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道綠色的光,卻是在接近回天的第一時間,就分裂為了兩半,從寧次的防御旁飛掠而過,它的目光非常明確,那就是在被眾人保護之下的紫苑。
后方的佐助見狀,隨即用左眼看向了其中的一道綠色光芒,萬花筒寫輪眼的紋樣轉動,血淚從眼角流出。
那道被佐助凝視的流光上,突然就冒出了一道漆黑的雷光,只一個瞬間,就將其完全湮滅。
隨后,佐助看向了另外一邊,打算再來一次,但是,這一次,佐助卻是感覺到,左眼眶中卻是一陣劇痛傳來,視線也在這時變得一陣模糊,身體中的經脈也在用疼痛向佐助發出警告。
佐助的反應在這突如其來的劇痛之下稍微慢了半拍,也就是這么一會的功夫,這道綠色的光芒已經殺到了紫苑的身前。
就在這個時候,足穗卻是直接將紫苑推開,自己用肉身迎上了這道綠色光線。
寧次扶著佐助回到眾人身邊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般景象,紫苑雙目無神的蹲坐在一旁,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而其他人則是圍在替紫苑扛下了致命偷襲的足穗身邊。
此刻的足穗,整個右半邊的身體都附上了一層幽幽的綠色,而他的臉上則是因為痛苦而表情不斷的扭曲。
“他怎么樣了?”被寧次攙扶著的佐助忙問道。
“生命氣息還有,但已經比較虛弱了,我用查克拉吊住了他的命,”小櫻說道,“情況緊急,直接在這手術吧。”
“沒用的……”紫苑這時的自言自語傳到了眾人的耳中,“被預見死亡的人,都逃不過既定的宿命。”
眾人聞言微微皺眉,但此時救助還有一絲生命氣息存在的足穗才是第一要務,所以眾人索性沒有理他。
小櫻在用查克拉檢查了一遍足穗的身體狀況之后,大腦飛速運轉,很快就制定好了治療方案。
“他的癥狀,跟我在醫書里見過的針對查克拉的毒素很像,書上的那種毒素只會針對有查克拉的忍者,中毒之人體內的查克拉越多,中毒的癥狀也就會越嚴重,反而是沒有查克拉的平民,這種毒素沒什么用,而他體內正在發作的毒素作用的能量有點特殊,作用的標靶并非是查克拉,而是他體內的某種能量。”小櫻冷靜的分析著。
“所以,香磷,一會我會逼出一點這種毒素,你試試看能不能弄出針對這種毒素和毒素作用能量的封印,然后,我會切開他的右邊身體的血管,然后,你試著動手用封印術配合我將毒素抽出封印。”
“好,我試試。”香磷點了點頭。
“為什么,為什么一個個的都要替我而死呢?這個能力……”紫苑的自言自語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剛剛幫足穗做好麻醉,手中凝聚出查克拉手術刀的小櫻,聽到這動靜,臉上也是浮現出了幾絲不悅。
“沒用的,破除預言的唯一辦法,那就是讓我自己死去……”靠在一棵樹邊的紫苑雙目無神的自言自語著。
小櫻手上的查克拉手術刀先是一抖,然后直接消散,眾所周知,人在專心干一件事的時候,身邊如果有人在不斷地釋放負能量,那么想要集中精神都很難做到。
而往常這個時候,人就會變得比較暴躁。
“來個人,去讓那家伙給老娘閉嘴!”小櫻回頭,額角冒出一陣青筋,然后沖著紫苑大吼道。
忍界的醫生,可不會慣著這種醫鬧的分子,如果這會是在木葉的醫院,早在紫苑開口說話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被趕出去了。
寧次這會也是黑著臉來到了紫苑的面前。
雖然現在寧次是真的很想直接給這貨邦邦兩拳,畢竟但凡這貨給的情報再多點作用,他們在面對前來襲擊的敵人時也不會如此艱難,佐助的消耗也不會這么大,寧次可是知道動用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的代價是什么的,但是,出于忍者對委托人的基本禮貌,這會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禮儀,低聲提醒道:“巫女小姐,能不能請你安靜一點,不要打擾到你的護衛的手術。”
“我的能力……與其說是預言,我倒是覺得,更像是詛咒……”紫苑面對已經到了自己身前的寧次,仍舊沒什么反應,還是在繼續自言自語。
寧次見狀,也沒再客氣,直接一個手刀放倒了紫苑。
“總算是安靜了。”小櫻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凝聚出了查克拉手術刀,在簡單的消毒殺菌過后,直接在野外就開始了手術。
風之國。
鳴人帶著昏迷中的我愛羅找了一個地方安營扎寨,在與手鞠他們告別了之后,我愛羅睡了整整一天。
直到鳴人在傍晚將火給升起來了之后,我愛羅才悠悠轉醒。
可能是因為睡飽了的緣故,這一次我愛羅醒來了之后,并沒有展現出多高的攻擊性,而是有些茫然的坐起了身子,看向了在篝火邊忙碌的鳴人。
“你醒了?”鳴人聽到我愛羅這邊的動靜之后,也是回頭看向了對方,然后將身上的水囊扔了過去。
“你是誰?這又是在哪里?”我愛羅接過水囊之后,喝了一大口,大腦緩緩開機。
“我叫漩渦鳴人,你姐姐拜托我照顧你一陣子,至于這里是哪里,我也不太知道,不過,應該已經快到風之國西邊的邊境了吧。”鳴人爽朗的笑道。
“小鬼,殺了他!”我愛羅的封印空間里,守鶴又開始咆哮了起來。
受到守鶴的影響,我愛羅身上的殺意又在緩緩凝聚。
“你最好冷靜一點,不然我也只能用拳頭跟你講道理了,我體內的九喇嘛大哥一直想讓我揍你來著。”鳴人感知到了我愛羅的殺氣后,眉頭緊鎖著說道。
然而,我愛羅這時身上的殺氣卻是越發強盛。
“九喇嘛大哥,能帶我去這家伙的封印空間里看看嗎?”鳴人這時皺著眉問道。
下一瞬,鳴人意識一轉,來到了一處黑暗的空間內,九尾與守鶴隔著封印相互對視著,而鳴人也看到了身前不遠處,位于一只巨大的胖貍貓身下的我愛羅的身影。
“臭狐貍!誰讓你進來的!”哈基貍一看到九尾的身影的瞬間,沙子構成的毛發便根根豎起,沖著九尾齜牙咧嘴。
“哼,本大爺想去哪難不成還需要你來同意?只有一條尾巴的弱者。”九尾嗤笑著說道。
“可惡的臭狐貍!小鬼,給我殺了你面前這個人!以后我的力量你能隨意取用!我也不會干擾你的休息!”守鶴這時沖著我愛羅喊道。
然而,我愛羅在進入這個空間之后,卻是死死的盯著鳴人。
“你跟我,是一樣的存在嗎?”我愛羅看著鳴人身后的九尾,再看看鳴人,身上的殺氣如同潮水般退散。
“是的,我也是人柱力。”鳴人微笑著說道。
“你也是……武器嗎?”我愛羅說道。
“武器?為什么這么說?”鳴人聽到我愛羅的話后,愣神道。
“有人曾經跟我說,我存在的意義,就是作為武器,來消滅村子的敵人,你也是這樣嗎?”我愛羅喃喃自語道。
“哪個混蛋跟你這么說的?”鳴人一聽這話,頓時眉頭緊鎖,他算是知道為什么在他認識的所有人柱力里,就這家伙最不像正常人了,他所接受的教育就不是正常人的教育,誰家好人會跟小孩說他存在的意義就是村子的武器啊。
“我的父親。”我愛羅說道。
“啊?”鳴人聞言張大了嘴巴,雖然鳴人從小到大,也就只是大半年前在九尾的封印空間內見到過自己的父親一面,但就那短短的半個小時,四代目也給鳴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哪怕相見的時間很短,但鳴人卻也能深刻的體會到,自己的父母雖然從小就不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們絕對是愛著自己的。
可沒想到的是,同為人柱力,面前的這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的父親,卻是在給他灌輸著這樣的思想。
“他人在那,我得好好教訓他一頓。”鳴人說道。
“我把他給殺了。”我愛羅冷冷的說道。
“哦,那沒事了。”鳴人點頭道。
“你……難道不是武器嗎?”我愛羅這時有些愣神的問道,雖然只是短時間的接觸,但是鳴人的查克拉給他的感覺,卻是無比的溫暖,他很難想象,對方的身份是與他相同的人柱力。
“我怎么可能會是武器啊。”鳴人笑著撓了撓頭,然后才反應了過來,追問道,“對了,你媽媽呢,你爸這么對你,你媽媽就沒有任何意見?”
“我的媽媽,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愛羅的頭低了下去。
“呃……抱歉啊。”鳴人說道。
“你跟他廢什么話!快動手殺了他!”守鶴見倆人聊起來了,忍不住大聲沖著我愛羅吼道。
“九喇嘛大哥,能不能讓這只臭貍貓安靜一點啊!他很吵誒。”鳴人見狀,回頭對九尾說道。
九尾在這時緩緩起身,揉了揉自己的拳頭,朝著守鶴齜牙露出了一個略顯殘忍的笑容。
而守鶴在見到這個笑容之后,也是直接弓背進入了棘背龍形態,從小到大,九尾的這個笑容他看過無數次了,每一次守鶴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也就代表自己要挨揍了。
“臭狐貍!你難道向人類屈服了嗎?”守鶴大聲的咆哮道。
“屈服?你沒聽到這個小鬼叫我什么嗎?”九尾一邊向著守鶴走去,一邊冷笑著說道,“敢對著我的小老弟齜牙,你怕是揍還沒挨夠。”
“你別過來!”守鶴見狀渾身毛發根根聳立,之前在外邊,九尾的力量因為封印的緣故發揮不出多少來,可就算是這樣,使用人柱力的身體的九尾都能逮著他一頓狂抽,現在在這空間里,能夠全力施展的九尾的實力可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對付的,除非自己的人柱力小鬼把對方的人柱力給宰了,不然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但此刻,自己的人柱力跟臭狐貍的人柱力居然特么聊上了!
九尾提溜著自己的專屬沙包去了一邊,這片空間內不時有著慘叫傳來,這讓我愛羅的臉上也是升起了一絲異樣的表情,畢竟自己身體里的怪物,一直以來就是令人恐懼的存在,然而現在,作為人柱力的他,卻是在守鶴的身上,感知到了恐懼的情緒。
尾獸,也會有害怕的東西嗎?我愛羅看著不遠處被抽的如陀螺般旋轉的守鶴,忍不住心道。
“沒事,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咱們好好聊聊唄。”鳴人說道。
“你想跟我聊什么?”我愛羅問道。
“聊聊你的經歷唄,我答應過你姐姐,要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我總得知道你經歷了些什么吧。”鳴人聳了聳肩后說道。
“我的經歷嗎?”我愛羅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始講述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活,從被村民們仇恨,到自己作為四代目風影的父親不斷的暗殺他來測試他作為武器的資格。
直到講述完了自己快13年的人生中所經歷的事情,我愛羅才停了下來,我愛羅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安靜的與人說這么久的話。
“你爸還真是個混蛋啊。”鳴人聽完了我愛羅的遭遇之后,也是忍不住再次說道,“還有你們村子里的人,原來不管是哪個忍村的刁民都是一個樣子的啊。”
“這些,難道你也經歷過嗎?”我愛羅問道。
“呃,我的父母也是在我出生時就死了,”鳴人撓頭道,“不過我在小時候也是在村子里的人的異樣的眼神里長大的,不過后來我遇到了很多同伴,所以我也就不太在意這種事了,而且,我可是我們村子里警備部部長家的少爺,漩渦一族的族長,那群人就算看我不爽那也只能憋著。”
“是嗎?真好呢。”我愛羅聽了鳴人的話后,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
“干嘛這么看著我?你的身邊,也有非常在乎你的人啊。”鳴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