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著打著,守鶴就發現不對勁了。
九尾現在的實力比起上一次揍他的時候弱了不少是沒錯,但區別也只在抽在他身上他會轉10圈還是轉5圈上,在已經處在興頭上的九尾面前,他還是單方面挨揍的那個。
“混賬!”被打的憋屈無比的守鶴怒吼,巨大的爪子猛地拍下,爪尖凝聚著高度壓縮的沙塊,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嘗嘗這個!砂漠大葬封印!”
二人腳下的沙土像是被液化一般,巨大的沙之手從鳴人腳下升起,企圖將他拖入沙海深處封印。同時,守鶴口中凝聚起恐怖的查克拉波動——“風遁·練空彈!”一顆壓縮了巨量空氣和砂鐵、表面覆蓋著封印咒文的暗紫色查克拉炮彈呼嘯而出,直射被沙之手困住的鳴人!
“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作為尾獸,居然主動學習人類的忍術!”九尾用著鳴人的身體,雖然被困住,但還是不慌不忙的嘲笑道。
然而下一刻,九尾用鳴人的身體舉起了右手,一顆湛藍色中泛著金色光芒的螺旋丸緩緩凝聚,身上金芒大作,掙脫沙子的束縛后,面對直射而來的練空彈,直挺挺的沖了過去。
融入了海量查克拉的超大玉螺旋丸只一個瞬間就將守鶴的練空彈給擊碎,當守鶴看到一個金色身影舉著一個比他腦袋還大查克拉球體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守鶴的心中冒出了好幾個大大的問號。
你這不也是人類的忍術嗎?
“厲害誒,九喇嘛大哥,你連螺旋丸都學會了嗎?”封印空間內,鳴人有些興奮的說道。
“這個術本來就是你的父親從尾獸玉中找到的靈感才開發出來的忍術,老夫用起來自然是輕輕松松。”九尾一邊爽玩螺旋丸暴揍守鶴一邊說道,“這個術雖然威力不及尾獸玉強大,但卻勝在穩定,持久!”
九尾說著,直接將手里的巨大螺旋丸按在守鶴的腦門上,飛速旋轉的查克拉球體將構成守鶴身體的沙子打的四處飛濺。
“該死的臭狐貍!”因為嘴邊不遠處就是螺旋丸的緣故,嘴巴已經不太完整了的守鶴說話都漏著風。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好像除了嘴之外,也沒什么長進啊。”九尾一邊暴打守鶴一邊說道。
守鶴被打的完全抬不起頭來,龐大的身軀也在九尾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之下越來越小。
見此情形,鳴人也不得不出言提醒道:“九喇嘛大哥,你悠著點,這只尾獸是砂隱村的吧,我們如果把它殺了的話,會給村子惹麻煩的。”
“你一個叛忍考慮這么多干什么?”九尾撇了撇嘴,但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下力度,停下了拿螺旋丸鋸貍貓的行為,然后一腳將身體只有一開始一半大小的守鶴踢飛了出去。
守鶴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揚起了大片的沙塵,然而,在鳴人的感知中,沙塵的中心那來自守鶴的巨量查克拉波動,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嘁沒意思。”守鶴被打到龜縮不出,九尾也興致闌珊,將身體的控制權交還給了鳴人。
拿回身體控制權的鳴人撓了撓頭,想了想之后,邁步朝著沙塵的中心走去。
也就在這時,埋伏起來的砂隱部隊中,有人再也坐不住了。
“我愛羅!”砂隱的長公主手鞠,見到自己的弟弟可能有危險,當即就沖了出去。
“喂!手鞠!”后方的勘九郎見狀,也只能咬了咬牙,跟上了姐姐的腳步。
“他們兩個在干什么?”主持埋伏工作的海老藏,見狀也有些惱怒,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手鞠,“明明可以等對方再靠近一點,等封印班做好準備再出手的!就這樣的耐心也想當風影?”
“海老藏大人,現在怎么辦?”這時,馬基開口問道。
“封印班準備出手吧,送上門的尾獸,說什么也要嘗試一下才行。”海老藏說道。
“是!”
鳴人走進了煙塵之中,守鶴消失的地方,一個紅發的少年安靜的躺著,鳴人剛準備上前查看一番對方的情況,兩個身影就攔在了自己面前。
“你們是?砂隱村的忍者?”九喇嘛模式下的鳴人清晰的感知到了面前的兩人對自己的敵意,眉頭微微一皺。
“不管你是誰?不要再往前了,不然我們砂隱村會將你的行為視為宣戰!”手鞠深吸了一口氣,義正言辭的警告道,雖然此刻,他和勘九郎的實力,在對方這個能夠輕松擊敗一尾的人面前不堪一擊,但是,手鞠也沒法坐視自己的弟弟受到傷害。
“可是,現在貌似是你們砂隱想要對我出手啊。”九喇嘛狀態下的鳴人感知到,此刻他的身邊,如同潮水般的惡意正向他涌來。
下一瞬,三人腳下的沙土開始高速旋轉,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黃沙漩渦,漩渦的邊界,各式各樣的封印符文緩緩顯現。
“這個術是?”手鞠見狀大驚失色,朝著外圍匯聚而來的砂隱村同伴們大吼道,“用這個術的話,我愛羅會死的!”
“村子已經給過他很多機會了,刺殺四代目風影,他本身就已經是我們砂隱村的罪人了,這一次他的暴走又讓村子損失慘重,能夠用他作為誘餌,來捕捉這只未知的尾獸,已經是他最后的價值了。”海老藏無情的說道。
“可是!”手鞠還想爭辯,但這時鳴人卻是看著毫無反應的我愛羅,開口問道:
“他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嗎?”這時,鳴人看著著急不已的手鞠,忍不住問道。
“他是我們的弟弟。”手鞠回頭看了鳴人一眼,咬了咬牙后說道。
“原來如此,弟弟嗎?”鳴人看著毫無反應的我愛羅,也不免想起了自己在被卡卡西帶回家之前的處境。
外圍的砂隱忍者們,明明與這個紅發的少年同屬一個村子,但是,在鳴人的感知中,這些砂隱村的忍者身上的情緒,卻都是毫不掩飾的恨意,恨不得流沙中心的四人一同死在這里。
“如果是我處在這個境地,佐助他應該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吧。”鳴人看著手鞠與勘九郎二人,心中一嘆。
因為比他早出生兩個月,佐助一直都試圖以他的兄長的身份自居,雖然鳴人自己從未承認過,但鳴人明白,如果是他面對這樣的處境,佐助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他的面前。
“把手伸出來吧。”鳴人說道。
“伸手?你想干什么?”手鞠有些戒備的看著鳴人。
“如果你們想讓你們的弟弟活下來的話,那就伸出手。”鳴人說著,向著二人伸出了拳頭。
“你……究竟是誰?”手鞠看著全身被金色光芒籠罩的鳴人,忍不住問道。
“漩渦鳴人,一個路過的流浪忍者。”鳴人微笑著說道。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勘九郎與抱著我愛羅的手鞠各自伸出了手,與鳴人完成了碰拳。
下一刻,金色的查克拉沿著二人的拳頭纏繞上了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的體表也附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海量的查克拉涌入他們的體內。
“這個查克拉!”手鞠與勘九郎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此刻涌入他們體內的查克拉的量在幾個呼吸的時間中就已經十倍于他們自身體內的查克拉,但他們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反倒是感覺十分的溫暖,舒適,就像是被陽光照射著一樣。
“抱緊你弟弟,別讓他被摔下來了。”鳴人一拳打在了掌心,隨后用力的一跺地面,沙地上頓時泛起了一層漣漪,鳴人的身影也化作金色的流光竄天而起,他的背后,兩只金色的查克拉手臂,抓著勘九郎與抱著我愛羅的手鞠,一行四人下一瞬直接來到了空中。
隨后,鳴人的雙手在胸前聚攏,手掌擺成了花萼狀,一顆漆黑的尾獸玉就這樣緩緩在他的手心凝聚而成。
鳴人大喝一聲,將凝聚的尾獸玉向著遠方釋放,然后借著這反推力,一行四人向著遠方飛掠而去,很快就脫離了砂隱村的封印術的范圍。
“砂隱村的各位,再見了!”落地了之后,鳴人朝著砂隱村的忍者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然后帶著手鞠與勘九郎向著遠方逃遁。
“喂!你先把我們放下來啊!”被鳴人帶著逃跑的手鞠高聲喝道。
砂隱村的眾人自然不想這么輕易的放過四人,見封印術無果之后,海老藏也下達了追擊的任務,見此情形,鳴人也沒有將姐弟三人放下來的機會,索性帶著三人一路逃跑。
在九喇嘛查克拉模式下的鳴人全速逃遁的情況下,哪里是這群連觸摸到影級的人都沒有的砂隱村忍者能夠追上的,很快,幾人就消失在了砂隱村追擊部隊的視線之中。
夜晚,風之國沙漠的某處石壁懸崖下的一叢篝火旁,鳴人樂呵呵的烤著剛剛抓到的幾只沙鼠,而篝火旁的手鞠和勘九郎則是一邊照看著我愛羅一邊時不時的抬頭看著鳴人,欲言又止。
“想問什么就問吧。”鳴人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手鞠也稍稍放下了一點對鳴人的忌憚,眼前的這個黃毛,雖然實力極強,但看上去脾氣還挺好的,而且,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他們姐弟三人的救命恩人,所以,手鞠也沒有試圖逃跑,不過,她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為什么要把我們都帶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啊?”手鞠無奈的說道,“現在我們是想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有那么嚴重嗎?”鳴人聳了聳肩,“你們就當是被我綁架的人質唄,明天一早你們就能帶著你們的弟弟回村子了,你們又沒有當著村里人的面把護額劃了,回去解釋一下就好了啊。”
“而且,之前那種情況,我也沒有把你們放下來的功夫吧。”鳴人說道。
“哪有那么簡單。”手鞠嘆了口氣,“我愛羅的身份很特殊,而且,算上這一次,他已經連續闖了很多次禍了,村子已經容不下他了。”
“而且,我們被你帶走這么久,還安然無恙的回到村子,我想我們也會連帶著被懷疑吧,這樣一來,我連救我弟弟的最后的機會也沒有了。”
“他做了什么啊?讓你們村子的同伴這么恨他?就算是人柱力,這個遭遇也太夸張了。”鳴人也有些不理解,在知道了自己人柱力的身份后,他也知道了為什么自己小時候會受盡白眼,但是,最起碼木葉的忍者,特別是一些實力強勁的忍者反倒不會對他抱有特別強的敵意,只會對他敬而遠之,但剛才鳴人卻是實打實的感覺到了砂隱村的忍者對我愛羅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體內的尾獸暴走,殺了我們的父親。”手鞠說道,“然后這一次,他體內的一尾再次逃出了封印,在村子里大鬧了一場之后逃了出來,這兩次暴走,村子里的不少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這樣嗎?”鳴人看著我愛羅也是眉頭微皺。
但也就在這時,鳴人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惡意襲來,然后抬手抓住了醒過來了之后就向他殺來的我愛羅的手臂。
狂暴的查克拉在我愛羅的身體中翻騰,我愛羅的雙目赤紅,看著鳴人的眼神宛若野獸。
“對!就是這樣!殺了這個小鬼!殺了臭狐貍的人柱力!本大爺以后的力量隨你取用!”我愛羅的封印空間內,守鶴不斷地咆哮著。
“哼!”鳴人體內的九尾一聲悶哼,想要接管鳴人的身體控制權,但是鳴人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九尾的幫助,抓住我愛羅的手臂后,一個掃堂腿將其放倒,然后一個手刀打在了我愛羅的后頸上。
“等一下,如果我愛羅暈過去的話……”手鞠剛想提醒鳴人,如果我愛羅失去意識,沒有了制約的守鶴就會出來作亂。
但是,在鳴人身上冒出的金色光芒的威懾下,我愛羅體內的守鶴選擇了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