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節課一眨眼過去。
下午小自習。
江年下了課也不睡覺,精神抖擻地做試卷。余知意上廁所路過,好奇看了他一眼。
這人怎么不困的,八個腎嗎?
「寫完了嗎?」張檸枝湊過去看了一眼,不由驚奇,「,你怎么寫那么快?」
「唯手熟爾。」江年把試卷遞過去。
這次也沒摸手,相當正經。
「噢。」張檸枝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接過試卷后趴在桌上,對著答案幫他批改。
江年不摸張檸枝的腿,也沒打算摸別人的腿。只是覺得,最近招惹是非有點多了。
怕玩脫了,被小西園寺給刀了。
他決定安分一些,把精力放在學習生活上。
下午放學后。
班上人群熙攘,幾乎都往門外去。
江年不著急下樓,在教室寫了一會作業。而后掐著點,給陳蕓蕓她們發了個定位。
「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陳蕓蕓:「?」
十分鐘后,陳蕓蕓和王雨禾出現在了教師公寓前段梧桐樹下。
兩人剛打完熱水,還沒吃飯。
「怎么了?」陳蕓蕓問道。
她中午喝了小柴胡,狀態不算好。打算下午買點藥,收到江年的消息后決定先過來。
「好餓啊,江年。」王雨禾抱怨了一句,「叫我們過來,你是不是有好吃的?」
「不是,反正都有份。」江年從上衣兜里往外掏。
「鑰匙?」王雨禾接過一把黑色鑰匙,轉頭看向陳蕓蕓,「兩把一樣的鑰匙?」
「阿巴阿巴什么呢?」江年朝著她們招了招手,示意她們跟上,「走這邊。」
兩女面面相,跟在江年后面,進了一個半開放的小院子。
他指了指那一排一樓其中一間雜貨間,對王雨禾道。
「去開門吧。」
「你租了一間房子?」陳蕓蕓一臉震驚,她看向江年,「租..:..租房子干什么?」
江年見王雨禾已經推門進去了,于是轉頭對陳蕓蕓笑了笑。
「你猜?」
陳蕓蕓頓時立在那,呼吸瞬間停住。心臟像是被捏住,陡然懸在空中,被風吹得酸澀。
院子外,拐角處傳來一陣清脆的車鈴聲。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風吹的。身體僵在那,完全動不了。
「我.....」
「蕓蕓,快進來!」王雨禾從門口探頭,一臉興奮道,「里面還有床和桌子!」
江年:「?」
陳蕓蕓:「?」
兩人走了進去,和小學生王雨未匯合。三人站在房間里,頓時顯得空間狹窄。
「臥槽,有點擠。」江年抱怨了一句,轉頭對小學生道,「王雨禾你先出去。」
「憑什么!」王雨禾抬頭瞪著他。
「我租的。」
「你!!」王雨禾氣憤錘了他一拳,真就要往外走,「走就走,鑰匙還給你!」
「哎哎,開玩笑的。」江年又把她扯回來。
「放開我!」
誰料王雨禾真的生氣了,跟過年的年豬似的。力氣大得驚人,硬是差點沒拉住。
「不是,你別瞎喊啊。」
好在王雨禾一會就老實了,只是一直瞪著江年。
江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無動于衷的陳蕓蕓。靈機一動,假裝要脫衣服「啊?」
「啊!!你干嘛?」
「哦,撓癢。」江年伸手進衣服里撓了撓,「這有水有電,你們沒什么想法嗎?」
陳蕓蕓臉微熱,紅到了耳朵根。
「什么.
王雨禾摸著下巴,到處看了看。
「可以充手機。」
「充集貿,給你們找的洗頭圣地。」江年指了指那個角落,「插電,洗頭吹頭發都行。」
「真的?」王雨禾慢了半拍,又問,「不對,江年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好心了?」
江年警了她一眼,冷笑道。
「熱知識,不會說話可以把嘴閉上。」
「就不!」
這時,陳蕓蕓小聲問道。
「你租了多少錢啊?」
「沒多少,這間租的一個老師家的。」江年擺手,「人家看在我勵志之星的面子上,給了我這片的最低價。」
陳蕓蕓:「.....
..說真的。”
「戰績可查。」
最終,陳蕓蕓也沒問出一個實價。
江年解釋了一番房子的用途,過段時間或許會用來放一些東西,只占不到一半空間。
給她們用,也只是順帶的事情。
陳蕓蕓不信,他也沒什么辦法。只能愛怎么想怎么想了,反正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實在不行,摸摸腿抵債。
校外一條街的店鋪人滿為患,晃悠一下差不多要上晚自習。
三人只能隨便吃了點東西,匆匆回了教室。
「熱得快,吹風機什么的.......」江年看向兩人,「我三代貧苦,有點愛莫能助了。」
「我們自己買。」陳蕓蕓道,想了又看他,「要不我們AA吧,一千五夠嗎?」
江年:「.......想給我送錢就直說。””
他暗道自己租房就花了九百,陳蕓蕓一開口就是一千五,轉手倒一下直接怒掙六百。
這還讀什么書,直接干中介算了!
「真不是特意租的,只是順帶。」江年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道,「再提錢就把鑰匙還我。」
陳蕓蕓吶吶無言,只好低頭。
飯后,兩女先走了。
江年忙里偷閑,還不忘給張檸枝帶一杯常溫的果茶。鈴聲響起那一刻,即刻飛奔。
「媽的,誰把打鈴時間提前了!」
「交作業了。」
陶然在班上轉悠,收了半天語文作業。結果整個班六七十人,只收到十二本。
「不是,你們起碼得交一半吧?」
聞言,周圍同學紛紛抱怨。
「數學作業那么多,哪有時間抄語文啊?
「就是就是,我物理作業都還沒寫。有這個時間,做一做理科的作業不好嗎?」
「寫語文作業的性價比確實低,我上個月寫了大半月作業,分數反而降低了林棟忽的發現了盲點,拉住了過道中的陶然。
「不對,你語文作業交了嗎?」
陶然一臉疑惑,看著林棟道。
「我是課代表!」
林棟汕笑,「也是哈。
然而下一秒,陶然一臉理所當然道。
「我都當課代表了,還寫什么作業?」
「你踏馬.....
江年在桌肚里翻找,一轉頭看見陶然站自己邊上,臉上還掛著一副滲人的蜜汁微笑。
「干集貿?」
「你不是在翻語文作業嗎?」陶然站得筆直,微笑道,「沒事,能交就行。」
「交個集貿。」江年壓根不記得自己寫過語文作業,從桌肚里搜出了一張化學試卷。
他轉頭看著陶然,一臉理所當然道。
「我都勵志之星了,還交什么作業?」
陶然頓時笑不出來了,看著眼前這個畜生,感覺回旋鏢重重打在了自己身上「你踏馬!」
李華一臉賤兮兮,湊過來打圓場道。
「年啊,你也是,我說句公道話..
「野狗別叫,你什么檔次?」江年打斷了他的話,「考不贏我,你說個幾把。」
李華被江年這富有攻擊性的話,刺激得瞬間紅溫。
「赤石赤石!!」
黃芳搖頭,心道這個班級越發等級森嚴了。她慢慢轉過頭,看了李華一眼道。
「沒事,組長。」
「雖然你比我少一分,但我不會這么說你的。」
張檸枝聞言,可可愛愛道。
「組長分好低。」
李華頓時一句話說不出了,吶吶無言。
「你們這群人....
此時,陶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問道。
「野狗兄寫了語文作業嗎?」
李華一臉震驚看向陶然,卻絕望的發現。就連陶然這個死福瑞控,分數也比他高不少。
上晚自習,江年和李清容就結伴離開了教室。
「這破比賽,就是給那兩個小白鼠班量身定制的,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搞什么黑幕。」
江年走在前面,轉頭對身后的李清容道。
「但不管怎么樣,有錢拿就是好比賽。他們胃口太大,總不能光明正大舞弊。」
李清容點了點頭,「嗯。」
江年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班長沒窮過,很難理解他對錢的渴望。
好在鎮南中學成績至上,不管是比賽還是考試。只要設置獎勵,一定是給錢給卡。
所以,強者恒強。
甚至.......通吃。
樓梯上,李清容轉頭看了他一眼,抿嘴問道。
「那個獎金......你很想要嗎?」
「一千五百塊,誰不想要。」江年笑了笑,語氣輕松,「不過能不能拿,還得看情況。」
「嗯。」
D棟二樓的活動中心,空曠的場地人滿為患。幾個相熟班級的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臥槽了,好像有黑幕啊?」
「什么黑幕?」
「按理來說每個班只能選兩個人參賽,可是我看有的班尼瑪來了二十多個人。」
「草了,真是雜種啊!」
「哪個賤逼想出來的規則,這他媽也太不公平了。要不,咱們幾個人給它沖了!」
「算了,有獎金的。」
「對啊,人多一點不也是投壺。又不是按班級算成績,獎金也是發給個人。」
在一旁聽著這幫人說話的江年,忍不住樂出了聲。但他很快收斂了表情,不說話裝高冷。
饒是如此,他與李清容站在一起,仍舊吸引了路過的不少高三學生。
直到,江年突然掏出了一張了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