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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景宣帝下一句就問,“出海的船只造的怎么樣了?”
于康升恍然,是了是了,這土豆也是海外引進的,確實也跟他有關。
“陛下。”于康升忙正色道,“旨意傳到福建后,船王世家霍家知道打造海船是為了尋回高產糧食,為此他們已經將嫡系子弟全部召回,并號召福建一帶的造船能工巧匠,全力打造船只。只是為了確保海船的安全性和實用性,霍家不敢大意,因而還需要些時間。”
大啟從高祖皇帝開始,就開始實行海禁。
因此目前建造的船只,只適用于江河,這樣的船不管是性能還是吃水深度,都遠遠比不上海船的。
想要出海,必然要重新再造。
而且所造的船不是一艘,若是加上坐船,糧船,馬船,戰船等等,最少最少也要十幾艘。
要是規模再大點,幾十艘上百艘都是正常的。
當然,以景宣帝目前的急切程度,上百艘估計不可能。
可為了將糧食安全帶回來,也不可能讓幾艘船出發的。
福建霍家本就是造船起家,前朝時已然成為船王之家,所造的船只聞名全國。
本朝海禁后,霍家只能造普通的船只,不過他們的手藝是一直傳承下來并沒有丟失的,尤其是嫡系,據說一直都還在研究海船的建造。
所以將專業的事情交給他們,自然速度效率都會更快更好。
景宣帝卻還是覺得很慢,他擰著眉有些煩躁。造船出海只是第一步,后面還要尋找土豆紅薯帶回來,再在上林苑試種,等收獲后才能普及下去。
一套流程下來,幾年都有可能。好在天幕已經將紅薯具體所在的國家指了出來,他們可以直奔目的地,還說了紅薯耐旱,他們也能節省時間。
還是很煩躁。
都怪那些一直阻止他開海禁的大臣,這些頑固不化的狗東西,就會拿著祖宗家法說事。其實就是為了一己之私,誰不知道這些人暗地里早就派人出海偷偷賺錢去了,生怕開海禁會動了他們的利益,所以死命的阻止。
要是他們沒攔著,說不定早幾年他們就已經發現了紅薯土豆玉米等高產糧食帶回來,現在已經全大啟百姓都能吃上了。
景宣帝真是越想越氣,不行,他早晚要找個借口將他們給辦了。
景宣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慢慢的平復下自己的情緒,走到龍椅上重新坐下,突然說道,“對了,沈尚書。”
戶部尚書沈寬怔了怔,臉上的表情同方才的于康升一模一樣。
他不明白皇帝叫自己做什么,難不成讓他加大投錢的力度,讓霍家加快速度造船?
不行,萬萬不行啊,陛下,國庫要空的呀。
他剛要喊,卻聽到景宣帝說道,“之前天幕提到水泥,于愛卿也說了能盡快造出來。想來國庫依靠這部分的收入,應該很快就會有一筆進賬吧。”
沈寬點了點頭,“應該是?”陛下提起這個做什么?
“是這樣的,母后看了天幕后,想要辦女子學院。到時候還是以朝朝的名義,辦個朝陽女子學院,前期修建學院的錢,就從這里出吧。”
沈寬對此,“……”他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對于一切想要從他口袋里摳錢的項目,他都想拒絕。
可他反應快,陛下方才說的是朝陽女子學院?嗯,那這是增長能量值的事情,且水泥是因為天幕額外創收,用在這上面也算是合情合理。
于是他琢磨了一下,就打算應下了。
誰知他還沒開口,隊伍里就有個大臣飛快的走了出來,跪地大聲喊道,“陛下不可啊,辦女子學院實在太過荒唐。太后娘娘想要做善事臣等能理解,可讓女子入學讀書,豈不是牝雞司晨。女子應以貞靜柔順為本,讀書會擾亂心性,讓她們生出野心來的。”
“是啊陛下,太后娘娘如何能支持這樣的事情,難道還想讓女子讀書后參加科舉考試?那朝堂不是亂了套嗎?陛下正直鼎盛,萬萬不可啊。”
景宣帝就這樣看著他們,表情冷淡。
朝堂中還有不少大臣卻是一頭霧水,不是在說土豆玉米造船出海嗎?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說起什么女子學院來,陛下的想法這么跳脫的嗎?
還是太傅眼尖,看到出頭的兩位官員,暗暗的搖了搖頭。
果然,等他們說完,景宣帝便冷哼了一聲,“朕只說女子學院而已,什么時候說了科舉考試?太后憐憫這世上生存艱難的姑娘,才會想要開辦女子學院讓她們讀書識字學點技術,將來可以多點選擇,日子過得好一點。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話里話外是想說太后專權有野心,想要行呂武之事?”
方才說話的兩位官員臉色大變,趕緊跪下來請罪,“臣等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們自己見識狹隘,還以小人之心揣度太后的好意,想要挑撥朕和太后的母子關系,簡直可惡。”景宣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扶手,“來人,將他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官降二等調用。”
那兩位官員聞言臉色瞬間慘白,“陛下,陛下臣冤枉,臣絕對沒有……”
景宣帝根本不理會他們,讓人將他們給拖下去了。
啊,發落了兩個,真爽。
朝中大臣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說話,也就太傅于康升這樣的老油條看出點名堂來。
陛下在說到出海之事時突然發落了兩個,還是當初堅決反對開海的官員,絕對是秋后算賬。
景宣帝抬眸問道,“開辦女子學院,眾卿可還有意見?”
誰敢有??
沒人敢出聲反對,甚至還要贊揚太后心系天下。
景宣帝滿意了,這才重新看向天幕。
簡云桑已經牽著朝朝的手往門口走去了,蘇芳蓉在前面帶路,她們要去祠堂前面的空地,看看這會兒那些打算直播的人有沒有在。
然而剛走出去沒多遠,賀南洲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看到來電顯示,表情有一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