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個灰袍老者身上，并感受到任何虛空法則的氣息。
而只有異常濃烈的星辰法則之力！
這說明，對方并未掌控虛空法則，只有星辰法則。
更重要的是，對方對星辰法則的理解和掌控，明顯在他之上！
“你是何人，從何時何地盯上我的？”
姜天沉聲質問。
從對方的言語不難看出，這灰袍老者對他尾隨和關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而他，甚至不知這種窺探，源起于何時何地。
想想真讓人毛骨悚然！
被一個擁有星辰法則，且理解和掌控更深的人惦記，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更何況，這老者已經對他展現出毫不掩飾的覬覦之心，以及殺意！
“有幾天了，在你催動星辰法則在星辰間跳躍的時候。”灰袍老者笑道。
姜天心頭一震。
星辰法則，他才獲得沒多久。
而第一次借助這種法則，在星辰間跳躍，就在不久之前。
那是他第一次嘗試，或許是過于興奮，而忽略了某些細節。
對方應該就是從那時起，就盯上了他。
而此后他又跟隨扶搖女帝在星空中進行跨越，往來輾轉于大位面的邊緣，見證星辰風暴的宏偉景象。
到頭來，卻還是被對方追上，可見對方在追蹤方面也是有一套過人的本事。
“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擁有如此強大的星辰法則卻不知善用，實在是巨大的浪費，索性便把它給了老夫，由老夫盡情發揮它的長處。”
“我承認，我對星辰法則的理解和掌控不及你，但想要奪取它，你當有被我反殺的覺悟。”
姜天目光冰冷，殺機頓顯。
星辰法則如何剝離？
他不清楚，亦不知道灰袍老者是否掌握了那等奇異的本領。
但毫無疑問，對方尾隨他絕不只是奪取星辰法則那么簡單。
他的機緣和造化，乃至他的肉身血脈，甚至性命，都將被老者視為獵物。
話已至此，還有什么好說的？
“星殺，起！”
熾白星芒驟然爆發，“星殺”瞬間展開，將老者籠罩在內。
或者說，老者并未打算避開，從而置身于星殺殺域之中。
“不錯，這種手段，很有想法。”
灰袍老者點了點頭，有些贊嘆。
“但終究，還是嫩了些。”
星殺發起狂攻，老者卻無視這強大的殺機，瞬間出現在姜天面前。
如同星光凝聚的手掌，直插姜天胸口！
“星殺對他不管用？”
姜天駭然一驚。
在老者手掌插進胸口的瞬間，消失在原處。
下一刻，他來到星殺對面的虛空中，尚未站定，老者亦同時出現。
那只如同星光凝聚的手掌，依舊保持著前插的姿態，仿佛執意要洞穿他的胸膛。
星殺對這人無用，姜天果斷放棄。
催動星辰法則借助下方的界面跳躍。
星光一閃，整個界面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頸，出現了瞬間窒息般的反應。
光芒瞬間黯淡下去，星辰之力被鎮壓！
姜天消失了一瞬的身影再次浮現在界面上空。
老者卻一步踏出，前插的手掌再次出現在姜天胸口，卻比剛才更近了一分。
姜天心頭劇震，臉色難看至極。
星辰法則受到壓制，想要以這種方式遁走顯然已不可能。
而虛空法則用來遠遁，遠不如星辰法則更為好用。
他還有什么辦法，來阻擊對方？
想這些都太遠了。
當務之急不是如何逃離和甩開對方，而是如何避開這執著的一掌！
但他終究還是沒避開這一掌，就在他起心動念的瞬間，如同星光凝聚的手掌，便已經插進了他的胸膛。
姜天身軀一震，那只手掌已經從他的背后穿出。
“咦？”
灰袍老者一愣，仿佛有些詫異。
這一掌，并未如他所想，將對手重創。
反而像是插在了虛無之處。
“虛空法則？哼！”
老者瞬間明白過來，旋即冷笑著將手掌上切。
欲要把姜天一劈兩段！
然而他的出手再次落空。
姜天已經消失在原處。
視線之中，已然無從找尋。
星辰法則受到壓制，他便用虛空法則借機遠遁。
“你逃不掉的！”
灰袍老者冷笑著收回右掌。
這一擊雖然沒有把姜天重創，卻也讓他準確捕捉到了對方的氣息。
將這縷氣息牢牢抓在手掌之中，雙目閉合開始搜尋。
嗡嗡嗡！
剎那之間，這片星域中的星辰以恐怖的速度迭次閃亮。
姜天若在任何一顆星辰中落腳，都逃不過他的追蹤。
讓他感嘆的是，姜天果然如他所料般沒有再動用星辰法則。
其所用的，必定是虛空法則！
星辰法則再強，也無法直接壓制虛空法則。
但他剛才這一掌，便料敵機先，算在了姜天的前頭。
手掌中抓著的，便是姜天釋放出的虛空法則。
老者施展秘術，再次進行感應。
這片星域中的星辰，再次以恐怖的速度迭次亮起。
星辰法則的追蹤之術，在迭次閃亮的星辰勾連而成的大尺度星空范圍內展開。
虛空法則的速度，大大低于星辰法則。
姜天以那種手段逃遁，必定無法逃出太遠。
只要還在這一帶，他便能有所感應。
但讓他意外的是，姜天似乎真的消失了！
“這么快？”灰袍老者眉頭微皺。
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
再次催動星辰法則感應。
下一刻瞬移而出，來到十幾個界面之外的某片星域中。
這里界面較為密集，可以當成某種天然的屏障。
姜天想來，便是借著這種屏障，施展了虛空法則和星辰法則結合的遁術。
“你果然不傻。”灰袍老者冷笑。
姜天先是以虛空法則避開他的追蹤，然后又借星辰的遮掩，開啟星辰法則全力遁走。
如此手段也算巧妙，但只要動用過星辰法則，便難逃他的追索。
“追！”
灰袍老者開啟星辰法則，循著姜天消失的方向遁去。
而在剛才老者行經的某個界面中，一顆紫色圓珠正在某片原始山林的巨樹間墜落。
這里大雨傾盆，這顆紫色圓珠，與碩大的雨滴混雜在一起，擊打在巨樹的樹樹上。
然后又順勢向下掉落，最終落入地面積聚的雨水中，被水被裹挾著向前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