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天,日向日足其實是有所準備的,畢竟他也能夠感覺到戰爭正在臨近,而宇智波斗光絕對不會容許,在戰爭來臨的時刻,后方存在一個無法完全掌控的大忍族。
畢竟他們日向一族之前是有造反前科的,而且,日向目前的情況,如果不是宇智波斗光和寧次的關系在上邊壓著,估計另外的幾支宗家已經開始對他發難了,因為他的兩個女兒,在已經定下了少族長的情況下,仍舊沒有被打上籠中鳥。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些分家中稍有天賦的人,最近也不太安分,畢竟都沒有當宗家的資格,憑什么雛田都已經14歲了還能不被打上籠中鳥!就因為她們是族長的女兒嗎?
說來日向日足也慚愧,在這方面的壓力,這兩年一直是寧次這個少族長在頂,畢竟他是雛田和花火的父親,不管說什么都有點底氣不足,而他也沒有在日向一族里搞一言堂的能力。
而現在,在宇智波斗光近乎已經明示了的情況下,日向日足覺得,就這么讓位給寧次也沒什么不好的,他也清楚自己不是個做族長的料,要不然當年他也不會對自己弟弟的死毫無辦法,更何況現在宇智波斗光還給了他一個邊境司令的位置作為補償。
想到這,日向日足也沒有再猶豫,當即開口說道:“火影大人不必擔心,國事當然要排在家事之前,火影大人愿意對在下委以重任,這是在下,也是日向一族的榮幸,至于族中事務,寧次已經成長起來了,我想也是時候給他加加擔子了。”
“既然日足族長這么想那就再好不過了。”宇智波斗光點了點頭。
“不知火影大人能否在幾日之后,寧次的繼任族長的儀式上,賞臉前來觀禮呢?”日向日足說道。
“這是自然,寧次是我的弟子,這種他人生中的重要時刻,我自然是要到場才行。”宇智波斗光說道。
日向日足離開了之后,火影辦公室的一個陰影中的角落,一個身影緩緩走出。
“五代目,你應該知道,你的弟子成為族長的話,會對日向造成什么影響吧。”從陰影中走出的千手扉間說道。
看著從這個角落里走出來的人,宇智波斗光也是一陣無語,他算是知道團藏那喜歡貓在這間辦公室里那個角落的習慣是從哪來的了,要知道這個角落在宇智波斗光上臺之后,已經被當做堆雜物的地方很久了,但千手扉間愣是把這塊地方給清了出來,偶爾參謀部那邊沒事的時候就愛過來貓著。
“二代目,下次沒事別待在那了。”宇智波斗光先是無奈的提醒了一句,然后才說道,“寧次成為族長能有什么影響,現在的寧次已經是日向的最強者了,先不提他那一身木葉忍具研究所出品的先進裝備,光是他的柔拳法水平,他也是自戰國時代以來,日向一族出現過的天賦最高的人,不管是他對他們日向一族的八卦步的改進,還是結合柔拳法開發出來的棍法,都是此前的日向一族從未出現過的,他不當族長誰當族長?”
“可是,他以前是個頭上有籠中鳥的分家族人吧,如果他成為了族長,日向一族必然會發生動蕩。”千手扉間說道,“如果你的弟子學會了你的手腕,那么,最后的結果估計是籠中鳥制度被徹底廢除。”
“這不好嗎?”宇智波斗光聳了聳肩,“如果不是寧次成為了我的弟子,他的天賦估計也就會被這籠中鳥給埋沒了吧,從戰國到現在這么多年,二代目覺得日向像寧次這樣被籠中鳥埋沒的天才該有多少?要知道,據我所知,日向在血脈上可是跟你們千手和我們宇智波一樣的仙人血脈。”
“可是,不是每一個分家都是像你的弟子一樣的天才的,而日向的白眼基本上每一個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都能開啟,如果沒了籠中鳥,日向的普通族人會受到整個忍界的覬覦。”千手扉間提醒道。
“二代目,我覺得你的思維還是停留在戰國時期。”宇智波斗光說道,“我并不否認籠中鳥能夠保護那些沒有足夠的天賦的分家族人這件事,就戰國時代的條件而言,如果沒有籠中鳥的保護,日向估計早就被滅族了,但是,現在是忍村的時代,村子每次戰爭也不止有日向一族一族參與,我覺得,村子足夠承擔起保護日向一族的同伴的職能。”
“而且,二代目以前不是總是覺得,我們宇智波一族因為孤傲而沒法融入村子嗎?難道二代目你就不覺得,籠中鳥也是日向一族完全融入村子的阻礙嗎?”
千手扉間聽到宇智波斗光的話后,也沉默了下來,他當然知道,有籠中鳥的存在的日向一族,自打建村開始就沒有完全融入村子的情況,籠中鳥這個術,雖然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日向一族的穩定傳承,但是,卻也人為的制造了兩個對立的階級,日向的宗家常年閉門不出,而分家又是天生的奴隸,在這種情況下,又何談融入村子。
千手扉間以前并沒有重視這個問題,畢竟跟隔三差五就出個實力超凡的神經病的宇智波相比,日向這種自廢武功的忍族并不需要他太過操心,而且,有籠中鳥存在的日向一族,也不需要讓他擔心白眼這種戰略級的血繼落到別的村子的手里,所以,千手扉間對于日向一族一直是一個放任的態度,他的精力一直是放在防備宇智波這件事上。
“你就沒有想過,如果白眼落到其他村子的手里……”
“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情,那就是我這個五代目火影,或是未來的火影的失職!”宇智波斗光斬釘截鐵的說道。
千手扉間深深地看了宇智波斗光一眼,過了一會后才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這個戰國時代成長起來的人,確實是有些落伍了。”
日向日足將消息帶回族內,在族會上宣布寧次將在不日正式繼承族長之位,并且自己將會成為村子的一支新的駐軍的司令的事情之后,日向一族的族內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日足啊,你能成為村子的駐軍司令這件事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寧次還這么年輕,你就讓他繼任族長的位置是不是有點太過操之過急了?我覺得還是徐徐圖之,讓寧次先慢慢接觸族長的事務,等過幾年再正式繼位為好。”日向的一位宗家長老在這時開口道。
“操之過急嗎?我并不這么覺得。”日向日足搖了搖頭,然后說道,“這些年家族的一些事務,寧次都在幫著我處理,在處理族長需要做的事情上,寧次已經很熟練了。”
“可是,日足啊,別忘了家族的規矩。”這時,之前因為逼宮日向日足而被拿下的那一脈的宗家的繼任者,在這時也出來開口說道。
“規矩?長老不妨提醒一下我。”坐在日向日足下手的寧次突然轉頭看向了對方,目光如刀,審視著對方,此刻,他并未開啟白眼,但是日向的大長老卻也在這目光的注視下感覺如芒在背。
寧次的目光,將這貨打算提出給雛田和花火打上籠中鳥的想法直接給按了回去。
“長老,是什么規矩還需要你特意提出來?”寧次見對方陷入了沉默,于是繼續追問道。
“呃……日足,寧次,你們也知道,家族的族長在繼位之前,必須得成婚,這是多年來的規矩。”被寧次盯上的這名長老,絞盡腦汁才臨時想出來了這么一個理由。
“是嗎?家族還有這樣的規矩?”日向寧次轉頭看向了日向日足,詢問道。
“呃,嚴格來說是有的,這條規矩是寫在族規里邊的,但是不管是我還是我的父親,在繼任族長的時候,都已經二十多歲結婚生子了,所以也沒有人特別提出。”日向日足回想了一番之后,點了點頭,“不過這事倒也好辦,在你正式繼任族長之前,定下婚約也就是了。”
“那就麻煩大伯你這幾天幫我去天天家下一趟聘禮吧。”聽到這個消息,寧次也有些頭疼,在他想做的事情面前,這種無關痛癢的規矩,他也并不想打破來惹麻煩,于是對日向日足說道。
“天天?”這時,幾名長老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神仿佛在互相詢問,是誰家的一個叫做日向天天的分家女孩這么好運被少族長看上了?
幾人用不是我啊的迷茫眼神交換了一下信息之后,一名宗家長老才開口問道:“不知少族長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村子里現在最大的忍具零售商天天忍具店家的獨女,目前木葉的科學忍具研究中心的副所長。”寧次說道。
“呃,少族長,這恐怕不行,族長的伴侶,只能在家族中挑選,這也是家族的規矩。”日向的長老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可是,天天這些年看在我與他的關系的份上,可是給我們日向一族在獲取忍具研究所的新發明上,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寧次說道,“而且,以她在這方面的天賦,未來執掌木葉的忍具研究所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們應該清楚,老師對這個和木葉醫學院這兩個新部門有多重視,我跟她成婚,我們日向一族未來也能得到更大的發展。”
寧次耐心的擺出了天天的身份,試圖從利益的角度來說服這群長老。
“少族長,這恐怕不行,對于我們日向一族來說,宗家的血脈的純凈,是最重要的事情。”一名長老堅持道。
“都是家族的規矩是吧。”寧次聞言也冷笑了起來,“既然如此的話,那我看日向的祖訓也該改一改了。”
“少族長,還請慎言。”聽到寧次的話后,一名長老立馬開口說道。
“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寧次嘆了口氣,原本他還想盡可能的用和平的手段來解決家族的一些歷史遺留問題,但這群長老似乎并不打算給他這個面子,所以寧次也打算直接掀桌子了。
作為日向一族中,直接與宇智波斗光接觸的,寧次比誰都明白不遠的將來,整個忍界會有一場巨大的變革,但是,現在他們日向一族的人,似乎還打算抱守曾經戰國時代的規矩。
同樣是村子里的大族,同樣是少族長,為啥佐助的身后就沒有這么多老不死的拖后腿呢?
寧次暗暗嘆氣之后,眼神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算了,大伯,不用去提親了。”寧次緩緩開口道。
“這樣才對嘛,少族長,我們日向一族能夠從戰國時代傳承至今,靠的就是這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一名宗家的長老聽到寧次這么說,以為寧次是打算讓步了,頓時一喜。
“等我當上族長之后,我親自去求婚。”寧次說道,“至于這段時間,我記得再過幾天,就是每年家族給分家的孩子統一打上籠中鳥的日子吧?先把這事給停了吧。”
“少族長這話又是何意?給分家打上籠中鳥的儀式可是家族最重要的事情,哪怕是涉及族長位置的交替,也得為這個儀式讓步。”這時,一名長老說道。
“是嗎?”寧次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這一種跪坐著的日向長老,“我倒是覺得這事可以推遲幾天,畢竟我當上族長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籠中鳥的制度,解除籠中鳥的滋味我體驗過,還是挺疼的,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還是沒有必要讓那些分家的孩子再體驗一次這樣的感覺了。”
“日向寧次!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時,此前一直讓步的大長老終于是忍不住了,當即怒喝道:“籠中鳥是我們日向一族續存至今的根基!能讓你解除籠中鳥,成為少族長,已經是家族看在火影的面子上格外開恩了!你怎敢動搖家族的根基?”
“家族的根基?”寧次聞言,忍不住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