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的消息,如同風一般,吹到了帝都,吹動了高層。
帝都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
茂密的樹林小道盡頭,一棟樓佇立著。
三樓,一間辦公室里,大概25平方左右,5張書桌,三墻書架擺滿了書。
日光透過略顯陳舊的窗簾,灑在堆滿書籍與資料的辦公桌上。
劉寬教授,面龐清瘦,雖已過花甲之年,但眼神中依舊透著學者特有的專注。
此刻,他正坐在一張書桌前,戴著老花鏡,仔細翻閱著一本從英國那邊寄過來的《英國外交部解密文件》,時不時拿著筆在筆記上記錄著。
他是港島歷史研究的奠基人,1980年代主持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香港歷史研究”。
而另一張桌子,
余武教授,同樣沉浸在工作中。他出生于江蘇揚州,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淺淺的皺紋,頭發已大半花白,但氣質儒雅,盡顯學者風范。
他是劉寬教授的研究搭檔。
現在他們正帶組研究港島歷史,也是他們的長期任務。
“鈴鈴鈴”
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突兀響起。
劉寬教授放下手中的檔案,伸手接起電話。
幾句簡短交流后,他掛斷電話,對余武教授說道:
“領導讓咱們去他辦公室一趟。”
兩人整理了一下著裝,快步走出辦公樓,沿著樹林小道,一路來到了另外一棟樓,領導辦公室。
“篤篤”
“進來。”
兩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們來了。”領導從辦公桌后站起身,微笑招呼他們坐下。
待兩人坐定,領導親自為他們沏上兩杯茶,熱氣升騰,茶香瞬間彌漫在辦公室內。
“領導,找我們什么事?”
領導神色嚴肅:“,今天找你們來,是想談談港島的事……”
“上面來了電話,港島那邊想請國內的港島歷史研究專家去港島,重新梳理港島歷史……”
領導把港島的歷史研究的亂象說了一遍。
“錯誤的歷史觀,會對港島民眾尤其是青少年的歷史認知造成了極大的誤導。”
“所以這個任務十分重要。”
劉寬教授詫異:“領導,恐怕不行吧……1980年的時候,我也是去過港島,但是那邊限制諸多,根本不準我們開展全面研究。”
領導點頭,說道:“以前確實是這樣,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在港島,有強大的愛國企業會幫我們擋住港英政府的刁難……”
劉寬教授、余武教授面面相覷。
哪個企業那么厲害?
竟敢跟港英政府硬杠?
“兩位!”
領導聲音鄭重:
“現在組織交給你們一個重要任務!”
劉寬、余武教授頓時肅穆,挺直身子。
“給你們半個月時間,召集全國對港島歷史有研究的學者,湊齊一支專業團隊前往港島,重新梳理、撰寫港島近代史,尤其是要著重揭露英國殖民統治的真相,還原歷史的本來面目。”
“這對增強港島民眾對國家的認同感和歸屬感,意義重大!”
劉寬教授和余武教授感受到了領導話語中的分量,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
他們齊聲鄭重道:
“請領導放心!”
“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完成任務!”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全國各地的歷史研究院,特別是廣東這一塊,
例如,黃振教授,研究范圍主要是近現代史、革命史、黨史、廣東革命史等,曾參與撰寫《香港史話》等……
紛紛收到了帝都的電話,陸續坐上了飛機,飛往帝都。
然后是開會……
“去港島?”
“他們會阻攔吧?”
“港英政府不可能坐視我們曝光真相的。”
“這個大家可以放心,港島那邊有人可以幫忙搞定。”
“會不會有危險?”
“有危險國家就不會讓我們去了,你們可以放心。”
“有危險難道我們就不去嗎?國家下決心要做,我們拼了這條命又如何?”
半個月后,
一個歷史研究團隊就從帝都而來,抵達了港島。
然后華新社接待。
最后在五星集團的幫助下,開始工作,搜資料、老居民訪談、博物館……
此時,他們才明白五星集團的強大,原本還擔心會被港英政府給刁難,結果完全沒有。
太平山頂。
肥彭帶著夫人、三個女兒,氣喘吁吁地爬山,花了半個多小時,總算爬到了山頂。
今天天氣不錯,上午下過了雨,下午陰云覆蓋,遮擋了太陽。
天氣還算涼爽。
所以他來爬山了。
來到山頂,遠眺中環、維港、九龍和對面的獅子山等群山……
讓人心曠神怡。
beautiful(美麗)!
“鈴鈴鈴”
秘書凱恩的電話響了起來,說了大概一分鐘。
凱恩掛掉電話之后,向肥彭做了匯報:
“剛剛政治部傳來消息……”
“三天前,一群從東大過來的歷史專家,在港島做近代史研究,特別大煙戰爭、《南京條約》、東江縱隊……”
“而牽頭的是五星集團。”
“萊利長官問,要不要阻止?”
肥彭翻白眼:“你都說是五星集團牽頭了……如果政治部要阻止,讓他們去,反正我港督府不摻和。”
肥彭今天為什么來爬山?
還不是因為沒什么事做!
為什么沒事做?還不是因為太多陰謀詭計沒辦法施展。
導致他好無聊。
原諒我,首相大人。
不是我不努力,實在是五星太強大了。
五星槍會。
頂樓,實戰射擊會場。
“砰砰砰”
此時,槍聲不斷響起,
關祖和許正陽,正在進行IPSC實戰射擊比賽。
關祖如獵豹般沖過各種障礙物,槍口每一次都精準地指向不遠處模擬街道場景中的靶標。
每一次扣動扳機,槍身微微后坐,卻絲毫不影響他迅速復位進行下一次射擊。
子彈一次次精準地命中靶標,揚起一片靶紙碎屑。
很快,輪到了許正陽。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許正陽沖出,敏捷無比,越過障礙物,一次次精準射擊……
他的射擊風格與關祖截然不同,每一次射擊都沉穩有力,帶著一種久經沙場的老辣。
很快,射擊結束,電子屏跳出結果。
最后,關祖勝。
許正陽幽怨看著關祖,
格斗打不過。
射擊贏不過。
內心吐槽:到底是我保護你,還是你保護我啊!
感覺我就是個廢霧!
關祖打贏,開心,不過現在天氣太熱了,站在這樓頂這里,汗都浸濕了衣服。
“去洗澡……”
關祖和許正陽,去淋浴間洗澡。
很快,關祖換完衣服出來,突然看到彭奕行。
只見槍會的教練彭奕行,正拿著一只雞,走進了靶場。
關祖:“????”
關祖跟著彭奕行,來到了射擊場地。
彭奕行來到了一個偏僻的靶場,把靶子撤掉,然后把雞給掛在上面。
上膛。
咔咔咔
瞄準那只雞,
彭奕行有點猶豫。
就在這時,
“你真的想開這一槍?”
一個聲音,從他的背后傳來,彭奕行心頭一震,放下槍,壓下心中的慌亂,回頭看向關祖。
“你要知道,一旦你扣下扳機,這可就相當于打開了一個閥門。”
“它雖然是死雞……但畢竟是一只帶著肉體的靶子。”
“當你第一次體驗到對活物射擊的那種感覺后,很可能會越發想要尋找同樣的刺激,想要再次對活物開槍。”
“這可不是普通的射擊,你真的要踏出這一步?”
“我……”
彭奕行過了幾秒,擠不出兩個字,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關祖知道彭奕行的病。
阿斯伯格綜合征——對槍極致的偏執、熱愛!
但是,槍是什么?
它不是射擊玩具!
它是殺人工具!
彭奕行雖然連續幾年都是ipsc實戰射擊冠軍,但那也只是標靶冠軍。
所以彭奕行越發覺得無趣,愛的越深,偏執越大。
他期望更高一步——真正的射擊!
而現在,就是他從靶場到真正射擊的關鍵點。
關祖覺得,彭奕行壓制不住這種偏執。
關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清楚,如果實在忍不住了,就找我。或許我有一個可以幫你的辦法。”
從電影的角度來講,他是一個失控的殺人狂,被警察多次刺激之后,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最后發瘋了。
但是如果經過正確的引導,完全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殺手。
在港島,他不合適。
但是在美國……這不是魚入大海?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樣。
彭奕行眼神發亮:“關先生,你有辦法?”
眼神璀璨。
他已經快要被自己的偏執折磨得發瘋了。
關祖一臉神圣:“去美國……那邊罪惡的人太多了,或許上帝也需要你這種天使,幫他清洗人世間的罪孽。”
彭奕行臉色一滯,
等等,讓我去殺人?
不是,
我只是想殺只雞,你阻止我,然后勸我去殺人?
怎么比我還極端?!
關祖看到許正陽來了,拍了拍他肩膀:“想好了來找我……”
告別彭奕行,帶著許正陽離開了槍會。
彭奕行站在原地,心中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對啊,既然控制不住,為什么要控制?
沒多久,
一個富商來了。
“哇彭sir,你帶了雞啊?我就說嘛,雞可比靶子爽多了……”
富商也提著一只雞,準備掛靶子。
正是這個富商有一天拿著雞來射擊,才讓彭奕行開啟了瘋狂之路。
“你看我,我也帶了雞。”
“這才叫刺激!”
彭奕行看了他一眼腦袋的眉心,仿佛把他當成一個靶子,眼神空洞幽幽:“雞有什么好殺的?要殺就殺人!”
富商:“!!!”
這一刻,感覺額頭涼颼颼的,好像隨時要被眼前這個人一槍爆頭。
“啊”
富商嚇得扔掉雞,落荒而逃。
我不學槍了,我不學槍了!
這人是變態啊!
烏*蘭,
黑海造船廠。
海風裹挾著咸濕氣息,肆意地穿梭整座造船廠,
一艘艘船只,或嶄新,或陳舊生銹,也有的未完工的骨架,沉默佇立。
原本,這里是蘇聯最大、最繁忙的造船廠之一。
而現在,隨著蘇聯解體,逐漸變得蕭條,連工人都沒多少,只剩下一些海鳥逐漸增多……
尤瑞和他的將軍叔叔并肩站在一處,目光不時掃過眼前這些鋼鐵龐然大物。
將軍身著依舊筆挺的軍裝,胸前的勛章在日光下熠熠發光。
尤瑞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在這破敗船廠中顯得格格不入,嘴角掛著招牌式的笑容。
“叔叔,瞧瞧這些船,可都是寶貝啊,把它們賣了,我們可以賺大筆大筆的錢……”
尤瑞語氣中滿是對財富的熱切渴望。
將軍叔叔哈哈笑道:“這就需要你多多幫忙了……這些東西放在這里就是廢鐵,能賣出去,我們的人民就可以過上好日子……”
“對,讓人民過上好日子!”尤瑞嘿嘿一笑,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支票,塞進將軍手中,“叔叔,這事辛苦你了……”
將軍接過信封,看了下數額,臉上閃過一絲滿意,迅速塞進軍裝內側口袋,
“說吧,你要哪一艘?”
“我要這艘……這艘……這艘……還有這艘……”
“沒問題,你們出多少錢?”
兩人就此開始討價還價,很快敲定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
“成交!”尤瑞伸出手,與將軍叔叔用力握在一起,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合作愉快。”
尤瑞打了個響指,手下立馬搬來一箱伏特加。他
擰開一瓶,仰頭猛灌一大口,然后將酒瓶遞給將軍,
“叔叔,慶祝咱們又做成一筆大買賣!”
將軍接過酒瓶,也不客氣,猛灌一口后,大笑道:
“哈哈,一起發財!!”
在酒精的作用下,臉頰泛紅,笑聲愈發爽朗。
一天后,
此時,尤瑞安排的船員們,登上其中一艘補給艦,算是比較好的一艘船。
隨著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響起,船只緩緩駛離港口。
其他船還需要一定的改造,才能走。當然不會進行噴漆整新,因為越破,才越不會被美國、歐洲那幫吸血鬼給截胡。
接下來,這艘船會進入地中海,然后進入埃及運河,進入印度洋,馬六甲,最后抵達港島。
整個過程需要30天的時間,要經過各種關口。
沒有一定人脈,這一趟根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