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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紋懷孕,已經快四個月了。
她不像尋常孕婦那般:這個月份,已經在慢慢變豐腴了。
而是很瘦,黑眼圈,臉色蠟黃。
雖然她每天都盡力把頭發梳整齊,也打扮得精致。還會調些粉蓋在眼周圍……
但整個人精神和體力,都跟不上她的心氣兒。
徐老太太和徐夫人很擔心,時不常的就讓大夫來看。
而大夫卻總皺著眉頭,“三太太這胎,本就不大穩當。再加上母體憂思郁結,寢食難安。再這樣下去可真不成……她得吃、得睡、得心情好。”
徐夫人找墨紋談了兩次,墨紋的態度都特別好,但話里話外的,都說自己是在害喜,并沒有任何的情緒問題。
回回都是這樣說,徐夫人心里也有些納悶,以前感覺她特別明事理,一點就透。
現在,怎么這么糾結?
但知道了兒子的行徑后,對墨紋更多了些憐惜和耐心。也不說重話,只適當勸慰,細心照顧。
這幾天,墨紋心緒不安。趁著陽光好,在園子里走了走,到了老太太屋里。
徐老太太看她來了,連忙讓丫頭準備溫水,點心。
徐可的事,只有兩位徐大人和徐夫人知道,沒告訴老太太。
但老太太問徐可怎么總不在家時,聽兒子提了一句,說徐可被齊王派出去做事了。
這會跟墨紋聊天時,便說了起來。
公事方面,墨紋是不明白的。若是徐可跟別人做事去了,她也不會在意。
可一提齊王,就凝了神。
“夫君……以前做的事,跟齊王沒關系吧?”她套著老太太的話。
“以前是沒關系。這回……估計是要緊的事,不然連封信都沒回來……這孩子也真是,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墨紋垂著眼睛回憶,徐可走之前,去了墨家……
默默算著,好像回來,隔了一天就走了。而且走得很突然,備的行李都沒拿,以為兩天就回來呢。
結果竟然去了這么久,還一點消息都沒。
怎么想也想不通,從老太太屋里出來,就又去找婆母。
徐夫人和大兒媳婦剛安排完家事,“紋紋?你怎么來了?有事讓人來說一聲就行嘛。”
“媳婦總躺著也難受,趁著陽光好,出來逛逛。”
徐大奶奶站起來:“感覺著好,就出來走走。想吃什么跟我說!”
“哎!謝謝大嫂了。”
徐大奶奶出去了。
“母親,夫君是去了哪里?”墨紋心里起急,直接問。
兒子的事,不知道墨紋知道多少?
但她不提,徐夫人也不會主動提,“這件事,母親知道的也不多。應該是王爺派了件要緊的事……”
“可是母親,夫君不是跟著王爺做事的。”
看得出來她著急,但徐夫人并沒多想,王爺是墨紋的親妹夫!關系是很近的。
“王爺手頭有件要事,交給了徐可,定得比較急。這個臭小子,走之前,也沒同家里說。你祖父他們也不知道。不過,他在做事方面,一直是有自己的主意的。之前也如此,連個商量都沒有。說起來……他做事倒也不差。”
徐夫人感慨,這人真是……有強有弱。他啊,就是太有主意了!不管哪方面……原本家里還挺欣慰。
結果,就給了個重擊。
搖搖頭:“這方面,他有譜的。去的地方可能不方便寫信。不過……你放心吧。”徐夫人知道讓徐可做這事的意義,如果不這樣,怕是人要廢了。
但她并不想多說。
墨紋的心,就跟燒得冒煙的油里加了一碗水,迸濺的亂七八糟。
丈夫為齊王干活,比他跟公主鬼混,給墨紋的感覺好點有限。
心目中完美的夫君,卻四處給她泄勁兒……
徐夫人哪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他之所以這么做,想必有自己的道理。你就別管這些了,好好養著,等過些日子安穩了。可以請王妃來,或者你也去齊王府串個門。到時再具體問問……也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就回來了……”
“是,母親。那媳婦兒回去了!”
“回去吧,一切都小心著些。”
“是。”
墨紋回了房,讓丫頭都出去,一個人坐在那兒哭。
可真不給我爭氣啊!
那些往事又紛紛的出現在眼前。
她無奈苦笑,還是有了這么一天:她的丈夫,低頭向墨伊和她丈夫要飯吃了……
這可真是……她胸膛起伏,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墨伊!她恨恨的叫,我過得好壞,用你來管?
“杜鵑!”她把杜鵑叫進來,“你悄悄的去跟大奶奶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杜鵑有些擔心,“可是奶奶,您現在……”
“怎么?我支使不動你了?”墨紋眼睛一立。
杜鵑看她又發脾氣,也真怕了,連忙出去了。
讓另兩個丫頭進來,給她重新收拾了頭發,戴上首飾,換了身出門的衣裳。
看著氣色還是不好,就又把粉打厚了些。
那兩丫頭看著,也有些無奈:人家有孕的,都不怎么涂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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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杜鵑來說,“大奶奶說,車在門口備著了。讓您小心些,早點回來。”
墨紋暗自冷哼了一下,假惺惺!
拿了件披風,都沒披上,直接出了門。
這個時候,她竟然沒那么不舒服了,腳步還挺大。
杜鵑嚇得臉都白了,一路小跑的跟著。
到了齊王府,二門認得:這是王妃的親姐姐!
有人趕緊跑進去通報,有人笑著迎她慢慢往里走。
家里的事都理順了,墨伊好長時間沒做手工了,就又找出點東西,干著活。
聽門上說墨紋來了……
她把筆放下:怕是知道了徐可的事,惱了吧?
也沒去接她,收拾了下桌子,在客廳里坐著等。
果然,墨紋氣勢洶洶的進來,瞪著她不說話。
墨伊一看她,心倒一軟:她怎么這幅模樣了?一臉憔悴,蓋著厚粉。挺漂亮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曠蕩……
“去看看廚上煮了什么湯水,端一些來,你們都下去吧。”
把丫頭都支出去,墨伊冷靜而好脾氣的說:“姐姐先坐下……別這么激動!”
她這樣,墨紋更氣了:“墨伊,徐可的事,是你的主意吧?”
“不是。”墨伊回。
“不是?笑話,你不說,王爺怎么會想到這個?”
“你這話說得奇怪,就不能是徐可求到王爺頭上的?”墨伊問。
“這不可能!”肯定是你!你跟王爺胡說什么了?”
墨伊是真不想她這么激動,不說話了。
屋里也沒人,過去倒了杯開水,放在墨紋的面前。
細聲細氣的說:“以前覺得姐姐雖然最好面子,但也挺聰明。總能為自己謀劃得好。可現在怎么糊涂了?你現在最關鍵的是什么?母親那里急得都不行了,你卻還這么氣性大!”
“你少來跟我來這套!”墨紋眼睛锃亮,“就跟你多關心我似的。還當我不知道呢……你就是看我笑話!”
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她太苦了啊,精挑細選的找錯了人,走錯了路,過這水深火熱的日子……
而墨伊,自己瞧不起她,屢次針對她,還想害她嫁不進王府。
可人家,卻扶搖直上了。
為什么會是這樣?“嘔……”她又吐。可她半天都沒吃喝什么了,所以只是干嘔,臉紅脖子粗的……
墨伊搖搖頭,輕拍她后背。
墨紋惱羞成怒,一推她,“我不用你虛情假意!也不要你多管閑事!我該是什么日子,便是什么。都不用你管!”
“墨紋,你是這么想的,可你有問過徐可嗎?有問過你兩重公婆嗎?他們愿意嗎?”
這話,把墨紋問得沒話說,“可若不是你……”
“我墨伊沖天發誓,這件事與我無關。上回,我就提醒過你,你想當沒這回事,也得看別人同不同意!”
“你胡說……你胡說……”
“你可以回家問問母親,那天,是不是徐可主動找王爺要求單獨談的?墨紋,玉安公主和離了!她現在什么打算?是與徐可分道揚鑣了,還是別的什么?”
墨紋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