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當然知道校長老師的良苦用心,慎重的鞠躬。
“好了,你明白就好,回去工作吧,愿意來學校就來,學校給你方便。”
再多感謝的話也沒用,只有自己成績好了,給學校帶來榮譽才是最有力的回報。
接下來的一周喬雪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每天都會和發電廠的工程師見面,雙方都給了對方不少驚喜和建議。
而在西北的邢志勇收到了徐子成和鄭偉兩個十一封信。
他看著郵戳上的日期,從第一封信開始看。
第一封信也是最厚的一封,邢志勇叼著煙打開,看著上面調侃自己的話心說這可是讓徐子成有機會說嘴了。
想著小姑娘在自己離開后居然就有人惦記了?這個肖楠還真是膽子不小啊。收拾他并不難,想了想干脆就讓他來這里好了。
在這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可是真的讓小姑娘過來還舍不得,這里的條件太惡劣了,比想象的還要艱苦。
舍不得想捧在手心的姑娘來這里受罪,難就難在自己幾年之內還回不去。
捻滅了煙接著往下看。原來自己相中的姑娘到哪里都是那么受歡迎。這可怎么辦?
煩躁的再次點著一支煙,這么一會兒已經抽了兩天的量,現在不通車,物資送進來非常不容易,什么都要省著一些。
“師兄,你在嗎?”
邢志勇沒有回答,煩躁的開始收拾信,都要好好的保存,將來一件事一件事的問她。
“師兄,我進去了。”
還是沒有回答,這個丫頭怎么都說不通呢?
楊雪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邢志勇在往箱子里放東西,應該是信。
駐地都在傳說師兄一下子得了十一封信。
她害怕。怕是師兄喜歡的那個姑娘給寄來的信,所以急匆匆的過來。
“師兄,誰來的信?”
“沒事出去,咱們這樣不合適。”
“師兄,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只是來找你有什么不合適的?”
邢志勇站起來。“你一個姑娘家在明知道我不喜歡的情況下還這樣死纏爛打不好。”這種拒絕的話他說了太多次了。
楊雪忍著心里的難受,“師兄你想多了。我就是聽說你有來信,好久沒有聽到外面的消息,想來聽你說說。”
“沒有什么外面的消息,你要是受不了可以申請回去。”
“師兄,就算是咱們只是師兄妹的關系你也用不著這么無情吧?”
“楊雪,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回去吧,以后別來我這里。”
“師兄,是不是你喜歡的人給你來信?”
“出去。”邢志勇已經厭煩了。這個丫頭怎么就變成這樣了?以前笑的甜甜的小姑娘究竟知不知道她現在臉上的表情有多丑陋?
看著男人不耐煩厭惡的表情楊雪心都在滴血。為什么?為什么?自己究竟哪里不好?
剛才看過媽媽的信,再次的看到信中那個女人的名字,非常不甘心,就是覺得她一定給邢志勇寫信。所以沖動的過來問。
“師兄,我哪里不好?”
“在我眼里你哪里都不好。”都已經說了這么多,這個丫頭怎么還這么執拗?
這次任務要不是上面的指派,就沖著有她在,自己就一定不會來。
“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出現在我這里。”
楊雪看了他一眼后轉身離開。出了他的窩子,眼淚才肆無忌憚的流下來。
抹了一把后調整自己的表情,不會放棄,從十多歲見到他的第一眼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嫁給他。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可能讓一個突然出現的人破壞?
回到自己的窩子寫信,邢志勇最后一定會屬于自己。任何人也別想站在他的身邊。那個位置是自己的,一定是自己的。
被她這么一鬧也沒有影響自己的好心情。雖然說惦記自己小姑娘的人很多,不過他們都構不成威脅,至于她以前的那個鐘家,就更加的不用在意。
整理要給她寄回去的東西和信,想著她收到后糾結的表情。臉上不自覺的帶出了笑容。
她的身邊會無時不刻的一直都有自己的影子。別人想要撬墻角,得看有沒有這個能力。
包裹并沒有多大,一個本子,上面記錄著自己來這里每天的生活情況,沒有夸大也沒有美化,就是讓她知道在這里的點滴。
還有票據,他來這里票據給的多,是真的用不到,都給她,讓她別這么辛苦。
最后是一封信,告訴她這里辛苦,如果有來這里的任務不要過來。洋洋灑灑的字里行間沒有思念,但是處處透露出對她的想念,就看這丫頭能明白過來不?
還有給三個孩子的信,是真的挺喜歡他們,被教育的挺好,也愿意和他們來往。
慎重的包了一層又一層,他們的信和包裹一定會寄到,這點不用擔心,只不過就是時間早晚問題。
“邢工,你有要寄回去的信沒有?小劉他們要出發了。”
“稍等。”
邢志勇很快出來,看著外面的兩個小同志,遞給他們一人一支煙,在這里香煙是奢侈品。兩個小伙子笑著接過來也沒有推辭。
“邢工,我給你登記下。”
“好,麻煩你了,地址都寫的清楚,你登記吧。“
“一個包裹四封信,我很快就能登記好。”
“辛苦你們了。”在外人眼里,邢工就是一個溫和好相處,彬彬有禮的工程師,都愿意和他相處。
登記好以后兩個小戰士離開。邢志勇這才去工作,不過只有一半的心思在工作上。
“小邢,你這是收到家里的信想家了?”
“有點,首長呢?”
“我?我婆娘不識字,是孩子代筆寫的信,和以往一樣。就是說家里一切都好,讓我不要惦記,在外面安心的工作。”
“首長沒有后顧之憂。”
“都是報喜不報憂罷了,生活上怎么可能總是那么順利?為了讓我安心工作,就是家里有事也不會告訴我,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
“嫂夫人大義。”邢志勇丟下筆淡淡的笑著說。
自從看過信以后,他的心情一直不能平復,想找個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