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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燒了香,捐了香火。
卻沒能消除心里的煩悶,他心事重重的出了寺院。
過山門轉彎,往自己存馬的地方去。
突然,他身后跟著的小廝“嗯”了一聲。
他一回頭,就只見兩個人,把他的小廝,用布蒙了頭,直接拖到了遠處。
“你們干什么?”徐可心里一緊,喊叫出聲,作勢要追。
身后一陣輕笑,他再一回身……
卻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東方得香。
小時候的東方,長得好,還喜歡穿好的。就沒他不敢上身的色兒。不僅如此,還得搭配各種佩飾。
就是一個小號的花花公子。
而明安公主,卻只在重要的場合才會打扮得隆重些。平日里,就愛穿簡單舒適的。
他為了和公主相配,勉為其難的穿得樸素了些。
明安公主去后,他幾乎只穿白。
白袍一做就十幾二十套,一樣的。
白衣白馬,成了他的標致。
現在,他就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徐可。那匹緞子一樣毛發的白馬,站在他身后。
同它主人一樣,眼神帶著淡淡的輕蔑。
“你想干什么?”徐可無力的問。
其實,他心里跟明鏡似的,自己與玉安公主的事,到底是被人知道了。
東方就知道了。
“徐可,把我和玉安拴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感覺最惡心的事。你與她相好,我絲毫不嫉妒。只是,徐可啊……不管如何,她掛著那個名……你這么做,是在羞辱我啊。”他十分耐心的講著道理。
徐可沉默。
“呵呵……”東方苦笑,“我會因著玉安而被人羞辱……這簡直就是:雙重的羞辱。現在,我解脫了,心里非常高興。原本,是想殺了你的。但現在……算了,我就打你一頓吧。”
徐可呆呆的看著他,還是不說話。
“只此一次,打得也不會太重。你如果認了,那此事就算揭過去了……如果你不服,可以還手。而且,歡迎你隨時來復仇。你有什么說的嗎?”
徐可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今天,東方的馬尾扎的有點松,所以,有幾絲黑發飄在耳畔……白衣在風中微擺。
絕美的人,看似老朋友似的聊天,卻在說這樣的內容……
心里長嘆一聲,徐可搖搖頭:“當年,我年少輕狂,做事欠思量。但即是做了,我就當得。東方公子,您的身手應該不錯,您殺了我,也是可以的。”
想到暴露后,即將要面對的一切,死,其實也是一種解脫。
東方卻風清月朗般的一笑,“雖然走錯了路,骨氣倒還是幾分的!”
說完,他就動了手……
別看東方長得妖孽,但身手還真是不錯,下手也不軟。
一拳揮來,徐可臉上就挨了一下。緊接著,便連踢帶打的。
徐可努力保持著站姿,最后還是被打倒了。沒還手,只在疼得受不了時,吭了兩聲。
沒多一會兒,東方就收了手,低頭看著他:“兩位徐大人,盛名在外。兩位徐夫人,也是名門淑女。你的妻子,還是明安弟妹的親姐姐……你真不該走這一步的。只是,你不是我,咱們所思所想不同。我也沒權利教導你,徐可……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白衣的東方上了他的白馬,飛奔而去。
遠處兩人,也松開了徐可的小廝,上馬跟去……
小廝屁滾尿流的跑過來,“三爺!三爺,您怎么樣?”
徐可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身上疼,但更多的是害怕。東方知道了……意謂著別人也知道了。
想到人們在說這件事時,嘴里的嘲諷和眼里的興奮。
如果只是自作自受,倒也罷了。可拖累祖、父,兄長,讓他情何以堪?
小廝看他的樣子,也不敢亂動,跑去寺里找大夫。
來的,還是上回給墨伊看病的白胡子老和尚,他仔細瞧了瞧,“瞧著,倒都是些外傷,只是肋骨這里,不知道是折了還是挫傷了……但不管是什么,也沒太好的法子,回去好好養著便是。”
他這樣,也沒辦法再騎馬了。
小廝讓寺里出了輛車,把徐可拉回了家。
看到徐家大門時,徐可眼眶都濕了,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
進門往里抬,家里才知道他受了傷。
剛進自己的院子,祖父和祖母都跑來了,“出了什么事?這是……跟人打架了?”
徐老大人都納悶,“他會跟人打架?”
徐可閉著眼不說話,但耳朵卻仔細的聽著周圍的聲音。
徐家人很鎮定,沒人大驚小怪,也沒聽到那個可怕的問詢。
大夫來得很快,仔細看完,跟那僧人說得差不多。留了些藥,就走了。
沒大事啊,可他怎么不睜眼、不說話呢?
幾個大人面面相覷,叫小廝叫到一邊問。
但小廝說自己被人蒙著頭拖一邊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看他的樣子,估計是被人打了,心里害羞。
大家便囑咐墨紋照顧,有什么事趕緊去通知他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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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紋溫柔而安靜,讓丫頭倒水,幫他把衣裳脫了,傷口細細擦干凈,然后上了藥。
也不問他發生了什么事,被誰打成這樣,又為什么……
徐可松了口氣,但也又有些百爪撓心,難道家里還不知道?
都收拾完了,墨紋才說:“大夫說您只是皮外傷,肋骨這里,養兩天再看。讓您平躺著好好休息。但怎么也得躺幾天,那明天,您的公事怎么安排?剛上任,可別安排不好,到時上峰責怪您輕狂。”
徐可終于說了話,“讓人去請一天假吧,就說我摔了一下。手頭的事還算好,沒有太急的……”
“是。”墨紋答應了,出去安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來,手里托盤里,是碗餛飩。
她淡淡的笑著說:“我家妹妹做的餛飩,我爹說天下最美味。看她做過兩回,學著做了一碗,嘗了一下,還成。您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先把餛飩放在旁邊桌上,和丫頭扶起他,后背墊上被子,讓他靠著。
面前放了個小炕桌,餛飩端上來。
徐可看著……個頭不大,包得也算不得很漂亮。
雞湯里點綴了些小香蔥和海米,看著挺鮮。
“墨紋……”
“夫君?”
“辛苦了你了。”徐可低聲說。
“不辛苦。”
徐可沒看墨紋,但在心里想,如果此次我能闖過去,就同她,好好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