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遺址。
林長歌、神光宗老祖、老黑進入了森林,根據之前戰傀所繪制出來的地圖,來到了封印陣法附近。
前方一眼望過去,正是巨大的墳包,也是古戰場最核心的區域。
大量殺伐之氣就是從這里泄露出來的。
“通過戰傀的眼睛所看到的畫面,果然不如親自到來,身臨其境。”
林長歌感嘆一聲,那撲面而來的殺伐之氣刺得人臉龐生疼,像是刀在上面一下又一下地剜。
“我身具霸體,都有些承受不住這殺伐之氣,也幸虧之前來的是戰傀,但凡是其他修士……”
林長歌搖搖頭,“恐怕都會被此地的殺伐之氣沖入全身,瞬間暴斃而亡了。”
這地方距離大荒殿太近,距離真龍域也很近……這種情況下,林長歌不敢去賭。
真要是讓這里的陣法被沖開,大量無意識的惡靈四處屠殺,豈不是過往努力全部打水漂了?
他不清楚這里是誰與誰對決的古戰場,也不知道有著怎樣的歷史,總之一句話,威脅到我的勢力,就是不行!
“能不能加固一下這封印?”
林長歌蹲下身子研究陣法,眉頭微微蹙著。
“能,但是消耗很大。”
神光宗老祖坦然道,“主子,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當年出手將此地變為陣法的一定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一個大隊伍!”
“如今,我們想靠一己之力加固它,不是不可以,只是消耗太大,得看……值不值得!”
林長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也就在這一刻,前方的殺伐之氣豁然凝聚到一起。
它本身就到了一個臨界點,也是湊巧,在林長歌到來時,這個臨界點瞬間爆發。
滋滋滋!
隨著氣息形成,幾位面色猙獰的修士惡靈出現,他們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大牧皇朝,該殺,該殺!”
他們口中說著含糊不清的話,林長歌聽了好幾遍才確定是什么。
“大牧皇朝?”
他以眼神示意神光宗老祖,想要詢問他一番。
很明顯,這是兩個對決方之一。
一個是大牧皇朝,那另一個是誰?
恐怕只能從這些惡靈身上問出來了。
“主子,這些閑散惡靈被殺伐之氣凝聚出來后,是沒有意識的,憑借本能殺敵,只有那些實力強大、修為高深者,才能保留些許生前的記憶。”
神光宗老祖提示道。
“哦,那就說明這些惡靈沒有什么價值了。”
林長歌嘆了口氣,在手中浮現。
“殺!”
那些惡靈目光鎖定了林長歌,豁然變得赤紅,內蘊著極其恐怖的殺意,惡狠狠撲殺過來。
林長歌揮刀就斬,一道恐怖的刀光朝前劃過,撕裂蒼穹的同時,也在空間上劃開一條口子。
兩個惡靈還沒等沖過來,就被這股氣息斬過。
他們慘叫一聲,身軀消散。
林長歌道,“太弱了,都只是尋常的無我境。”
神光宗老祖解釋,“主子,惡靈本身就不可能擁有生前全部實力,這么算下來,他們生前要么是無我境巔峰,要么是古帝第三階段……”
老黑已經悄無聲息沖過去,抬手朝前一探,硬生生刺入了一個惡靈的胸膛中。
接著,老黑一頭俯下,咬在那惡靈的脖子處。
老黑肚子一癟,從中迸發出強大的吸力,那惡靈連慘叫都沒發出來,就被他瞬間給吸入了口中。
活生生給吃掉了!
其他惡靈更是大驚,紛紛朝著這邊圍殺過來。
“霸刀!”
林長歌催動刀法,主動殺過去,隨著刀光肆意,這些惡靈很快就成了刀下亡魂。
“主子手下留情,小的先拿他們試一試!”
神光宗老祖低笑一聲,抬手一抓,將一些惡靈直接抓入過來,隔空投入了大荒鼎中,“最近萬物子母氣消耗很快,地主家里也沒有余糧了。”
大荒鼎迅速煉制著這些惡靈,跟煉制修士差不多,都能化作充裕的萬物子母氣。
“嘿,還真可以!”
神光宗老祖一臉笑容,雙手接連結印,將大量惡靈擒住、抓過來,甚至覺得不夠,還動用了觸手。
那些殺伐之氣所凝聚惡靈的速度,還趕不上他們煉化的速度。
隨著一聲巨響,那些裂縫中有更加恐怖的氣息涌現,殺伐之氣瞬間沖向四方,如同隕石砸落,所匯聚而成的巨力將林長歌推得后退了幾步。
他一揚眉,用刺入地中,來抵抗這股氣息。
自他眸中,閃過一抹驚訝,“居然僅憑氣息就能讓我后退,看來這一次……是遇上硬茬了!”
咯吱!
殺伐之氣匯聚成一位身披鱗甲的將軍,他神色冰冷憤怒,瞳孔透出一抹滔天煞氣,“入侵者,殺無赦!”
他手持恐怖大戟,一記橫掃,直沖林長歌面門而來。
咣當!
林長歌抬手一擋,利用小臂生生扛下了這大戟的一擊,臉色有些冷凝。
只這一擊,就證明這將軍比之前那些惡靈強出太多。
“大牧皇朝,永垂不朽!”
將軍口中發出低吼,舉步前進,狠狠朝前一刺。
林長歌這次沒有硬接,而是催動紫電閃迅速接近對方身軀,一拳壓下,蘊含重重壓力。
將軍被一拳干在肩膀處,身軀抖了抖,瞳孔內再度迸發出殺意,“血刀谷的入侵者,給我……死!”
說著,他直接伸手掐住林長歌的脖子,與他角力起來。
“血刀谷?”
林長歌眼眸一瞇,如此一來,雙方的身份徹底明朗了。
一邊是血刀谷,一邊是大牧皇朝。
只是這將軍說對方是入侵者,難道大牧皇朝……是太虛遺址內的勢力?
這一戰迄今為止過去了太多年,林長歌不敢保證這大牧皇朝還在不在。
他一把將對方推開,大喝,“我并非入侵者,而是這太虛遺址上的勢力,不久前血刀谷的人追殺我們的人,被我連殺了好幾個……”
“我們與血刀谷,也是敵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跟對方攀關系再說。
那將軍臉色沉凝,眼神陰沉,他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盯著林長歌看了許久。
過了會,他才緩緩道,“你也用刀,但你身上沒有血刀谷所獨有的血氣,看來你確實與他們不是一伙的!”
就在兩人關系有所緩和時,裂縫中忽然伸出來一只手。
一只……持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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