媽媽一個人。
她的生恩,她早在她把她一個小嬰兒扔在天寒地凍的地方一去不回的時候,就已經還了。
“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難道你不明白嗎?”
夏之昀低聲警告云子衿。
云子衿輕笑一聲:“怎么,夏董事長他敢做,難道還不敢認嗎?你要不要回家問問你爸,他和我那位素未謀面的媽媽到底是什么情況下有的我?”
從醫學的角度上講,喝醉了的男人,應該是沒辦法行事的吧。
但是她的存在,證明了那天肯定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那除了酒,肯定還有其他原因,會是什么呢?
“你不用說這些話來激我,我只問你一句,你愿不愿意拿著股份,站在我和爸這邊,我們一起把夏氏發揚光大。”
夏之昀還是沒有放棄讓云子衿支持他們的事情。
“我說過,我手里的股份是要賣的。夏大少爺要是想要有更多的股份支持,那就拿出誠意。
一個點不低于五個億,咱們就有的談。”
但是讓她拿著股份,為他們所用,那就免談。
“你明知道我們現在拿不出那么多錢!”
夏氏之前因為資金鏈的問題,他們已經不知道搭進去多少錢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起色,但是還遠遠不到能夠重新拿出資金的時候。
“沒錢就免談,你們不買,有的是人買。”
陳先鋒已經來找她買了5了,接下來李海川應該也不遠了。
“你!你就這么狠心,要眼睜睜的看著夏氏走下坡路,甚至到最后宣布破產!”
“我可是什么都沒做,而且我買下了南郊那塊地,可是從一定的程度上,拉了夏氏一把呢。
這么說起來,我可是夏氏的恩人,夏少爺不說一句感謝,竟然還想打我手里股份的主意,這可太讓人寒心了。”
說著,云子衿抬起手,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表演痕跡略重,卻氣的夏之昀半天都憋不出來一個字。
“明明是你主動要的!”
而且,賣給她的價格生生便宜了十幾個億!
誰家好人賣地便宜十幾億賣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