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下圍棋啊!第三百零九章 愚形和俗手(二合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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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愚形和俗手(二合一)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12日  作者:山中土塊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山中土塊 | 我真沒想下圍棋啊! 


與此同時,比賽會場的另一邊,負責大盤解說的解說室內,此時已經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比賽會場不允許有閑雜人等打擾,各國研討室更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入,如果要觀戰,都是在解說室里觀戰。

負責解說今天這五盤團體賽的,則是朝韓男棋手文龍鉉九段以及柳多慧六段。

不過因為有五盤棋,他們只會在大盤講解主將戰,另外四盤棋只會捎帶著講解。

“猜完先了,李浚赫執黑,那個叫俞邵的小子執白。”有人看到電視屏幕之上的猜先結果,開口說道。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想到之前俞邵在團體賽那一句話,表情有些不太好看,說道:“昨天李浚赫雖然輸給了東山熏,但也是雖敗猶榮。”

“李浚赫的棋力,世人有目共睹。”

他雙手抱胸,繼續說道:“我倒要看看他這盤棋要下成什么樣子,如果他這盤棋不及昨天東山熏的發揮,我看他如何交差。”

“怎么可能媲美東山熏昨天那盤棋?那種局哪是能輕易媲美的?別說媲美了,他都恐怕贏不了李浚赫。”

一旁,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望著直播主將戰的電視,表情不善,語氣冰冷道:“他或許確實有些實力,才敢說出那樣的話。”

“如果他輸給了李浚赫,這臉就丟大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大笑兩聲,好好嘲笑一番。”

后座的人聞言也出聲附和道:“就是說嘛,年少輕狂也得有個限度,他不會真以為李浚赫和東山熏是那種普通的天才吧?真是狂妄。”

“因為坐井觀天吧?”

一個青年撇嘴道:“中國年輕一代的棋手,除了蘇以明外,也就秦朗還湊合。”

“他贏了秦朗,之前在爭棋上,又贏了曾俊,甚至還是十勝,所以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他沒有見過真正的天才,根本不知道日韓兩國的棋壇是什么情況,理所當然的認為看到的就是天了。”

眾人義憤填膺的聊著,直到臺上文龍鉉九段拿起棋子,掛在大盤上,才終于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大盤之上。

“比賽開始了!”

“李浚赫第一手下在了星位!”

雙方前幾手都下的很快,很快就形成了黑子星小目對白子星小目的格局,然后,又輪到了李浚赫落子。

很快,李浚赫再次落下棋子。

三列六行,大飛!

“李浚赫這一手沒有小飛守無憂角,而是選擇大飛,星小目大飛守角,這路變化較為罕見啊。”

看到李浚赫這一手選擇大飛守角,文龍鉉稍微有些驚詫,不過很快便拿出黑子棋子,掛在了大盤之上。

“小目大飛守角嘛?”

一旁,柳多慧六段望著大盤,若有所思道:“之前爭棋上,俞邵面對無憂角曾采用肩沖的下法,李浚赫應該有所準備,所以選擇大飛吧?”

這時,電視屏幕之上,白子也終于落下。

五列十六行,單關守角。

“單關守角?”

文龍鉉眸子之中又不禁浮現出一絲意外之色:“也是相當罕見的小目守角之法啊?”

小目守角多采用小飛,締成無憂角,以此形成堅實穩健的盤面,但是這一盤棋,黑子卻選擇了小目大飛守角,而白子則選擇了一間跳守角。

這兩個守角方式,都是雖然可行,但是相對罕見的下法!

日本研討室內。

“蘇以明這一手選擇了點三三,反倒是俞邵這個率先弈出點三三的,在可以點三三的情況下,卻并沒有點黑棋的三三,而是單關守角,靜觀其變。”

“秦朗選擇了錯小目,看起來打算拉長戰線,和對手去下細棋?”

“樂昊強選擇了二連星,裴侑妍也選擇了二連星……”

眾人一邊望著電視屏幕,一邊同步落下棋子,五盤棋幾乎都有議論到。

東山熏只是緊緊盯著電視屏幕上一臺的戰局,一言不發。

電視盤之上,黑子與白子交替而落。

“明天……我的對手就是這個家伙。”

東山熏又忍不住想起俞邵在團體賽開幕儀式上說的那句話,拳頭下意識的攥緊。

“我要贏了他讓他道歉!我決不允許自己輸給他!”

“說出這種話的人,有什么資格稱之為棋士!”

在俞邵選擇單關守角之后,李浚赫選擇小飛掛右下白子星位,而俞邵同樣應也小飛,隨后李浚赫小飛進角,窺伺白子角地。

面對黑子的窺伺,白子完全不為所動,選擇脫先在右上角小飛。

然后——

白棋,八列四行,拆四!

“拆四?”

看到這一手棋,東山熏一怔,思緒一下子被打斷。

這時,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俞邵這一手棋,全都不禁愣了愣,緊接著紛紛向直播著主將戰的電視投去目光。

“……拆四?”

藤原寺島眸子之中滿是不解,說道:“上邊這一帶拆二,或者拆三,都很常見,但是拆四的話,上方一帶,黑棋明顯有打入的手段。”

聽到這話,東山熏終于從電視屏幕之上收回目光,思索片刻之后,從棋盒夾出黑棋,落在棋盤之上。

“如果黑棋這里直接打入,那么白棋在這邊逼住,可以威脅黑棋大飛守角的缺陷。”

東山熏神情專注,一邊擺著后續變化,一邊說道:“如果黑棋在左上角補一手,那么白棋再從右上靠進去,挑起復雜戰斗。”

“這樣上方一帶的戰斗,黑棋這顆打入的子,反而有些孤立無援。”

聽到東山熏這話,眾人微微皺眉,算了一下后續變化,最終點了點頭。

“但是,李浚赫不會如他所愿的。”

東山熏從棋盤之上收回目光,看向電視屏幕,說道:“李浚赫絕對能意識到這一點,他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棋手!”

“只要李浚赫不直接貿然打入,那么黑棋蓄勢之后再打入,那么就會極其嚴厲!”

東山熏的聲音剛剛落下,電視屏幕之上,李浚赫便隨之夾著棋子落下!

十五列三行,尖!

“好棋!”

看到這一手棋,大西景川微微一愣,但很快想明白了這一手棋的意圖,不禁沉聲道:“李浚赫這一手尖之后,白棋必然長出!”

“如此一來,白棋便形成了一個立二拆四的格局,白棋不補,將來黑棋就有打入,如果白棋補,似乎白棋也不太好補!”

電視屏幕之上,白子落下。

正如大西景川所預料的一般——

十四列四行,長!

緊接著,電視屏幕之上,黑子再次落下!

七列三行,拆二!

看到李浚赫這一手棋,所有人的表情一時間都變得嚴峻起來。

“這一手拆二絕不溫和,威脅對白棋三子發起強攻,要求白棋補棋,但是……白棋似乎不太好補!”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電視屏幕之上,一只手指間夾著白子,緩緩落下。

而看到這一手棋,頓時,所有人都不由齊齊愣住,即便是東山熏也不例外!

只見電視屏幕之上,位于小目黑子的下方,赫然多出了一顆白子!

面對黑棋這一手拆二的威脅,白子非但沒有去應,反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竟然直接撞到了左上角的星位之上——

四列四行,碰!

比賽會場內。

“碰?”

看到俞邵這一手棋,李浚赫眸底也浮現出一絲不解之色。

“不補棋,而是直接打入這邊?我如果右扳,白子長出,我立下,但是白棋如果下出夾,可能會很麻煩,所以只能扳在左邊么?”

李浚赫望著棋盤,思索片刻之后,才終于再次夾出棋子落下。

三列五行,左扳!

看到黑子落下,俞邵也再次夾出棋子,飛快落下。

五列三行,扳!

黑子與白子,開始不斷交替而落,棋子在左上角逐漸蔓延開來。

很快,俞邵夾著白子,再次落下!

三列三行,斷!

“好手!”

看到這一手棋,李浚赫的表情變得無比認真,已經感受到了這一手棋的妙味,腦海之中瘋狂計算著棋局的后續變化。

“如果吃在左邊,白棋的擋為先手,我如果提,白棋打完之后擋住,我的黑棋將陷入苦戰,極其危險!”

“如果往外拐出,白棋則可以從上方打了之后,吃住拆二的黑棋,由于白棋在角部隨時留有打吃完擋住的收氣手段,黑棋將左右為難!”

“一旦我在角上補棋,白子貼起,如此上方一帶的打入不僅被白子化解,且拆二的黑子也被白棋擒獲!”

越往后深入的算下去,李浚赫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

“如果我用強,打吃白子,白子提子,我再打吃,白子粘住,我再打吃,要求征吃白子,因為白子征子有利,強殺白子也不成立!”

僅僅一分鐘的時間,李浚赫腦海之中便已經推算了好幾種下法,甚至每種下法都算到了十手以上!

一分鐘過后,李浚赫終于夾出棋子,落于棋盤!

三列二行,打!

“打在這邊了嗎?”

俞邵靜靜望著棋盤,同樣算著棋局變化,過了大約半分鐘,便夾出棋子,飛快落下。

八列五行,打!

見狀,李浚赫也飛快落下棋子。

七列三行,粘!

噠、噠、噠……

“用愚形強行頂住?”

片刻之后,看到俞邵再次落下棋子,李浚赫表情微微一變,臉上浮現出一絲錯愕之色。

“這種看起來不怎么妙的愚形,他竟然就這么不以為意的下出來了?”

棋盤之上——

六列三行,頂!

一子落下,白棋赫然直接自己走成了令所有棋手避之不及的愚形!

所謂愚形,便是效率低下,看起來無比笨重,且毫不美觀的棋形。

李浚赫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俞邵,卻只見俞邵只是靜靜的望著自己。

就仿佛……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下出了怎樣的一手,只是在靜靜等待著自己做出回應,好像他下出任何一手,都一定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浚赫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想到俞邵之前在團體賽開幕儀式上說的那一句話,又看到俞邵這平靜的神情,心底陡然突然冒出一股怒意。

在這一刻,他甚至有直接下在一列一行,看俞邵究竟有沒有預料到這一手的沖動!

“冷靜下來……”

不過,李浚赫還是控制住了內心這個瘋狂的想法,收回視線,再度望向棋盤,片刻后,才再度夾出棋子,飛快落下!

七列二行,彎!

很快,俞邵夾著白子,再次落下。

五列五行,沖!

棋子又開始不斷交替落下。

黑棋,五列六行,扳!

白棋,六列六行,扳!

黑棋,六列七行,長!

很快,又是幾手棋之后,再次輪到俞邵行棋。

俞邵夾出棋子,緩緩落下。

六列五行,粘!

看到這一手棋,感準備從棋盒中夾出棋子的李浚赫,手不禁頓在了棋盒之中。

“直接在這邊……活棋了?”

這里直接兩眼做活,當然不是不行,但是,就和之前用愚形強行頂住一樣,這一手顯得太俗了,而且顯得很委屈,根本不會有人考慮這么去下!

“這里最強的一手,應該是直接搜根,攻我黑棋。”

李浚赫望著棋盤,正準備夾出黑子落下之時,猛然間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瞳孔微縮。

“不……這一手之后,白棋徹底安定,白棋外圍一帶的借用,幾乎沒有!”

“而且白棋還留下了以后撲了之后,在角部長出那顆白子的后續手段,還有右邊……因為白子的立是先手,甚至間接的支援了之前拆四的棋形!

“更重要的是,仔細一看,我的黑棋在局部——”

“居然已經沒有任何應手!”

棋盤之上發生的這一幕,讓人悚然!

大盤解說室內,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望著前方的大盤,臉上全都掩飾不住的心驚之色!

“怎么可能?”

之前說俞邵“坐井觀天”的青年,此時愣愣望著前方大盤,臉上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

“之前東山熏絞盡腦汁,妙手鬼手迭出,下到五十手雙方依舊是平分秋色,而此刻這一盤棋,除了那一手斷之外,白棋全程找不到任何亮點!”

青年咬住自己的拇指指甲,望著前方的大盤,目光顫動。

“甚至可以說,白棋到處都是愚形和俗手,可是……可是……”

“李浚赫居然僅僅才四十手,便落入了下風!”

不只是他,此時,整個解說室內,不少人甚至都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才控制住沒有失聲,這反常識的一幕,令人寒毛直豎!

解說臺上,文龍鉉九段和柳多慧六段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之色,正不斷擺著后續變化。

“如果黑棋從上方飛入,白棋可以托,黑棋長,白子就爬,這樣黑棋除了將自己走重,一無所獲。”

“但是……”

文龍鉉望著大盤,額頭之上也冒出了細汗,一邊擺棋,一邊說道:“黑棋如果扳,似乎也不行,白棋斷,黑棋打吃,白棋長出,黑棋虎,白子接……”

“最后,上方一帶黑子雖然破了一些空,但是中央的白棋卻極劇加厚,黑子同樣得不償失。”

“所以……”

最終,文龍鉉只能得出一個他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的結論:“黑棋在局部,好像確實已經沒有任何應手……”

全場頓時一片寂靜。

片刻之后,黑棋終于再度落下。

七列十七行,小飛!

看到這一手,文龍鉉終于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說道:“上方不太好下,李浚赫這一手,到下方去行棋了!”

“這也是好手!”

“李浚赫非常冷靜,白棋一肩跳單關守角,導致二路空虛,這一手精準的抓到了白棋的破綻,貫徹了之前逼住白棋四線這顆子的意圖!”

“大家不用擔心,失利只是一時的!”

“上方黑棋確實略處下風,但是整盤棋的盤面還很空曠,勝負遠遠未分!要知道,圍棋從來不以一時的勝敗論英雄!”

柳多慧也點了點頭,說道:“大家應該都知道,李浚赫在下風局面中,那驚人糾纏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即便大劣勢,依舊弈出了無數翻盤之局!”

“更別提只不過是一個局部略有虧損而已,甚至都算不上大劣勢,盤面依舊十分接近!”

聽到這話,臺下眾人眼前一亮,頓時信心重燃。

“對啊!李浚赫弈出的翻盤之局還少?”

“昨天那一盤棋,即便李浚赫陷入那么大的劣勢,依舊控制住了盤面,甚至最后都走成了三劫循環!”

“李浚赫加油!下贏他!”

大盤解說室內,頓時人聲鼎沸!

因為是朝韓主場,此時大盤解說室內也幾乎都是朝韓人,所有人都在為李浚赫搖旗吶喊,加油鼓勁!

就在這時,白子也終于落下。

“白棋下了么,讓我看看……”

文龍鉉看了一眼電視屏幕,正準備拿起棋子掛在大盤之上。

但是,下一刻,當他看清楚白棋這一手落下的位置之后,整個人頓時僵住。

咕咚。

片刻之后,文龍鉉滾動了一下喉結,終于回過神來,將白棋掛在了大盤之上。

白棋,十三列十六行,肩沖!

看到這一手棋,整個復盤室內所有人全都齊齊愣住!

片刻之后——

“李浚赫威脅白棋二路空虛的弱點,但是……俞邵非但不守,他竟然直接在右下肩沖!”

一個禿頂男人終于忍不住內心的震撼之情,失聲道:“他要反過來威脅黑棋三線的子位置比較低的缺陷?”

棋盤之上,棋子還在不斷落下。

“他根本不管我破空……”

李浚赫表情有些難看,很快夾出棋子,再次落下。

對面,俞邵很快夾出白子落下。

七列十六行,壓!

“或者說,下方的所有實空,他全部不要了,三線這些實空,拱手送予我,強行要將我壓低在下方,不懼我湊成大空!”

李浚赫咬了咬牙,再次夾出棋子落下。

從理論上,白棋這么下確實是可行的,但是這只是理論上,因為這種下法相當冒險,冒險到堪稱無理!

這么下有理卻又無理,這句話看似矛盾,實則不然。

一般來說,對手打入強攻,那么見招拆招就好了,而白棋在這種情況之下,將邊空盡數舍棄,雖然將黑棋壓低,但黑子可是實打實的圍到了空!

而將黑棋壓低之后,白子究竟能圍到多少空,卻又是個未知數,或許能圍更大的空,但是或許圍的遠不如黑棋!

畢竟在外圍究竟會發生什么,誰都不可預料,圍棋的變化,浩瀚如星河,但凡走錯一手,就萬劫不復!

“這種下法從理論上成立,但是……這只是理論上!”

“棄地取勢是常見手段,但是直接將下方所有地棄掉取勢,想要這么下,所需要的大局觀,絕非人力所能及!”

看到俞邵再次落下棋子,李浚赫定了定神,腦海之中瘋狂計算著各種變化,片刻后,終于夾出棋子,飛快落下黑子。

“既然你要這么下……”

“那么,放馬過來!”

四列十七行,尖!

“高招!”

看到這一手棋,一旁的裁判眼神一凜。

“黑棋這一手尖,保留了外圍打的變化,白棋下一手只能粘住,否則必然會被黑棋沖斷!”

裁判心中默默計算著棋局的后續變化,這一手尖難在難以看到,但是一旦下出來之后,后續變化并不算太復雜,他也能夠算清。

“等白棋粘住之后,黑子再打,等白棋接之后,黑棋再三三貼棋,白子只能被迫斷吃補棋,隨后黑子便可順勢在上方拆邊!”

“如此一來,黑棋不僅在下方獲得了實空,拆邊的那顆黑子還緩解了上方黑子氣緊的毛病,甚至,還能限制住白子未來在外圍的圍空!”

俞邵望著棋盤,注視著這顆隱伏著詭譎之意的黑子,片刻后,終于夾出白子,緩緩落下。

八列十五行,打吃!

看到白子這一手棋,裁判的眼睛都瞪大了!

“黑子那一手的尖是絕對先手,但是他居然沒有粘,直接在外圍打吃了上去?!”

李浚赫也是難以置信望著棋盤,看著這顆剛剛落下的白子。

“他不怕我沖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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