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志堅拍著閨女的后背“小雅，你要是跟我回去會生活很苦。咱們要回奶奶那邊生活，你能受得了嗎？”
“爸爸，咱們就不能留下嗎？咱們不理趙暮云還不行嗎？”
孫志堅苦笑了一聲“不行。因為爸爸做錯了事，不能留在這里了。
聽話，去跟你媽媽道歉，好好的說，你跟著她過好日子吧。雖然你媽媽非常忙，你也大了，自己會照顧自己。”
孫志堅現在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想怎么做？他也不想死。
“爸爸，你要去找媽媽是不是你就會死？我能去找媽媽說讓她放了你嗎？”
“你媽媽不會同意的。爸爸真的做錯了。”
王英杰進來。看著樣子他們還沒有商量好。
“叔叔，我想找我媽媽？”
“你媽媽說了如果你選擇她，她會送你去奶奶家，會給你生活費。”
孫志堅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其實閨女和子穆這么生疏是自己這么多年做的。就是不想她們母女關系好。
現在鬧成這樣了，好像真的沒有轉圜余地。
子穆恨自己，哪怕放過自己，孩子也不要了。
“小雅，那你就跟著我吧。”
孫晴雅剛才也聽進去了。她去過奶奶家，真的非常不喜歡，以后難道就要一直生活在那邊嗎？
“現在告訴我你們的決定。”
“小雅你選吧。”
“叔叔，我跟著媽媽是不是爸爸就要死？”
“是。”
“那我和爸爸在一起。”
孫志堅松了一口氣，他苦笑一聲，自己還真的是挺卑劣的。
“好。那你們簽字吧。小雅這段時間還能住在家里，我會派人晚上去和你做伴。”
父女兩個認真的看著手上的斷親文書。上面寫的非常清楚。以后沒有任何關系了。
簽字摁手印后王英杰讓小雅跟著警衛員離開。
審訊室里只有他們兩個。
王英杰語氣非常不好。“你應該死。”
孫志堅苦笑了一聲“是，我該死。”
“你不愛了可以分開，為什么想要害子穆。你們曾經并肩作戰，她救過你好幾次，她給你生閨女，照顧家庭，你還要怎么樣？”
“我不是人。我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樣你相信嗎？”
“你覺得呢？從你有害子穆的心思以后你就是我的敵人。”
“我知道。我想見見子穆可以嗎？無論怎么樣，我要跟她說對不起。”
“她不會見你。你的愧疚還是自己留著吧。
因為特殊原因，你的結果很快會下來。”
孫志堅抱著腦袋，嘴里小聲的嘟囔。為什么，為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豬油蒙了心干出這么豬狗不如的事情。
以后再也見不到子穆了，自己好好的家庭沒了，好好的前途也毀了。以后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處分自己會背一輩子。估計退下去所有福利待遇都沒有了。
邢子穆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只要是自己的，一點都沒有剩下，就是他們的合影也把自己剪下來。這輩子不愿意跟他們再有任何的接觸。
兩個警衛員已經拎著包離開，她最后檢查。
孫晴雅進來后娘倆只是互相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邢子穆背著包要出去。孫晴雅看著她的動作嗚嗚的哭了。可是媽媽都沒有回頭。
“為什么不要我了。”還是大喊出聲的質問。
邢子穆停下來回來看著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女兒，心里也不舒服。
“你問我為什么？”
“是，你是我媽媽，為什么我做錯了事情你不能原諒？你總是這樣冷冰冰的，你為什么不能像別人的媽媽那樣？為什么你總是要求我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你總是那么多工作，就從來沒有帶我出去玩過。你是什么媽媽？”
“那就是你可以為了外人背叛我的原因嗎？”
“我就是不喜歡你，我就是要別人做我的媽媽。”孫晴雅大聲的哭喊著。
“好，以后咱們沒有任何關系了，好自為之吧。”
孫晴雅看著離開的背影嚎啕大哭，為什么就不能哄哄自己？為什么這么絕情？
看到在自己宿舍的王英杰“找我有事？”
“給你。”
“好，孫志堅的結果什么時候能下來？”
“最多一周的時間。那個趙暮云呢？”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通報批評，他們兩個都會被退伍，而且一切待遇都不會有，檔案里會有記錄。”
“可以。”
“我以為你會想趙暮云被判刑。”
“沒有趙暮云還有別的女人。再說了，一個想做首長夫人的女人，讓她什么都沒有也是很大的打擊吧？”
“明白了，周日我請你喝酒。”
邢子穆搖頭“不用，我沒有你們想想的那樣脆弱，我真不傷心。喝酒還是等到以后吧，要不然大家會以為我放不下呢？那樣也太膈應人了吧？”
“好，對了，下個月咱們兩個去學習。”
“怎么還有我的事？”
“上面要求的，其他隊伍的安全負責人也會去。”
“行吧。”
“出去散散心不好嗎？”
“都說了我真沒事。我們兩個的感情早就出問題，也早就磨沒了。”
王英杰是真的相信了，“走了，去吃飯。”
“干什么？我不用你陪著。”
“咱們只是吃飯，你別太敏感了，我可沒有擔心你的意思，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飯。”
“那好吧，王英杰，你應該為我高興，我終于自由了。”
“好，恭喜你脫離苦海。”
戰友們都知道邢子穆他們離婚，也有知道孫志堅做的畜生不如的事情。
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邢子穆抓狂，“干什么啊？都同情我？”
“嗯。”
“被戴綠帽子確實也值得同情是不是？”
王英杰笑了“男人才戴綠帽子。”
邢子穆擺手，“女人也是被戴綠帽子。”
晚上回來給弟弟寫信。事情的經過也寫清楚了。最后的處理結果也告訴他，省的擔心。告訴一定要對喬雪好，絕對不能三心二意的。
沒用上一周，上面的處理結果下來了，孫志堅趙暮云都被開除，所以會通報他們，這才是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