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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霜姐姐,好臭好臭,這里好臭好臭。和葉昭昭這個大壞蛋一樣臭。”梨梨無比委屈的聲音響了起來。
黎霜趕忙用神念安撫她,她將梨梨送進劍靈空間短暫沉睡。
然后,才警惕地看向了四周。
修煉太上忘情決以來,她的五感格外敏銳。
其實。
她經常能察覺到各種各樣的目光。
有的也會帶上些許惡意。
但那種惡意并不嚴重,可能只是一點小小的嫉恨。
這種惡意,黎霜一般都不怎么在乎。
不遭人嫉是庸才。
這些許惡意,只是心里的一點念頭,基本不會有人真的去付諸實踐。
但是。
這里不同!
這里的惡意,四面八方,鋪天蓋地!
黎霜感覺自己,簡直是被包裹在了一個惡意的海洋里。
這等濃烈的惡意,之前,她只有在葉昭昭等少數幾個人身上感覺到過。
可現在。
這周圍的人,幾乎全對她有著這種惡意!
黎霜飛快地朝著四周看了看。
這個茶館中現在有不少修行者坐著喝茶聊天。
他們的目光甚至都不在自己身上,反而一個個迷醉地看向前方。
這些人,黎霜根本就不認識。
可他們身上,就是莫名其妙散發出對她的惡意來!
為何如此!
“小霜,來,坐著喝會茶。流月宗的弟子很快就要出來了。”駱明月笑呵呵地拉了黎霜一把。
黎霜壓下心頭的不適,緩緩坐了下來。
這茶館中。
除了駱明月,其他所有人,竟然都對她有著濃烈的惡意。
黎霜一時都有些恍惚。
莫不是太上忘情訣出錯了?
如若不是。
那便是這流月宗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既然大師姐說流月宗的弟子很快就要出來了,黎霜便也按兵不動,耐心等待著。
她倒要看看,這所謂的流月宗,究竟是何方神圣。
駱明月叫了一壺茶,一盤干果子。
等東西送上來的時候。
茶館最里頭緩緩升起一個高臺。
幾名姿容絕色的男女出現在臺上。
“流月宗,是流月宗的弟子。”駱明月眸中閃過一絲欣喜。
黎霜冷靜地審視著。
這流月宗的弟子,果然都是姿容絕佳。不僅如此,不論男女,他們的一顰一笑間,都帶著些其他韻味,讓人不由得對他們升起好感來。
話又說回來。
流月宗能夠參加宗門大比,也是經過六宗審核的。六宗那么多高手都見過他們,他們若真有問題,難道還真能看不出來?
自己恐怕是多想了。
黎霜正這么想著,突然,神魂青蓮閃動,她的神情驟然一變!
該死!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么濃烈的惡意下,她對流月宗的這些弟子,是抱著十二分的警惕的。可就是這樣的警惕,在她見到這些弟子的瞬間,她竟然就懷疑起了自己的決斷。
此事,絕不正常!
這些流月宗的弟子,能夠不知不覺影響人心。這甚至不是一種術法,更像是……一種天賦!
臺上。
流月宗幾名弟子有的彈琴有的吹笛子有的舞蹈,竟是表演了起來。
演出很精彩。
茶館中一聲聲都是叫好的聲音。
黎霜飛快地朝周圍看了一眼。
茶館里的修行者,竟然都是一副迷醉的樣子,顯然都已經徹底沉迷了進去。
黎霜迅速看了一眼駱明月。
“好!”駱明月鼓著掌,大聲叫著好。
但是。
和其他人不同,她雖然喜愛這表演,眸中目光卻澄澈,并沒有神智被影響的樣子。
所以。
這么多人中,也只有駱明月從始至終都對她沒有惡意。
這不僅僅是因為駱明月是她的大師姐,更因為,這流月宗弟子的天賦,似乎未能真正影響到大師姐!
黎霜的心頭閃過一絲了悟。
駱明月單論天賦,算不得極強。
但是。
她卻有一顆常人所沒有的赤子之心。
當初。
寄生魔種想要綁定駱明月,卻瞬間被排斥了出來。
概因為駱明月的心思太過澄澈,容不下一絲污穢。
現在。
茶館中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產生了一些其他情緒。
諸如。
色欲。
諸如。
貪欲。
但駱明月呢?
她欣賞歌舞就是純粹欣賞歌舞,竟沒有產生一絲一毫其他心思。
再強的天賦,面臨著真正的赤子之心,也是無計可施。
“小霜,你不喜歡看嗎?”駱明月一邊用力鼓掌,一邊有些不解地看著黎霜。
黎霜的唇角泛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喜歡的。只是我本來表情就不多。”
駱明月信了,她攬了攬黎霜的肩膀:“你呀,還是適合多笑一笑。”
黎霜只是微笑。
駱明月說道:“你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的話,我們去其他地方逛逛。”
駱明月竟然直接站了起來。
高臺上。
表演的幾個流月宗弟子,不由朝著駱明月的方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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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的表情都微微變了變。
駱明月!
又是駱明月!
這混蛋天天都來,他們偏偏從這個駱明月身上,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好處。
也不是沒有不被他們感染的修士。
但是。
這些修士對歌舞不感興趣的話,下次就不會再來了。
這個駱明月呢?
她次次來,天天來,她叫好的時候也十分大聲了。
可偏偏,她就沒有一次是真正被感染的!
以前。駱明月雖然不給他們提供好處,她起碼能夠老老實實坐到最后。
現在好了。
她竟然直接要中途離開!
這不是要砸她們流月宗的招牌嗎?
幾個表演的修士對視了一眼,他們突然停了下來。
音樂停。
歌舞止。
所有修士都從沉迷的狀態中,被迫抽離了出來。
這種戛然而止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一眾修士都有些郁悶。
這是怎么了?
這還是流月宗的弟子,第一次中途就停止了表演。
駱明月沒感覺到什么不對,她拉著黎霜,已經往外走。
就在她們即將離開的時候。
一道溫溫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位道友留步。”
駱明月倒是不想留,但這茶館的門,竟然自行關閉上了。
駱明月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地轉過頭來:“有什么事?”
她也沒忘記付茶水費啊。
流月宗為首的女子笑了笑,柔聲說道:“這位道友,可是這次的表演有什么問題?為何你中途就要離開?”
女子一副真心想要求一個答案的樣子。
此話一出。
茶館中其他修行者,頓時都有些不滿地看了過來。
這么好的表演,竟然有人要提前離開?
感情這次表演中斷,是因為這兩名中途離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