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國際機場現在應該叫地窩堡機場。
這會兒跟拍的《五哈》節目組工作人員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原本他們是想要拍這兩人見面時候的場景來著,覺得應該會很精彩。
在這方面,他們對那札是寄予厚望的。
畢竟這位小姐姐是出了名的敢說敢做!
尤其是跟白良的故事。
同時根據很多視頻資料,她跟白良一起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時候,那眼神拉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頗有一種演都不演的架勢。
而這次更是有熱芭貼臉開大為前提,想來那札指定憋著勁呢!
不過節目組想象了不少這兩人見面后的熱烈,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種方式.
沒有想象中的熱烈,連話都沒說。
甚至連眼神交流似乎都沒有
卻似乎有種別樣的默契,讓人覺得.不對勁!
仿佛她們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訴說著彼此之間關系的不清白。
有一位工作人員忍不住吐槽了句:“這倆是不是偷偷結婚結了好幾年了”
聽到這話,周圍其他幾個還沒想明白的突然恍然大悟。
對嘍!
就是這個感覺!
到這會兒為止,白良和那札還是沒有出現什么親密的互動,但那股潤物細無聲一般的默契和淺淺的小互動,卻恰到好處地撓在了癢癢處。
就讓人情不自禁地產生一種期待感很想看看這兩人接下來的相處是什么樣的。
那札:我還在生氣哎
只不過,跟在后面保持了一段距離的小助理心里此時已經在偷笑了。
因為她家那札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下意識落后了白良半個身位,兩只手也背到身后,腳步越發明快了起來。
總感覺要是換個場合,她可能就要開始蹦蹦跳跳了,那股子一見到對方就忍不住雀躍的心情,壓都壓不住。
還生氣.正兒八經的生氣是不太可能了,但以生氣為理由而借機撒嬌的可能性不僅有,而且還很大!
“你很過分哦,還要我主動開口嗎?”都快要上車的時候,那札終于忍不住幽幽道。
“在你收到我的花之前,我是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白良一本正道。
這下那札表情頓時亮堂了,眨了眨眼睛,“真的有花啊?”
“來的路上看到路邊的花開的正盛,就沒忍住當了次小賊。”
“亂講!”
拉開車門,看著那包裝精致的一大捧鮮花,那札表示這包裝難道也是偷來的?
這一大捧花雖然不是偷的,但其實也不是白良自己掏錢買的
他既然已經提前跟鄧朝他們會合了,也算是正式參與進節目里來了,這樣的話就不能用自己的錢了,要遵守節目規則的嘛。
所以他用的是鄧朝等人打了好幾天工攢下的工資。
簡稱.“血汗”錢。
對此鄧朝、陳赤赤等人表達了強烈的抗議,但都被白良無恥地駁回了。
這會兒五哈團隊打工賺來的大半經費都在白良身上揣著呢,等會他就要帶那札去吃點好吃的,再買點好玩的.
上車后抱起花的那札,臉上也已經笑成一朵花了一時間也不知道人和花到底哪個更嬌艷一些。
而在她腦子里原本一直回蕩的“不理白良”這一茬,早已拋到腦后。
也算是用事實證明她是真的很好哄!
非要說難哄的話,可能在手機上確實難哄了一些,但見了面之后白良還沒干啥呢.
“咱們不是要來錄節目的嘛,還逛街不太好吧?”
因為還處于節目當中,那札不太能跟白良說一些相對私密的話,這會兒也算克制了一下自己,但那股子撓撓的撒嬌小語氣已經出來了。
“沒關系啊,時間還蠻充裕的,而且鄧朝他們昨天打工挺累的,這會兒還在休息呢,讓他們再多養精蓄銳一會兒吧。”白良很是“貼心”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札表示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她早就想要跟白良一起在自己家鄉好好晃悠晃悠了
如果是牽著手的話,感覺就更浪漫一些了
只不過這會兒畢竟是在節目上.想到這里,那札倒是有些許的苦惱。
靠她自己想辦法的話,那小腦袋瓜可能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來。
但她師夷長技以制夷.
小老鄉是她最大對手的同時,也一向是她的靈感源泉來著。
“韓先生!”
那札突然喊了這么一句道,臉上的表情也轉變為期待
白良聽到后一愣,倒是很快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了于是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不少,露出一絲苦笑和些許不易察覺的寵溺。
倒不是真的要苦笑,只是因為劇里的韓商言就這個鳥樣
現如今韓商言這個角色的形象雖然被飯圈女孩們狂熱追捧,但在電競圈那邊,更多的是一個離譜的縫合怪,很多方面都能找到現實的對應,比如大魔王的戰績和職業追求等等。
至于性格電競都說這特么參考了司馬老賊
包括那一份落寞感。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還真沒太大問題。
只不過,在甜寵劇情方面.就不太好跟電競圈對號入座了。
就比如白良接下來的這句話:
“小孩,你要干嘛?”
對味兒嘍!
下一秒那札就直接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元氣滿滿地再度化身佟年,高舉手臂:“《親熱》番外篇,啟動!”
此時的《五哈》節目組的心情就比較復雜了。
“導演,我們是在拍戀綜嘛?”
問得好!
導演也不知道呢
他只知道,這一期的收視率和點擊一定會爆!
所以.這個時候就不要管什么節目類型了,雖然也沒拍過戀綜,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回頭做后期的時候研究一下其他戀綜就可以了嘛!直接抄答案。
甚至同行早就端出來過一份“標準答案”了。
導演直接交代手底下人,“把大仙上的那期《心動的信號》找出來,晚點我研究一下.”
工作人員應和的同時,也忍不住問了一句,“朝哥他們那邊怎么辦?”
“他們現在都起來了吧?”
“昂”
“那就再打半天工唄.”導演想了想后說道。
“咱們這季節目都要錄完了,給下一季攢經費嗎?”
這個問題,是鄧朝那邊跟節目組問的,特么的打工打工新絳很干的這一晚上睡醒之后,感覺嘴唇都要開裂了。
結果節目組還要讓他們打工?豈有此理!
“不是給下一季攢經費,這不是馬上要搞新絳婚禮嘛.”工作人員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旁邊的陳赤赤愣了一下,“你們不能是讓我們攢份子錢吧?”
工作人員“羞澀”地點了點頭。
“焯!”
“豈有此理!”
“大仙呢?大仙這混蛋去哪兒了?噢接那札去了.”
“這不對吧!我們到底是給誰打工啊?”
一頓吵吵嚷嚷過后,他們又想起了被白良這廝卷走的經費
此時的鄧朝一臉痛心疾首,“小鹿,你真就把錢都給大仙了?他要是花完怎么辦啊?”
一旁的陳赤赤也在幫腔,“肉包子打狗啊.大仙可不會跟咱們客氣的。”
結果鹿韓兩手一攤,“之前在南昌的時候,你倆不也是偷偷把當時的錢都給花完了么,給誰都一樣。”
這時候王冕忍不住問了一句,“鹿哥,良哥他會把錢花完嗎?”
他原以為會聽到鹿韓說不會,結果鹿韓下一秒就用力點了點頭,“大概率一毛錢都不會給咱們剩下的。”
鹿韓太了解這鳥人了,哪怕是為了節目效果,白良都會努力地花光從他這薅去的經費。
沒辦法,誰讓這節目里的嘉賓沒幾個老實人呢
風氣就是被鄧朝這個老流氓帶壞的!
“啊?那你還給他?”
“他說他之前幫我們賺了幾千塊呢.我能怎么辦啊?”
“小鹿臉皮還是不夠厚,而且那錢基本上都用填那頓夜宵了.”鄧朝無奈搖頭道。
“我也是這么說的啊,然后那家伙就問我吃沒吃”鹿韓無奈道。
這下哥幾個是無話可說了,沒辦法,都吃了呀!
而這時候田宇有點繃不住了,“我可沒吃你們那頓夜宵.”
此話一出,畫風突變。
大家從原本對于白良這廝的聲討,立馬轉變成要把田宇拖下水,要打工就大家一起打工。
有一個白良擱那逍遙快活就夠了,不能再多一個了!
田老師,你也不想參加婚禮的時候掏不出份子錢吧?
此時的田宇只恨自己不能化身王啟年,直接輕功開溜.只能無奈地跟著幾個倒霉蛋一起開啟這一季最后的打工生涯。
好在,他們這邊苦哈哈的,白良那邊也沒好到哪兒去。
早在上一次來新絳接孟姐那次,他就感受到這地兒有那么一丟丟對他的不友好了。
尤其是本地的年輕男孩們。
根據“不可靠線報”,這邊的年輕小伙兒都喊他“白狗”。
當然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確實干了壞事兒的白良,對此格外的包容。
哪能不讓人家罵兩句呢
只不過,當他跟那札出現在烏魯沐齊的街頭擱那挽著手逛街的時候,也能看到不少人那“震驚”的表情。
臥槽!這狗鈤的不是跟熱芭幾乎明牌在一起了么,怎么轉頭就跟
碼的還踩兩條船呢?
“這個好看吧”
當那札興致勃勃地拿著一條絲巾跟白良擱那比劃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你怎么啦?”
“就是感覺自己好像被包圍了.”
白良瞄了眼四周,發現一些人不善的眼神和表情后,內心直齜牙。
好家伙,那邊的哥們你別摸刀呀,回頭再傷著自個兒
他怕到是不怕,就是這氣氛著實有點太古怪了。
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再加上還有節目組跟拍,本地小伙們主要也就瞪一瞪白良,妄圖用眼神來殺死他。
再加上本地女孩子們對他格外的熱情這街逛的倒也還算和諧。
時不時地跟人合影,簽名
而那札也似乎很樂意在家鄉做這樣的事兒,尤其是跟白良一起。
對前來要合影和簽名的那叫一個來者不拒,滿足她們的所有要求。
同時白良那一口流利的新絳話,也屬實幫他拉滿了本地好感度,讓那札感覺特別的有面子.
所以總感覺她那開心的小表情里頭,還藏著那么些許的.嘚瑟。
嗨!父老鄉親們,我古麗那札帶男人回來嘍
這件事兒,她那小老鄉沒干過吧?
遙遙領先!
不過這也導致了白良原本的花錢計劃沒能成功,兩人光是拒絕被動白嫖就花費了很大精力了。
只不過,隨著消息傳出,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兩人閑逛的這個廣場上后,節目組有點頂不住了。
人太多了!
這么多人的集結.總感覺一個不好可能會出大事兒。
好在周圍出現的帽子叔叔也不少,在他們的協助之下,白良和那札趕緊找了個機會開溜。
用開溜感覺不太好可以換成:
迎著陽光盛大逃亡。
反正在節目組的鏡頭里,這兩人手拉著手開溜的樣子,感覺都跟偶像劇似的。
甚至還不忘記看著對方笑.
新絳這地兒的瓜,都比別的地方甜呀!
“哎呀,我跑不動了你背我!”
說完這話幾秒鐘之后,那札就已經趴在白良背上,擱那開心地搖頭晃腦哼哼唧唧了。
趁著鏡頭沒跟上來,她還偷偷趴在白良的脖頸處聞了聞,那熟悉而又好聞的味道讓她很是安心,又覺得幸福。
只可惜在他背上,蹭不到他的喉結,只能伸出手去摸了摸。
如同最開始認識的時候那樣,她還是那么喜歡這個地方。
“咱們好受歡迎呀,都是我的功勞!”
邀功小子來了?
白良憋著笑,“尊貴的古麗那札爾·拜合提亞爾閣下,回到了她忠誠的烏魯沐齊”
“哎呀,你這么說會讓我不好意思的說的沒錯!”那札仰起頭,驕傲的像一只貓咪。
對于白良的夸夸,她總是說著不好意思的同時,照單全收。
就在節目組跟上來的同時,白良正在“苦惱”一件事:他身上的錢還有一大半沒花完呢。
而他的運氣依舊穩定發揮。
走了沒幾步,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家飾品店,里頭琳瑯滿目擺著的都是各種銀質首飾。
對于這種小店,女孩子們大多是沒什么抵抗力的。
哪怕這里頭的東西相對于那札平時用的首飾都很便宜,但她主要也是享受這種跟白良一起逛街的快樂。
自然不會因為價格而有所嫌棄。
甚至于,一進這家飾品店,她就很有“心機”地背著小手在銀戒指那邊晃悠。
巧了不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眼就相中了一款戒指。
覺得特別好看!
于是扭頭看向白良問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韓先生,咱們買得起嗎?”
這會兒那札也是知道兩人用的是節目組經費來著。
同時她這個稱呼,其實也在給白良留下余地.是佟年在問韓商言,而不是那札在問白良。
畢竟戒指這個東西,和其他的飾品不太一樣,它有比較特別的意義。
白良沒說什么,直接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給掏了出來。
稍微數了數.二百七十六塊。
“居然剛剛好!”
這枚戒指的標價,就是二百七十六塊。
這一切巧合的就像是節目組特意安排好的一樣.
但說實話,節目組現在懷疑這是不是白良特意找人安排好的。
真的就這么巧嗎?
但總感覺這玩意根本沒法提前安排啊.白良把錢從鹿韓那薅來的時候連數都沒數。
之后零零碎碎地花掉一些,都屬于不可控狀態。
基本上就是那札擱那“我要這個、我要那個”。
這種情況怎么可能精準控制。
想來想去,似乎也就真的只有巧合這么個元素了。
在付錢的時候,那札也不知道為什么,居然覺得有幾分緊張.一個兩百多塊的東西而已,她身上隨便一樣都比這個要貴得多,但就是讓她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眼睛都沒敢眨哪怕一下。
直到白良付了錢,那札緊緊地攥住那個裝著戒指的小盒子,滿心歡喜。
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節目組的人面面相覷,心道這下連最重要的道具,都以這種方式出現了。
不“結婚”真的沒法收場了呀!
“什么,花完了?!老娘跟你拼了!”
鄧朝掐著白良的脖子,使勁地晃悠。
一想到他們擱那辛辛苦苦打工,攢什么份子錢的時候,白良這小子帶著姑娘“揮霍”他們的“血汗錢”,這口氣就必須要撒出來!
受死啊混蛋!
眼瞅著給鄧朝的武魂真身九兒都給干出來了,白良連忙解釋了一句,“買了很重要的東西,不得不花。”
“什么東西這么重要?我不信!給我看看!”
來吧展示。
白良讓開一個身位,有些不好意思的那札掏出裝著戒指的小盒子稍微展示了一下后,立馬就收了回去。
那動作快的似乎生怕有人跟她搶似的。
像極了護食的小動物.
而戒指這玩意的亮相,也成功地讓怨念滿滿的其他人都沒法說什么了。
大仙牛逼!
碼的還是你小子會啊.就真的不怕玩脫了?
本來這期的主題就玩的夠大了,現在白良這個“不怕死”的居然還敢往里加柴,似乎生怕這把火燒的不夠旺似的。
萬一爐子直接炸了,恐怕都沒辦法收場。
大家已經在替白良捏一把冷汗了。
祝他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