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歸書院。
呂懷瑾馬不停蹄,迅速去找武海敬報道此事去了。
林長歌獨身進入,他低頭把玩著一枚令牌,這是當年那白衣男子戰傀送給自己的,憑借此令牌可以讓武海敬無條件為自己做一件事。
“我的重要性愈發凸顯,再這么下去,都快不需要這枚令牌了。”
林長歌咧嘴一笑,他愈發覺得進入玄道書院是正確的決定。
如果選擇留在天元神洲,或許如今自己正在征戰紫脈神洲,與四大門閥、天殿廝殺戰斗,肯定會有所晉升,但跟眼下完全沒法比。
人就是要登上越來越大的舞臺,去迎接越來越大的挑戰。
不急不躁,步履堅定,慢慢攀上高峰。
“星域學院戰只是小試牛刀而已,從我踏足古刀仙這一刻,同齡天驕就再也無人是我對手了。”
“浮光學院,我并不在乎。”
“我希望,靈妙學院能夠多給我帶來一些壓力!”
林長歌眸光堅定,轉頭望向秘紋斗場上的持刀虛影。
他心底一動,揮刀而上。
這一次,林長歌比任何一次斗志都要充沛。
我晉升古刀仙后,總算是可以不被你虐了吧?
咣當!
雙方揮刀交錯,林長歌將狠狠下壓,被那持刀虛影以刀抵擋,交接處迸發出大量火花,嗤嗤作響。
這是刀意去氣力的較量。
“就你叫……”
“無敵刀道啊?”
林長歌一點點占據上風,揮刀壓下,過往在他面前如戰神般的持刀虛影今日似乎很是吃力,身軀不停后退著。
“無敵刀道,我讓你無敵刀道!”
“老子現在晉升了,今時不同往日,劈死你,劈死你!”
林長歌哈哈大笑,只覺得無窮暢快,像是要把過往所有積攢的郁結一口氣全部抒發。
他每劈砍出一刀,都要大吼一聲,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加持力道似的。
遠處,神光宗老祖、阿獄并肩而坐,看著這一幕,他們忍不住嘖嘖起來。
阿獄道,“真狠啊,一點都不留情!”
神光宗老祖豎起拇指,“小的就欣賞主子這一點,任何時候都要全力以赴,這種永不言敗的斗志,注定了主子一定會在這條修煉大道上走到盡頭!”
“行了,別拍馬屁了,這就是心眼小,小肚雞腸,誰得罪了他都要記好久。”
阿獄搖頭晃腦,“哪怕親爹也不行!”
這句話是他傳音說出來的,生怕被林長歌聽到。
萬一林長歌心情不爽,喊他上去陪練……那可就真撐不住了!
林長歌一番大吼似的宣泄,總算是將持刀虛影砍得身軀不穩、難以站立了。
咣當!
雙方又一次交手,林長歌找準機會,劃過那持刀虛影小腹。
接著他收刀,揚眉道,“陪伴我這么久,若戰勝你,你就會消失的話,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那持刀虛影停下動作,伸手將刀倒刺在地面,伸手拍了拍林長歌的肩膀。
有感嘆,有滿意,但更多的是欣慰。
像是前輩在勉勵后輩。
林長歌咧嘴一笑,“不管怎么說,我吞噬了你留給我的殘月刀,算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順勢晉升古刀仙之境,也算意外驚喜。”
持刀虛影消失了。
林長歌心底竟然生出一股淡淡失落感,這么長時間了,每當自己迷茫之時都會進入秘紋斗場與持刀虛影戰斗。
都快打出感情了。
對方突然消失,讓林長歌悵然若失。
“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再見。”
林長歌對著虛空揮了揮手,“你當年靠天書預言,說我會是殘月刀的主人,實力這般通天,應該不至于隕落吧,真希望將來能夠見到你本尊,讓我好好領教一下……無敵刀道。”
“噗嗤。”
阿獄沒繃住笑出了聲。
“嗯?”
林長歌蹙眉,疑惑望去。
“沒什么,雞哥只是想起了一些開心的事。”
阿獄連忙擺手,當他四目與林長歌相對時,又沒憋住,渾身發抖。
“莫名其妙。”
林長歌習慣了阿獄平時的搞怪,懶得鳥他了,“老祖,你穿戴好七星戰傀,過來與我硬碰硬肉搏一場!”
“是,主子!”
神光宗老祖不敢怠慢,立馬起身照做。
武海敬在聽了呂懷瑾的匯報后,臉色微微一凝,就連周圍那早已凝實的靈氣都產生劇烈波動,有種欲要暴亂的征兆。
武海敬伸手一壓,所有暴亂氣息就此消失,平靜異常。
“古刀仙。”
“這么年輕的古刀仙。”
“只有星宿皇級別的古刀仙。”
他說完這些,眸中陷入深深的思索,“你可知,當年那位擁有無敵刀道者前來書院,帶給了我們怎樣的震撼?”
呂懷瑾沉默,他不知道,但他猜得到。
“當年那位存在以天書做出預言,說會有人拿起他那把殘月刀……”
“這么多年過去,總算有人來了,拿起了那把刀,然后沒過多久,他就成為了古刀仙,這是否象征著一種……間隔多年的傳承呢?”
武海敬道,“哪怕我步入古帝層次,也依舊無法理解當年那位存在所在的境地,或許對比起他,我只是一尊偽帝。”
“老師,既是古帝,又何須分為真偽?”
呂懷瑾不解,“超越太一皇之上,可不就是古帝嗎?”
“我不知,但我覺得還是距離他差了太遠太遠,我以現在的實力面對他,與我以太一皇的實力面對他,沒有任何區別。”
武海敬反問,“你覺得林長歌的刀道像他嗎,無敵刀道?”
“完全不像,雙方大相徑庭。”
呂懷瑾道,“林長歌是自己領悟出來的刀道,與他的霸體同宗同源,刀武雙修,共同提升,叫……霸刀!”
“好一個霸刀。”
武海敬感嘆,“這世間能自己開辟出道路出來者少只有少,哪怕似我這般,也只是摸索著追尋前人之路去走,并非誰都能似林長歌一樣有開天辟地之威能的,保住他,真是我書院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老師,可是天殿那邊……”
呂懷瑾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我,林長歌,以及書院,如今命運相連。”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會盡一切所能庇護他!”
武海敬這番話,證明了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