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平安順遂,連騷擾的星盜都沒有。
大荒鼎降落天元神洲西部,天北古國上方,頃刻間,數位頂級古尊聞風而動,不過須臾間就來到天穹上方,雙目緊緊盯著大荒鼎,應對謹慎。
“諸位辛苦了,是我。”
林長歌從大荒鼎中走出,對著眾人點頭。
“原來是林大人!”
“我們感覺到有外物入侵,生怕是敵人,就趕緊出來看一眼。”
“既然是林大人,那我們就放心了,告辭!”
那些古尊對著林長歌拱手,充滿尊敬。
林長歌將獨孤朵朵、嚴世沖帶到東蒼學院舊址內,笑道,“你們一個是地煞皇,一個是十火古尊,受限于規則,無法進入太虛遺址,不過可以通過手段來查看里面的情況。”
兩人點頭,都很感興趣。
“且等我一下。”
林長歌身影一閃,進入真龍域。
沒一會,他帶著管景行走了出來,道,“你給他們看一下真龍域那方天地的情況,要細致一點。”
管景行道,“此物名為映天鏡,可以通過它一觀里面的情況。”
他雙手結印,令此鏡漂浮而起,從中迸發出大量光幕,正好是真龍域內的場景。
“盡管看,想看哪兒都可以直言,我來為兩位操作。”
管景行經過長年累月經營萬福樓,身上透出一股一絲不茍的貴氣,他意識到兩人是林長歌都需要招待的貴客,所以態度很溫和。
獨孤朵朵道,“給我看看你們主城!”
“好。”
“請看,這是月城,也是真龍域所建立的第一座城池,之所以叫‘月城’,是以域主未婚妻的名字來命名的。”
管景行臉上滿是笑容。
在說到“未婚妻”三個字時,獨孤朵朵有些驚訝,抬頭掃了林長歌一眼,“有婚約在身?”
“是啊,要不然我這么辛苦掙錢干什么,連身體都出賣了,不就是為了掙錢養家養老婆嘛!”
林長歌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金主爸爸,下次若有這樣的好事,再來點我好不好?”
獨孤朵朵嘁了一聲,“光是我認識你的這段時間,你就掙了好幾個億的靈晶了,沒必要在我面前裝可憐!”
管景行眼皮一跳,“林哥,掙這么多錢?看來這玄道書院遍地黃金啊,這才去了多久,你就賺到盆滿缽滿了。”
“你以為這錢好掙啊?不行你也去玄道星開個萬福樓分殿,去親自體驗一把。”
林長歌嗤之以鼻,“沒看到你林哥我都得出賣身體討好金主了?”
光幕映出月城的模樣。
看到之后,獨孤朵朵、嚴世沖兩人皆是一驚。
首先是建筑風格,一眼看上去,青灰色城墻外表浮動著暗金色流光,獨孤朵朵能看出那上面雕刻滿了符文陣法。
在陽光的照耀下,暗金色流光如呼吸一般明滅,起伏不定,又如魚兒在水中游走,盡顯靈動。
巨大城門隨意敞開著,大量修士進進出出。
內部大殿連綿起伏,在天光映射下盡顯貴氣,街道寬闊,大量妖獸有條不紊地在里面行走著,過路修士也是紅光滿面,身處在這樣充盈的修煉環境下,連心情都是好的。
腳下磚石滲出乳白色靈蘊纏繞腳踝,讓人身軀愈發輕盈,渾身萬千毛孔不由自主地張開,貪婪吸收著這一切。
嚴世沖忍不住低呼一聲,“此地靈蘊,哪怕比起伏龍界也分毫不差,可伏龍界已存在多年,是在一代代修士的努力開墾下才能有今日,而這真龍域……”
“真龍域存在的時間很短,但卻傾注了我所有心血。”
林長歌淡淡道,“我曾得到過很多可以改變氣運的靈植、至寶,全都種入了真龍域,不光是月城,其他城池也一樣充盈。”
管景行為兩人切換畫面,陸續掃過井城、鎮邊城、東蒼城……以及金精族所居住的赤金大漠、鎏金河等。
真龍域內規劃齊整的靈田、統一挖掘的礦場、一望無際的平原……山水大漠,各種自然風光應有盡有。
最讓兩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里面你似乎看不到太多尊卑,哪怕只是最底層的修士,眼中也一定是有光的。
他們對未來充滿希望,仿佛只要努力,就能攀爬到高處!
待到兩人回過神來后,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
“如何?”
林長歌面帶微笑,明顯對真龍域的現狀很滿意。
只能說,他用對了人。
北鳶主抓內政,她畢竟是一國之君,處理這些問題輕輕松松。
北戰主抓軍隊,無論真龍騎還是其他兵士,在他的從嚴治軍下都能迸發出超然的戰斗實力。https://
沈從吟主管生產,賞罰殿、天工殿為他所掌控,他會與管景行一起制定好計劃,規劃收入與支出。
其他一系列天驕也都各司其職。
在他們共同努力下,真龍域一天比一天更好。
“確實是夢想之地,敢問一下,在沒有權貴把持上升通道的地方,每個底層人都可以憑借天賦蹚出一條路,不論出身,不論血脈,不論種姓……”
嚴世沖眼眶通紅,鼻子泛酸,“我算是不負重托,找對人了,雷長老當初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留好此物,落入不同人手中,他所能起到的效果天差地別!”
林長歌鄭重拱手,“無他,只想盡一盡上祖古帝未完成的事業,縱粉身碎骨,我也愿意搏上一把!”
嚴世沖將一份竹簡卷軸拿出,放入林長歌手中,交代道,“等踏足古皇境后再打開觀看,實力太弱,會對自身靈魂造成影響!”
林長歌點頭,“明白。”
“可惜,不能親自踏入其中看一看。”
獨孤朵朵輕聲感嘆。
林長歌揶揄,“朵朵姑娘,你最好祈禱真龍域不要快速擴張,當有朝一日整個無盡星域都開始信仰上祖古帝這個信念時,似你背后的古帝世家,恐怕……會被清算!”
獨孤朵朵秀眉一揚,“如果理念是錯的,那自當全力反抗,若是對的,清算又何妨?”
林長歌摸了摸鼻子,與嚴世沖相視而笑。
他沒把獨孤朵朵說的話放心上,權當對方年紀小不懂事,只是說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