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九尾的力量之后,饒是以波風水門的定力,也是面色大變。
從鳴人對他表現出的陌生與好奇來看,他多少也猜到了一點未來的事情,要么因為自己接下了某個特殊的任務,沒辦法陪在這孩子身邊,又或者說,他死在了不久之后的未來。
但現在九尾也出現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那代表了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作為一個接受標準的火之意志忍者教育的木葉村忍者,波風水門在戴上護額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做好了為了村子犧牲的準備,但是,這不代表他能夠接受,玖幸奈也跟著一起死去。
自來也面對水門的目光,也是有些心虛,如果他將目前他所掌握的有關九尾之亂那一晚的情報給波風水門和盤托出的話,以對方的實力,安然活過那一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是,為了不影響歷史與未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就這么一會的功夫,鳴人已經跟足足10臺戰斗傀儡戰作了一團。
只見鳴人全身閃爍著的金色的光芒,在傀儡的圍攻中閃轉騰挪,雖然需要一只手抱著剛剛接住的樓蘭女王,但是這些傀儡卻連鳴人的衣角也碰不到,只不過,鳴人尋常的拳腳攻擊,也只能在這些個傀儡表面留下一點痕跡。
“好硬的王八殼子!拿來試試這個!”鳴人大喝一聲,空著的右手高高舉起,海量的查克拉在手中匯聚,旋轉,隨后越來越大。
不同于佐助那五花八門的雷遁忍術和寧次那令人眼花繚亂的高科技忍具,鳴人到現在為止,面對敵人的時候,最信賴的輸出手段也就只有螺旋丸,至于其他的風遁忍術,雖然宇智波斗光教了不少,不至于像原本的時間線那樣只能靠影分身和螺旋丸一路打到大結局,但在面對強敵的時候,鳴人還是覺得簡單粗暴的螺旋丸好使。
主要是對于鳴人來說,螺旋丸這個術,威力可以隨著輸入的查克拉量變大而立竿見影的變大,對于鳴人來說,沒有什么是一發螺旋丸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輸入的查克拉量還不夠大。
所以此刻,面對這有著堅硬外殼的傀儡,鳴人想都沒想就搓出來了一個比這傀儡的身體還大的螺旋丸,然后重重的砸向了其中一個傀儡。
“水門……這個是……”秋道丁座和油女志微見此情形,不由得齊齊轉頭看向了波風水門,雖然跟水門自己用的有那么些許的差別,但這個術,分明就是螺旋丸才對吧。
“這孩子跟你什么關系啊?”秋道丁座忍不住問道,倆人都是一頭黃毛,這會這個小黃毛還用出了這大黃毛獨創的忍術,倆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完全沒有關系的樣子。
“真是令人驚訝啊。”波風水門這會也被鳴人的打法給深深的震撼了,螺旋丸還能這么用?
被鳴人的超大玉螺旋丸命中的傀儡,直接就在這恐怖的威力下被炸成了一地的碎片,不過,鳴人剛剛解決了一個傀儡,不遠處就又開始有著數道傀儡的身影向著這邊聚集而來。
“我先去把他帶回來吧。”水門見狀,也知道這會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朝著鳴人所在的方向扔出了一把忍愛之劍,然后發動了飛雷神之術。
水門出現在鳴人面前的時候,戰斗的時候一向靠本能的鳴人差點就一發超大玉螺旋丸砸在親爹的腦門上,不過鳴人在反應了過來之后,還是硬生生的收住了手,任由水門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一陣光芒閃過,鳴人與鳴人回到了眾人藏身的小巷之中,水門也沒有多耽擱,下一瞬就帶著眾人從內城中轉移了出去。
眾人來到了外城的據點之后,鳴人才將剛才救下的樓蘭女王放了下來,雖然樓蘭女王沒有受什么傷,但卻是在剛才被鳴人帶著戰斗時的高速移動下直接暈厥了過去。
“現在怎么辦?”油女志微好奇的看了回到了身邊的鳴人一眼后,轉頭看向了波風水門。
“先等這位女王醒過來吧。”波風水門說道。
在等待樓蘭女王蘇醒的過程中,大伙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奇怪。
油女志微和秋道丁次的眼神不斷地在鳴人和水門之間移動,想要看出點什么東西來,而水門也是看著自來也欲言又止,想要跟他問清楚未來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九尾會在鳴人的身上,但又顧慮著可能會因此對未來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不多時,樓蘭的女王薩拉悠悠轉醒,醒來之后,看到身邊圍著這么多人,薩拉直接嚇了一跳,然后驚聲尖叫。
“女王殿下,還請冷靜一點,我們前來保護你的木葉忍者。”這時,波風水門來到了薩拉面前,出言安撫道。
不得不說,水門的氣質,就是有著讓人安心下來的魔力,在看到了波風水門后,薩拉很快也冷靜了下來,這會她也想了起來,之前她失足跌下高塔的時候,是這群人中的一員出手救下的他。
“這……這里是哪?”薩拉問道。
“這里是樓蘭的外城。”波風水門說道。
“不管怎么說,感謝你們出手相救,不過,我得回皇宮了。”薩拉說道,“我是樓蘭的女王,如果失蹤太久的話,樓蘭會亂起來的。”
“我是不太建議你現在就回皇宮的,你不覺得你從高塔上掉下來這件事,非常蹊蹺嗎?”水門在這時提醒道。
“這位忍者先生多慮了,那應該只是個意外。”薩拉說道。
“并非是意外。”鳴人在這時突然開口說道,“之前你在高塔上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你背后的人身上,散發出的濃濃的惡意。”
“我背后的人?”薩拉聞言一愣,當時她背后站著的,除了他們樓蘭的丞相安祿山之外還有別人嗎?
“這位小哥,不要隨便開玩笑了,安祿山丞相一直以來都是我樓蘭的忠臣,怎么可能會害我。”薩拉說道。
“女王殿下,你知道現在你的國家,處在一個什么樣的境地嗎?”面對薩拉的質疑,水門不緊不慢的問道。
“樓蘭正在我和安祿山大臣的治理下蒸蒸日上!”薩拉有些自豪的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那么,不知女王殿下是否知道,你的國民們,已經有很大一部分被替換成傀儡了。”水門說道。
“這不可能!”薩拉當即否認道。
“如果女王殿下不信的話,我可以親自帶你去看一看。”水門微笑著說道。
“不需要!”薩拉說完,便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了眾人的藏身地,向著城內走去。
“在這等我一陣,我很快就回來。”水門微笑著對眾人吩咐道。
大約過了20分鐘,水門帶著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薩拉瞬身回到了駐地。
“女王殿下,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水門說道。
“這……這不可能!”薩拉失魂落魄的說道,剛才出去了之后,沒走幾步路,他就見到了幾名樓蘭的國民,對方果然如同波風水門所說的那樣,已經變成了傀儡,并且,他在與這些傀儡打了個照面之后,不到兩分鐘,就有戰斗傀儡冒了出來,出手想要置她于死地,如果不是水門出手相救的話,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能跟我說說,你們的安祿山丞相,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嗎?”水門問道。
已經認清了安祿山的面目的薩拉,也沒有隱瞞,很快就將安祿山這些年在樓蘭做的事情和盤托出。
“所以,你這些年一直在幫助他使用龍脈的力量,對嗎?”水門在聽完薩拉的講述后問道。
“是的。”薩拉點了點頭,“可是,丞相分明說他用龍脈所制造的傀儡是為了造福樓蘭的百姓。”薩拉有些失神的說道,看得出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還沒有緩過神來。
“可那些戰斗傀儡你剛才也看到了,你們的這位安祿山丞相的野心可是不小,這些傀儡一旦到了外界,足以引起忍界的動蕩。”水門耐心的說道,“所以,為了忍界的和平,還請女王殿下出手相助。”
“好吧,我知道了。”薩拉深吸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
“那么,我們就來商量一下,該怎么解決這件事吧。”水門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眾人,最后,將目光停在了鳴人的身上。
“鳴人,你有什么想法嗎?”水門微笑著問道。
“我嗎?”被點名了的鳴人,突然就有了一種,跟寧次和佐助在宇智波斗光那里上課的時候,被宇智波斗光點名提問的感覺。
一般來說,作戰計劃這件事輪不到他來操心,雖然他自認他有著超級智慧,但他的超級智慧在這種時候,給他的答案一般都是聽佐助或者寧次的,但現在佐助和寧次不在,鳴人只能獨自面對。
“打聽清楚那個什么安祿山藏身在哪里,然后我們直接殺進去,把他宰了,然后把龍脈關閉?”鳴人的超級智慧冥思苦想,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是時候動用他的超級力量了。
鳴人剛說完,水門的嘴角就微不可查抽搐了一下。
這孩子在性格上是隨了玖幸奈嗎?如果是她在這里,估計也會這么說吧,還好,起碼知道動手前要打聽清楚人家的位置……波風水門面色復雜的看著自己未來的兒子,心道。
“雖然我們還不知道整座樓蘭古城里藏著多少的戰斗傀儡,但如果要強行進攻的話,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恐怕很難做到,除非傳訊回村子呼叫支援,但是,如果這么做的話,大批木葉的忍者穿過風之國的境內,會被砂隱村誤解為我們木葉想要與他們開戰的。”這時,油女志微提醒道。
“水門,有什么計劃的話,你就直接下命令吧,我和鳴人都聽你的安排。”自來也在這時說道,比起今天才第一次見到鳴人的水門,自來也更了解鳴人是個什么德性,讓他來做這種精密的潛入計劃,屬實有點太為難他了。
“好吧。”波風水門點了點頭,“那么,自來也老師,丁座,志微你們三個跟我一起,潛入皇宮,拖住那家伙的戰斗傀儡,鳴人,你和這位……”
“我愛羅。”我愛羅在這時弱弱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和我愛羅,保護著女王殿下,去將龍脈封印住,怎么樣,能夠做到嗎?”水門問道,“這座城市中的傀儡,基本都是靠著龍脈的能量來驅動的,只要能將龍脈封印,那么這些失去了動力的戰斗傀儡也就不足為慮了。”
“要封印龍脈嗎?”鳴人一聽封印這倆字,頭都大了,有些為難的問道。
“沒錯,”波風水門點了點頭,“薩拉殿下應該有著關閉龍脈能量的辦法,你只需要在龍脈關閉后,再在上面疊加上一層簡單的三才封印作為保險就行。”
“三才封印啊?”鳴人聞言,兩根手指頭開始像雛田那樣互相點了起來,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不會誒。”
波風水門:??????
聽到鳴人的話后,波風水門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三才封印你都不會?”波風水門很難相信,他和玖幸奈這兩位封印術大師的兒子,能連封印術里邊比較基本的三才封印都不會,“那兩儀封印呢?雖然封印的效果不如三才封印,也很容易被別人破解,但是,只要能夠有一點保險的功能就行,就算出了什么問題,我靠飛雷神之術,也能第一時間過去支援。”
“呃,這個倒是會一點,不過,我不是很熟練,要不您還是換個人去吧,比如自來也爺爺就行,不然我怕封印失敗把龍脈給炸了。”鳴人的臉上寫滿了尷尬。
“兩儀封印也不會?難道就沒人教你這些嗎?”波風水門皺眉道。
“教倒是有人教,只不過,我學不會。”鳴人撓著頭尬笑道。
“好吧,自來也老師,看來龍脈那邊,只能拜托你了。”波風水門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