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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道:“老板,這可是需要大筆的錢的,人也是個問題。”
“資源你不用擔心,人你自己去選,我給你三個月時間,搭建起核心框架,并在北美和歐洲各至少鎖定一家深度合作的頂級律所。能不能辦到?”
威爾遜深吸一口氣,站起身,鄭重地向何雨柱微微鞠躬:“老板,感謝您的信任!威爾遜·湯普森,必竭盡全力,不負所托!”
“行了,你需不需要跟家人先在香港玩兩天?”
“不用了,老板,工作要緊,他們還得麻煩老板您給安排個導游。”
“小意思,保證讓他們玩好。”
“那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就開始工作了。”
“可以。”
威爾遜帶著振奮的心情離開了何雨柱的辦公室,準備立刻投入新工作。
他剛出去,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
“老板!”進來的是白毅峰。
“有事?”何雨柱眉頭一皺,老白這會過來他可不覺得是好事。
“老板,這個威爾遜可靠么?”
“怎么?你發現什么不對了?”
“他帶了不少尾巴過來。”白毅峰道。
“具體說說。”
“他們一家子從機場出來就被跟上了,同一個飛機下來的。好像還不是一波人,一撥看著像五處的行動方式,另一撥就更糙了點,像是黑幫的。”
“五處,不可能,他們可管不到北美,應該是CA的,另一伙有可能是甘比諾家族的人,看來我們在紐約的安保還需要加強啊,居然沒有人提前來信。”
“這是我的工作失誤。”
“怪不得你,我也疏忽了。”
“老板他們是來查什么的?”
“哼,還能是什么,甘比諾查的是君悅背后的東家唄,CA應該查的是東大那邊購買技術的事情,也是沖著我們來的。”
“怎么處理?”
“把他們給我盯死了,他們要住的酒店你就讓人去把國際長途給我斷了,最好是用錢砸,不要引起注意。”
“不用動手?”
“動手也不是在香江,就算是在香江也不用你們動手,香江的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你以為他們愿意CA來,還是愿意黑手黨來。”
“明白。”
“還有通知下去,最近一段時間談事情都要面談,你通知的時候也去挨個通知,不要用電話。”
“好,老板是怕他們在這還有人?”
“甘比諾肯定沒有,CA那就不好說咯,說不定這次還能釣上幾條魚來。”
“明白,那我現在就去通知?”
“嗯,怎么說知道吧?”
“知道,我們在香江那么多對手,隨便編一個就好了。”
“行了,去吧。”
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隔絕了白毅峰離去的腳步聲。
何雨柱靠在寬大的皮椅里,眼神深邃。
CA和甘比諾,這幫人還真是不死心啊,他為什么猜測是因為收購技術的事,如果要是加州的事,早就爆了,還用等到現在。
不過也沒關系,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技術合法合規買來的,難道還不讓用。
當晚,何家別墅。
小滿還是問出了她的擔心“柱子哥,老白白天說的事應該不是香江這邊的對手吧,嚴重么?”
“沒事,咱們什么情況沒遇到過,這里是香江小滿,別自己嚇自己。”
“話是這么說,可萬一那些人不講規矩呢?”
“那他們會后悔踏上這片土地。”何雨柱篤定道。
“嗯,我知道了。”
何雨柱看著小滿依舊擔心的表情,放緩了聲音:“放寬心,該干嘛干嘛,集團那么多事情等著你做呢。這點風浪,掀不翻我們黃河這艘船。相信我,也要相信老白他們。”
小滿深吸一口氣,反手緊緊握住了何雨柱的手,仿佛要從他身上汲取力量。
她用力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剛剛我就是一下子有點慌神了!”
何雨柱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這就對了。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基金會那邊看看河南那邊學校的重建進度。”
看著小滿起身回臥室,何雨柱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奧利安,是我。”
“何?這么晚?”奧利安的聲音帶著一絲睡意。
“你現在越來越不勤奮了,奧利安。”
“啊,哈哈,總指揮哪有那么多事情,下面人做就好了。”奧利安道。
“當你的下屬還真是。”
“你這么晚打電話應該不是為了奚落我吧?”
“當然,奚落你只是順便的事,有個‘功勞’送上門,看你有沒有興趣接。”何雨柱道。
“功勞?說來聽聽!”奧利安瞬間來了精神。
“今天有兩伙不受歡迎的‘客人’,跟著我一個北美來的重要員工到了香江。一伙看著像五處;另一伙么好像是黑手黨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顯然奧利安顯然在消化這個消息。
“何,你確定你的人沒看錯?”
“他們的本事你應該比較了解。”
“FK,CA盯上你的人干嘛?”
“我在北美收了點稍微先進的技術,你也聽說了吧,我在新加坡搞了個半導體實驗室。”
“Shit,他們管的真寬啊,那黑手黨呢?”
“這個跟我在紐約的一處地產項目有關系。”
“你還真是,走到哪里哪里就會有麻煩找上門,我嚴重懷疑你是招災的星座。”
“滾蛋,什么亂七八糟的,說正事。”
“何,CA啊,這很棘手。”奧利安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
“我沒打算讓你處理他們,你也處理不了。”
“那倒是,他們是情報機構,不是普通罪犯。處理不好,會引起很大風波。抓黑手黨沒問題,沒理由我們也能找到理由。”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幫家伙踩過線了,你覺得五處和六處的人會不會有點小意見?”
“你可真狡猾啊!”
“我這是睿智。”
“倒是可以,不過怎么告訴他們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交給你了。”
“不是吧,何,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我的朋友很多,難道你不打算繼續跟我做朋友了?”
“算你狠,我想想辦法。”
“你慢慢想,我掛電話去休息了。”
“Shit,你把我弄醒了,然后丟給我一個大難題,你自己求睡覺?”
“不然呢?我幫不上忙啊!”
“讓你的人把相關的資料給我送過來。”
“行,照片、行蹤都會送到。”
“去睡你覺吧,我有的忙了。”奧利安抱怨道。
“哈哈,那就不打擾你了。”
“滾!”
“嘟嘟嘟”
奧利安的動作很快。
三天后,香江各大報紙的角落刊登了兩則不起眼的消息:
1.國際刑警組織在香江南區展開突襲行動,拘捕數名涉嫌跨國洗錢及非法入境的外籍男子。
2.數名涉嫌非法收集商業情報的外籍人士被有關部門“禮送出境”。
消息波瀾不驚,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
威爾遜對此一無所知,他全身心投入新工作,他的家人則由史斌安排的人帶著,安心游覽香江風光。
何雨柱的目光,則轉向了那些被“禮送出境”的CA探員。
他得到消息,那幫被禮送出境的家伙的目的地居然不是北美,而是TK,于是他帶了一組‘狼牙’也買了去TK的機票,用的是某一小日子的假身份。
一架飛往TK的航班內,幾名被驅逐的CA探員臉色陰沉。
這次任務不僅失敗,還被香江方面以近乎羞辱的方式趕走,讓他們憋了一肚子火。
飛機在TK羽田機場降落。
探員們拖著簡單的行李,通過海關。
前來接應的,是CATK站的兩位同僚,開著一輛不起眼的豐田皇冠。
車子駛離機場,匯入車流,車內氣氛壓抑,沒人說話。
車子駛入一條相對僻靜的輔路,準備前往安全屋。
就在一個轉彎處,前方一輛看似拋錨的貨車橫在路中,擋住了去路,司機下意識減速。
幾乎是同時,后方一輛廂式貨車猛地加速,狠狠撞在豐田皇冠的車尾!
巨大的沖擊力讓皇冠瞬間失控,旋轉著撞向路邊的護欄。
撞擊聲剛過,兩輛摩托車從側巷沖出,車上戴著全盔的騎手動作迅捷。
他們靠近變形的皇冠,前排騎手抬手,消音手槍發出輕微的“噗噗”聲,精準地擊穿了前擋風玻璃和后窗玻璃。
車內剛被撞得暈頭轉向的探員和接應者,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倒在了血泊中。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摩托車手迅速收起武器,加大油門,消失在東京復雜的街巷中。
那輛擋路的貨車也迅速啟動離開,現場只剩下引擎蓋冒煙的皇冠。
TK警視廳的警車呼嘯而至時,現場只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襲擊現場。
沒有目擊者,沒有活口,甚至連線索都很少。
唯一的“線索”,是在現場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發現了幾枚彈殼。
當東京站CA負責人趕到現場,看到那枚彈殼時,臉色鐵青。
而此時何雨柱和‘狼牙’的人已經坐上了回香江的郵輪。
幾天后,威爾遜坐在何雨柱寬大的辦公桌對面,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
他剛剛聽完何雨柱轉述的、關于他和他的家人被CA和甘比諾家族追蹤至香江,他現在是后怕。
“老,老板,”威爾遜的聲音顫抖,他努力吞咽了一下,“您的意思是,CA的目標可能是我經手的技術收購?而甘比諾,是因為君悅?”
“可能性很大,你在北美替東大做的那些事,雖然合法合規,但動了某些人的奶酪。至于甘比諾,他們不過是想找回場子罷了,可惜他們來錯了地方,這里可不是北美。”
何雨柱用歉意的目光看向向威爾遜,“你現在可能回不去紐約了。”
威爾遜卻松了一口氣,他還在真怕何雨柱讓他繼續回去。
“那我和我的家人?”
“留在香江,我會幫你安排,你頂多能去去歐洲。”
“也行,我還真怕我只能留在香江了,那您交代的事情,我怕是沒法完成了。”
“你的安全還是第一位的,具體情況到時候再看。”
“明白。”
“既然留在香江。你的家人,想工作、想上學、想做什么都沒問題,集團會安排妥當。”
“我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估計會有抵觸。”
“命要緊!”
“我知道,我會說清楚,不過需要編一個理由,就甘比諾吧。”
“你自己看著辦吧。”
“嗯。”
“還有一件事。”
“老板,您說!”
“威爾遜,你在北美這么多年,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或者,有沒有值得信任的人?這個人,能力、忠誠度、應變能力,缺一不可。”
“老板是想?”
“你的位置總要有人去頂,那邊不能放棄。”
威爾遜陷入了沉思,他明白何雨柱的要求有多高。
他腦海中迅速閃過幾個面孔,有曾經叱咤風云如今低調的金融掮客,有背景深厚八面玲瓏的律師,也有在特定領域擁有強大影響力的隱形大佬。
不過都被他一一否決了,然后他開口了。
“老板,人選需要時間篩選和評估。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快整理一份詳盡的評估報告給您。”
“也好,這事急不來,沒有特定的條件,這樣的人還真的是難找。”
威爾遜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特定條件’是什么。
談完后,威爾遜起身,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和沉甸甸的新任務離開了何雨柱的辦公室。
接下來日子很平靜,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一直到了八月。
九月三號的上午,何雨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打斷了何雨柱審閱新加坡半導體基地最新進展報告的思緒。
“進。”
顧元亨、何雨鑫、史斌三人魚貫而入。
“老板(哥)。”三人打過招呼。
何雨柱放下文件,目光掃過三人:“你們三個怎么一起來了,有什么事是你們解決不了的,還需要我?”
顧元亨率先開口:“老板,確實是大買賣,但也燙手。油棕之國那邊的石油生意。”
“油棕之國?”何雨柱挑眉,這個時期的油棕之國,石油資源豐富,但政局不穩,地方武裝林立,是塊大蛋糕,也是個大泥潭。
“說說具體情況。”
何雨鑫接口道:“我們之前跟別的國家換礦、換金剛石,偶爾也會跟他們換一點石油。”
“然后呢,繼續換就是了。”
“這次對方好像換了老板了,明確告訴我們,他們手里握著五個已探明儲量的陸上油井的開采權。他們自己有初步的開采能力,但缺乏資金升級設備,更重要的是……”他頓了頓,看向史斌。
史斌會意,沉聲道:“更頭疼的是安保。那片區域在尼日爾河三角洲邊緣,距離幾個主要的部族武裝和‘河盜’活躍區都不算遠。現有的油田安保形同虛設,經常被騷擾、偷油甚至破壞設備。他們急需一支專業、有戰斗力的安保力量常駐,保障油田正常運轉和人員安全。開出的價碼很高,五年合同,安保費用占他們預期產值的百分之十五,而且預付三成。”
“怎么,你們心動了?”何雨柱看著史斌。
“是,他們給的太多了。”史斌道。
“那你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么,你的人去了會怎么樣你知道么?”何雨柱的臉拉了下來。
“這個,了解一些。”史斌低下了頭。
“了解一些?那你下面的人又了解多少?你們又了解多少?”何雨柱掃了一眼顧元亨和何雨鑫。
二人也被看得低下了頭。
“還有,開口就是百分之十五?對方可信度如何?背景調查做了嗎?”何雨柱可沒打算放過這幾個家伙,追問道。
“我委托老白幫忙打聽了,確實是實權人物,那五個油井的產權文件也通過特殊渠道驗證過,基本屬實。他們的困境也符合那邊的情況,油田被騷擾、產量上不去是普遍現象。他們找過幾家歐洲的PMC(私人軍事承包商),但要么報價更高,要么對當地復雜環境有顧慮,遲遲沒談攏。不知怎么打聽到我們有國際安保的業務,就找上了我們。”
“歐洲PMC都顧慮的環境,你們也敢去?你們知道PMC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亡命徒,要錢不要命的亡命徒。”何雨柱沒好氣道。
“那老板,我們這就去拒絕他們?”
“先別急著拒絕,跟他們拖時間,把事情弄清楚先,是他們自己要找的我們,還是有人推波助瀾。”
“好,我下去就找老白。”史斌回道。
“行了下去吧,老顧、史斌你們都是老人了,這樣的事情最初就應該有自己的判斷,還有雨鑫,我平時是怎么教你的,是不是你攛掇的他們?”
“不是,不是,老板,雨鑫是被我們裹挾來的。”
“哼,僅此一回,沒有下次。”
“明白。”三人齊聲道。
“行了,都出去吧,看著你們我就來氣。”
“是。”
三人出去后,何雨柱的思維卻發散了,他之所以這么說是想讓這些人長長記性。
油田的生意他感興趣么,還是有一點的,他另外感興趣的一件事是,那是最好的練兵場所,但是史斌的那些手下肯定不行,去了估計都是送。
‘狼牙’倒是可以,不過人太少了,這事還要找人確認一下才可以。
到了八月十日,白毅峰過來匯報情況。
“老板。”
“查到了什么?”
白毅峰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老板,情況比他們說的更復雜,也更兇險。我動用了我們所有在那邊的關系,交叉驗證了消息。那個所謂的‘實權人物’,更像是個急于套現的中間商或者某個勢力的白手套。那五個油井的產權文件是真的,但麻煩也在于此——它們正好卡在三個不同部族武裝宣稱的‘傳統領地’交界處,是名副其實的火藥桶。”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嚴肅:“最關鍵的是,那些歐洲PMC不是可不是吃了點虧那么簡單,而是栽了大跟頭。他們參與關于權利的斗爭。”
何雨柱的眼神瞬間銳利如刀:“果然如此,那背后的人我就知道是誰了‘CA’。”
“就是他們,我高度懷疑,這是一個局。他們利用這片混亂之地做掩護,目標就是引我們的人過去,要么吃掉,要么滲透,要么……把黃河拖入那個泥潭,消耗我們的精力和資源。那個高得離譜的安保費用,就是誘餌。”
“呵呵,老白你這么些年沒白干,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還不夠,不然就不會麻煩到您了。”
“行了,你還謙虛上了。你下去給史斌他們傳話:第一,立刻拒絕油棕之國方面的任何合作意向;第二,內部啟動自查,史斌負責,你協助,排查集團所有海外業務,尤其是安保、資源、運輸類項目,看還有沒有類似的‘高利潤陷阱’或者不明背景的合作方。第三,現有的國際安保業務,收縮回新加坡、中東(僅限于與霍家合作的穩定區域)和東南亞部分航線護航,暫停一切向非洲高危區域的拓展計劃。”
“是,老板!我立刻去辦。”白毅峰領命。
“還有,提醒史斌,這次的事情,他和顧元亨、何雨鑫都欠考慮。利潤再高,也要有命去賺,有命去花。泰山安保的核心任務是‘盾’,守護黃河系的安全,不是去當別人手里的‘矛’,更不是去填無底洞。讓他好好整頓內部,提升風險評估能力。再有下次,就不是讓你去轉達這么簡單了。”
“明白,我會把您的意思原原本本傳達給史斌。”白毅峰真是替老友捏了一把汗。
“去吧。”
“好。”
白毅峰走后,何雨柱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CA真是惹上了就甩不掉啊,如同跗骨之蛆,這次借非洲之手動刀,手段更隱蔽而毒辣。
油棕之國的陷阱算是避開了,以后呢,類似的還會有,就看看下面的人能不能長教訓了,這個靠說教是沒用的。
不吃點虧,估計沒人會長記性。
何雨柱交代下去的事情,沒人敢打折扣。
白毅峰找史斌深談過一次后,他就知道自己老板這次是真的動了怒,也徹底警醒了,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飄了。
反思過后,泰山安保公司,開始了從上到下的整頓,接著就是培訓、訓練、考核。
顧元亨和何雨鑫等人同樣后怕不已,他們找到了白毅峰幫著他們做了和安保公司類似的動作,不過不是明面上的。
這些何雨柱都看在眼里,他沒有說支持,也沒有說不支持,他想看看下面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總不能一直讓他操心吧。
當然做這些事情,其他事情也不能耽誤,‘筑巢引鳳’的事情,何雨柱可一直在盯著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