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它又齜牙了!又齜牙了!它肯定是喜歡我!”
站在一輛越野車上,那札興奮地指著不遠處趴在水里的一只大河馬,又蹦又跳。
這只河馬也是老朋友了,白良和那札隔三差五就來看看它齜牙,偶爾還給帶點水果什么的。
只可惜這玩意吃東西有點浪費,丟個西瓜到它嘴里,一大半都吃不進去,感覺就跟嘗個味兒似的。
其實這只河馬一開始張嘴齜牙可能是沖她們示威。
這些野生動物都這樣,并沒有動物園里那些有編制的那么乖巧親近人。
但在白良丟了第一個西瓜之后,事情的性質就開始變了。
有點像可可西里的那只野生狼一樣,一開始還帶著點野性,后面被投喂的跟哈士奇也沒太大區別。
不過今兒個河馬兄可能是想整點新鮮的花活兒。
在確定大呼小叫的那札不準備給它整點水果后,果斷轉了個頭,用屁股對著她們。
“哎?它害羞了嗎?”
白良感覺有點不對勁,示意司機往后倒車
剛拉開距離,那只河馬就開始了螺旋槳噴屎。
那尾巴轉悠的真的跟螺旋槳差不多,而且也真的是在噴
那札震驚到張大了嘴巴,然后又趕緊捂住。
當然這個距離不捂著其實也沒事兒,但用科學一點的解釋就是分子是運動的
“它怎么這樣啊?”
“顯然,它可能沒那么喜歡你。”
“不可能!”那札表示不服氣,“那些小獅子、小犀牛、小斑馬、小鱷魚都很喜歡我的!”
“你怎么那么確定呢?”
“因為我長得美啊”
說話間,她還自信地撩了一下頭發,抬頭挺胸,格外自信。
只可惜那些野生動物大概率是不會被撩到的,唯一中招的也就只有白良了。
好在,那札的目標也就只有他而已。
越野車的引擎發出咆哮,那札一個沒站穩,身形一晃。
不過她倒是一點都不慌。
因為一只大手下一秒就攬住了她的腰肢。
順手靠在白良懷里,小臉還順勢貼過去一頓拱:“我就知道你每次都能抱住我的!”
雖然這時候確實很適合搞一下小浪漫,但白良卻不得不提醒一下這姑娘,“往那看。”
“哇!大象!真的好大啊.能靠近一點嗎?”
“最好不要,這玩意比獅子還危險,你沒看到導游都把槍掏出來了么。”
在非洲這塊土地上,最危險的玩意就是野生大象了。
當這玩意朝你沖過來的時候,比什么獅子、犀牛都恐怖的多。
好在,人類早就發明了真理。
前座那倆本地導游,一個手里端著大號的噴子,另一個直接拎起了ak。
野生大象:明明到處都是破綻,為什么感覺一出手就會被干掉?
好在,白良這兒除了ak以外,他還帶了點香蕉
靠近就算了,畢竟帶著那札呢,他要是一個人估摸著都敢往這大象頭上爬。
但帶著姑娘出來玩,多少還是得注意一些。
在完成了今日份的野生動物大賞之后,兩人優哉游哉地回了劇組。
每次吳驚看到他們安全回來,心里都要松一口氣。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原本的那種擔心倒是一直在減退,當然了,必要的警惕還是少不了的。
劇組最近就有人出去的時候被勒索了。
吳驚就很納悶:為啥白良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兒?
這是在非洲啊!悠閑地跟郊游一樣。
但他這次要當一回壞人了,“這邊的戲份拍完了,最后一站是附近的一個貧民窟,在那千萬不要到處亂跑了,那邊治安真的很差,我們劇組的先遣團隊剛來就被搶了兩次。”
這話那札倒是聽進去了,頓時表現出一副“怕怕”的樣子,順勢往白良身上貼貼。
結果白良聽到這話倒是來了興趣,“哪兒的貧民窟?你帶我去,我找人幫忙把搶的東西要回來。”
“找人?找誰啊?”
“當地軍隊,你非要找黑幫也不是不行,別亂說嗷。”
吳驚:“.算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但白良這小子路子之野,他真的是見識到了。
有的時候都想做個實驗,給白良在地球上隨便找個地方丟過去,他是不是都能混的風生水起?
因為那札在非洲的戲份比白良多一些的原因,有些時候他就是自己出去晃悠的。
所以對于他怎么認識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那札都說不上來。
反正她只知道,每次出去都有人陪同保護,到哪兒都能見到笑臉。
絲毫沒有體會到任何非洲這地方的野蠻和落后,只體會了風土人情和野外的景色。
這趟原本以為可能會比較辛苦的拍攝,她居然留下全是美好的記憶。
這趟“度假”,血賺不虧!
她都想好了,哪怕《戰狼2》這部片子最后血本無歸,自己都認了。
就當花錢買了個輕松愉快又甜蜜的假期。
可不是誰來非洲都能喂野生大象,拍獅子屁股,近距離看河馬齜牙的。
哦對,還有拍戲呢
那札覺得這個最神奇,每當白良跟自己一起拍戲的時候,她的演技都能比平時要好很多。
其實最難的一場戲,是跟吳驚的對手戲,哪怕沒有什么親密戲,只是看對方的眼神要稍微帶點那個意思。
嗯.實在是很不來電呢。
如果只有她自己在劇組,倒也不是不能克服。
但有白良在的話.那札當然是選擇撒嬌。
有撒嬌的機會,那怎么能錯過呢?!
反正整個劇組因為白良的關系,都很喜歡她,也都慣著她。
更何況她也算是劇組的小金主呢
于是還只能讓白良當一次吳驚的“替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當了回戰狼了。
雖然只在妞兒方面。
至于白良自己,他在非洲這邊確實戲份不太多,哪怕吳驚已經給他加戲了。
哦對,他演的那角色,原本劇本上叫卓亦凡,現在已經改了,叫卓安良。
畢竟前一個名字,怎么說呢不吉利。
吳驚倒是表示理解,改個角色名字而已,要是他愿意的話,直接叫白良也行。
非洲戲份后期。
白良和那札倒是沒什么機會去看大河馬齜牙了,因為新的拍攝地點,距離那些野生動物有些太遠了。
他也不太好意思老是麻煩那些當地武裝,每次都讓人開車接送不太好。
不過他也很快就跟那札一起找到了新的樂趣。
同時,《戰狼2》劇組也迎來了一位特邀嘉賓。
于簽于大爺。
于大爺來的時候算是被嚇了一跳,剛進劇組,就看到倆“雌雄大盜”擱那舉著ak擺造型呢。
一開始沒太當回事兒,以為是在玩道具。
但看到白良教那札往彈匣里壓子彈的時候,他屬實有點不會了。
伸手把墨鏡摘了下來,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后驚訝道:“嚯真家伙啊?!”
“可不是嘛呦,于大爺,來兩發?”
白良一回頭看到一張格外熟悉的臉,雖然之前不認識,但卻下意識接了對方的話。
還忍不住帶了點天津口音。
“我就不來了,老胳膊老腿哪兒頂得住這個呀你們玩你們玩。”
于大爺擺了擺手表示拒絕,結果下一秒眼睛瞪老大,因為白良從兜里掏了顆手雷遞了過來。
“這個沒有后坐力,反正也帶不走,回頭丟一個玩玩?”
“嘿你還想帶走?”于大爺樂了,帶回去不得被當場被海關拿下啊。
小子你還挺會玩。
不過也因此,他一下子就感覺白良這人很合自己胃口。
會玩好呀,他自己就是個喜歡玩的人。
于大爺還真就接過那顆手雷掂了掂,然后又還給白良,好奇地問了句:
“你這能響嗎?”
“包響的啊,也就兩個,上一個我用來炸魚了。”
“還是年輕人路子野啊!回頭炸魚的時候帶我一個,我也去聽個響。”
“于老師好!”那札這時候終于能接上話了。
白良跟于簽雖然不認識,但她可是認識人家的,之前一起拍過戲。
結果認識的沒說上話,這兩從沒見過面的立馬聊上了。
“你好你好,不過這次見面,那札你造型野性了很多啊”于大爺打量兩眼給出中肯評價道。
雖然那札就只是鬧著玩,但身上的迷彩短褲配長筒馬丁靴,上半身一件白色背心,頭發再一綁,確實挺有那味兒的。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白了些,如果是小麥色皮膚,這美艷女悍匪cosplay將會是絕殺!
那札:“嘻嘻,非洲嘛。”
于大爺可是老江湖,一看那札說話時下意識往白良身上靠的動作,就知道怎么回事兒了。
臉上露出笑容,擺擺手,“我先不打擾你們了,晚上一起吃牛油火鍋。”
“在非洲還能吃火鍋?”那札詫異道。
“多新鮮吶我自個兒帶了!要是你們炸魚炸的快一點,晚上還能加個菜。”
老江湖給兩個小年輕秀了一下自帶的火鍋底料后,哼著歌找吳驚“報道”去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還真就把火鍋給整上了。
因為正好要在附近的沙灘上拍一場夜戲,吳驚還得吹茅臺,踢足球,秀肌肉,然后想著龍小云流眼淚。
白良他們干脆就在旁邊支火鍋看戲。
不過在開拍之前,吳驚突然想起一場約好的一對一真男人大戰。
他衣服都脫了,光著膀子秀著上半身肌肉的同時,沖白良勾了勾手指頭,“來!”
白良自然不能當怯戰蜥蜴,起身的同時來了句:“幫我燙一下魚,我搞定他應該就燙好了。”
“嘖嘖,溫酒斬華雄吶!行不行啊小白?”于大爺也不知道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是純粹接話接習慣了,反正就是拱火!
捧哏嘛,一句話也不能落在地上。
“牛都吹出去了,不行也得行啊我身高體重壓制他呢。”
雖然在看白良開賽車出事兒后,那札對于這些男孩子的“暴力運動”有些心有余悸,但她卻很懂事兒地沒有在這時候說什么,而是大聲幫他加油。
至于燙魚她的小腦袋瓜還是很聰明的。
沒有急著把魚放進火鍋里頭,而是先放在漏勺里,萬一時間比較久.也能給白良留面子。
這魚反正在她這兒,肯定不能煮老了。
于大爺眼睛一瞥,發現她的小動作后,嘿嘿嘿地笑。
給那札臉都整的有點紅了,“您笑什么呢?”
“你這姑娘還挺霸道,管管他就得了唄,還要管我吶?”
“我就好奇.”
“咱們不如好奇一下,這兩人誰能贏。”
“打賭嗎?”那札下意識道。
于大爺一個戰術后仰,現在小年輕邪性啊!怎么,還想從大爺這薅點?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呢,不遠處已經傳來了白良的聲音:“我魚煮好了嗎?”
“啊?!”
那札回過頭去一看,吳驚已經被白良按在沙灘上了,她光顧著跟于大爺扯淡,居然都沒看過程。
“這么快啊?這小子真練過!”
“他當然很厲害的!”
一邊手忙腳亂地把魚片放在火鍋里煮,還不忘一邊夸贊白良。
此時,吳驚就有些懷疑人生了。
不是不應該啊這不可能啊!
“打拳還分重量級呢老哥,在沙灘上玩摔跤你手都夠不著我。”
一米八四點五的白良,向一米七五的吳驚發出無情嘲笑。
“艸,你小子還帶人身攻擊的?你肯定練過!”
“我也沒說我沒練過呀”
其實白良會的實用招數真不多,就那么幾下。
哎嘿,在“欺負”黃景魚和吳驚這兩人的時候,全用上了。
其實也沒啥太多訣竅,就是力氣大的同時動作也快。
“驚哥,都拍下來了嗷。”此時一旁的攝影師嘿嘿怪笑道。
吳驚一臉臥槽地回過頭,“我是導演啊!”
“拍的還挺帥的,小白哥身手不錯,回頭弄成花絮肯定受歡迎。”
“我才是導演啊!”
“小白哥,衣服能脫一下嗎?我看你電視劇里身材那么好”
對于這種“無理要求”,白良當然是給予滿足了。
反正吳驚都光著上半身呢,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過,當現場攝像提出兩人再來一次的時候,就被吳驚拒絕了。
畢竟,他是導演嘛
“好棒”
那札拍著手歡迎白良得勝歸來,等他坐下后,眼睛才艱難從腹肌上挪開,然后幫白良把魚給夾出來。
煮的剛剛好。
這下于大爺都有點忍不住了,“嘿,年輕人就是厲害!”
“還行,主要是想吃魚了”
說話到一半,白良低頭一看,一只小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偷偷貼在他腹肌上了。
抬頭看向那札,她嘿嘿沖自己傻笑,然后把另一只手也貼了上去。
等享受完之后,那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于老師,剛剛的打賭,我贏了吧?”
“你贏了,可咱們還沒說賭什么呢。”
“也是噢,哎呀,你贏的太快了啦!”
白良點點頭,但忙著吃魚確實沒法回應。
這時候于大爺表示,有他在,這話必不能沒人接。
沖白良一笑:“男人確實不能太快,小白你下次注意。”
“于老師!”
“算我輸算我輸,回頭我送個禮物給你。”
“于大爺開動物園的,回頭你去他園子里選,我看矮腳馬和羊駝都挺好。”白良幫著出主意道。
“那不太好吧我喜歡小貓小狗。”那札大眼睛彎成月牙道。
“你倆這一唱一和的行行行,我送還不行么,親自給挑一只好的。”
于大爺算是領教到這對非洲“雌雄大盜”的功力了。
三言兩語之間,就能從他這“爆金幣”。
隨著于大爺的到來,《戰狼2》在非洲的拍攝進度很快就來到了尾聲。
這讓吳驚本人都覺得有些神奇,太順利了!
原本想象中的一些麻煩,完全沒有再發生了。
一開始還有劇組成員外出被搶劫勒索的呢,但后來隨著白良跟當地武裝的人混熟了之后,這事兒就再也沒發生過。
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成群結隊舉著ak的黑叔叔們在劇組附近晃悠。
就差把保鏢兩個字寫腦門上了。
之后的其他拍攝工作,尤其是需要跟當地人溝通的,在黑叔叔ak的“翻譯”之下,也格外順利。
之前專門請的一些帶槍安保,反而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不過這錢沒法省,來之前鬼知道會這樣。
只不過,在回去的時候,白良還是有些犯了難。
他把自己一些不想帶回去的東西,當禮物送給當地武裝后,人家給了他一把小匕首。
這玩意是金子做的,因為只是小刀的緣故,不算特別重,但他不知道能不能帶回去。
“我幫你想想辦法,找找關系.”
吳驚表示這事兒他來解決,同時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在這地兒報戰狼的名字不一定有用,但是報你白良的名字指定有用。”
他已經在盤算著,這事兒回頭要是宣傳的時候跟觀眾講,觀眾能信嗎?
“你這就太夸張了。”白良擺擺手,似乎是謙虛道。
“夸張嗎?”
“我的意思是,當地老黑也聽不懂中文。”
“那他們怎么稱呼你的?”
三更一萬五完成,明天見么么噠。
雙倍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