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斗光細細打量著參與此次聚會的人,然后找了個角落坐下,阿飛也在耳邊小聲的與宇智波斗光交流著。
“這女人這段時間還是沒有明確表達出她想要成為五代目水影或是直接重新建立一個新的霧隱村的意愿嗎?”宇智波斗光問道。
“是的,斗光大人,我有以這個身份試探過,照美冥當時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推翻枸橘矢倉的殘暴統治,至于水影的位置,等到成功之后,再由大家來投票決定。”
宇智波斗光:……
宇智波斗光有些無語的看了會場的眾人,冷笑著說道:“阿飛,你猜猜看,這些人里有多少個是看上了五代目水影這個位置,才加入這個組織的人?”
“是這樣嗎?可是這些人貌似都以照美冥為馬首是瞻啊。”阿飛不解的說道。
“那是因為,現在這支隊伍是照美冥拉起來的,在還沒有成事之前,他們還需要照美冥的力量。”宇智波斗光說道,“照美冥用我的手段將這支隊伍拉起來了之后,但他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沒有將以自己為首領的概念根植入每一個參與者的意識之中。”
“可是,似乎您當初也沒有特意這么做吧。”阿飛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就是她沒有看到的地方啊。”宇智波斗光輕笑著說道,“我的實力不需要我特意做這件事情,萬花筒寫輪眼和我在三戰上的戰績天生就足夠壓服我麾下所有的人,讓他們不會有任何的野心,但照美冥不一樣,她跟這些人中的強者的實力可能就在伯仲之間,六尾的人柱力的實力可能還在她之上,如果我是她的話,我肯定不會向羽高發出邀請。”
“這樣的一只隊伍,在事成之后的下一秒,立馬就會因為水影這個位置的歸屬而分崩離析你信不信?”宇智波斗光輕笑著說道,“不過,這倒是隨了我的意,霧隱還是一直亂下去好了。”
“不過,按照我們這段時間搜集到的情報,不管是那兩把忍刀的擁有者,還是六尾的人柱力,他們都對照美冥十分的信服,出現您說的這種事的概率其實不大吧。”阿飛說道。
“你剛才說的這幾個人,除了最近才加入的六尾人柱力,不管是再不斬還是干柿鬼鮫手底下,都有著不少直屬的支持者吧。”宇智波斗光輕笑著說道。
“是這樣沒錯,干柿鬼鮫還好,他的手下只有兩個大隊的忍者聽他的命令,而再不斬作為最早一批與照美冥一起叛逃霧隱的忍者,在加入反叛軍之前,手中就已經有了一支不弱的隊伍。”
“這就對了,阿飛,有的時候,哪怕正主不想爭權,他手底下的人也會推著他向前的。”宇智波斗光笑道。
二人聊天的功夫,照美冥也走進了集會的場地,她的背后,跟著兩個身影,一個是背著雙刀鲆鰈的少年長十郎,一個是臉上帶著眼罩遮住右眼的號稱白眼殺手的青,與在場的大多數人不同,這兩人是照美冥真正的心腹。
宇智波斗光冷笑著看著照美冥的身后,用眼罩遮住白眼的身影,說起來,這家伙還是他們木葉的金字通緝對象呢,日向一族這么多年以來,就丟了這么一雙白眼,左眼被云隱所得,右眼就在這家伙的眼罩之下。
這下直接出兵的理由也有了呢。宇智波斗光想道。
這時,青也注意到了宇智波斗光的目光,將視線投了過來,這讓附著在宇智波斗光身上的阿飛一陣緊張,生怕自己的偽裝被識破。
然而,宇智波斗光倒是十分鎮定,坦然迎上了青的目光,并且露出了友善的微笑,先不提他這只白眼能不能夠看穿白絕的偽裝,眼下的情況,如果青真的敢直接開著白眼來開會,聚集在此的忍者們絕對會炸鍋,怎么,大伙提著腦袋給你賣命,你還不相信大伙是怎么個意思?
果然,青看著宇智波斗光的笑容,也回敬一個微笑,宇智波斗光現在頂著的這個佐竹正人的身份,在反抗軍內,算得上是除了他和長十郎這種在霧隱的時候就跟隨照美冥的心腹之外,最為忠于照美冥的一群人之一,所以,對于宇智波斗光的注視,青也沒有多想。
“照美冥大人,組織內中忍及以上的忍者,都已到齊。”會場內負責統計人員的文職向照美冥匯報道。
照美冥點了點頭,來到了會場的中心,掃視了一番下方的所有人之后,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始說道:“各位!感謝各位的到來,為了霧隱未來的希望,我們齊聚于此,我們此刻,正站在血霧與黎明的交界線上。”
照美冥的聲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隨后,照美冥向著身后的長十郎點了點頭,長十郎來到了她的身邊,拉開了一份封印卷軸,輸入查克拉之后,從中取出了一疊堆在一起的新護額與白色絲巾。
照美冥拿起了其中的一個護額,將其展示給了下方的眾人。
與原本的霧隱四條短小的傾斜的雨水線圖案的護額相比,照美冥拿出的這個護額上的圖案,是三條波浪狀的細線組成的川字形圖案。
“這是我重新設計的護額。”照美冥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
看到了這個新的護額,下方的忍者們頓時交頭接耳了起來。
照美冥稍稍等待了一會,待到下方的議論略微平靜了之后,才繼續開口說道。
“之前一段時間,我也有想過,我們該以什么樣的姿態回到霧隱,打回村子的叛忍?還是武裝政變的暴徒?都不是!我們是滌蕩籠罩在霧隱上空數年之久的血霧的潔凈之水!”
“這并非是對過往榮耀的背叛,之前的護額,雖然代表著霧隱過去的榮耀,但同樣,舊的護額上,也沾滿了我們同伴的鮮血!”
“我們所深愛的村子,已經到了不得不變革之時,所以,各位,讓我們所深愛的村子,褪去血色之后,迎來新生,就從這新的護額開始!”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正是星光最璀璨之時,記住這不是叛亂,是讓溺亡在血海中的水之國重新呼吸!”
“待到朝陽刺破血霧之時,我希望我能親手為第一個不用殺死同伴就能畢業的孩子戴上這個新的護額,屆時請諸君務必……務必活著見證那個清晨。”
“是!”宇智波斗光看著看臺上慷慨激昂的照美冥,忍不住奮力的鼓掌,不得不說,照美冥雖然只是一個人沿著他的軌跡鉆研,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得到了幾分他的真傳的,這番講話,換了他親自來,他也沒法保證自己能做的比照美冥更好。
“諸位!三天之后,兵發霧隱村!”照美冥眼神如劍,大聲宣布道。
“是!”現場的忍者們齊齊高呼。
隨后,長十郎與青將各部的任務發放到了現場的每一名指揮官的手中。
宇智波斗光所偽裝的佐竹正人,領到的任務,是帶領麾下,在霧隱的北邊,攔下一隊霧隱暗部的同時,疏散還在霧隱村內的平民。
在所有人都領到了各自的任務后,照美冥也開始總述這次兵變具體的安排。
首先,反抗軍將在這三天內,陸續抵達霧隱村周邊的各個方向隱藏起來,三天后的凌晨零點,所有人統一向著霧隱發動進攻。
反抗軍內的強者,每人負責一個方向,擁有斬首大刀的桃地再不斬,負責霧隱東邊的大門,而羽高則是負責西邊,而干柿鬼鮫,因為三尾磯撫對于大刀鮫肌的天生克制,負責的是距離水影大樓最遠的南邊大門,至于距離水影大樓最近的北邊大門,則是由照美冥親自帶隊攻打。
屆時,正在霧隱村內潛伏的元師,會在那個時間,將負責看守霧隱大門的忍者替換為反抗軍潛伏在霧隱村內的忍者,里應外合之下,用最快的速度攻破霧隱的大門,然后完成對村子內的平民的疏散。
隨后,再一同攻入水影大樓,在各方用結界困住枸橘矢倉之后,由反抗軍內的強者,共同圍攻枸橘矢倉。
而宇智波斗光所偽裝的佐竹正人,正好就在照美冥的親自帶領之下。
眾人領到了命令,將細節記下后,主動銷毀了一切,隨后各自離去,召集各自的部下,前往指定的地點等待,而宇智波斗光也在離開了反抗軍的集合地之后,重新回到了那處宅院之中。
關上了門之后,黑絕也從地底鉆了出來,看著宇智波斗光開口問道:“他們的計劃,你怎么看?”
“不錯的謀劃。”宇智波斗光笑道,“如果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謀劃的話,枸橘矢倉那邊中招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現在反抗軍的計劃我們也知道了,需不需要讓枸橘矢倉那邊做點什么?比如在他們發動之前殺掉潛伏在霧隱村內的內鬼元師?”黑絕提議道,“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元師參與反叛的證據,就算出手除掉他,想來霧隱內部也不會出什么亂子,這么一來,他們沒法里應外合的情況下,勢必會與霧隱村大門口的守備忍者短兵相接,雖然反抗軍各個方向帶隊的忍者實力更強,但有地利存在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法第一時間攻入霧隱,必然會爆發出激烈的血戰。”
“不必,暫時就按著他們的劇本來上演吧。”宇智波斗光說道。
“為什么?他們兩方互相廝殺不是正好符合你讓霧隱亂起來的打算嗎?”黑絕有些不解。
“如果按照先祖你的打算,霧隱在三天后的那個晚上雖然會極為混亂,但是,也只會亂這么一個晚上,枸橘矢倉的幻術,在激烈的戰斗中,應該支持不了多久吧。”宇智波斗光說道。
“是的,”黑絕點了點頭,“如果枸橘矢倉與他們交上手,用不了多久,之前斑通過三尾對其施展的幻術就會被解開,不過那個時候,枸橘矢倉也沒法活著就是了。”
“兩邊都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剩下的人在其中一方的首領倒下之后,反倒更容易放下隔閡團結起來,畢竟他們之前都是一個村子的忍者。”宇智波斗光說道,“這么一來的話,霧隱雖然會實力大降,但總有一天會恢復元氣,有著海洋作為屏障的他們,只要想休養生息,不管是我們還是云隱都很難直接進攻到他們的本土,等他們恢復元氣之后,收拾他們還要費很大的力氣。”
“那,你想怎么做?”黑絕問道。
“呵呵,當然是四代水影身陷重圍,為了村子的傳承,向同為大國的火之國求援平叛,雖然四代水影犧牲在了叛軍的圍攻之中,但火之國的天兵卻幫助他鎮壓了這一場的叛亂,不知先祖認為這個劇本怎么樣?”宇智波斗光笑著說道。
黑絕聽了宇智波斗光的話后,有些遲疑,但宇智波斗光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黑絕的眼睛亮了起來。
“作為出兵的報酬,霧隱需要支付火之國本次軍事行動的所有軍費,并且,霧隱在無力支付軍費的情況下,主動提出用兩只尾獸來抵扣巨額的債務。”
“就這么辦!還是你有辦法!”黑絕激動的說道,之前三尾雖然在他和帶土的掌控之中,但卻也無法直接將其收歸己有,畢竟三尾的幻術封印并不穩定,并且三尾的人柱力明面上的身份還是霧隱的四代目水影,想要強行將三尾帶走的話,估計會引發一系列巨大的反應,但現在,如果按照宇智波斗光的計劃來做的話,不但能夠合理的將三尾帶走,并且還能將六尾也一同打包。
這么一來,算上木葉原本就有的九尾以及已經在木葉安家了的七尾,木葉直接就能回收四只尾獸,算上曉組織那邊前段時間回收的五尾,月之眼計劃距離完成也就只剩下一小半了!這如何不讓黑絕不欣喜若狂。
媽媽!我馬上就能救你出來了!
黑絕一邊想著,一邊激動地看著宇智波斗光,而宇智波斗光,則是對其報以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