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有前半天保持高度專注寫的東西能看,后面基本都得作廢,這幾天可能都得下午更新了or2!
阿關不是沒法保證每天更新,而是覺得一般,就推翻重寫,字還是一個一個碼出來了,只是沒發出來而已,實際每天都碼字一萬到一萬七左右,如果亂寫直接發,阿關三小時就能湊夠兩章,但寫得東西沒法看or2!
下面近兩天作廢的整章,卻每天不止作廢一次,還一大堆零碎片段,湊在一起是亂碼,就不發了。
作廢劇情所寫劇情不作數,其中些許片段可能會利用在正文,后續本章會刪掉,大活兒可以不看or2!
大日懸空。
祭龍臺前槍鳴劍嘯,一襲白袍如游龍橫野。
三場連戰多人,謝盡歡暴漏了大半底牌,謝盡歡依舊不占半分便宜,長兵對長兵、短板對短板,讓敗者輸的找不到半點借口,在場最愛抬杠的江湖客,都挑不出半點毛病。
但所有人都見識到這臺面上的光彩,卻無人知曉這一幕背后,埋藏了多少血汗。
煤球蹲在椅子上占座,望著場中宛若游龍的身影,大眼睛全是司空見慣的平淡,但也回想起了些許以前在荒島上的經歷。
記得剛登島的第一天,阿歡歷經磨難饑腸轆轆,為了討一口水米,提著天罡锏走進了那個大黑洞。
洞里面是小葉子,外面人通常稱之為雙圣葉祠,天下最強武夫,武祖之后第一人,儒家最后一位圣人,當今的四無老祖,是其取的名字,南北兩朝的邊境線,都是其主導劃分。
而阿歡只是個苦行三萬里,一路藏頭遮面,靠道友接濟才爬到荒島上的十七歲野小子,除開濟悲和尚傾囊相授的些許武藝,沒了。
阿歡用了一個月,連續挑戰兩千次,只贏了一次。
據受害者阿歡事后回憶,葉祠用的是自創的‘瞎眼劍法’,但實際是‘兵行詭道’,凡是你能猜到的方式,我全都不用,專找你想不到的,打起來給讓人感覺和亂戳一樣,但偏偏有非常厲害,每次都能出其不意的戳對地方。
阿歡為了破這劍法,琢磨出了‘黑龍撞柱’的雛形,也就是唯快不破。
我也不猜了,就用絕對力量加絕對速度,直挺挺戳胸口,你接得住就贏,若是接不住,啥招式都不好使。
在戰勝同年齡、同境界的葉祠后,磨煉才剛剛開始。
先是一天之內,屠滅百人幫派,只要暴漏,就是百人群毆,要么把所有人殺完,要么被亂刀砍死,累趴下幫眾的刀也不會慢半分。
最后阿歡靠潛行暗殺過的關,殺了八十多號人,幫主才聽見動靜,而后東躲西藏逐個擊破,殺完最后一人后,累的躺在地上沒法動彈,在子時之前,硬生生爬進房間,撿了點金銀財寶……
雖然時間只有不到兩年,但阿歡經歷不下數萬次試煉,全是沒有退路的絕境,生機只有一線,悟不出來就失去所有。
和那些場面比起來,當前這擂臺,就是阿歡和臭魚爛蝦過家家。
不過這擂臺和幻境終究不一樣,幻境試煉精心設計,再難也存在一線生機。
而三江口的擂臺,存在‘境界碾壓、一力降十會’的死境,這是神仙來了也沒法教的東西。
南宮燁坐在背后旁觀,目光再無平日里的小嫌棄,但也不知該做出何種表情。
瞧見晚輩青出于藍的欣慰,還是瞧見男人威震四方的欣喜……
說是晚輩,如今這混小子拍拍屁股,她都知道往高抬一些了……
說是男人,青墨該怎么辦……
思思念念間,第五人下臺,而后不信邪的挑戰者,再度入了場,想趁著謝盡歡肢體疲乏、氣海見底,搏個取勝搏個風頭。
但南宮燁知道‘驢的執著’有多霸道,但人力終有窮盡之時,血戰到底就注定會打到力竭或體力不支落敗,謝盡歡就算再厲害,也沒法單挑完現場所有同境強人。
第六場的挑戰者,是個善身法持長鞭的奇門高手,攻伐之力看不出來,因為就沒怎么出招,只是長鞭襲擾到處亂竄,采取‘敵進我退,敵疲我打’的交手思路,甚至還嘲諷謝盡歡:“這就跑不動啦?剛才的氣勢呢?”,目的顯然是想硬耗謝盡歡體力,從而取勝。
這種不要臉皮的戰術,引得周遭罵聲一片,連煤球都氣的抬翅膀探爪爪,估摸是想把這人弄死。
但這并不犯規,拉扯、激將是對付妖道的神技,定力也是武夫最重要的基本素質之一。
而謝盡歡自不用說,毫無定力,一點就炸!
當場就是連續四式黑龍撞柱,殺招當突進用,硬把這嘴臭跳蚤摁翻在地,然后‘承讓’都沒有,直接給扔了出去,大快人心!
雖然打贏了,但如此強行破局,體力氣海消耗過大,駐足已經汗氣蒸騰,雖然筋肉負荷還沒到顫抖的地步,但第七場爆發明顯出現了頹勢,贏的相當兇險。
連戰數名同境武夫,每個還都有些本事,以全盛之姿上場,謝盡歡難免中了些許拳掌,長時間搏殺,體魄負擔也巨大,
謝盡歡肢體依舊能抗住,但氣海逐漸揮霍殆盡,沒有真氣支撐,就只能靠肉體力量搏殺,同境相搏等同于失去戰力。
南宮燁知道此子已經到了極限,第八場不可能再贏。
而在場諸多按兵不動的種子選手,顯然也等到了機會,開始蠢蠢欲動。
畢竟這一個勝場,基本白送。
南宮燁見狀,本意是想提醒謝盡歡,讓其在不可能打完第八場的情況下,以力竭為由停手。
但此子的韌性,確實驚人!
轟隆——
謝盡歡一記沖肘把人送出去后,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恢復挺拔站姿,再度掃視周遭群雄:
“瀕死之虎,尚有三分余勇。我今天不可能以敗者之姿下臺,最后一戰,也得拉個墊背的,諸位憋了這么久,誰想當這個幸運兒?”
氣息粗重,但話語中透著股骨子里的桀驁,眼神平淡,透出的意氣卻讓人膽寒。
本來想收尾的些許高手,見狀又退了回去。
畢竟謝盡歡再窮途末路,也還有出兩招的余力,萬一掏出個壓箱底的殺招,托著對手一起出局,謝盡歡已經七連勝,保底前三甲,還能繼續打奪魁之戰,他們可就沒參賽資格了。
武道百派寂寂無聲,只剩下場外的山呼喝彩。
魏無異其實能看出謝盡歡氣海見底,很難打完下一場,當前只是在強撐氣勢,靠眼神和豪氣,也要把這幫虎視眈眈的對手嚇的無人敢登臺。
但如此氣勢,能讓劍指前三甲的人心存遲疑,而那些根本沒把握打到前三的武人,顯然還是想賭一把。
為此周邊在寂靜一瞬后,有好幾人從圍觀人群中冒頭。
梁岳作為黑閻幫二當家,此行本來是想搶虎骨藤,但看完中原江湖頂尖苗子的對決后,知道自己進前十都是問題。
謝盡歡從氣態來看,已經不可能打完一場,若能白撿一個勝場,他自然占了巨大優勢,沒打贏也罷了,反正很難壓住整個中原江湖的天驕……
下面是昨天的廢稿……
英雄會的擂臺,并沒有什么名額限制,臺上坐著江湖最頂尖的七位武道梟雄,只要覺得自己有本事都能上場。
不過第一場交手,基本上就給這場比拼定了性,一品之下的,就不用上來討打浪費大家時間了。
謝盡歡作為勝者,也不可能留在場上車輪戰,單挑整個大乾的種子選手,按照昔日慣例,是兩兩掐對依次上場,直到無人應戰,第一輪結束,開始第二輪。
謝盡歡和四方豪杰拱手一禮后,就回到了場邊坐席,觀摩其他人的水準。
煤球抬起翅膀拍了拍腦殼,示意表現不錯;坐在背后的冰坨子,也低聲說了句:
“打的不錯,就是別大意,這次過來的全是高手,其中不乏方方面面都無可挑剔的天驕。”
鬼媳婦則大方的多,沉甸甸的臀兒,直接坐在了腿上,雙手環住脖子倚在身上,眼神調侃:
“旗開得勝,姐姐得獎勵你一下,來,讓你隨便摸。”
謝盡歡覺得阿飄是真會挑時候,現在剛出風頭,不下幾千人朝著他打量,他端茶喝水都得注意形體氣態,忽然中邪色瞇瞇摸空氣,還不得當場身敗名裂?
不過阿飄坐在懷里,他還是很受用,當下只是靠在椅子上,任由鬼媳婦撩撥,打量著場中局勢。
虎骨藤、鳳羽草等,約等于‘超品入場卷’,但天地資源限制,狼多肉極其少,加之虎骨藤效用又最適合武夫,這次來到高手確實多。
第二場登臺的就是霍忠虎,欽天監少監、魏武藝徒弟,對手則是烽山會段月愁的徒弟,實力相當。
烽山會為西北區域的武道霸主,最有機會取代雪鷹嶺成為霸主,此行也不算來搶材寶,純粹是想和魏無異的徒弟碰碰,算是兩大勢力扳手腕。
因為兩個都是超品之下的頂尖選手,還徒手拼拳腳,場面比第一場壯觀的多,拳拳到肉,且都是最爺們的超高速炮拳,打的是雷鳴陣陣、地動山搖,就和看地下黑拳似得,看的無數觀眾是熱血沸騰,煤球都有點手癢,給了他兩翅膀……
隨著場面驚天動地,但修身道上,打擂臺最慢的是佛門,內斗通常一小時起步。
而打擂臺最快的就是武夫,專精殺人技,彼此稍有差距,就是一招分生死,哪怕僵持戰,也極少超過三五分鐘。
場中兩人打了一分多鐘,互換四十余招,最后不出意外是霍忠虎取勝。
第三四場稍微平淡些,是幾個二線掌門單挑,技法都爐火純青,但受限于資源,根基大概就是鮑嘯林那個水準,主要靠技巧取勝。
謝盡歡抱著絕世大車看比賽,本來還津津有味,結果第五場剛開是,場外就出現狼嚎:
“嚯——!”
“這個女俠好看……”
謝盡歡抬起眼簾打量,結果卻見一個身著深裙裝的女俠,飛身越過人群,落在了場地之中。
女俠背上背著把長劍,體態柔媚氣質端莊,看起來有點像是某家的掌門夫人,頭戴帷帽看不到面容,但身段兒確實極佳,行走間搖曳生姿卻不顯做作,十有八九是個大美人……
這不大姨子嗎?!
謝盡歡一冷,仔細打量腰臀曲線,確認身份后,略微轉頭看向冰坨子。
南宮燁知道妖女會來,并沒有什么意外,只是帷帽偏轉看向謝盡歡,透過薄紗,都敢感覺到那股高跟鞋踩胸口的眼神。
“咳……”
謝盡歡識趣把目光轉回去,心頭有點后悔上場太早了,若是等到現在,還能和大姨子過過招。
但這個想法,他沒過多久就打消了,心頭也明白了,花女俠為啥是師姐,冰坨子是師妹!
因為出場的女俠身段氣質著實出彩,想上去試深淺的人極多,人影剛露頭,就搶先跳了出來,就有過年輕挑了出來,自報家門:
“六合堂張戩。”
張戩是武道七雄之一張繼武的孫子,奪魁熱門選手,此時跳出來,估摸是打著靠超凡身手征服女俠身心的注意,畢竟這女俠光看氣質就差不了。
而帷帽女俠雙手疊在腰間,步態很像是端莊嫻靜的大家閨秀,來到對面后,頷首一禮:
“青冥劍莊花如月,幸會。”
儀態很是柔雅,以至于看起來不像是江湖人,而像是偷偷跑來湊熱鬧的大家閨秀。
張戩聽到這自報家門,眼神頗為意外。
畢竟青冥劍莊這門派,和菁華山莊一樣屬于二線勢力,采取‘求質不求量’的傳承思路,門徒極少,一代也就三五人手,且行事還低調,屬于隱約知道有這么個門派,但沒幾個人接觸過的小透明勢力。
大乾三十二州之地,門派難以計數,每年還有大量新老更替,沒遇見過也正常,張戩也沒多問,只是拱手道:
“幸會。六合堂善刀槍拳掌,花女俠用劍,張某便以刀對敵。”
帷帽女俠語氣不急不緩,柔柔頷首:
“謝了。”
話落,拔出背后三尺劍,雙足腳步滑開,劍鋒置于身側前指,左手則翻出袖子,倒持一尺半短劍,格擋中門,擺出了一個很颯氣的架勢。
張戩下場確實有點輕敵,瞧見子母雙劍,知道這女俠不是來開玩笑的,眼神凝重了幾分,拔出單刀豎于身前:
“姑娘請。”
颯——
語落瞬間,寬大場地中便響起破風劍鳴!
謝盡歡全神貫注旁觀,可見大姨子靜如楚子、動如脫兔,腳步微動身形已經化為水藍殘影,長劍攻咽喉。
張戩撩刀斬劍,成功擊偏三尺劍,順勢刀尖前扎。
結果風嬌水媚的大姨子,左手短劍竟然是主手兵器,倒持佩劍橫削,連格帶斬,劈在刀鋒之上。
鐺——
短劍力道之大,直接把長刀劈的高抬到了頭頂,繼而短劍猶如毒蛇吐信,順勢往咽喉順勢一扎。
因為出手太快,此舉驚的看臺上的六合堂張繼武,都起身了下,結果卻被魏無異給摁住了。
張戩眼神驚悚往后連退數步,左手摸向咽喉,結果摸到了一點血珠,神色不免難以置信。
帷帽女俠則已經收劍,短劍也藏盡袖子,頷首一禮:
“承讓。”
在場大部分江湖人,都沒看清怎么回事。
謝盡歡也是眼神驚嘆,覺得大姨子能當師姐不是沒道理的,看似沒多大動靜,但迅捷如雷又舉重若輕,在短劍劈到刀鋒之前,他都沒看出這一下力道輕重,換成自己接招,一時不慎被磕飛兵器,也得當場穿喉。
怪不得昨天劍柄向著窗戶,以左手為主攻的話,這么坐是對的……
而南宮燁則是壓力如山,畢竟妖女去年比去年強不少,從剛才身手來看,似乎把武道根基全提上來了。
巫武合練,除開氣脈不需要再鞏固,其他幾乎沒有共同之處,其難度,約等于先把巫教功法練到一品,再把夯實根基、學習技藝,把武道要走的路全走一遍。
這種練法并不吃香,花費海量精力,決定最終實力的也是主流派,副流派錦上添花。
就比如三姓家奴太叔丹,花費幾十年時間,學了蠱毒、尸巫、妖道三家功法,真打起來還是靠巫教老本行,妖道功底沒提上來,有優勢但起不到決定性作用。
但要是真把根基提上來,做到巫武持平,那就很厲害了,兼具巫師的防不勝防和武夫的爆發韌性,說簡單就是‘一個近戰無敵皮糙肉厚的毒耗子’。
妖女如果真練到了這一步,南宮燁解開陽毒,勝算都不是非常大,畢竟遠程斗法,妖女略遜于她,而被近身,她被黃毛摁住,都得乖乖挨鑿,更不用說同境武夫。
不過好在妖女在這地方,不能展現巫教底蘊,純靠武藝,奪魁機會不高,不然謝盡歡都不用比了。
張戩著實沒料到,能被這溫溫柔柔的女俠一個照面擊敗,半晌才回過神來,拱手一禮退場,看起來有點無顏面見師長。
周遭人情則響起了驚疑喝彩,似乎是找到了南宮仙子平替,甚至有人起哄讓女俠把帷帽摘下來。
步月華肯定沒搭理閑人,轉身下場,半途還看了下謝盡歡這邊,目光落在南宮燁身上,顯然還是把藏得很深的‘師妹’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