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
半個月過去了。
已經到了2月15日。
港島進入了忙碌階段,到處都充斥著上班上班、賺錢賺錢的氣氛。
而此時,
玩命(程龍)坐著飛機,風塵仆仆從美國返回了港島。
“港島,我回來了!”
他出了機艙,對著港島的空氣,開心大喊一聲。
這半年多來,他一直在美國吉米仔手下做事,先是適應環境,然后當吉米仔保鏢,然后跟著王建軍學習怎么辦事……他其實智商很高,只不過是平時不學習,喜歡打架。
被逼著學習,奮發向上之后,一下子就展示出了和他雙胞胎哥哥一樣的聰明天賦,很快就適應了紐約那邊的節奏,開始幫吉米仔辦事,處理得井井有條。
如今,
他回到港島,算得上是——龍王歸來!
40分鐘后,回到了中環廣場,找關祖報到、述職。
頂樓,辦公室,
關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玩命,氣質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混不吝的混混氣質,多了沉穩、可靠。
“老板!”
“我們是一家人,叫祖哥!”
“祖哥!”玩命開心道。
關祖:“美國那邊怎么樣?”
玩命詳細講述了美國那邊發生的事,大概就是幸福物業公司在紐約擴張了大地盤(已經占了紐約四分之一地區,華人社區全覆蓋),員工3萬多。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1997年11月份的紐約市長選舉。
此次選舉,備受矚目的候選人有共和黨的朱利安尼,而另外一個是民主黨派的紐約市議會女議員羅斯·梅辛格。
最后,在幸福物業公司的幫助下,民主黨的羅斯·梅辛格獲得了43的選票,擊敗了37選票的朱利安尼,成為紐約市長。
隨后,幸福物業的關注度再度上升。
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覬覦的勢力,操作基本跟萬稅爺一樣,挖人,然后一比一模仿,砸錢……
然后這些勢力(超過10個),不斷砸錢去投喂那些普通市民,搞得流浪漢都少了不少。
但是這些勢力很快懵逼發現,投喂多了的流浪漢,反而更懶了,天天喊著要投喂,不投喂我就抗議,靜坐,甚至砸你們的慈善公司。
這些勢力,一臉懵逼。
完全搞不懂跟幸福物業差別在哪里,為什么幸福物業蒸蒸日上,影響力飛速擴張,而自己這些砸錢了不但好處沒拿到,還粘了一身屎。
“哈哈哈”
“不錯不錯……”
關祖聽完玩命的回報之后,忍不住笑炸了。
“對了,那個唐納德,你知道嗎?他現在如何?”關祖好奇問道。
“他現在天天嚷著幸福物業有他的股份……”
“哈哈”
玩命述職完畢之后,就去旁邊的香格里拉酒店睡大覺。
一覺已經晚上22點了。
他開始打電話給好兄弟泰山:“泰山,我回來了,你在哪?”
然后,電話對面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對面:“你踏馬誰啊”
玩命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叫玩命,你放了我兄弟。”
“放你兄弟?你算老幾啊,”對方嗤笑一聲,“要放可以,拿100萬過來贖人!”
玩命皺了皺眉頭:“他犯了什么事?”
對面:“賭博,借錢,利滾利……放心,新時代新風貌,我們都是合法放高利貸!”
玩命頓時頭疼欲裂。
泰山怎么跑去賭博了?
還借那么多?
玩命:“說吧,哪里見面?”
對面:“大浦波樓路23號,我叫大浦黑,你可以叫我黑哥……”
“1個小時后,我要見到錢,不然我就……”
好吧,也不能怎么樣,畢竟現在是合法社會,最多打斷腿。
古惑仔,也要懂法!
掛斷電話,玩命不敢耽擱,找了人,拿了100萬,迅速叫了輛出租車,朝著大浦波樓路23號趕去。
夜晚的港島街頭依舊熱鬧非凡,霓虹燈閃爍,車輛川流不息。
但玩命哪有心思欣賞啊。
他去到美國,算是風風光光。
結果自己兄弟卻落入這個境地。
半小時后,出租車停在了大浦波樓路。
玩命付了車錢,下車打量四周。
然后找到了23號。
是一個麻將賭檔。
里面大概十幾桌,熱鬧非凡,煙霧彌漫。
“大大大”
“小小小”
“五筒!”
“胡了!”
“瑪德,我怎么這么衰啊!”
“撲街,又輸了!”
喧囂,烏煙瘴氣。
玩命走進賭檔,對了一個守場的小弟:“你好,我找黑哥的,過來贖人……”
很快,
他被帶到了6樓,
“你就是玩命?錢帶來了嗎?”大浦黑打量了一下玩命,開口問道。(《黑澀會》和聯勝)
玩命將箱子,放到桌子上:“這里是100萬,數數吧。”
大浦黑身旁的一個小弟打開箱子,開始數錢。
大浦黑則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掏出一個本子,一邊翻一邊說:“我們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這個泰山一開始借了5萬,然后又借了10萬,然后……一連串借錢……利息是……到今天正好100萬零3千5百。看在你這么爽快的份上,那3千5百就給你抹了……”
然后大浦黑合上賬本,一身正氣:“現在是合法社會,賬目要清楚!”
玩命對這100萬,不放在眼里,在美國經手的錢多了。
以前的他,只會沖動。
而現在的他,穩重冷靜:“我只是好奇,你們為什么要借錢給他。”
大浦黑打量了一下玩命:“一開始我們是不想借的,但是他這個人太爛賭了,他說有個兄弟被關先生招攬……就是你吧?”
就在這時,從里屋傳來泰山的聲音:“玩命,你是五星集團,被關祖先生招攬的啊,你跟他們說抹去利息……”
大浦黑翻白眼。
你以為我們跟關先生不熟嗎?
我們對關先生可熟悉了。
我們可是跟關先生交過手的人!
(角都:都是我的詞啊!)
大浦黑知道關祖的規矩,你借沒問題,只要不高利貸,不弄死人,不要故意害人,其他都不會過問。
房間里面,泰山還在說,
玩命的臉已經黑了。
如果他拿祖哥的名聲來解決這種事,那就是對祖哥的侮辱。
他對大浦黑拱手道:“抱歉,是我兄弟不對,給你們添麻煩了。錢是你們的,我可以帶他走了吧?”
大浦黑微笑:“可以了。”
玩命走進里屋,看到泰山被綁在椅子上,臉上有幾處淤青。
他上前解開繩子,扶著泰山往外走。
泰山一路上嘴里嘟囔著不滿:“玩命,你咋這么窩囊呢?你現在可是五星集團的人,在港島誰不得給幾分面子。就這么把錢給他們了,多丟人啊。”
玩命沒有理會泰山,只是扶著他默默地往外走,出了門,上了車,朝著酒店方向駛去。
在車里,泰山依舊在喋喋不休。
玩命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心里想著,等回去得好好勸勸泰山,不能再這么胡鬧下去了,不然以后還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大禍。
真這么折騰下去,感情真的會淡的。
半路,
到了尖沙咀。
泰山罵完,又開心道:“玩命,你回來了,好好慶祝一下,我們去吃宵夜吧。”
玩命微笑:“好。”
很快,玩命就開車來到了尖沙咀的宵夜街。
街邊的宵夜檔,已經人頭攢動,烤魷魚滋滋冒著油花;魚蛋在鍋里翻滾,剛出爐的雞蛋仔,炒牛河,烤生蠔,牛肉串,烤茄子……
落座,點菜。
泰山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來:“你去了美國這段時間,我在港島可無聊死了,天天都不知道干什么,好無聊。”
說完,他好奇地看向玩命,“你快跟我講講,去美國到底做啥工作了?”
玩命緩緩說道了起來。
最后說道了參與紐約市長競選,只是提了一句。
泰山一下子就艷羨了:“紐約市長?”
“玩命,你太厲害了,具體說說,怎么弄的?”
太高大上了。
他頓時有點自慚形穢了。
玩命不說。
提一下沒問題,但是說多了就不好了。
玩命問道:“那你呢,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在港島做什么?”
泰山眼神閃躲,撓了撓頭,顧左右而言他:“就……找工作,做了不少工作,你也知道,我才一米三,哪里有正式工作啊……”
玩命一眼看穿,什么工作,估計都不工作。
玩命嚴肅道:“你不能再這樣了,以前你可不賭的,現在怎么沾染上這毛病的?”
泰山滿不在乎地回道:“以前沒錢,拿什么賭啊?現在不一樣了嘛,有你在嘛。”
“玩命,你不會不理我吧,不是么?”
玩命看著泰山,很失望。
不能在這么下去了。
第二天,
玩命就跑去找關祖,想咨詢一下。
不過他在關祖辦公室外面,等了好久,發現找關祖匯報的人絡繹不絕。
雖然秘書港生問他要不要插隊進去,但是他哪里好意思啊。
“啪”
玩命給自己扇了一巴掌。
自己怎么就這么不懂事?
祖哥身上肩負太多人的重任,那么忙,自己拿這種小事去麻煩他?
簡直不是人。
然后玩命問秘書港生,請教,然后港生給他推薦了一個人————laughing。
然后玩命就去找了laughing。
laughing一聽,笑了:“簡單,兩個辦法。”
臥槽,還有高手!
玩命趕緊請教:“說說。”
laughing:“第一個,以前祖哥搞過江湖追殺令,有個家伙特別愛賭,然后祖哥通知江湖上所有人不準給他賭,然后他就賭不了了。”
沒錯,說的就是鐘天正。
“但是它也有缺點,治標不治本,你現在在你兄弟眼中就是靠山,就算他不賭,也會在其他地方給你惹麻煩。”
玩命點頭。
這點確實會。
“第二個方法是?”
laughing:“那就是讓他賭,然后不要給他還錢,讓他認識到你并不是他的靠山。好處是他會改過自新,但是缺點就是你們會反目成仇。”
(ps:類似達叔的經歷。)
玩命想了想:“第二個吧。”
反目成仇就反目成仇吧,只要泰山能改過自新,一切都是好事。
laughing:“那行,這事我來操作,你不用管。”
第三天,
荃灣的一家麻將賭檔里,泰山正把一迭厚厚的港幣往賭桌上拍,臉上滿是得意。
前天被玩命贖出來后,越發覺得“有靠山就是不一樣”,轉頭又扎進了賭檔。
又借了30萬。
這次找的是大D!
沒兩天,30萬就被泰山輸得一干二凈。
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
大D小弟長毛前來催債:“泰山,該還我們30萬了。”
泰山半點不慌,甚至還叼著煙笑了笑:“急什么?我打個電話,錢馬上到。”
說著,他掏出手機:“玩命,我在荃灣這邊,借了30萬輸了,你過來幫我還一下。”
語氣里滿是理所當然。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泰山,抱歉,我不會幫你還的。”
泰山懵了:“啊?玩命你開玩笑呢?就30萬而已,你現在還差這點錢?”
“之前的100萬,算是喂狗了。”玩命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泰山,我不想再跟你做兄弟了。你好自為之。”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
“喂?喂!玩命!你他媽什么意思!”泰山對著電話大喊,可聽筒里只剩下忙音。
他愣在原地,隨即怒火沖天,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
“玩命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從小玩到大,現在你跟關祖混好了,就把我當垃圾一樣扔了?你這個白眼狼!沒良心的東西!”
長毛一把揪住他衣領:“撲街,不要在這嚎了!你兄弟說了不幫你還,你自己想辦法!3天之內不還錢,我們就按規矩來!”
接下來的幾天里,泰山又接連給玩命打了幾十通電話,打不通。
他甚至跑到中環廣場想找玩命,卻被樓下的保安攔在門外。
長毛冷笑看著泰山:“別做夢了!我們早就問過了,你兄弟玩命已經放話了,說你跟他沒關系,他不會再管你任何事……”
“不可能!”
“不!”
“玩命你這個白眼狼……”
泰山怒吼。
3月份,玩命坐上飛機,前往美國。
也就在此時,
索羅斯再次帶著游資來進攻港島,都是小規模的試探,消磨金管局美元儲備。
而這時候,關祖安排了3萬多人,把港幣兌換成了美金,造成了美元儲備急劇消耗的假象。
這種操作,關祖已經重復了四次。
金管局有80多億美金的美元儲備,跑到了關祖安排的十幾萬市民的賬戶中。
金管局內鬼不是一般的多,數據自然瞞不過索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