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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似懂非懂的樣子,賀南洲倒是不避諱和她說這個。
“每個人都有喜歡同性和異性的自由,如果劉高馳和畢輝只是單純的談戀愛,那沒什么問題。可他們因為不敢反抗家庭,不敢去面對世俗的眼光,就去將本就生活不順的梁石瑩給扯了進去,這就非常讓人唾棄了。”
“然而這還不算,他們甚至還傷害梁石瑩的身體,讓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并且不曾善待過她,讓她承擔所有的責任,對她非打即罵,這樣的人,確實非常無恥。”
此刻的天幕下安靜的可怕,尤其是那些原本期盼著賀南洲給龍陽之好正名的那部分人。
他們只覺得心虛的厲害,可很快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他們能怎么辦呢?喜歡同性是他們的錯嗎?他們又控制不了。
他們娶妻也是為了傳宗接代,可不像劉高馳和畢輝一樣,還去打掉她的孩子。
才這樣想著,就聽到朝朝說道,“這兩個人太卑鄙了,他們根本就不是男人,有本事,他們自己去反抗家人,去面對那些眼光啊,一點擔當都沒有。”
朝朝的心里不舒服極了,“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她氣哼哼的,抬起頭看向爸爸,“所以,我們幫梁石瑩是對的,是不是?”
賀南洲遲疑了片刻,點點頭,幫梁石瑩確實是對的,就是不知道,她領不領情了。
大啟的部分人沉默,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他,他們也沒有很卑鄙……
倒是有一部分女子,神色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同妻?
有些以前忽略掉的細節,這一刻好像變得清晰了起來。
所以夫君不愿意碰自己,偶爾還會露出嫌惡的表情來。
所以夫君對其他女子從來沒有好臉色,不是因為他對婚姻忠誠,是因為他不喜歡女子?
所以夫君只想著趕緊生個孩子,從此以后就再也不踏入房門一步。
所以,夫君對其他男子熱情似火,不是他性格豪爽不拘小節,是因為他在發自內心的歡喜?
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有些女子想明白了,毅然決然的收集證據準備離婚。
現在的大啟已經不一樣了,女子就算和離,娘家就算不認同不收容,也不會無家可歸。
她們可以憑借著自己的雙手找到活計,上回天幕里呈現出了紡織技術,這些她們都可以做。
朝朝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天幕下的大啟又有了小范圍的動蕩。
知道梁石瑩的遭遇,小姑娘心里就悶悶的。
現在她也有點搞不清楚,昨天那個不識好人心恩將仇報還想訛詐他們的梁石瑩,到底算不算好人了。
賀南洲知道她迷茫,沒再和她講大道理,只是帶著小姑娘出去散散心。
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賀南洲再次收到了調查結果。
與此同時,留律師打電話給他,說是梁石瑩想見他。
賀南洲有些意外,又覺得不意外。
“讓她上來吧。”
梁石瑩被帶上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縮著的。
尤其是進入套房,看到賀南洲坐在茶室里時,更是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這酒店套房里居然還有專門的茶室?這位賀先生出來旅游還住這么好的酒店,果然是個有錢人。
同前一日的囂張跋扈不同,這會兒的梁石瑩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連笑容都帶著討好。
“賀,賀先生。”
賀南洲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給朝朝拿了一瓶牛奶,卻仿佛沒看到梁石瑩似的。
現場尷尬了幾秒,最后還是梁石瑩沒忍住,硬著頭皮說道,“那個,賀先生,我為我昨天的行為道歉,我當時就是,就是鬼迷心竅了,不是故意要訛你的。你看,要不讓律師把訴訟給撤了吧,行不行?”
賀南洲抬眸看她一眼,留律師的行動能力很強,劉高馳夫妻兩個說他傷人,律師就要帶兩人去醫院驗傷,傷當然是沒有的,頂多劃破點皮,貼點創口貼。
但夫妻兩個訛詐三萬塊,那可是實實在在的,警察都能作證。
所以留律師直接將兩人給告了,梁石瑩還好,沒有上班,接觸的周圍鄰居早就對她充滿了嫌惡,她已經沒什么名聲了。
可劉高馳不一樣,這人在家里打老婆,在公司里卻是道貌岸然的人物,偽裝的很好,甚至還走悲情愛妻人設。
留律師直接就要將訴狀告知他公司,劉高馳就坐不住了。
他本來就是個欺善怕惡的人,遇到賀南洲這樣的,他根本不敢硬碰硬。但又拉不下面子,只能讓梁石瑩過來道歉。
想著畢竟是女人,哭一哭賣賣慘,他總不好太過計較了。
因此梁石瑩說了沒兩句就直接跪下了,眼淚嘩啦啦的流,一個勁的道歉訴苦。
朝朝嚇了一跳,扭頭看爸爸,見賀南洲沒動靜,她便也冷靜下來。一邊悄悄的打量她,一邊喝牛奶。
梁石瑩唱了半天獨角戲,見茶室里的兩人不為所動,有那么一瞬間的尷尬,話就說不下去了。
等到她安靜下來,賀南洲終于說話,“所以,我們昨天救你,你心里是感激我們的?”
“當……”梁石瑩下意識的就點頭。
賀南洲卻打斷她,“我要聽實話。”
梁石瑩一愣,她忍不住抬起頭,結果一抬眸,就對上了朝朝天真純凈的眼神。
她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面對這樣的眼神,敷衍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
她大概明白了為什么賀南洲會問這樣的話了,大概是不想女兒心里難受吧,畢竟做了好事,卻被恩將仇報,可能會在小姑娘的心里留下不好的陰影。
當年她懷著孩子的時候,曾經也幻想過以后孩子出生了,她會如何教育她。
至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遭遇自己小時候的那些苦難。
然而,她的孩子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這次,梁石瑩微微遲疑了片刻后,點頭了,“對,我是真的感激,當時我痛的差點喘不上氣,你們攔住了他,那一刻我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賀南洲稍稍滿意,“既然如此,那我給你看樣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