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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弦思真君急切的目光,女孩兒小心的搖了搖頭,“曲三道人平日與她相處時,都不許我們近前。”
“對,他們用神識傳音。”又一個少年人,見沈歲稔拉起女孩兒,還給一粒上品聚氣丹,便大著膽子說話。
“以前我不懂,翻過斷界山修煉出神識,便知女修是用神識在說話。
而且,每次進城時她和曲道人都會消失,入城之后又突然出現。”
沈歲稔聽完,仔細一想,大概是什么空間法寶,于是問道:“是否每次進城,曲三都會交給你們其中的誰,拿著什么東西?”
“是一個不讓我們開的盒子,前輩料事如神。”少年如愿得到一粒丹藥,連忙拍上馬屁。
其他幾個有些膽怯,又有些羨慕兩人。
但仍有人鼓足勇氣說:“我昨天逛坊市,好像看見曲道人,買了不少防寒的法衣和火符。”
小狐王也彈給此人一顆丹藥,傳音沈歲稔:“連翹故意留這些人在此,她去探什么特殊的地方。
這邊是大佛寺轄地,最冷的是哪兒?”
弦思真君則是又問幾個少年,“可有見別的什么人找過曲三兩個,或者他們去見什么人?”
一群少年齊齊搖頭之際,啪的有東西摔在面前,待看見是只五花大綁的孔雀妖嬰,幾人驚呼出聲。
當然,他們并不認識元嬰,僅是看見妖的魂魄害怕后退。
還因為弦思真君抓過元嬰,手一伸即刻搜魂,那像嬰孩似的妖形,顫抖悶叫,好慘的。
“有勞星君,雀三可招了?”沈歲稔的修為,搜魂九階妖嬰是找罪受,她直接問向浮在半空的一錢星君。
且十分知趣,凌空送上一個小瓷瓶,并傳音:“萬年靈乳,還請您笑納。”
一錢很滿意的收下,上萬年的靈物,別說化神,煉虛合體修士也喜歡。
“她去了黃泉入口,雀三只知她接到雀皇命令,去打開什么東西。”
“多謝。”相隔萬里,沈歲稔現在乘傳送陣,也嫌慢。
而她熟悉的懷善懷濟兩位大師,全在落神宗荒谷布養護法陣。
她只能給師祖師父傳訊,再通知一時未歸的父親,自己乘傳送陣先走一步。
燭況那邊秒速回信:“黃泉入口奇特,同一個進口卻會傳入不同地方,你小心。
特別注意一點,盡量勿用高階靈符。”
這邊廂,搜完魂的弦思真君也要一起去,且將妖嬰鎖入一個盒中,“星君,此妖暫不能滅,否則他的主子立刻能察覺逃跑。”
“嗯。”一錢星君對她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抬手一道靈力收回妖嬰,要自己囚困。
沈歲稔不管這些高人的小心思,而是請坊市結丹將傳送陣包給她一趟。
結丹修士樂意之至,并道:“最熟悉黃泉入口的,莫過大佛寺的覺緣師父。
道友尋他同行,事半功倍。”
沈歲稔表面虛心受教,但絕對不找覺緣和尚,那家伙,很有將好事辦成壞事兒的潛力。
偏偏她傳送至浮屠城,就看見覺緣已站在傳送大廳迎接。
拒絕陪同的話剛要出口,急于找到人的弦思真君已下令:“客套話免了,速速前邊帶路。”
同來的一錢星君好人做到底,遁光一起,招呼沈歲稔上來,嗖的先飛為敬。
化神遁速不可估量,幾百里不過分鐘就到。
只見水上有不少大佛寺和尚在巡查,定是懷善大師做了安排。
他們見到靈界化神帶人進來,領隊的和尚略有不滿。
“歲初小友,黃泉重地,無關者不可入內。
你是特殊情況,我寺才破例一次。”
小狐王睇了大和尚一眼,沈歲稔但笑不語,話可不敢說這么死。
因為打臉來的賊快,晚那么一會兒到的弦思真君的,又讓他們破一次例,下水直進黃泉入口處。
“多謝星君護送,晚輩告辭。”沈歲稔自是不會邀請一錢星君下去,他那四個隊友沒有一起,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希望熊王能看住四人,而大佛寺化神的兩位大師,盡速回來一個。
她此時還不知道,各大宗門時刻防備著靈界化神,在他們離開魔門不久,已各自返回宗門一位化神坐鎮。
而一錢星君本人很謹慎,對這類干擾神識的地方,敬而遠之。
所謂江湖越老,小命重要。
佛修們見他只留在岸邊漫步,便也不再多說什么討人嫌。
沈歲稔大毛法衣一裹,遁入水里,她擔心小狐王受陰氣侵蝕,不顧她反對將之推入靈獸鐲。
結丹期的抗寒能力杠杠的,完全不像筑基期在這水里凍的受不住。
且今天老天賞臉,水上水下沒時時阻擾神識的使用。
她水遁不久,已是看到弦思真君繞著那處陰氣翻騰的入口,推開阻止的佛修跳了進去。
“歲初,她是元嬰之體,你才結丹,最好不要下去。
本門好幾位師叔,已在下邊尋找連翹。
我可以給你保證,連翹不是從這里進去的。”其中有結丹佛修一掃見她,趕緊又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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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稔搖搖頭,咻的跳入其間。
剎時,身體螺旋式旋轉,人還沒穩住,已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入一片水光刺目之所。
黃泉水?
她半空中身形一轉,向高處掠空而行,神識內不見人影或鬼影。
看來,她沒和任何人傳到同一地方。
“放出個飛行法器用,以免突然失重。”小狐王提醒道。
沈歲稔從善如流,一把飛劍踏在腳下,“這邊居然看不到盡頭,黃泉水有這么寬闊么?
我自認神識比別的同階高十數里,飛了一柱香都不見水岸。”
“會不會飛反了?”小狐王回頭望望,忽然又有點小情緒,“哼哼,你神識又比我廣。”
“是比所有同階。”沈歲稔有私下問過父親的神識范圍,他說將將百里。
還笑她說,盡信書不如不讀。
書上記的百里僅是個約數,實際大部分結丹看不到一百里的實數,而超過這個范圍的人,也不會聲張。
“我爹也沒有我看的遠。”飛行中,她看了看傳訊玉,果然受限發不出東西。
就在這一分神間,小狐王叫道:“看,那有個浮島。”
“在哪?”沈歲稔前后左右都沒瞅見。
小狐王嘻嘻一笑,“你也有不如我時,浮島被幻像隱藏。”
幻,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
沈歲稔會布幻陣,但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看穿所有幻像。
她聽從小狐王指揮,很快飛上浮島,幾乎落地的剎那,就與一身狼狽的連翹對上目光。
沈歲稔二話不話,抄出奪命刀飛身近前酷酷削她,刀光之快,讓早結丹數年的連翹,避都避不開。
“歲初,你不想知道我何故來此么?”連翹做人好多年,劍法也是不弱的,避不開就迎上。
但剛剛破禁制受傷,不想讓歲初占便宜,就說話干擾她的出刀節奏。
兩人可能都顧忌此處禁地,有志一同沒使用花里唿哨的五行術法,而是將靈力附身刀劍之上互拼。
沈歲稔根本不聽她說什么,刀法簡單快潔,主打一個殺傷敵人,放血最多。
而加持了火靈力的奪命不負所望,幾乎招招削破連翹法衣,帶出她幾分血來。
“可惡!”連翹發覺拼力道,自己一個半妖之軀,居然被個人修逼的連連后退不說,還搞半身傷口。
但她并沒發現,沈歲稔每次逼退她的方位,都有一定規律。
只是趁對方平刀削來之際,賣了個破綻后仰,刀身貼面從她臉上滑過。
她則翻動左袖,射向歲初丹田帶毒的暗針。
“小心。”小狐王完成秘密任務,跳到沈歲稔肩上現身,狐尾刷的掃去暗針入水。
那處水面滋滋拉拉冒出的白煙,讓閃退兩丈的沈歲稔眸中寒光加劇。
在對方飛遁逃離剎那,手心一旋,啟動方才小狐王偷插入地的陣旗。
連翹咚的一聲被陣光撞落,她厲目射來,“好膽,今天本雀主就奉陪到底,此島一沉,萬千厲鬼陰魂沖入修仙界,都是你的罪過。”
她的目的,無非是不讓沈歲稔用高階靈符。
但后者在她沒說完時,已是集聚靈力,一刀豎劈而來。
強勁的刀火中,還夾雜著紫色的星辰異火。
連翹大驚之下,放出高階靈寶五色骨如意,才堪堪將異火隔在護罩外。
“歲初,憑你的殘破法寶,還破不開此罩。
早早收手,省的浪費法力。”說話間,身體向一個方位移動,她后悔沒有使用破界符,厲鬼出關關她何事。
小狐王蹙眉,傳音道:“是孔雀一族的五色神光,專克五行。”
沈歲稔暗忖,還得再給異火找火種,不然一遇靈寶就使不上力怎行。
她只拿刀砍向對方的五色靈光護罩,一句不理,旨在阻止連翹移動破陣。
但事實上,她有傳音小狐王用她渡劫時,剩下的一截紫金雷竹,隱身戳刺五色靈光。
“竹也在五行之中。”
“但里邊含的雷絲不在,你隱身催動雷力慢慢刺,我打掩護。”
“干脆用驚雷符。”
“黃泉下,不能動用大量雷電,會壞掉大佛寺的陣法。”
沈歲稔知道,連翹自然也知道,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小狐王隨即使出障眼法,留個假狐在歲初肩上,天狐本狐則是隱匿而下。
在連翹只顧用法力催動防御,且還要移形尋找陣門之機,一點點催動半焦紫金竹內的雷。
她可機靈的將雷絲旋成箭頭樣,暗戳戳的遁入地下搞事情。
還別說,連翹這邊被沈歲稔不停歇的攻擊防御,分心尋找陣眼時,偶爾又要丟出個術法降低對方速度。
轟轟轟,當當當的聲音里,已經注意不到地底的動靜。
就這么一疏忽,被努力偷襲的小狐王鉆出個孔孔。
當連翹意識到防御有暇時,沈歲稔不惜毀刀一砍,五色光罩登時開裂條大縫。
她氣的彈出雀皇尾羽飛刺沈歲稔,后者一個戰術后仰加土遁,左手也同時甩出星月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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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衡星君送的法寶,可分可合可毒。
連翹靈力耗去大半,她左手如意短時間無法再啟動。
右手靈劍,掃開一個還有另一個,可恨的是小狐王神出鬼沒不斷搞偷襲,狐尾總有一次掃翻她。
更可恨,星月輪還能被小狐王收回,且聽令攻擊。
她想不到的是,小狐王收回的是歲初所有,打出的卻是自己向水衡要的那一套。
她連續分神之下,那追入地下的尾羽,居然被什么東西禁住。
沈歲稔土靈根不弱,在地底遁進遁出時,還不忘給追擊的尾羽擺個陣。
不是什么高明陣法,只用幾塊絕靈石埋下,立刻形成禁靈陣,尾羽自然無法再追她。
還被她用一個特制的絕靈盒收走,感謝莊家先祖留下的寶貝。
這邊廂,疲于應付小狐王的連翹,始終沒有機會放出破陣的破界符。
但她也不敢用高階靈符或轟天雷,萬一炸沉浮島,壞了雀皇安排,她定會被罰的奇慘。
再一見沈歲稔安然出現并拔刀砍來,恨的牙根兒癢。
不由叫嘯:“有本事你一對一打。”
誰跟你一對一。
不能用高階靈符,沈歲稔還不能以多打少嘛,反正在陣法內,耗也要耗死你。
她早看出連翹也不敢用符,就算自己靈力持續輸出,也不給對方吞丹藥補靈力的時間。
兩人叮叮當當再次刀劍近擊,可憐連翹還要防小狐王,片刻不到又被歲初殺傷許多傷口。
拼殺中,她似乎聽見弦思真君的聲音。
連翹心下一驚,如今她是個真結丹修為,打不過元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再被沈歲稔一刀削去發絲之際,她試探著甩出張元嬰劍符,地面立刻晃動不止。
萬沒料到,沈歲稔一個閃身消失。
連翹神識掃視間危機感猛然增大,這是歲初的陣。
她破界符朝著陣光打去,咔咔幾聲,陣光裂開。
她咻的飛向那處,卻不想,迎來的是一套飛速旋轉的星月輪。
此時想避,只能落回陣內,她不肯,于是硬著頭皮飛遁。
然后咚的一聲,頭頂被又一層閃爍的陣光打破,人應聲跌落。
再想起飛,身上的靈力突然使不出。
驚慌跳起時,沈歲稔飛身撲來,奪命刀一刀封喉,連翹的血噴出三尺高。
只見刀身再切,眼看要頭身分離之際,弦思真君大喊:“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