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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伊回府,想到今天在宮里的遭遇……
再想到墨媛所說的……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
但想必也不是好事!
感覺自己被張網纏住了,解脫不得。
“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呢……墨媛真是害人害己!”
可這能怎么辦呢,感覺心頭壓抑。
突然二門上來人送信,接過一看,父親來的……
“宋家有回來了?”她驚奇的叫了一聲,眨巴著眼睛看,但信上并未多說。
“紅顏!”
“娘娘有何吩咐?”紅顏問。
“去看看王爺在嗎?”
“回娘娘,王爺在呢!”
“哦,那我去前頭一趟。”墨伊匆匆的去了前書房。
門口守著的人連忙進去通報,又過了一會兒,才放墨伊進去。
李倞坐在寬大的書桌后面看著手里的東西,桌上亂糟糟的,他抬頭問:“有事?”
“王爺,有件事想跟您說。”
“坐。”
墨伊聽話坐下,“事情是這樣的:墨家在老家,有一些祖田。雖然算不得太多,但地勢和土壤都還不錯。離著縣城也近。祖父和大伯,官職都算不得高。墨家一大家子能在京城過活,土地的出產,算是基本的保證。前幾年……”
墨伊把她聽說的一些消息,告訴了李倞。
只是,她對土地這些東西,了解的并不多。只說了自家的困境……
李倞一聽就皺起了眉毛,土地兼并?他以前,還真留意到到這塊!
“你是說你家地頭上的人回來了?”
“是。父親來信說回來了。但什么情況,還不清楚。”
“你讓那個人來一趟吧。”
“是。”墨伊也不啰嗦,轉身離去。
到了傍晚,墨如海親自帶著宋家有來了。
“王妃,王爺前頭有請!”
她進門一看,屋里好幾個人。
看來,不僅王爺要見,幕僚們也在……
墨如海一看女兒,就高興的笑,“王妃,還記得宋家有嗎?”
再一打量,這就是宋家有啊……中年漢子。又黑又瘦,眼角帶著皺紋,站得倒是筆直。
當年應該見過,可那時,自己還是個小姑娘呢。
他穿一身藏藍色圓領絲袍,衣裳挺講究,也算合身……但墨伊感覺:這衣裳像是父親的。
宋家有當即給墨伊下跪行禮:“宋家有見過王妃娘娘。”
“無需多禮,快起來吧!”墨伊笑著說。
墨如海趕緊拉起他。
李倞吩咐,“都坐下吧。”
宋家有卻很激動,“娘娘,家里的變化太大了。您還了我們一家的身契。家興和家福,也都出息了。兒子上了學,女兒跟在大少爺身邊吃穿很好。媳婦……都挺能干的了!今天的日子,都是娘娘的恩賜。”他不停的作揖。
“這些,都是家興和家福,忠心、踏實,肯學又肯干。你媳婦做活干凈利索。都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你一個人在地頭上,想必更加勞累和操心。咱們呀,就都別客氣了。我把家里的事跟王爺提了,王爺想知道原委,你快坐下,把知道的跟王爺說吧。”
“是……”宋家興坐下,聲調緩慢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之前一部分,墨如海跟墨伊提過的。
“王妃與王爺定親后,小人便將這個消息,四處宣揚。果然,有一定效果。不僅墨家的地,就連緊挨著的人家,被騷擾的也少了很多。
但小人心中的疑惑始終不減,便利用外出辦事之便,探查一二。由于這些年,小人一直是這樣做事的,倒也沒人理睬。
然后就發現,周邊的變化太大了。有個小鎮,小人也就一年多沒去。再一去,竟然直接變成大鎮子了。什么都有!銀樓,餐館,各種鋪子,還有大客棧,連妓院都火紅得不得了。而鎮上的人,各方的口音都有。但基本上都是陌生面孔。
小人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場大雨。在一個大茶樓里躲雨。就發現……”他咽了口吐沫,“在茶樓躲雨的,都是青壯年……”
李倞瞇起了眼睛,與幾個幕僚對視,大家神情都有些緊張。
墨伊懵懂的看著大家,墨如海啥也聽不出來……
“小人突然心里有些害怕。回去后,還發現,周圍人家的長工總有出事的,地主沒法子,就雇了外來人。小人越想越不對勁兒……
確實是沒辦法了,就散出消息,說家主在京城升官,有別的事讓小人回去做。家里的地,想先租出去。將來是否賣掉,回京再商量。沒兩天,就有陌生人上門,以很高的價格租了去。
小人可以說是……逃回來了。”
李倞聽了,半晌才點點頭:“你說你走了很多地方,各種變化,包括所謂的糧庫位置,圖能畫出來嗎?”
“大半能畫出來。”
“識字?”
“識得一些的。”
李倞點點頭,贊許道:“倒是個機靈能干的。你回來先別歇著,把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寫下來。或者,你還有沒想起來的事呢……也不用措詞,想到什么就一條條的寫。圖也不管正確與否,想到哪兒,就畫下來。如果感覺自己表達不出來,本王派人跟著輔助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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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有連忙說:“王爺,小人還是回去想想。先列個單子。您現在讓人跟著,小人有些緊張。”
李倞一笑:“好。岳父既然來了,就留下吃個飯吧?”
墨如海連忙推辭,“他剛回來,事情還不少。我們就先回了,回頭他把東西準備好了,我們再來!”
“也好。王妃,送下岳父吧!”
墨伊送父親和家有出來,“爹,家有回來了,就在小院附近給他們兩口子單獨租個地方吧。別擠在一處了。”
“爹想著……”墨如海拉著墨伊,低聲說:“給家有買個小院兒。你看他,比爹都顯老了……這些年,太辛苦他了。咱們日子這么好,也讓他們好過些。”
“爹爹是個心善的大財主!”墨伊直夸,墨如海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馮側妃正在暗中觀察,這是在干嘛呢?一趟趟的?
然后,她就發現王爺把田側妃也叫了去……
秋月從外頭回來,低聲對墨媛說:“夫人,二爺傳來了口信……”
里外的送信,都得小心,不能人發現真實內容。
所以,張得寶的信,是寄到外頭。
然后,秋月去拿。看完了,直接燒毀,再口信往里通報。
“二爺說,那位的弟弟,在準備買一種無色無味,能讓人流產的藥……”秋月把張得寶打聽著的消息,跟墨媛復述一遍。
“啊?!”墨媛瞪大了眼睛,里面滿是興奮之色。
她真敢?!
“二爺還說,這個,他不好再細打聽,怕人家知道。所以,具體是什么藥,什么時候送進來,如何下,他并不知道。
二爺的意思是:您想法子提醒一下太子妃,具體怎么防范,讓她自己來。您剛進府,可做不了這個。這可是惹禍上身的大事!”
墨媛聽完,未置可否,而是在心里盤算著。
我該怎么處理呢?
是讓張賤人得手后,再抓她。還是……在她下手時抓?
眼珠子亂轉著想法子。
按說,得手后再爆出來,罪名坐得實!
但張得寶說的也沒錯,自己剛進府,不好操作。
一個不好,露了餡,要讓人知道:明明之前得了信,卻不肯提醒……
那罪過可就大了!
而且……太子妃,到底是護過自己,并救了自己一命的。
她對自己的善意,就回報一次吧。
但要怎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