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歌聞言,自然是對此欣喜若狂,“副院長,先等我一會。”
他轉身來到葉傾月、葉傾寒身旁,與兩人聊了會,最終丟下一句,“星域學院戰,是我們來之后的第一場大考,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場競爭,如果能贏,則證明我們此行選擇是對的,與書院雙贏,如果敗了,那就只能灰溜溜打道回府了。”
“我心中有數。”
葉傾月揚了揚眉,“還沒恭喜你成為最年輕的古刀仙,三個月后,我應當也會追上你的步伐!”
小舅子本想說上幾句鼓勁,一聽葉傾月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姐,你……你也要晉升古劍仙了?”
“混沌劍道,開天辟地,一路達到古劍仙并不算難事,我甚至覺得,這遠遠不是極限……”
葉傾月喃喃自語,“長歌,如果你先我一步感悟大道,一定要告訴我,我……很想知道大道之上是什么。”
林長歌道,“放心,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與你攜手同行。”
旁邊,獨孤朵朵撇了撇嘴,也不知心情如何。
“當眾這么卿卿我我,臉皮真厚。”
她將頭擰過去,提著長槍大步離開了。
三個月后的星域學院戰,她毫無疑問會成為主力之一。
體現自身天賦的時候,要到了!
“我先對你進行為期半月的授課,授課后,你再潛心閉關兩個月,去吃透我與你講述的這些,最后半個月,我再針對你的弱點進行特訓!”
武海敬做事雷厲風行,他甚至不需要別人打下手,說干就干了。
還好。
林長歌心底一松,中間還留給了自己兩月的修煉時間。
可以將時間長度拉長十倍……可如果從頭到尾武海敬都與自己一起的話,就很難進入了。
另一邊,呂懷瑾則是聚攏了十多人,都是這一批新生中的佼佼者,讓他們根據實力強弱相互交手,來磨礪自身。
獨孤朵朵、葉傾月、葉傾寒、洪弋陽、南宮離、百里連城……等人都在此列。
“星域學院戰分為三個維度的比試,新生對戰、老生對戰、長老對戰,你們不要覺得壓力都在你們身上,所有人都有壓力,是所有人!”
呂懷瑾面朝幾人,神色冷凝,“當然,新生比試占據的積分比例最大,達到了五成,老生三成,長老二成。”
一聽這樣的積分計算方式,眾人都頗為驚訝。
以往一路走來,幾乎都是新生承擔一切,要面臨最嚴苛的競爭,輸贏都將決定宗門或是學院的排名,所以壓力自然就特別大。
卻沒想到,星域學院戰等于所有人分攤壓力。
哪怕新生敗給對方,也可以靠老生、長老等人力挽狂瀾……當然慘敗不行!
就算長老、老生馬失前蹄,輸給對手,也能靠新生翻盤。
這是一場將所有人都卷入進來、上下齊心協力的排位戰。
誰都不能掉以輕心!
“我不怕告訴你,浮光學院的老生比我們強很多,雙方長老……他們略強一些。”
“前面兩項比試,我們肯定是處于下風的,這個時候想要逆風翻盤,還是得看你們!”
呂懷瑾神色坦然,“我將你們齊聚于這里修煉,就是為了我們這一戰,以前我不會這么重視,因為贏的概率很小,我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超越浮光學院。”
“可是,林長歌的崛起讓我看到了希望,我意識到不管朝前看還是朝后看,這都是最有希望的一屆!”
“如果這一屆無法掀翻浮光學院,那將來他與天殿配合打壓,只會讓我們更加難受。”
“看似書院繁華、底蘊深厚,實則敗落只在剎那之間,我們想贏很難,但我們只會抱著畢生的信念去戰!”
呂懷瑾這番話說出口后,所有學生神情都凝重起來。
原來這些話不是給他們解壓,而是打氣的。
獨孤朵朵第一個舉起長槍,冷喝,“浮光學院那些學生我都見過,都是肩膀上扛個腦袋,誰怕誰!贏的就是他們!”
“贏!”
她的話瞬間激起了眾人的斗志。
龍應潭帶領天殿眾多戰船飛出玄道星后,并沒有離開太遠,而是準備在附近尋找一處地方落腳。
就這么灰溜溜地回去,肯定不行!
此次連古帝都出動了,多少都得帶點東西回去,不能空手而歸,只會被人笑話。
虛空震顫,如水面般泛起層層波紋。
十多艘戰船自漣漪中緩緩駛入,漆黑的船身上流轉著淡金色的防護符文,在幽暗的宇宙背景下顯得格外醒目。
上方“天殿”旗幟非常明顯。
在無盡星域中,天殿聲名遠揚,沒有任何星盜、蟊賊敢招惹,誰碰誰死,死全家、誅十族的那種!https://
甲板上,一位太一皇雙手結印,青色長袍在無風的虛空中紋絲不動,他雙目微閉,神識卻早已通過法印擴散開來,將這顆灰暗星球籠罩其中。
“奇怪!”
那太一皇豁然睜開雙眼,眉頭微蹙,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中卻泛起一絲疑惑,“此地一點生命氣息都沒有,從感知上來判斷,已經荒廢很多年了。”
龍應潭一步踏出,站在地表。
四周空氣如波瀾一般擴散著,像是水中投入了一粒石子。
“傳令下去,原地休整,等待命令!”
那太一皇見龍應潭做出決定,連忙態度跟隨。
所有無極皇之上的強者都匯聚起來,湊到一起,等待龍應潭的指示。
“不取林長歌性命,絕不返回。”
龍應潭聲音沙啞,她將手中拐杖一敲,沉聲道,“一旦他死,真龍域便會損傷本源,我清朗域行軍會更加便捷,壓力更小!”
眾人齊齊點頭。
龍應潭放權,“各自說說想法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出謀獻策。
“哪怕拼著與玄道書院干一場的風險,也要弄死林長歌,他不死,我寢食難安!”
龍應潭眼神愈發冰冷,“半日后,我會從你們之中選出一個可行之法!”
眾人的對話,正一字不差地傳入地底。
被長眠于此的某個存在,全部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