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哭的更加傷心。
“好了,楊工你想清楚吧。”
“我要怎么辦?我有我的理想,可是我追著他這么久了,從小就喜歡他,他居然這么傷害我。我是一個女人,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對不起,辜負了領導,辜負了國家和人民對我的期望。”
楊雪已經恨死了邢志勇,自己已經這樣了,也不讓他好過。
馮隊長嘆了一口氣“行吧,我隨時都可以簽字。”
楊雪出來后沒有停留的回去寫申請。上面沒有提邢志勇,但是里面絕對有抹黑他的成分。
馮隊長看了一遍后嘆氣簽字,楊雪拿著申請直接找到了孟祥林。
兩人非常尷尬。一個清楚的知道女人有喜歡的人,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另外一個是覺得兩人發生了那種事情,現在就這么在一個空間尷尬。
孟祥林看過申請后皺著眉頭“楊工。我怎么感覺申請上面有誣陷邢工的意思?”
“沒有誣陷,我是在實事求是。請首長簽字盡快找人送我離開這里。”
“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
“沒有,什么都沒有發生。”
聽著女人抬高的音量,孟祥林皺著眉頭。“我的錯誤我會勇于承擔。”
楊雪冷笑“承擔?你拿什么承擔?你是想害的我名聲掃地,活不下去嗎?”
“我可以負責。”
“負責,你拿什么負責?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楊雪不會跟你這種粗人有什么關系,趕緊簽字,送我離開。
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要不然我就去死。”
聽著這么決然的話孟祥林皺著眉頭。他不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可是這件事也一直沒有想出來有什么完美解決的辦法。
“快點,我不要你的負責,你就當沒發生,給我一條生路,不要逼死我。”
孟祥林嘆氣,還是在申請上簽字,他總覺得對不起兄弟。
可是這個女人已經決絕到這個地步,根本就沒有商量的機會。
這么被嫌棄其實他是松了一口氣的,可是事情終究是發生過了。她可以不在意,但是自己不能不承擔。
和申請一起遞過去的還有一個信封。這是自己所有的錢和票據。
“收下吧,這是我的全部。實在是抱歉。”
楊雪大概也知道信封里有什么。本來想要拒絕的,后來想想還是沒有退回去。
“什么時候送我離開?”
“你定時間?”
“明天。我要明天一大早離開。”
“可以。”
楊雪轉身就走,孟祥林神色復雜盯著她的背影。
其實到現在他還沒有決定要怎么做。
一身功績都是拼命換來的,真不想因為這女人的關系葬送了自己的未來。
可是這件事如果隱瞞下去終究會成為禍根吧。
想了想還是給老首長寫信。錯了就是錯了。主動認錯,態度良好。就算處罰也不會太重。
事無巨細,清清楚楚的寫清楚發生的事,當然并沒有推卸責任。
叫進來自己的警衛員小王,“你明天跟著出去,這封信要直接交給老首長。”
小王是知情人士,他親自過去也算是自己的證人。
男人的禍根啊。無數次的后悔自己為什么就沒有把持住。
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告誡自己以后一定要長記性。
這件事如果上面不追究自己,那么就不會讓家里人知道,有學問的人說過,無知是福,讓他們跟著難受沒有必要。
要是自己哪天真的成了罪人了,回家去,臨江彌補自己的遺憾。
都想清楚后自在了一些,過去找邢志勇。
他正在忙。基建其實挺關鍵,他還要結合很多方面,最后才能確定方案,還要和施工單位不停的結合,在實際操作下還要有改動。
看著進來的孟祥林邢志勇扔下筆。
“你沒長腦子?”
“對,我就是一個傻子。”
“發生這樣的事你準備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我已經寫了認罪書,我不能離開,讓小王去交給老首長。我真是對不起他的信任和囑托。”
邢志勇神情復雜,“其實你最對不起的應該是妻兒。”
孟祥林更加的羞愧,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要怎么解決,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我已經通知過我老師,要不然再打個電話?”
“打一個吧,雖然楊雪的離開申請我和老馮都簽字了,也答應她明天送她離開,可是我怎么也要和人家家長說一聲,我干的這都是什么事?”
“你說什么?楊雪要離開?”
“對,她拿著老馮簽好字的申請去找我,明確的告訴我看不起我,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她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這么著吧,咱們去打電話。”
再說楊光明,放下弟子的電話后氣的腦袋嗡嗡的,給媳婦打過去,讓她中午回家。
“老楊你怎么了?”聽出丈夫語氣中的氣憤,這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嗎?
“回去再說。”
放下電話后老楊氣的捂住胸口。感覺身體非常不舒服。
鄭偉進來嚇一跳,老師的臉色特別難看。
“您怎么了?我帶您去醫院。”
楊光明擺擺手。哆嗦著拿出藥瓶,鄭偉知道這是治療心臟的藥物,馬上倒出幾粒塞進老師的嘴里。
過了好一會兒,楊光明長長吐出一口氣。剛才那難受渾身無力的感覺好了很多。
“您怎么了?”
“沒事,別打聽了。”
鄭偉沒有辦法,老師不愿意說就以后再說。
中午兩口子都沒有吃飯,誰也吃不進去,張麗在一邊嗚嗚的哭。
“小雪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難道愿意相信?志勇打電話告訴我時,我就覺得是晴天霹靂。
我知道那邊負責人是誰,都已經四十多了。”
這下張麗哭的更加傷心。“那怎么辦?老楊你想想辦法要怎么辦。小雪這一輩子也不能就這么完了。
都已經四十多了,等到十幾年后閨女才多大?難道要伺候一個老頭子?我閨女怎么就這么命苦?”張麗說完哭聲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