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堆積著各種寶物。
這分舵在天殿中算是大的,所以儲存寶物極多,真要換算下來,怕是四五個億都打不住!
“我本想來領取兩個多億的懸賞,領完就走,可你們……非要逼我殺人!”
林長歌望著前方一眾寶物,眸中浮現感慨,“有些時候真的就是一念之差,性命分明掌握在自己手中,為何……不去珍惜呢?”
阿獄如風卷殘云,化作一道火紅色光影,在寶庫內沖來沖去。
大量寶物被裝入內。
外面,神光宗老祖正催動七星戰傀,三下五除二把那老者給錘個半死,接著抓起他身軀,扔入了大荒鼎內。
“嘿,還敢跟主子作對,老祖第一個饒不了你們!”
神光宗老祖呲牙大笑。
很多時候,他都無比慶幸自己選擇跟隨林長歌。
以前在沒有覺醒記憶時做出的判斷,竟能夠影響一生。
雖然自己以前貴為百煉古宮的創始人,可歸根結底只是個古皇,又遭到逆徒歐陽寅的算計,此生在沒有任何重大機緣的情況下,無望到達古帝。
也就意味著,憑借自己實力根本不可能找到歐陽寅報仇!
但跟隨林長歌就不一樣了,前途不可限量,未來肯定可以達到古帝的層次……都這樣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不多時,林長歌從寶庫中走出。
他看了一眼大肆圍殺過來的天殿修士,咧嘴一笑,“這批人,很勇,都不怕死的!”
說完,他揮刀而上。
整個分舵,一共幾百名天殿修士,達到古皇境者寥寥無幾。
偶爾幾個地煞皇、天罡皇,也在短暫的交手中被一刀斬殺,根本形不成多大威脅。https://
待到林長歌殺出分舵后,只見葉傾月手持龍吟劍,面帶微笑看著他。
龍吟劍,正在滴血。
“逃出去報信的人都被我殺了,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
葉傾月柔聲道,“走吧,再待下去只會引來更多天殿修士。”
林長歌轉身要走,忽然覺得不過癮,咧嘴一笑,“再送他們一個大的!”
他運轉氣息到內,隨著刀意攀升到巔峰,朝著那天殿分舵斬去——乾坤一刀斷!
天地開裂,大殿分舵中心出現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溝壑,將其一分為二。
轟隆隆!
分舵徹底塌陷,所有符文都在崩裂,煙塵彌漫。
“這下,可以走了。”
林長歌這下開心了不少。
“收獲怎樣?”
葉傾月笑問。
“五個億靈晶,唉,如果不被他暗算一把,我還真不知道收獲能翻倍。”
林長歌攤了攤手,“看來天殿腐朽到骨子里了,我找他們正常兌換懸賞,都要對我黑吃黑,連下層都這樣,別提上層又有多少蠅營狗茍。”
“天殿上層……”
葉傾月沉默,許久后才道,“或許就沒有把底層當過人。”
林長歌若有所思,喃喃道,“從此,真龍域會變得不一樣。”
兩人通過紫脈神洲的傳送陣趕去天元神洲,在經過時,林長歌眼皮一跳,“傾月,你看!”
葉傾月順勢望去,發現掌控傳送陣者已經并非天殿之人。
而是……天王脈的人!
“天王脈把這里也給拿下了?”
葉傾月有些驚喜,沒想到自己離開天王脈后,竟然接連發生這么多大事。
紫脈神洲與天元神洲交界點的傳送陣,是非常重要的一處區域,誰如果能夠把持下來,就相當于勢力正在朝外擴張。
以前是紫脈神洲過于強大,強大到可以跨越距離影響天元神洲。
如今這么長時間過去,雙方的競爭徹底反過來了。
紫脈神洲在太虛遺址內的布局失敗,導致他們沒有了增量,只剩存量,就那么為數不多的存量,還要被天王脈給侵蝕。
此起彼伏之下,雙方攻守異形!
葉傾月道,“看來,整個天元神洲都被整合成鐵板一塊了,關于分配的內部矛盾全部解決……”
“未必是解決,只要權貴和門閥占據太多資源,矛盾就無法徹底決絕。”
林長歌搖頭,“之所以沒有顯現出來,是因為天元神洲在天王脈的帶領下,正在高速發展,當發展的速度夠快、勝過矛盾累積時,矛盾就會被壓下來,一切還是那般太平,可發展速度終究是有上限的,一旦上限到來,問題將會接踵而至。”
葉傾月沉默幾息,道,“這些觀點,錦姨曾經無數次對我說過,那時我不理解,現在我懂了,你跟錦姨……都是有自身追求的人。”
她頓了頓,又道,“長歌,我很笨,只知道修煉,對這些覺悟、觀念都不太了解,但我相信你,我會永遠永遠站在你這邊!”
林長歌心底一暖,主動牽起了葉傾月的手。
“陪我回一趟天王脈吧。”
葉傾月道,“好久沒回去了。”
“好。”
兩人步入天元神洲最中心的禁地,這里靈氣濃郁,但到處都是陣法,非常危險,尋常人很難踏入其中。
林長歌一眼掃過,看到許多古跡,懸崖峭壁上遍布著當年戰斗所留下的創傷,充滿歲月痕跡。
兩人穿越這些區域,來到最中央時,龐大的建筑群才現出真相。
“我們之所以封鎖元族的姓氏,也是害怕你會找過來,錦姨不是不想跟你相認,而是不愿意把你卷入進來。”
葉傾月主動牽著林長歌的手,為他講解著,“自從蘭姨將我帶過來后,確實讓我見識到了更大的世界,而錦姨也從來沒有瞞著我,她直接挑明,希望我能做明面上的天驕,幫你承擔一切針對與壓制,讓你在暗中發展……”
“傾月,你為我……付出太多。”
林長歌一臉認真,“此生,我定不負你!”
走入天王脈內部。
不少人出來迎接。
以白先生、連玉蘭為首。
他們如今都晉升到了天罡皇級別,對比以往,實力提升頗多。
這也是為什么天王脈可以持續成長的原因!
“少主、傾月!”
白先生走上前,拱手,“元慶忙于事務,沒有親自前來,他托我向你們問好。”
“不必這么客氣。”
林長歌苦笑,“你們如此,搞得我都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