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怎么又來了！”
艾諾爾看到黃文彬，怒火沖天。
不是說好了一兩天的嗎？這才1個小時，就殺回來了？
艾諾爾突然有點慌亂了，黃文彬的回馬槍有點猝不及防，這會讓匯豐暴露更多的問題。
黃文彬微笑來到了艾諾爾的辦公桌前，雙手撐著辦公桌。
微笑。
“艾諾爾先生，怎么樣？”
“是不是在忙著清理罪證？”
艾諾爾臉色鐵青！
“你們設計我！”
黃文彬嗤笑：“誒，說‘設計’就顯得太沒文化了，我們一般把這個叫做——打草驚蛇……不過你不懂東方文化，我也能理解。”
艾諾爾咬牙切齒。
卑鄙！
無恥！
此時，商業罪案調查科、財富調查組50多名警員，已經沖進了匯豐各主要部門，直接行動，制止了所有銷毀行為。
因為匯豐清理行動過于倉促，導致大部分紙質、電腦資料剛找出來，還沒來得及銷毀，警察就上門了。
逮了個正著。
連尋找的過程都省了。
晚上，
全港市民紛紛下班，回到家，或者跑到外面的餐廳聚餐，吃飯，開始一天的休息時間。
亞視新聞準時播出。
文慧心：“各位市民，大家晚上好……”
“今天下午，匯豐銀行遭遇到了警務處商業罪案調查科、財富調查組的突然襲擊檢查……”
“根據黃文彬警司采訪，商業罪案調查科以及財富調查組最近一個星期里接到了大量的舉報，大量證據證明匯豐參與了違反金融法、洗錢……等等違法犯罪活動……”
“警務處針對舉報資料，正式對匯豐進行立案調查……”
“從今日起，所有匯豐高管將限制出境……”
“更多的資料，亞視將持續跟進報道……”
旺角的金記茶餐廳里，白熾燈照亮，風扇吹著，蒸籠騰起的熱氣混著各種香味，彌漫整個茶餐廳……
當電視上的聲音響起，
所有食客全都震驚了。
“什么？匯豐被調查了？”
“給毒販洗錢？”
“我的天啊”
“調查的好，匯豐又怎么樣？違法就必須調查！”
“完了，明天匯豐股價要跌了，才才剛抄的底啊！”有散戶哀嚎。
眾人義憤填膺的議論聲中，電視里文慧心的聲音仍在繼續播報著案件進展……
全港千家萬戶，有人震驚得合不攏嘴，有人破口大罵，而港島的霓虹燈光依舊璀璨……
新的一天，
果然，匯豐股價上午一開市，開盤就跌。
聯交所的罵聲，全部都是匯豐的。
“我到底期待什么？！”
“我竟然相信匯豐，竟然抄底！”
負面情緒1111……
而另一邊，五星銀行自然獲得利好，股票直接從38.6漲到了40.2港幣。
另一邊，
10點，
香格里拉酒店，
頂樓宴會廳。
巨大的水晶燈，讓整個宴會廳寸寸光明，通透潔白。
還有兩條橫幅，
「五星銀行&花旗銀行」
「美元清算體系加盟戰略合作簽約儀式」
今天，
是五星銀行和花旗銀行簽訂美元清算協議的日子。
也算得上是五星銀行一個階段性的重要日子。
關祖，一身西裝，戴著黑框眼鏡，威嚴穩重。
蒙德斯，白人美國佬，花旗銀行的亞洲區總裁，一身西裝，坐在關祖旁邊。
除了五星、花旗的人之外，還有上百個媒體記者攝影師，涵蓋了亞視、tvb，以及各大報社的報紙。
此時，
關祖看了下系統刷出的提示：
「八星慈善物業公司的一名員工（李建熙）完成了一件善事……善事進度（999/1000）1……你獲得首爾率1（25）……」
「因為警隊的行動，導致匯豐股價下跌，你讓部分散戶損失慘重……因為他們不是你的者，所以你的率不變……」
關祖看到這里，差點表情沒繃住……
咳咳
關祖壓下嘴角，一臉肅穆面對媒體。
接下來就是簽字……
交換，繼續簽字……
合作達成，至此，五星銀行最后一塊拼圖，正式集齊。
雙方握手。
“嘩啦啦啦”
全場響起了掌聲。
“各位媒體朋友！”
關祖開始發表講話。
“今天，對五星銀行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今天，五星銀行將會正式和花旗銀行建立美元清算體系……”
“這代表著五星銀行正式踏足國際業務，為客戶提供跨境匯款、貿易融資、國際結算等服務，從而打破地域限制，將業務拓展到全球范圍……”
“這代表五星銀行擁有更加強大資金的實力以及專業服務能力……”
關祖洋洋灑灑，說了3分鐘……
然后結束了會議。
最后關祖邀請蒙德斯總裁一起在香格里拉共進午餐。
至于李老板要賣碼頭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賣碼頭？”
“這是要跑路了么？”
關祖冷笑，
“跑路哪有這簡單，不割肉還想跑？”
中午，
亞視、tvb在午間新聞同時報道了五星銀行和花旗銀行簽署美元清算體系的新聞，同時報道了其中的意義。
“今日金融界迎來重磅消息：五星銀行與花旗銀行……”
“此次合作對五星銀行好處顯著，五星銀行能夠吸引更多國際客戶，尤其是那些原本因清算服務考量而被迫選擇匯豐、渣打的優質企業，勢必會選擇資金量更大的五星銀行……”
“五星銀行的業務，將會更上一個臺階，不用再局限于港幣業務，可以正式參與國際業務……”
“至此，五星銀行可以正式宣告，確立港島銀行霸主地位！”
隨著午間新聞的報道，
全港市民高呼：“牛逼！！”
隨著這種情緒高漲，大量市民對五星銀行信心十足，紛紛加倉。
下午，
五星銀行40.2港幣的股價，又飛速上揚了。
到了下午休市的時候，股價直接漲到48.6港幣。
直接漲了20.9！
漲瘋了！
匯豐大樓。
“砰！”
馬克杯在地上碎了一地，咖啡在地上飛濺、蔓延。
“該死的混蛋！”
艾諾爾扯松定制領帶，臉色猙獰。
五星銀行大勢已成！
而匯豐這邊，岌岌可危！
他怨恨肥彭的無能，怨恨霍德的無能，怨恨員工吃里扒外，怨恨一切……
長江集團，
李老板、大公子、二公子三人，繼續談話。
“越來越感覺，五星集團勢無可擋了……”
“爸，是應該下定決心，要離開港島了。”
“沒錯。”
啪
李老板拍桌：“好！！”
這一次，是徹底定了。
逃離港島！
邵氏別墅。
邵大亨躺在藤椅上，裹著羊絨毯半瞇著眼，嗮著太陽，藤椅微微晃動吱呀作響。
耳邊，傳來收音機沙沙的廣播聲，
“據協議，雙方將整合資源，構建全新跨境資金結算平臺……”
“受到這條利好的消息影響，下午股市開盤，五星銀行應聲暴漲，匯豐股票再度下挫……”
邵大亨聽著這條新聞，嘆了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啊”
蒼老的聲音帶著某種難以名狀的喟嘆。
邵大亨一直都覺得自己算得上是草莽英雄、起陸龍蛇。
而現在，不得不服老。
時勢造英雄，自己這個英雄在關祖面前，卻顯得黯然失色。
踏踏踏
就在這時，
方姨太踩著高跟鞋，端著兩碟清洗、削好的火龍果、奇異果，走了過來。
“老爺怎么了？”
“小華，公司賬戶上，還有多少錢？”
“怎么了？”
“我想給內地捐點錢，建學校……”
“又捐錢啊？但是最近我們tvb收視率才20多，收入大幅度降低，資金不算很充足……”
“100萬吧……能拿得出來嗎？”
“應該沒問題。”
“好，捐……我們年紀都很大了，錢放在手里也沒什么意思……還有，tvb，如果有人接手，可以賣出一部分，你59歲，我86歲，要那么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方逸華：“…………”
說是這么說，但是就是心中有一股氣，下不來。
不過邵大亨決定，她基本不會反對。
“好！”
油尖旺，
東子正在五星物業，跟著李滄東在這邊實習。入學手續還在辦，所以他暫時不用去上學。
趁著有空，他用長途電話，打給了村里小賣部的電話。
等了好幾分鐘，
外婆趕到了小賣部，接了電話。
“喂，東子……你在港島那邊怎么樣？”
“在這邊很好，老板對我很好，還有同事們也非常好……”
東子吧啦吧啦說著這些天在五星集團的經歷。
東子說了一下目前的工作·五星物業普通員工，說了五星物業的理念：關注群眾，深入一線，與人為善……
“還有這樣的公司？”外婆有點驚訝。
說好的資本主義社會呢？
東子叭叭叭說個不停……
“外婆，我感覺在這個公司，學到了很多……明白群眾基礎才是最重要的……”
“老板鼓勵我創業，做一些關注民生的事業，還教我不要為了追求利潤而忽略員工……”
“在這里，我學到太多東西了……”
東子的聲音都有點飛揚，心情愉悅。
外婆十分開心：“好啊好啊，感覺是一個很好的公司。”
“是啊，是個很好很好很好的公司。”
東子感覺自己能夠遇到這樣的老板，這樣的公司，真的是人生的幸運。
他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人生目標清晰——未來要做什么樣的人，未來要走什么路。
如果沒有關祖，他可能還在帝都那邊學計算機、賺錢，混混沌沌。
東子：“對了，外婆，我預支了一個月工資，有2000，還有特殊人才補貼1萬，這幾天會寄回去。”
外婆：“不用不用，在港島消費高，你留著自己用。”
東子：“我會寄回去的，這里用不著……”
兩人又說了很久。
最后依依不舍掛掉電話。
東子擦了擦眼淚。
“東子……”
這時候李滄東叫喊了一聲。
“東哥……”
兩個都是‘東’，感覺很有緣分。
“走，帶你去巡樓……”
巡樓中……
“東哥，你有老婆嗎？”
“有啊。”
“這段時間沒聽你提過的？”
“離婚了……”
2個小時后……
李滄東帶著東子巡了幾棟樓，到了傍晚，從樓上下來。
夕陽西下，
東子肚子咕咕叫，拉了拉李滄東。
“東哥，肚子餓了，去吃飯……”
結果李滄東跟釘子似的，釘在地上，目光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女人。
“東哥，怎么了？”
東子順著李滄東的目光，看向了馬路那邊。
那是三個人，一個老伯，一對中年男人、女人。
“怎么了？”東子發現李滄東的眼中，帶著一種痛苦。
李滄東看著東子，苦笑：
“這是我前妻……”
“啊？”
“然后我出軌了，她受不了，跳樓自殺，沒死，失憶了……”
東子震驚看著李滄東。
在他這幾天的接觸當中，他覺得李滄東是一個非常誠實可靠的男人，怎么會出軌？
李滄東看著笑著離開的前妻：“幾年前，我還是刑事情報科的督察，那時候我安排了一個線人去跟蹤毒梟，然后我答應了線人要保護他安全，結果行動的時候出了差錯，導致線人暴露，最后被毒梟一路追殺，線人瘋了……那時候我感覺很痛苦，感覺很對不起線人，去酒吧，喝了酒，然后鑄成了大錯……”
“沒多久，妻子懷孕，去做檢查，發現了梅毒……”
“然后妻子受不了這個打擊，跳樓自殺了，雖然救了回來，然后失憶了……”
“我很后悔……但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我對不起她，對不起沒有出生的寶寶。”
李滄東看著街道盡頭，妻子消失的身影，內心充滿了自責、痛苦。
東子此刻不知道說什么好。
安慰？
責怪？
李滄東拍了拍東子肩膀：
“你是個好小伙子，不要出軌，不要鑄成大錯……”
“外面的花花世界再好，也沒有溫馨的家庭，還有小孩好……”
東子哪里懂這些。
他現在還是個小純情。
對美女充滿了向往。
他只是覺得李滄東的這個經歷，有點曲折。
新的一天，
關祖一大早起來，給阮梅和方婷做了早餐，電視開著，亞視正播放著早間新聞。
昨天井井有條，折騰太晚了，她們都還在睡。
“vcd銷售依舊火爆……”
“匯豐股價昨日下跌12……”
“天氣預報，明日雷陣雨，白天最高氣溫26℃，夜間最低氣溫17℃，西風4級，空氣質量。”
8點半，關祖和阮梅和方婷吃了早餐之后，就下了樓。
許正陽正等待著。
“陳伯，今天什么新聞？”
“就你的新聞咯”
“…………還有其他的嗎？”
“有，tvb想要出售一部分股份……”
“賣tvb？”
關祖一驚。
關祖接過報紙一看，大概的意思邵大亨要出手20左右的tvb股份。
此外，
邵大亨準備再捐100萬，在內地建學校。
看到這里，關祖一下子就將tvb買股份的事甩到一邊去了。
“內地建學校……”
關祖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