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紛紛擾擾中再次加速。
外界的喧囂和校園內的穩定,共同構成了一段特殊的時光。
上學時,方星河是方星河同學,老師們最喜歡點名的提問對象,同學敬佩又不敢親近的高冷男神,沉浸在知識海洋中苦惱又專注的學生。
放學回家,方星河又變回社會你方哥,每天要打兩個小時的電話,與各方面溝通細節。
作家出版社發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雜志的推進一天一個模樣,很快,就到了能夠正式發售的階段。
10月中旬,多家報紙共同宣布——80后青少年作家文學出版計劃的第一彈,方星河親自擔任出品人和雜志總編的《80后最強音》雜志創刊號,將于10月22日,正式面世。
熱度到了如今的程度,宣傳稿根本沒有必要再介紹雜志細節,該買的人一定會買。
但是為了將難防系媒體利用到極致,方星河仍然在北青報上親自撰文,回應之前的一系列抨擊。
“我不在乎小丑們叫什么、怎么叫、叫得猥瑣亦或者銷魂,我想時至今日,應該沒有人會再懷疑我是不是在故作堅強。
Idon'tcare,這是真理一般的事實。
但是我仍然要回應,因為每當他們多叫一聲,就能讓我多賣出去幾本雜志,我想,應該沒有比這更爽的事了——
我痛打他們,他們疼得嗷嗷直叫,然后像是一個個超級馬里奧那樣捂著屁股竄起來頂開頭上的磚塊,金幣便嘩啦啦的往外爆。
我看著撲面而來的金光,忍不住問小伙伴:你們覺得這種錢賺得爽不爽?
他們眼里倒映著的符號,猛猛點頭:大哥,太TM痛快了,至少值三大碗酒!
《80后最強音》的宣傳工作覆蓋全國,在青少年群體中人盡皆知,但我其實只花了少少的幾萬塊錢。孔府宴酒知道后,想必會非常嫉妒。
可以料想得到,《80后最強音》必將大幅盈利,因為整體成本低到不可思議,而市場前景廣闊無際。
這一切離不開那幫媒體界中年小丑的大力支持,所以在此我要特別鳴謝——
難防都市報的程一丑、難防日報的趙二丑、難防周末的鄢三丑……以及十八線開外不入流的宋祖丑……
他們長期堅持不懈的污蔑,對我并未造成任何傷害,卻在事實上起到了非常好的宣傳作用。
我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到了不公開致敬不舒服的程度,遂有此文。
好,講完感激,咱們再來聊聊恩怨。
我和這群小丑的恩怨起自于一次非常簡單的罵架,他們批評我,我不接受,于是便犯了眾怒。
——我們好心好意的批評你,你怎么敢回嘴的?
這幫子掌握著公開發言權的難防系‘文化人’最喜歡干這種事:居高臨下指指點點,仗著‘我能發言而你不能’的媒體地利,對各種不合心意的事和人進行批判與解讀。
批判不是壞事,但是帶著私人立場和經濟利益的批判,本質上只是霸凌。
霸凌就算了,他們還經常抱團。
抱團就算了,他們還經常打不過。
一打不過就開始耍無賴……
我的天吶,這是什么風氣?!
當年的東林黨亦不過如此,可是人家至少沒這么菜,而且該到當庭撞柱的時候,也撞得毫不含糊。
如今這幫子難防系媒體人自詡為‘公共知識分子’,最喜歡用‘言論自由’做碗,往里裝一堆屎,本質上只是一幫竊取了話語權的油膩蛆人,既沒有德行,也沒有什么真正的能力。
在節目里,當我可以開口,面對面的批駁他們時,他們的低劣水平便暴露無遺,叫廣大百姓看到了光鮮外衣里面破爛污垢的底褲。
所以之前我為什么不回應他們?因為不屑。
那么為什么現在又回應他們?
因為我想到一個更有意思的新玩法——既然你們那么喜歡叫,那不如當面叫——吉省衛視的圓桌節目正在進行常播籌備,很快就將成為一個正式的節目,持續做下去。
你們誰想批評我,來,到節目里來,咱們當面鑼對鑼鼓對鼓,把所有事情都講清楚。
我保證不動手,不率先使用武力,你們可以暢所欲言盡情發揮,替你們的擁躉和廣大正義人士,好好教訓教訓方星河這個狂悖之徒。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你們敢嗎?
我猜你們不敢。
基于我對你們這種人的了解,我相信你們會找各種理由各種借口去解釋為什么不來參加節目,但是那些理由解決不了最基本的事實——只有小丑才整天在背后嘀嘀咕咕而不敢當面對質。
所以,以后我不接受任何來自報紙上的批評,想批評我,站到我面前,直視我的雙眼。
凡是不敢上臺,一味私下造謠者,皆為屎中蛆蟲,望廣大讀者周知。”
這并不是一篇多有力量的雄文,但卻極具意義。
第一,這是第一次有人將“難防系”單獨拉出來,稱之為“系”,將他們與正常媒體人分割開。
第二,以方星河的熱度,直接騎臉輸出,使得被點名的十三個人瞬間火到大眾眼前——這個數字巧不巧?傳播學要素被拉滿了
第三,這種不顧情面的悍然對立,是吃瓜群眾最喜歡的熱鬧,很多人開始期待后續,形成一種輿論倒逼。
我出招了,你們打算怎么回?
方星河的第三刀,叫做羞刀難入鞘。
他提出了一項極具風險的挑戰:將辯論常態化。
這在世人看來,絕對是一種非常不成熟的情緒化表現。
客觀講,贏了沒好處,輸了血虧,除了過過嘴癮,再也沒有其它價值。
但是,13丑卻也被方星河逼上了一條兩難絕路——不上節目,繼續寫文章亂罵,太丟人,必然損失公信力;可是不罵方星河,又顯得心虛,好像真怕了那小子,承認自己是新時代的東林黨。
那,上節目又如何?
類似的想法只在程一中等人腦海里盤旋了不到一秒,很快就被扔到垃圾桶里。
不是我等怯戰,實在是那潑猴不可力敵啊!
心里再沒有逼數的人,看到焦國標的結局都應該有所警醒。
那本《名仕風流》確實沒少賣,被很多人當成笑話一樣買來看一看,可是好好的北大教授忽然變成“不忠不孝不義”的小丑,名聲頂風臭十里,又豈是那點經濟利益能夠補償的?
反正這些有名有號的所謂“大前輩”絕對不敢跟方星河硬碰硬。
“所以到底怎么辦?草!”
被指名道姓的公知都在大發脾氣,腦瓜子嗡嗡的,輕輕一搖,里面仿佛全是漿糊。
因為他們散落在天南海北,不可能及時且全面的溝通,自然商量不出什么具體的對策來。
于是,他們直接裂開了……
分裂的裂,開始按照各自的性格,去應對這一波質疑。
閻烈山絕口不提方星河,繼續鼓吹韓涵;
程一中忽然盯上了市政,帶著火氣一頓臭罵道路翻修;
趙牧羊寫了一篇《君子之交坦坦蕩蕩》,講他交友的理念,和什么樣的人最能惺惺相惜。
都有活兒,都不提方星河。
冷處理,也是一種處理。
既然不可能接下約戰,那么最好的辦法肯定不是硬犟,而是轉移話題或者干脆閉嘴,拖到大家都忘了這茬,再重新尋找機會。
可是,并非每個人都能如此奸猾。
笑川(蜀)就氣得破口大罵:“方星河是一個完全沒有公心的人,自私自利到極致!滿肚子個人小算盤,懂個屁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熊培云:“我們因為一片丹心而經常持有同樣的觀點,但是并不意味著我們結黨營私。
事實上,我和其余幾位樂于發聲的優秀媒體人根本沒有聯系方式,方星河的指控完全是臆想,是捏造,是污蔑抹黑。
中國政府的權力實在太大,九品小官就能對普通老百姓生殺予奪,我們看到這一切,痛心疾首,沉痛萬分,于是立志要行使媒體人的終極使命——監督政府,使其走向有序的善,勿行混亂的惡。
如此崇高的理想,怎能被一個黃口小兒如此曲解?
我們是素未謀面的革民同志,心為朋,意為黨,行得正,坐得端,一生汲汲所求者,不過是民主、自由四字而已。
這份民主,是中國老百姓人人皆有價值的民主。
這份自由,是中國老百姓人人皆能發聲的自由……”
巴拉巴拉,瘋狂美化,把一群傻嗶半文盲煽動得差點高潮。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非常克制,三南報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少數幾個破防噴子,也沒有對方星河大動干戈,多半是在洗白自己。
而那些沒什么分量的自由撰稿人,謾罵得再厲害,都不影響大局。
他們做夢都想上節目跟方星河親自對話,別管能不能贏,只要足夠不要臉,當面罵他一頓,馬上就能成名。
“方星河,我要和你辯論,你不敢就是心虛!”
類似的聲音不絕于耳,在各類報刊的小角落里張牙舞爪,貽笑大方,毫無價值。
啊不對,他們的價值就是為13丑分擔火力,吸引目光。
被群眾們罵得不輕,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至此,13丑將面子強行裱糊了一波,基本可以縮回頭,靜等節奏平息了。
痛歸痛,但是總算沒有傷得太重。
丟臉歸丟臉,但是總算沒有讓方星河贏滿全盤。
程一中甚至得意洋洋的給閻烈山致電:“小崽子想激咱們下場?他啊,太嫩了!烈山兄,你且等著,過幾天我有一篇重磅調查報告,保證把他那本破雜志的熱度搶得干干凈凈!”
牛逼才吹出去,轉頭就被禿腦門和黑眼圈匯報給方總了。
“方少,我們總編弄到了李文和案的一些內部細節,他打算在22號之后放出來,避開你雜志上市熱度最高的第一天,從后面截斷你的宣傳……”
嘰里呱啦一頓倒,差點把程一中穿什么顏色的褲衩都賣干凈。
方星河確實被弄得一愣,好家伙,這幫能夠活躍十幾年的公知頭目果然有兩下子,真他媽不好收拾。
在1999年,國內媒體界最最關注的大事正是李文和案,好多著名公知的“錢途”都始自于替米國政府洗白。
簡單講,就是米國以間爹為由迫害華裔科學家李文和,引發兩國極大關注,鬧劇從今年3月份開始持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徹底解決。
如果說現在還有什么新聞能夠打斷方星河的熱度,這事兒絕對要算做一件。
關鍵是方便,相應稿子已經寫好,程一中什么時候想放出來,就能做到精確打擊。
這人是不是很陰?
方星河卻不帶怕的,平靜回道:“好,我知道了,回頭我叫人給你送一萬現金。”
“啊喲!謝謝方少,謝謝方少!”
媽的,全反了。
本該花錢買消息的記者,現在卻在賣消息賺錢,就離譜。
方星河掛斷電話,摸了摸已經開始冒胡茬的下巴,忽然莞爾一笑。
想閉麥?
問過我了嗎?!
程一中等公知頭目,自以為應對得毫無破綻,但是有一個意外,他們事先誰都沒想到……
宋租德。
方星河特意把他歸類到13丑里,與各位大主筆為伍,可不是隨口一提。
而這貨也確實沒讓你方哥失望,第二天便興奮開麥,反咬回來。
“我和烈山兄、一中兄等等同仁并不是因為利益才聚到一起的,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我們是一群具備同樣使命感的現代高知群體,我們的疾呼永遠是為了讓世界變得更好!
我們把酒言歡,揮斥方遒,便如同古代的君子,又好像民國時期的烈士!
方星河罵我們是十三丑,租德非常憤怒!
租德不打算再寫任何文章了,咱們就當面碰一碰!
我將代表一眾同仁和兄長,參加下一期的對話節目,就聊聊公共知識分子和言論自由的問題……”
采訪一發出來,你方哥樂不可支,閻烈山和程一中等人卻破了大防。
我日你媽!
誰他媽是你兄長了?!
而且你腦子里灌的都是屎嗎?!
誰允許你在報紙上公開提起“十三丑”這幾個字的?!
真的,那12個倒霉蛋全都氣炸了,隨便喘口氣都滿嘴的鐵銹味。
此時的宋租德因為增高鞋墊造假和詐騙等罪名,正是名聲最差的時候,公知們躲他就好像躲狗屎一樣,從來不帶他玩。
現在可倒好,方星河搭了梯子,臭狗屎立即噌噌噌往上爬,可把前面那12個真正有分量的公知頭子給惡心壞了。
他們小心翼翼躲開的稱呼,卻被宋租德這個豬腦子大大咧咧的公開宣揚出來,不知道讓多少對頭媒體笑開了花。
一時間,報紙上全是十三丑的字眼。
但,宋租德真傻嗎?
顯然不是的,這貨極有小聰明,壓根就是故意硬往上貼的。
所以程鄢等人根本不敢站出來反駁宋租德,更不敢與他劃清界限,否則天知道這爛貨又會大嘴巴瞎嗶嗶什么。
在當前形勢下,如果再搞這么一出內訌,那可真就成了大笑話了。
甚至于,他們還不得不幫宋租德擦屁股。
因為宋租德剛開始蹦噠,就被新民扒出來,他的上一篇文章完全是造謠。
就是那篇“方星河跟同屆新概念參賽女生有不正當關系”的八卦,這人一貫喜歡從下三路入手,當時發在小報上,純粹只為博眼球。
現在,新民用詳實的證據批駁宋租德信口雌黃造謠生事,順帶著把13丑都給刮了進去,“一群蠅營狗茍之輩”的大帽子往頭上一扣,事態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這幫子常年玩弄筆桿子的損種,哪個沒有敵人?
眼下找到機會,立即群起而攻之,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烈度倒是也沒有特別高,多數是在借題發揮,歷數他們造謠傳謠的過往經歷,但其實都是各種爛賬,惡心人的意義大于傷害。
即便如此,他們也被搞得焦頭爛額。
在盡可能不去提起方星河的同時,程鄢等人展開積極自救,輿論場上頓時一片混亂……又一次,并且更亂。
之前一直沒有摻和進來的人日報也借機發文批評了“部分新聞媒體罔顧事實、為銷量而造謠”的亂象,特意點名南都,指其在過去三年里多次針對政府制造謠言的劣跡。
過去三年到現在,正好是程一中擔任總編的時期。
程一中可能是被逼急了,又或者原本就是鐵頭娃,直接在南都上發表暴論——
“在言論自由得不到保障、新聞媒體備受壓制的國度,謠言其實就是存在于人心深處的真相,是群體表達意愿的一種方式,是大眾對抗官方宣傳和謊言的有力武器。
它不是事實,但遠比事實更真;它經不起推敲,但總比真理令人信服;它漏洞百出,但擋不住大眾深信不疑。
目前謠言已無法止于智者,只能止于言論自由。”
雄辯一出,輿論界頓時為之嘩然!
閻烈山等人不得不硬著頭皮為他緩解壓力,在混亂中制造更大的混亂。
常平:“憲法明文規定了公民的言論自由,言論自由天然包含了說錯話的自由,尤其是質疑權力的自由。比謠言可怕更加可怕的是對言論自由的剝奪……”
而就在這樣的混亂中,《80后最強音》順利發行,并且即爆!
方星河早已在一刀又一刀的切割中,完成了事實上的目標分層。
不是雜志受眾的中年人,盡管去爭吵“自由或不自由”。
明確是雜志受眾的青少年,開開心心的買書,迫不及待的閱讀,根本不在乎那些跟我方哥毫無關聯的罵架。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方星河真的跟現在的罵架毫無關系嗎?
不是的。
他到底還是把那篇《性、暴力、和謊言》放進了雜志里,剛好趕在自由之爭最激烈的時間點上,向著那幫驢馬爛子轟出了迄今為止最重的一炮。
或許,此時再往里摻和的收益已經不再是遠高于風險,有了基本盤的方星河應該開始求穩,才最符合大眾認知。
可他還是這么干了,義無反顧的。
此等盛事,沒有我怎么行?
極盡癲狂之能量,極盡燃燒之青春,極盡燦爛之光芒,這就是我,野王方星河。
下一章我有可能放出文章的全文,介意的不要訂閱。
另外,程一中、常平等人的言論均為真實出現過的發言,非我臆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