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王英杰是抱著邢子穆進了醫院。
他太緊張了,都已經影響到醫生的診斷。最后沒有辦法,只能把他轟出去。
醫生在知道孕婦的年齡后還給她安慰。“鄉下四五十歲還有生孩子的,你別害怕。我老家一個大娘生了十個孩子,最小的弟弟是是她在四十八歲那年生的。你才多大,別害怕。
還有啊,你反應這么大和你心理有關系。放平心態,沒事的。
你吃的好孩子才能健壯,哪怕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吃。”
“只要我身體沒問題就行,我會盡量多吃。”
“嗯,你也生過孩子,別害怕。”
王志杰拉著醫生問個不停,他是真的非常緊張。
醫生耐心的給他解釋,在他知道妻子沒問題以后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他已經四十歲了,怎么會不想要孩子?
在知道自己以后沒有孩子后他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那是男人的自尊。感覺自己已經不是健全的男人了。
沒想到還真的能有孩子,這是上天給的恩賜。
軍醫和自己說過,這孩子真的是驚喜,按照他的情況,真的很難有孩子。
可是子穆看著這么危險,他寧愿不要這個孩子,也不讓她有危險。回去的路上,他也顧不得什么威嚴了,抱著媳婦坐在自己的腿上,這樣就沒有那么顛簸。
“子穆,我想這孩子一定是因為志勇他們的孩子給帶來的。”
“別瞎想了。”
“子穆,回去我給志勇寫信告訴他。”
“我寫吧。”
“那你請假休息吧,你那邊的工作我接手。”
“不用,大夫讓我要放平心態,并不是說要我不動,那反而對我不好。你別操心這個了,我的假期都留到生孩子用。再說了我的工作也不好讓你接手。”
王英杰害怕。和孩子比較起來,他更怕失去邢子穆,他們已經錯過了太多了,真的不能再失去。
懷孕的消息并沒有透露出去,也就是他們兩頭的人知道。
喬雪和邢志勇在過年前帶著三個孩子去縣城拍照。
兩個孩子還沒有拍過照片,實在是沒有這個機會。駐地這邊不能有相機,他們出去又麻煩。只能申請在年前出去一趟。
兩個小子的名字已經確定下來,老大叫刑瑞恒,老二叫刑瑞陽。
這兩個名字在前兩天才確定下來。
喬雪不管他,起什么名字都行。哪怕是他糾結,想要讓她起都沒有同意。
小名是她想的,一個九一,一個叫九二。
其實周亦軒覺得他們夫妻兩個就是拿孩子的名字開玩笑,和王彤一樣。不過看著他們還挺愿意的份上也沒說什么。就是一個代號,叫什么都好,都是父母對孩子們的喜愛。
和自己閨女的名字連在一起,也挺好。
拍照挺順利的,拍了不少,也是給兩個孩子的補償吧。
買了很多的東西。吃的用的,只要是能買就都買了,其實也就是量多一些,種類真不多。
沒有辦法,現實情況就是這樣,不是你有錢就能花出去的。
在飯店吃飯的時候喬雪就有點緊張。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怎么了?”
“快吃,吃完咱們趕緊離開。”
在外面也不能多問。只是加快的吃飯的速度。
夫妻兩個一人抱一個小的,喬雪還要一邊吃,一邊喂九生,小丫頭能自己用勺子吃飯,可是畢竟還小,還是要他們照顧才能好一些。
飯后急匆匆的離開飯店。
“還要去什么地方嗎?”
“哪里都不去,趕緊的回車上。”
一直到上了車后喬雪才松了一口氣。
“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突然間挺緊張的。”
這種感覺是要信其有,尤其是還帶著三個孩子,絕對不能有任何一點大意。
邢志勇這下也有點緊張了,不過現在已經到車上,可以說是安全了。
一直到了駐地喬雪才松了一口氣。
“我覺得現在那邊應該是出事了。”
“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這邊有駐軍,出不了大事。”
“以后還是不要出去了。提心吊膽的。”
喬雪知道自己這是因為有了孩子才這么小心翼翼的,她怕受傷照顧不了孩子,怕死了再也見不到孩子。
時間到了六五年新年,夫妻兩個帶著兩個孩子去食堂吃飯。
歡快的氣氛挺濃厚,是載歌載舞的。
邢志勇被叫著去喝酒,喬雪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已經五個多月的兩個小的對什么都好奇,眼睛都不夠用了。
九生被王彤抱著過來找他們娘仨。
她接過去九二,“我現在能分辨出來兩個孩子了。”
“其實他們兩個也不是特別的像。”
“那是因為你是他們的媽媽,覺得不是特別像,你問問在場的所有人,有幾個能分辨出來?”
九生靠在喬雪懷里,“媽媽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
“不陪你媽媽了?”
“明天陪媽媽。”
王彤嘆氣。
喬雪笑著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九生啊,你還是要陪著媽媽。
你媽媽還有幾天就又要走了。干媽這里隨時都能來啊。”
王彤再次的嘆氣,“你說我帶著九生去二號基地怎么樣?”
“你要是忙起來幾天都出不來,九生怎么辦?你就不能和周工換換?他去二號基地?”
王彤嘆氣“我們兩個的研究方向不同,他只留就在這邊。二號那邊還用不到他。”
“那就沒辦法了。九生你是不能帶過去。”
“你們兩個的調任申請做下來了嗎?”王彤無奈的轉移話題。
“沒有那么快,還要有人來接替我們的工作,應該是沒有問題。”
王彤揉了揉閨女的小腦袋。“那九生就真的給你了。放她到我娘家婆家我都不能放心。”
“沒問題,九生也是我閨女。”
“跟著你一定差不了。我不想我閨女吃苦受罪。”
兩個女人低頭聊天,沒有注意到男人那邊的情況。
邢志勇皺著眉頭。“我不喝酒。”
“邢工,我過幾天就要走了,敬你一杯。也全了咱們認識一場的情分。”胡靜紅著眼睛端著酒杯執拗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