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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師兄,你這是要往飛升大陣去嗎?”黎霜溫聲問道:“我剛剛入宗,竟還從未瞻仰過大陣。不知,師兄能夠帶我去看看?”
這位瑯琊宗弟子一臉麻木地說道:“我還有東西要準備。師妹要去的話,可自行在夜間前往東南方。”
黎霜的目光微微閃動。
夜間!
東南方!
看來。
她的猜測竟是對的。飛升大陣這種關鍵地方,竟只有夜晚才能前往。
“可是,大師兄不讓我們晚上外出。”黎霜試探著。
瑯琊宗弟子恍惚地說道:“必須外出。不外出,死。”
黎霜瞳孔猛然凝縮。
不外出,死?
可林岸明明說的是,離開弟子舍,死!
她應該聽誰的!
回答了黎霜兩個問題,這弟子的目光重新變得混沌了起來,他又開始對著旁邊的弟子,重復著他們已經進行了無數次的對話。
黎霜想了想,迅速離開了這片區域。
她想了想,去了一趟煙霞閣。
林岸頒布的三個任務中,積分最多的任務,就是對著煙霞閣的夏師姐批評她的舞姿不堪入目。
她想看看,利用往生決的話,能不能得到一些額外的信息。
黎霜趕到煙霞閣的時候,煙霞閣中,已經聚集了十幾名弟子。
顯然。他們也都是想要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完成這個價值十個積分的任務。
“你也來了。”蒼音微笑著對黎霜打了個招呼。
除了蒼音,風語和炎烈,也都在煙霞閣中。
果然。
稍微有點野心的人,都不會輕易放棄高積分任務。
這會,眾人正在各顯神通。
發現這些瑯琊宗弟子不會像林岸一樣傷人之后,眾人一步步嘗試下來,現在膽子都大了許多。
一人說道:“夏師姐,聽聞你的舞姿天下無雙,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一飽眼福?”
另一人和他完全相反,竟是直接說道:“夏師姐的舞姿如何稱得上天下無雙?依我看來,根本就是不堪入目,隨便找出一人來,都能在舞姿上,輕松勝過夏師姐。”
黎霜的眉頭跳動了一下。
任務內容就是要當著這位夏師姐的面,批評她的舞姿不堪入目。
這人直接便這么說了,難道這就算完成任務了?
可那夏師姐根本未曾理會他,只是端坐在那里,對著半塊玉佩發呆。
蒼音挑了挑眉,說道:“有人嘗試過了。這樣并不能算完成任務。這個任務,其實應該包含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先讓夏師姐起舞,第二個部分,才是當面批評。”
“這夏師姐和其他瑯琊宗弟子一樣,根本對我們是不理不睬,這要如何才能讓她起舞?”風語皺了皺眉頭。
火烈撓了撓頭:“這任務……我是搞不定了。走了,你們繼續研究,我去看看捶背的任務。”
火烈竟是直接選擇了放棄,轉身便離開了煙霞閣。
不得不說,有時候選擇放棄,也需要魄力。
顯然。
絕大多數人都沒有這魄力。
他們依舊圍繞著夏師姐,想方設法想要激她跳舞,可這位夏師姐,硬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存在。
蒼音微微一笑,突然說道:“你們嘗試地也夠久了。現在,該讓我來試一試了。”
眾人不由看向了蒼音。
蒼音神情從容,眾目睽睽之下,她手中出現了一把瑤琴。
然后,她盤坐下來,輕輕撥動琴弦。
無比悠揚的音樂,頓時從蒼音的指尖彈出。
一直毫無反應的夏師姐,這會突然抬了抬眸,平靜看向了蒼音的方向。
蒼音心頭一喜!
有戲!
她溫聲說道:“夏師姐,煙霞閣墻壁上刻著的音符,是霓裳曲吧。師妹我略通音律,這么多年,一直苦苦練習此曲。聽聞夏師姐一舞可動天下,不知能否有幸請夏師姐,為此曲一舞?”
蒼音的音樂造詣非同凡響。
那夏師姐細細聽了一會,竟是真的起身站了起來。
眾人頓時心頭一驚。
蒼音這就要完成任務了?
要論音律,他們這些人中,有誰能夠勝過蒼音!
這個任務,豈不是替蒼音量身打造的了!
蒼音的臉上的神情更加微妙,她素手輕彈,樂曲順勢進入高潮階段。
夏師姐似乎回憶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她唇角微揚,輕輕舞動了起來。
她原本呆滯的眉眼,在這一刻突然被注入琉璃般的光澤。
她旋身揮袖,廣袖漫卷如同流云出岫,腰間的銀色鈴鐺,伴隨著節奏,當啷作響。
隨著樂曲的繼續,她的舞姿也越來越快,旋轉間,三千青絲與非垂紗起飛,美地不可方物。
蒼音的眸底泛起一絲喜色。
果然,這個任務,合該是她來做。
她正要開口說些什么。
突然。
旁邊一個弟子迫不及待地走向前去,他張口說道:“夏師姐!你的舞姿如此不堪入目,還是不要再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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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音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冷然地看向那人。
竟有人,敢截胡她的任務?
那人說完這段話,眸底驟然泛起一絲喜色。
他的任務,竟是顯示完成了!
他知道自己如此做,會得罪蒼音,但是,這天大的機緣面前,誰還管什么得罪不得罪!
他若是機緣足夠,指不定出了這瑯琊宮,他就一飛沖天了!
“蒼音師姐,多謝你的幫助,等出了瑯琊宮,我一定……”那人對著蒼音,得意洋洋地說著。
然而。
觸碰到蒼音目光的一瞬間,他愣了一下。
蒼音的眼神不太對!
這好像不是憤怒的眼神,而是……而是……
那人突然渾身發冷,他緩緩轉過身去。
只見。
方才還貌美如仙的夏師姐,突然面露青筋,一身白衣化作血紅,周身散發出無比詭譎的氣息。
她對著那弟子微笑:“你說……我跳地不好看?”
那弟子駭地渾身發冷,他轉身就想要逃出煙霞閣。
夏師姐冷笑了一聲,手中綢緞猛然揮出,死死捆住那弟子。
“夏師姐,我只是隨口一說,這并非我本意,我其實……”那弟子驚恐地哀求著。
然而。
那綢緞還是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直到最后,那弟子被擠壓成一灘血水!
碎裂的血肉就這么留在了地上,血腥的氣息,往每個人鼻尖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