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19點。
梅林和哈里哈特、秘書就抵達了半島酒店的噴泉前。
“150港幣,謝謝”堅叔微笑道。
“沒有港幣,美金多少?”梅林問道。
“20美金”堅叔微笑。
秘書扔了25美金給堅叔,三人下了車。
堅叔笑了笑,開車離開,然后打了個電話給五星物業,報了一下地址。
梅林、哈里哈特三人,辦理了酒店入住。
然后通過特殊設備,檢查了一下酒店房間之后,最后放松了下來。
當踏入港島的那一刻,他們總是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警惕。
“梅林!”
“哈里!”
兩人同時說話。
梅林:“你說。”
哈里哈特:“ok,我們探討一下在機場里遇到的那個攝影師,是不是我們所害怕的那樣,是那個關祖的眼線。”
梅林:“你和我都有一樣的擔心,這個攝影師確實可疑。不過我在路上仔細想了想,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我們kingsman一直隱秘不為人所知,就算是軍情處也只有高層知道我們的存在。”
哈里哈特點頭:“跟我想的一樣。而且我們組織精簡,沒有來過港島,不可能被港島知道。”
梅林:“所以……”
哈里哈特:“所以我們可能是想太多了,關祖不可能知道我們的存在。”
梅林攤手:“我同意這個觀點……所以,我們來探討另外一個問題——我們是不是過于緊張了?甚至有一點隨便的風吹草動都讓我們警惕?”
哈里哈特聳聳肩:“很顯然,是有點。我們或許可以放松一點,我們的身份沒人知道,我們的富商資料完全真實,關祖不可能關注到我們。”
兩人談完,對視一眼,微笑。
“ok,那我們先去吃個東西!”
“good,聽說半島酒店的吉地士(Gaddi's)被認為是全亞洲最佳的法國餐廳之一,我們去試試……”
“走!”
吉地士Gaddi's,
是全港島首間法國餐廳,1928年于半島酒店開業,歷史悠久,至今有著超過70年歷史。也是亦舒里主人公經常出沒的餐廳。
當然,梅林和哈里哈特不知道亦舒是誰。
很快,
他們就在吉地士享受了一頓非常棒的法餐,非常滿意。
新的一天。
一大早,大頭就來到了中環廣場上班。
60平米的辦公室里,
晨光透過百葉窗在桌面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
喝茶,批文件。
“篤篤篤”
很快,石屎釘拿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敲門走了進來。
“添哥,我來送照片了。”
“辛苦了。”
石屎釘將牛皮紙袋放到大頭的桌面上。
大頭解開繩子,反抖,好幾沓照片倒了出來。
值得注意的是,每一張照片后面,都有一個地址。
關祖在四個月前就已經吩咐過了,緊盯著機場那邊,將那些來港島的外國人的照片拍下來。尤其是看著像人上人的,西裝筆挺皮鞋锃亮那種。”
大頭拿起第一張照片——兩個看起來有點邋里邋遢的外國人勾肩搭走出了接機口。
他嗤笑一聲,照片被隨手甩進右側的廢紙箱。
第二張照片里,西裝革履的英國商人正對著出租車司機揮舞支票本,臉上的傲慢幾乎要溢出畫面。
大頭看了眼對方領口歪斜的領帶后,失望地搖了搖頭,放到一邊。
一張又一張。
大頭篩選出了不少有點感覺的英國人,但也都是比較模糊,難以確定,他決定分好類,再送給祖哥看。
突然,
大頭一張照片滑落——
照片里,一個金發男人、一個光頭男人,并肩走出啟德機場接機口,西裝裹著挺拔的身形,其中金發男人金絲眼鏡在陽光下折射冷光,連皮鞋踩在地面的角度都帶著刻意的優雅。
鶴立雞群!
令人矚目!
大頭突然有一種感覺——前面看到的那些英國西裝男,遠遠比不上眼前這張照片里面的那個金發男的那種優雅、紳士。
一種感覺,極為強烈。
“這會不會就是祖哥所說的那種———紳士?”
這一刻,他感覺祖哥所說的——紳士,具象化了。
“有點意思。”大頭拿起起紅色記號筆,在照片邊緣畫了個醒目的勾√。
他將照片遞給石屎釘:“找一下半島酒店的兄弟,確認一下這三個人的信息……小心點,不要和本人接觸。”
石屎釘:“是!”
一個小時后,
大頭拿著資料,坐著電梯,抵達了頂樓關祖辦公室。
關祖正在跟吳蓮倩交代接下來的行程————去內地。
他這一趟要先去四川一趟,檢查學校的工程質量。然后在國慶之前前往帝都,參加國慶宴。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進來。”
大頭:“祖哥,我好像找到了你要找的那種人了。”
關祖:“???”
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
“給我看看。”
大頭將照片遞給了關祖,關祖看了一眼。
第一反應——這紳士味,沖鼻!
第二反應——眼熟!
太眼熟了!
金發男,是網友口中的臉叔。
光頭,代號梅林。
還有一個比較出名的是蘭洛斯特。現任蘭洛斯特也是一個典型英國紳士形象。在雪山拯救任務中,帥不過1分鐘,然后被彈簧腿女一腿劈成兩半的那個慘兮兮。
而上上一任蘭洛斯特是《王牌特工》里面年輕男主角的老爸,沒注意到恐怖分子的褲襠藏雷,為了救哈里哈特而用身體壓下了手雷,當場被炸死了。
關祖看著這些照片,一陣無語。
其實在猜到英國那邊要刺殺自己之后,他第一反應就是《王牌特工》。
因為軍情處的廢物,全世界都知道,而且他和軍情處的萊利等人(原政治部)保持聯系,所以軍情處來的特工,他反而不怕。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王牌特工》里面的金士曼組織。
然后就讓大頭這段時間一直留意機場的那些‘英國紳士’,沒想到真的被大頭蹲到了。
關祖嘆了口氣,對吳蓮倩道:“去內地的行程,先推后。”
這幫人來了,那必須要解決掉他們,不然自己要不放心過去。
吳蓮倩看著照片:“這是?”
關祖:“我們的敵人,英國的特工!”
關祖看向大頭:“來了多少人?住哪里?”
大頭:“三個,兩男一女,現在住在半島酒店。”
關祖:“留意一下他們行蹤就行了,不要做多余的舉動,這幫人不一般。”
大頭:“是!”
很快大頭就轉身離開了。
關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方的維港,心中在思考著對策。
雖然已經發現了對方,但是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怎么殺?
直接殺了兩人,其實很簡單。
但問題是他們身后還有金士曼組織,總歸是一個禍患。殺了2個,還會來更多,防不勝防。
關祖打了個電話給許正陽,這時候,需要問一下他這個專業人員了。
20分鐘后,許正陽來到了關祖辦公室。
“祖哥。”
“英國派來殺手了,根據我收到的情報,這兩個人是英國的一個特工組織的成員……”
關祖挑揀了一些信息告訴許正陽。
許正陽臉色大變,眼睛看向兩張照片,神色凝重。
10分鐘后,
許正陽搖頭:“如果祖哥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難!”
殺人容易!
解決隱患,幾乎不可能!
因為金士曼遠在倫敦,鞭長莫及。
關祖點頭:“好,我再想想……”
許正陽離開,去安排安保事宜,有殺手來了,自然要加強一下戒備。
關祖看許正陽離開,辦公室關上了門。
他拿起國際電話,打了個電話給洛杉磯的陳國忠。
搖人。
中午,
關祖返回了家里。
“喲,我的寶貝女兒啊”
關祖開心地抱起了關公主,舉高高。不知道怎么的,他感覺女兒就是比兒子親切。
關太子:“…………”
5分鐘后,關祖聞到了一股臭味從女兒身上傳出來。
關祖也沒嫌棄,給她擦干凈屁股,重新穿上尿不濕。
關太子:“…………”
如果再大一點,估計要吐槽:喂我花生!喂我花生!
關祖房子看了一遍,只有阮梅、方婷,好奇道:“阿貞呢?”
阮梅無奈:“去電視臺了。”
關祖抓狂了:“不是吧?月子還沒結束啊。”
關祖打電話給樂慧貞:“你在干嘛?”
樂慧貞:“在采訪新聞啊……宋世昌和楊倩兒分手了,我剛采訪完楊倩兒,回電視臺。”
關祖一下子來興趣了,顧不得批評:“分手了?為什么?”
樂慧貞:“…………你這個人好八卦啊!”
關祖搖頭:“你根本不懂!”
關祖一直想給許正陽找個女朋友,但是沒有楊倩兒總是不得勁。
收集癖發作!
其實楊倩兒一直跟五星集團太太團有交往,一起逛街吃飯什么的,因為上次大案保護她的時候,是在銅鑼灣保護她的,所以認識了阮梅等人。
(出自《海子里保鏢》)
樂慧貞說道:“分手的原因無非就是宋老板太忙了,半個月不見人,楊倩兒覺得沒有陪伴,她不想要喪偶式婚姻。”
關祖:“…………”
沉默了一下。
突然覺得楊倩兒和許正陽也不是那么合適,因為許正陽也挺忙的。
算了。
看許正陽一個人單身挺慘的,讓他們兩人試試吧。
關祖對電話那邊的樂慧貞道:“這邊有個大新聞,你趕緊回家。”
直擊要害!
樂慧貞果然激動了起來:“真的?什么大新聞?”
關祖:“電話里不方便說,你先回來。”
20分鐘后,樂慧貞就急吼吼回來了。
“什么大新聞?”
“等下,吃飯的時候說。”
此時,做菜阿姨已經做好了飯菜,一一端了出來,放在餐桌。
關祖、阮梅、方婷、樂慧貞四人坐一桌。
關祖臉色嚴肅:“從今天開始,你們不要離開銅鑼灣!”
三女臉色一變:“為什么?”
關祖也沒隱瞞,將殺手來港島的消息,說了出來。
第二天,
陳國忠就風塵仆仆返回了港島。
銅鑼灣。
一棟樓的天臺。
關祖、陳國忠走上天臺,一個五星物業的小弟在樓頂守著,三班倒,24小時守著天臺,為的就是避免狙擊手之類的敵人。
他看到關祖之后,愣了一下,連忙行禮:
“祖哥!”
洪興出身。
關祖點頭:“辛苦了,你先下去。”
小弟:“是!”
下樓。
關祖和陳國忠并排站在天臺,迎著風。
關祖:“辛苦你從美國趕回來了。”
陳國忠微笑:“你叫我回來,肯定是有大事,說吧,什么事?反正我這條命沒多少時日了。”
他去美國看了不少世界頂級腦外科醫院,但都對他腦子里的腫瘤沒辦法,這個月還流了一次鼻血。
關祖:“一定能找到辦法的……這次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你有沒有渠道,聯系一批國際殺手?我會提供你一個地址,每殺一個人,500萬美金。殺手要足夠大膽,要有足夠信譽。而且還能不查到你身上。”
陳國忠點頭:“有!”
關祖眼神冷厲:“好!”
陳國忠:“發生了什么事?”
關祖:“有一個組織跑來要殺我們……”
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陳國忠聽完后,臉色嚴肅,鄭重道:“好,我會辦好它!”
關祖:“地址的話,下個星期給你。”
這個地址,他還要繼續確定一下。
一天后,
倫敦。
雷雨轟隆嘩啦,世界一片灰暗。
軍情6處。
一輛車駛出了大樓,離開了軍情六處。
車上,是原政治部長官萊利,原本隸屬于軍情五處的他,現在歸屬于軍情六處。
他看著前方的雨中馬路,眼神中滿是怒火與不甘。
回想起半小時前在軍情六處大樓內的場景,那個油頭粉面的主管將文件重重地甩在他臉上,用滿是嘲諷的語氣指責他在港島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小打小鬧”,侮辱了軍情處的名聲。
那些刺耳的話語此刻仍在他耳邊回蕩。
想當年,在港島,他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可如今回到倫敦,歸入軍情六處之后,他卻如同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受盡了冷眼與嘲諷。
還好,他在離開港島的時候,跟關祖做了一筆交易,賺到了錢。
否則他都會對自己一直被別人欺壓的未來,充滿絕望。
他找了個餐廳,走了進去。
點了一份披薩。
突然,一個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