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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獄早就等候多時了，他嘿嘿一笑，雙手結印，頃刻間天空中傳來數道恐怖的氣息，五道身影從四面八方出現。
這是五尊充滿死寂之氣的戰傀，皮膚蒼白如紙，眼眶是兩個干枯的小洞，里面似有星星之火正在燃燒，維系著自身動作。
他們皮膚沒有活力與彈性，像是樹皮附著在身上，透出一股莫名的詭異。
“這是……”
那些準備出手圍殺的修士臉色一凝，被這些戰傀給震懾到了。
蕭協見狀，怒罵道，“有什么好怕的，一群廢物，操縱戰傀的手段沒見過嗎，這明顯是那小黃雞豢養的戰傀！”
此話一出，眾多修士心中稍定。
“幫我擋住他們，直到我問出結果。”
林長歌交代了阿獄一聲，身影一個起伏，主動殺向了方紅烏。
方紅烏神色大駭，身影暴退間，單腳在地上一踏，只見一股沖天而起的恐怖銘文涌動起來，形成可怕天瀑！
林長歌身影不偏不倚正好被困入其中，隨著可怕的力量不停涌現，那些銘文所組成的陣法像是繩索，縛住了他雙手雙腳。
“破！”
林長歌神色一狠，驟然發力，雙手朝外猛地一掙，意想不到的巨力就此形成，當場將那些銘文組成的陣法崩碎。
咔嚓！
咔嚓！
細密的陣法陸續炸開，讓人頭皮發麻。
林長歌身影詭異的一閃，身法飄忽間來到了方紅烏面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令方紅烏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做出躲閃，就被一把掐住了脖子，生生按倒在了地上。
大地被方紅烏的身軀重重砸下，發出令人牙酸的轟鳴，地面裂開大片紋路，塵土飛揚。
“咳咳咳。”
方紅烏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疼得他面龐猙獰，他探出手想去抓林長歌的手臂，接觸到后，卻發現對方手臂堅硬到不似常人。
他五指化為鷹爪，重重勾在林長歌手臂處，卻難以撼動分毫，反倒是自己的手指被震得生疼。
沒等他有所反應，一個凌厲的巴掌抽在了他臉上。
這一巴掌，在戰場上頗為響亮。
方紅烏懵了，生死之戰中，你竟然出手抽我巴掌！
這不是羞辱人嗎？
正當他這么想的時候，另外半張臉也挨了一記，火辣辣的疼。
接著，林長歌左右開弓，來來回回抽了方紅烏幾十個巴掌，直到他臉頰腫痛，像是豬頭，才算是結束了。
“別……別抽了！”
方紅烏眼睛都睜不開了，七竅流血，雙手想要擋在身前，然而只是徒勞。
霸體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林長歌見對方精神快要崩潰了，也是冷笑一聲，抬手將一道符文按入了方紅烏的眉心。
這是阿獄提早給他準備好的眾多符文之一，叫做審判符文，在對方虛弱時種入腦海，可以把對方拉到另外一片虛無的空間中。
在這片空間內，對方力量被束縛，且所承受的劇痛會加倍，注入四肢百骸，是上古時期專門用來審判罪犯的符文系列。
隨著阿獄境界提升，很多過往的記憶都被激活。
他對符文的掌控，已經超越了很多浸淫此道多年的大師。
方紅烏感覺意識一陣模糊，再度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上，雙手雙腳皆都被束縛，動彈不得。
脖子上更是纏了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緊貼皮膚，散發著冰冷寒意。
他玩了命的掙扎，幾次都沒有掙脫，眼神中的驚駭越來越濃。
“這是哪兒？”
方紅烏瑟瑟發抖，接二連三的折磨，令他的意識快要崩潰了。
面前虛空中升起一團煙霧，林長歌的身影自煙霧中浮現，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道，“這里沒人打擾，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這是……審判符文！不可能，這些古老的符文早就失傳了，為何你會擁有？”
方紅烏雖說畏懼，可腦子仍然保持清醒，驚駭之下更是大吼出聲。
林長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利刃，輕而易舉刺入了方紅烏的肋下，看似簡單的一擊，卻讓方紅烏疼得咆哮出聲。
他臉上青筋畢露，皮膚緊繃，瞳孔泛血。
疼得如野獸咆哮，肝膽欲裂。
“唔，效果不錯。”
林長歌眼前一亮，當初阿獄將這符文給他時，特別神秘兮兮，告訴他這符文威力絕倫，珍貴無比，不到關鍵時刻不能動用。
現在看來，他確實沒有吹牛。
林長歌手掌一翻，再次從對方身上割下了一塊肉。
放在平時，這些痛苦對列陣境的方紅烏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輕松就能扛過……可現在卻成為了讓他躲不過的夢魘！
從四肢百骸、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咆哮起來。
“停手，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要取我命，就直接來，為何要這般折磨我！”
方紅烏意識快要模糊了，林長歌就如魔鬼一樣，壓根不同他過多啰嗦，一刀接一刀地落下。
直到他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眼前開始出現幻覺的時候，林長歌才停下了手，“說一說，當年方五娘帶到天元神洲的那個家族，后續去了哪里。”
方紅烏有些迷茫地抬起頭，望著眼前的身影，“什么家族？”
“你娘帶回來那個家族，叫……元族，她們的圣女名為元錦。”
林長歌雙目一瞇，死死盯著方紅烏的表情變化，任何一點細微的反應都逃不過他的意識。
果然，在這幾個名字說出口后，方紅烏臉色發生了變化，他身軀開始如篩粒一般顫抖，哪怕被死死綁住，都抑制不住他肌肉的抖動。
這是……畏懼到極致的表現。
“我……我不知道……”
方紅烏聲音嘶啞，帶著哭腔，“沒有元族，誰是元族？啊啊，我不知道這些，我不知道啊！”
很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情緒正在迅速崩潰。
腦海中有難以想象的大恐怖，正在逐漸吞沒他僅存的意識。
僅僅幾息時間，方紅烏就開始翻白眼，口吐白沫了。
林長歌心底一驚，連忙將手放在他脖頸的脈搏處，他清晰察覺到對方體內涌過一道無法言喻的規則之力，瞬間抹殺了他的所有氣息。
當場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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