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巢。
在返回了龍巢后，幼龍進入了休養恢復的狀態。
而鄧肯查看了一下此戰的收獲，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失落天際的力量上限太高了，因為有魔神的普遍存在，諸多的種族實力都很強，幼龍如果不想當流浪漢，吃了上頓沒下頓，最終引來暗精靈帝國的圍剿，就得打下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
從巨龍的角度上來說，連塊安家的地盤都沒有，那也混得太差了。
“還有巨龍的休眠期，必須要一個安穩的后方。”
前期的休眠期會比較短暫，但是后期巨龍的休眠會逐漸延長，尤其是成年前的一道門檻，巨龍可能會在瘋狂進食后深度睡眠上好幾年時光。
那個時候也是巨龍比較脆弱的時候，就跟冬眠的動物差不多。
鄧肯打開了幼龍的技藝頁面。
這里跟中古紀元也有很大不同，因為天地萬物都有一絲魔法的力量，所以很多非戰斗技藝的能力也可以奪取。
——煉金術學徒：失落天際的萬物都擁有魔法能量，它們是從創世神靈的遺骸尸骨中誕生的。有些知識就像魔力般流淌在地脈之中，當你掌握其中的魔力時，你就自動獲得了對應的知識。
（開啟草藥辨識，魔法植物辨識，特殊材料辨識等。）
（煉金術的魔法知識激活。你可以嘗試通過材料調配藥劑、制作奇物、萃取毒藥等。）
（煉金術的根源來自于神靈尸骸，當技藝提升時，有可能自動掌握新的煉金知識、配方、工藝等。）
知識在地脈的魔力之中？
鄧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形容方式，他打開了煉金術的分支頁面，里面顯示的都是暗精靈常用的毒藥，也就是說掠奪技藝還遵循基本規則，暗精靈喜歡用毒，所以鄧肯掌握的煉金術也是毒藥配方居多。
“咦？”
“這個世界的煉金術是這樣的嗎？”
“怎么材料里面還有小麥？漿果？雪鱘魚？食物也算作煉金材料嗎？”
鄧肯繼續往下拉，在一堆食物的下方，才看到了正經的草藥，比如說薊叢、天鵝菇、龍舌蘭、藤蔓叢、血棘、死亡喪鐘等等，再往下則是礦物類，還有各種動物怪物的肢體材料。
不過學徒級的煉金術還是太低了，下面有許多黑色的未點亮的材料圖鑒。
“萬物都擁有魔法的力量？”
鄧肯看了看煉金術的標記，感覺這個世界的小麥，拿到其他的地方，可能都是屬于超自然的東西。
不過好像貓人部落確實恢復能力很強，普通的皮外傷，大吃大喝幾頓，休養個三五天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鄧肯一開始還以為是種族天賦，現在看來可能跟這個世界的基本法則有關，這里的一顆白菜，它有可能就是富含一絲魔力（類似靈氣）的白菜。
“要研究煉金術還得使用人形，巨龍的爪子捏一下就碎了。”
鄧肯繼續往下翻。
——附魔術學徒：失落天際的萬物都可以附著魔法力量，你可以通過材料、銘文、咒法等等，將一些超自然的力量附著到物體上，對應的附魔強度越高，需要的附魔技藝就越高，還需要額外的魔法力量。
（開啟附魔銘文暗精靈基礎符文銘刻。）
（額外附魔工藝流血、淬毒。）
鄧肯奪取的基本上都是暗精靈會的東西，他們不會的也沒辦法奪取，暗精靈喜歡放血，他們造成的傷口會流血不止，還喜歡用毒，可以給武器箭矢附魔劇毒等。
有些家伙還會在自己的鎧甲上淬毒附魔，但是自己不小心挨到了一樣中毒。
一般人都不會這么做。
這兩個是偏向于生活技藝，因為血色獵手多是戰士，掌握的水平不是很高。
下面奪取的戰斗技藝就比較雜了，不用太詳細描述。
——潛行學徒：這是失落天際的基本技藝之一，大部分生物都是入門的水平，只有接受過嚴苛訓練的人才能掌握較高的潛行技巧，甚至是隱藏自身的存在感。
——格擋掌握：你可以嘗試用龍翼、龍爪、龍鱗格擋招架敵人的攻擊。
鄧肯擊殺了十二個人頭，奪取了不少戰斗技藝。
對應的技藝等級大概是學徒、掌握、精通、大師，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精通對應專家技藝，大師級技藝則基本上都差不多，學徒算是還沒真正入門。
——單手武器精通。
——箭術精通。
這兩個是灰色標記，顯示沒辦法使用，因為不契合龍的軀體，龍使用的是天生武器爪牙的戰斗技巧。
但是變化為人形后，又可以重新點亮。
“我還以為能直接箭術大師呢！看起來暗精靈的隱弓手，技藝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只是因為先天身體素質好，才表現得那么強。”
箭術其實很吃身體素質，有些人反應速度快，敏捷性高，目光銳利，基本上箭術都不會太差。
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們數十年如一日在磨礪自己的箭術技藝。
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所學非常龐雜。
——毀滅學派掌握：強化毀滅學派法術的威力，降低毀滅學派法術的魔力消耗。可降低龍吼、龍息、龍語魔法等毀滅學派的法力消耗。
不是？
我的魔法呢？
我那么大一個火球術呢？
怎么毀滅學派的技藝提升了？一個魔法都沒奪取過來？
等等。
維度空間內，鄧肯陷入了沉思中，喃喃道：“在中古紀元也是，奪取了能力，提升了法力條，但是沒有掌握法術。”
“這個世界也是一樣的？”
“難不成？”
“魔法還得我自己去學嗎？”
對應學派的法術掌握，就好像是總綱，鄧肯法術學派的總綱都有了，作為分支的招式（魔法），卻是一個都沒有。
這有點不合理了。
魔法到底是什么？
休眠中的幼龍打了一個響鼻，直接噴出的氣息，讓附近凍結成霜，這要是在中古紀元，也算是一個凍僵敵人的小法術了，類似于龍與地下城的戲法霜凍射線。
只不過龍不需要那么麻煩，它們就是行走的魔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施法其實可以不需要咒語、符文、圖騰、法印等等的玩意兒？”
鄧肯意念一動。
直接切回了一號人間體，伴隨著魔力的消耗，一號人間體掌心浮現了一團旋風，威力很小，估計也就是吹吹樹葉。
但誰能說這不是魔法呢？
鄧肯發現了一個長久以來的認知錯誤，他覺得自己要徹底學會咒語、符文、盧恩文字等等，才能施展真正的法術。
但其實他的法術能力相當霸道，就是跳過這一切的工具，直接用最根本的意志和魔力來施法！
有工具就更效率，沒工具就干涉現實，以純粹的魔力來完成法術。
所以在實際表現中，鄧肯就好像不會什么法術一樣。
“只要開啟了法力條，就算會法術了。”
“至于為什么無法奪取法術？”
“會不會？”
“我以為的法術只是一種知識的運用？事實上，我已經奪取了施展法術需要的能量？”
這算哪類施法能力？
法師？
還是術士？
鄧肯覺得自己應該抽空好好琢磨一下。他可能不是沒奪取，而是直接刨根了。
“怎么感覺像是原初術士的施法能力？”鄧肯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不學有術？！
術士原來是這么解釋的嗎？
鄧肯此時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不能完全依賴維度空間的殺戮能力。
他殺戮確實可以緩慢增加法力，但是有些神秘知識他估計還得親自去學。
但也不一定，畢竟維度空間很強，說不定他沒掌握，只是因為殺得還不夠多！
他要是殺一百個會火球術的法師，他就不信連個火球術都爆不出來。
維度空間。
在幼龍進入了養傷狀態后，鄧肯也開始研究維度空間的新能力，那就是意識托管戰斗（掛機）。
它大概是前不久持續托管后出現的，可以在自己不親自操控的情況下，讓一號人間體率領一支戰團出去圍剿海盜。
最開始，鄧肯只是打算研究如何提高一下托管的效率，自己編輯日志把需要執行的任務記錄。
但沒想到居然意外點亮了一個火焰標記的‘戰斗托管’。
——戰斗托管（意識復刻）：從你的本體意識中，分化出一道復刻的意識，具備對應人間體的部分能力，根據人間體的經歷影響其發揮上限，可以根據戰斗突發情況自行制定作戰方案。
（人間體的經歷越豐富，實力越強，分化出來的意識體發揮越高。）
（分化出來的意識體視作為一道神念，不具備較高的自主性。）
（可隨靈魂強度逐漸提升。）
這是一個測試，如果可行的話，小規模的戰爭，都可以完全交給意識托管。
要是成果不錯，鄧肯在操控二號人間體時，中古紀元的不列顛王國都可以不斷地開疆拓土，就是發揮的能力肯定不如他親自操作那么強。
肯特郡。
這里是海盜最容易登陸的地點之一。
因為距離歐洲大陸就幾十公里的直線距離，不過歐洲來的海盜也學乖了，他們沿著偏僻的海岸線登陸，然后找據點隱藏好船只，想著搶一波就回老家享受。
蠻族入侵的時代浪潮已經形成，海盜是永遠剿滅不完的，死了一批又來一批，歐洲活不下去的蠻族們會自己下海當海寇。
投影頁面中。
鄧肯開始通過意念制定戰術方針——盡可能減少傷亡，但需要給軍隊鍛煉的機會，如果發生意外，親自處理解決。
投影頁面很快閃過一排字符。
“復刻完成！”
（類似于本體分化出一道神念意識。）
“戰術指揮模擬進行中！……根據現有的戰術經驗制定作戰計劃！……”
下一秒。
在海岸線某個盤踞的海寇據點附近，一號人間體大手一揮道：“槍盾手在前，弓箭手在后，高盧武士團分散兩側。”
“逐步推進！”
“威爾士弓箭手狙殺據點的哨兵！”
一個二三十人的小戰團就這樣布陣完畢了，感覺鄧肯自己來操作，也就是稍微好一點。
不過，戰術思維上還比較僵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魂強化不夠，分化出來的神念意識，尚不能擁有本體的思維能力，更加接近于傳統的中古時代將領。
怎么說呢？
這道神念復刻了一號人間體的經歷，但是沒有繼承本體前世的思維，相當于是一個中古紀元化的人格神念。
一個詞來形容，中規中矩，沒有特別亮眼的表現。
在托管的一號人間體指揮下，整個戰團很快動作，而他自己則在后方掠陣，似乎是在執行‘讓軍隊獲得鍛煉機會’的指令。
這是一次很成功的奇襲。
威爾士弓箭手射殺了海寇哨兵，然后高盧武士戰團沖鋒，配合槍盾手砍瓜切菜般斬殺十多人，一直到前方出現拿著標槍的海寇頭目，神念托管的一號人間體才突然動作。
一支利箭破空。
一號人間體終于出手，一箭射殺了海寇頭目，然后氣定神閑地落在后方，看著麾下的士兵士氣高昂地砍翻敵人。
整個過程，鄧肯都沒有親自意識操控。
戰斗結束時。
數十人的海寇團已經被徹底剿滅，而己方只有數人輕傷，一旦出現危險信號，一號人間體便會用弓箭點殺，一直都在掌控全局。
這分化出來的神念意識，會保留不同人間體的戰斗風格，或是殘暴，或是機敏，或是穩重等等。
“接下來就是測試小規模的戰爭了。”
“要是指揮戰爭，意念托管的人間體也能有今天的表現，那么將來局部戰爭都可以全面托管。”
鄧肯的本體意識居于維度之上。
諸多意識化身宛如神靈分化出來的一道道神念，以靈魂強度為根基，影響分化神念所擁有的能力。如果再強一點就可以掛機練級了，就是怕翻車。
要是一號人間體能這么操作，那么二號人間體也一樣可以。
未來的人間體，都可以在神念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