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月,
南亞某國,夜晚絲毫驅趕不了那酷熱。街道上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在霧氣中顯得有些朦朧。
總統剛剛結束了在印度新德里舉行的南亞區域合作聯盟峰會,此次峰會旨在加強各國在經濟、文化等多領域的合作與交流。
峰會結束后第二天,他就受不了印度那變態的食物,匆匆回歸了。
抵達國內,下了飛機。
返回總統府。
總統的車隊由三輛保鏢車和一輛總統乘坐的頂級防彈車組成,在夜色中緩緩從機場離開。
車隊沿著既定路線行駛。
承平已久,所以路上并沒有執行過于嚴厲的管控措施,只有他前進的那條馬路被清空了。
當車隊行駛到一條兩邊都是高樓的街道時,
突然,
就在總統車輛經過一個下水道井蓋的時候。
“轟!”
一聲巨響打破了夜的寧靜,一枚炸彈下水道炸開。
然后下水道井蓋直接飛起,頂在了在總統防彈車底盤。
轟
總統防彈車,直接被炸飛了1米高,最后砸到地面上,金屬碎片四處飛濺。
而就在此時,
緊接著,埋伏在周圍的七個殺手,戴著眼鏡,蒙著面,迅速現身,他們手持自動武器,對著車隊瘋狂掃射。
總統的保鏢們反應迅速,立刻下車進行反擊。
但殺手們顯然經過精心策劃,火力異常兇猛。
第二輛保鏢車為了保護總統座駕,徑直沖向殺手所在方向,試圖阻擋他們的進攻,卻不幸被另一枚炸彈擊中,車身被炸得嚴重變形。
轟轟轟
總統枯坐在防彈車內,指節捏得發白。
第一輛保鏢車在最初的炸彈襲擊中已嚴重受損,車內保鏢們有的被爆炸的氣浪震得失去意識,有的剛掙扎著想要起身反擊,就被殺手們精準的子彈擊中,當場死亡。
車外,幾名試圖靠近總統座駕提供保護的保鏢,也在密集的槍林彈雨中,身中數彈,倒在血泊之中。
第二輛保鏢車見狀,為了保護總統座駕,不顧一切地徑直沖向殺手所在方向,試圖用車身阻擋他們的進攻。
然而,殺手們早有準備,一枚炸彈瞬間在第二輛保鏢車旁爆炸。劇烈的爆炸將車身炸得嚴重變形,車門被炸開,車內的保鏢們被爆炸的力量拋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還未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殺手們又一堆炸彈扔過來。
就算阿三戰神來了也得死,更別說這些保鏢了,被炸得死得七七八八。
隨后殺手對著受傷的保鏢們一一補槍,鮮血迅速在地面蔓延開來。
然后第三輛保鏢車,也步入了后塵。
因為對方火力過于兇猛,導致整個過程行動十分迅速。
而總統車這邊,
殺手終于空出手了,迅速來到了總統車旁邊。
4個黏附式炸彈突然“啪嗒啪嗒啪嗒”一聲吸附在車身。
車里面的人,臉色大變。
轟轟轟
車直接炸開了。
什么防彈車也擋不住炸彈,除非是祖哥的車。
還未等車內保鏢反應,三枚冒著青煙的手雷就扔進了車窗。
轟轟轟
車里面,直接被炸得稀巴爛。
殺手靠近。
砰砰砰
一一補槍爆頭。
然后七人迅速離去,此時后面已經響起了激烈的警報聲,不斷靠近。
當警方、軍方趕到時,現場只剩下一片狼藉。
燃燒的車輛、散落的武器以及保鏢的尸體,見證了這場慘烈的襲擊。
很快,
整個國家高層、三大黨派,集體震動。
而執政黨第一時間將懷疑對象,對準作為對手的第二大黨派,因為這個黨派是宗教黨派,手段時不時偏激。
最弱的那個民主黨派,聞到了機會的味道,趕緊挑撥離間、潑臟水:一定是第二大黨派搞的鬼!
你們第一第二大黨派,趕緊打起來!
我要看——血流成河!
第二黨懵逼了,偏執狂大喜:我們干的?干得漂亮。理智一點的:不是我們干的啊!
執政黨很快收到了消息,氣炸了,殺了我的總統。
敲你嗎!
給我死!
第二黨氣炸了,根本不是我干的,好家伙,總統死了你們想要連任,栽贓我們?
他們不管樂不樂意,不管是不是對方干的,這時候也必須是對方干的。
至于真兇,后面慢慢調查。
國家高層的斗爭形勢一下子嚴峻了起來。
他們還不知道,此時還有另外一股勢力,正在渾水摸魚,已經在美國誘導民主黨、魷魚,準備搞事情。
某人:你丫民主黨太弱了,我來給你們拉點強援過來。
新一天,港島,晚上21點。
“呼轟”
一架港龍航空從上空,俯沖而下,最后降落啟德機場長長的跑道。
它的腳因為劇烈的剎機摩擦,而導致“啊,腳好燙好燙好燙”,最后終于成功停下,緩緩開進了18號停機坪。
很快,
關祖、徐夕下了飛機,一路出了機場大門。
“祖哥!”*4
機場門口,阿星許正陽、丁虎等在那里,還有兩輛黑色雪佛蘭停靠在路邊。此外,還多了2個意料之外的人——大頭。
關祖詫異看著大頭:“你怎么來了?出事了?”
大頭點頭:“是,出了件大事!”
關祖揮手:“上車說。”
上了黑色雪佛蘭,車向銅鑼灣疾馳而去。
“怎么回事?這么鄭重?”
車上,關祖靠著舒服的后座,那頂級的沙發讓他覺得長途飛機的疲憊都舒緩了一些。
大頭嚴肅道:“半個月以來,港島發生了四起毒梟被滅門的慘案。每一次慘案,基本都是毒梟死掉,手下骨干十幾人,全部滅掉。一家老少也沒有任何例外。”
“更重要的是,手段十分殘忍、血腥,開膛破肚非常常見。”
關祖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殘忍的毒梟見多了,但是這樣殺得這么血腥的毒梟,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還有一點,這四個被滅門的毒梟并不是同一個區域的,西貢1個,沙田一個,九龍城1個,柴灣1個。所以可以排除仇殺,但是又不像是新來的毒梟來占地盤。”
“目前警方懷疑有可能是港島內部出了一個有野心的大毒梟……”
有野心的大毒梟?
關祖第一反應就是——尖沙咀段坤。
一個實力垃圾卻喊著要干掉八面佛的精神小伙。
不過段坤已經死了。
關祖:“物業公司和情報系統,都沒有找到嗎?”
大頭:“一開始我們沒重視,現在開始找,但是暫時還沒找到。”
關祖:“繼續找,一定要找出來。”
鈴鈴鈴
這時候,關祖的電話響了起來。
黃柄耀的聲音從電話對面響起:“阿祖,聽說你回到港島了?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吃飯啊?”
關祖哈哈一笑:“明天晚上,一起吃宵夜,我安排白切雞給你嘆番”
黃柄耀咳咳一聲:“我正人君子來的。”
關祖嚴肅:“我說的也是正經白切雞。”
黃柄耀繃不住了,趕緊道:“我覺得吧,不正經的也行,我喜歡吃不正經的。”
兩人聊了一下,黃柄耀終于聊到了正題:“阿祖,這次警方遇到大麻煩了,4宗毒梟滅門慘案,手段殘忍,新聞都快壓不住了。”
關祖:“這事,我剛剛已經聽大頭匯報了,你放心,我會讓大頭,還有山雞那邊去盡快查。”
黃柄耀:“好,明天把資料送過去給你,麻煩你了阿祖。”
關祖:“都嘰霸哥們!”
很快,
車就抵達了銅鑼灣樓下。
阮梅正在路邊等著,風吹著她的頭發,有點亂。
看到關祖下車,開心地一個撲倒在關祖身上,半個月了,超級超級想念。
溫香軟玉在懷,關祖什么事業心一下子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吼吼吼
關祖抱著阮梅沖上樓。
回到家,
正好看到方婷從方家出來,兒子關太子已經給了玲姐照顧。
還沒周歲的關太子:“我知道,頂娘柱回來了。”
一夜炮火連天,
某個酒吧,
燈紅酒綠,閃爍的霓虹燈光把整個空間映照得曖昧又迷離,厚重的音樂節奏震動著每一寸空氣,人們在舞池中肆意扭動身軀。
然而酒吧深處的一個包間內,氣氛卻凝重得讓人窒息。
地藏正和幾個走得比較近的毒梟,開會。
“嘭”
洪榮貞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跟著震顫起來,酒水濺出了些許。
“地藏,你別裝蒜!最近這幾起滅門慘案,不是你還有誰?整個港島誰不知道你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洪榮貞,手下人都叫他洪哥。此人外表斯文灑脫,內心卻怪戾暴烈、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出自《浴血港島》)
地藏神色冷峻,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地藏做事,向來光明磊落,雖說在這道上混,手段是狠了些,但還不至于偷偷摸摸搞這些下三濫的滅門勾當。”
另一邊,林陣安翹起二郎腿,手里把玩著一只精致的打火機:“地藏,之前就傳出你想一統港島毒粉市場,現在出了這事,很難讓人相信不是你做的。”(出自《潛行》·華仔)
地藏聞言,猛地將打火機重重拍在桌上,“噌”地站起身來。
“姓林的,我地藏想要地盤,向來都是憑本事搶,不屑于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手段。而且,這幫兇手手段真殘忍,我地藏又不是變態。”
這時,一直沉默的喪彪陰陽怪氣道:“這世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心里到底在盤算什么。最近這事兒鬧得太大,警方盯得也緊,要是真和你有關,可別連累了我們。”
地藏看著一個二個,全都賴自己,他簡直氣炸了。
“艸!”
“我都說了,不是我干的!如果是我干的,我生兒子沒屁眼!”
冤屈又悲憤。
估計這個時候,只有熊菊隊長才能體會他的冤屈了。
“你們小心點,如果死了也不要變鬼來找我,因為我真的沒干。”
說完,地藏一把抓起外套,大步走出包間,留下一群人各懷心事。
最后,
林陣安打破沉寂:“不管怎么說,這個幕后兇手手段如此殘忍,我們都要加強對自己的保護。”
說完,林陣安也拿起衣服,離開了酒吧。
其他毒梟也帶著沉重的心情,紛紛離開。
地藏這一邊,
出了酒吧,坐上車,前后保鏢車輛保護著,飛馳離去。
其實他的內心是非常惶恐的,那幫幕后黑手是真的殘忍,讓他這種人都忍不住膽寒。
很快,他經過了一道紅綠燈,紅燈。
停車。
他警惕看向左右,突然,他看到右邊車輛時,愣了一下。
右邊車輛,里面坐著余順天,還有鄒文鳳。
余順天也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空中交匯。
都愣了一下。
余順天此時并不知道地藏販毒,他對地藏還是充滿愧疚的。
地藏和余順天是從小就認識的兄弟,并且一起陪伴成長到了二十多歲。
但是后來因為地藏管理的酒吧,有個小弟在販毒,正興社龍頭余南非常生氣,因為他已經下令不允許手下販毒。生氣的龍頭讓義子余順天剁了地藏的三根手指,當時余順天對余南言聽計從,剁掉了地藏的三根手指。
地藏非常憤怒和委屈,因為他真的沒販毒。悲憤之下,他將被余順天砍下的三根手指扔掉,并且脫離正興社,跟余順天鬧掰,再也沒有往來。
而今天,時隔10年,
兩人竟然在一個十字路口相遇了。
余順天降下車窗,想要對地藏說一聲對不起。
結果地藏冷哼一聲,根本沒有降下車窗。
此時,綠燈亮起。
地藏一腳油門,往左邊行駛而去。
余順天嘆了口氣,打轉方向盤,向右邊行駛而去。
向左走向右走,一個黑,一個白,像極了命運的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