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印忽然變得癲狂起來!
這個對手在說什么?
本源境……不錯?!
這是在嘲諷他太初印有名無實不堪一擊,還是在炫耀自己的超強戰力?
無論是哪一種,對他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
試想,背靠太初仙宮,擁有近乎無窮無盡的木系至尊法則可用。
在如此占優的主場下,還被一個太初境初期“小輩”瞬間重傷,甚至即將瞬殺。
換做是誰,也無法接受!
“死!給我死!”
傷重至此,太初印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
隨著他的戰力急劇下滑,生機急劇流失,他再也不可能有機會壓制對手。
除非……太初印的眼神瞬間猙獰起來!
他的隕落幾乎已經無法避免,而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對手輕易斬殺,而留下永遠沒機會彌補的遺憾。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死!”
太初印狂吼一聲,爆發出全身的血脈之力。
“太初印堂兄!”
“不要啊!”
兩位同伴還沒來得及出手,便看到太初印的瘋狂舉動。
他們駭然驚呼,硬生生止步,不敢再前!
原因無他!
只因太初印直接點燃了血脈之焰,要拉對手同歸于盡。
而此時此刻他們若是沖上前去,也會被太初印拉到萬劫不復的境地,跟他一起陪葬。
兩人硬生生剎住腳步,嘶吼著準備見證太初印爆發出生命中全部的光芒的慘烈時刻。
但下一刻,匪夷所思的情況出現了!
“想要拉我同歸于盡?你還沒那個本事!”
“法則之軀,鎮!”
姜天狂嘯一聲,展開了法則之軀。
“狂妄至極!!就任你一個太初境初期,也妄想鎮壓擁有至尊法則的……嗯?嘶,不……不可能!”
太初印原本自信滿滿。
雖然他無法活著鎮壓對手,但拉對手一起死還是不在話下的。
若是在仙宮之外,他或許做不到。
但這是在仙宮之內,坐擁近乎無窮無盡的木系至尊法則,只要他引燃自己的血脈之焰,便能讓姜天陷入萬劫不復的絕死境地。
但現在,他徹底震驚了!
姜天開啟的法則之軀中,竟然同樣蘊含著至境法則!
“不可能,不……你怎么會有至尊法則?而且還是……不會的,不會的!”
太初印狂呼不止,聲音都已經扭曲。
他的身影也開始扭曲起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虛影將離未離,看起來仿佛幻覺。
但那并非什么幻覺,而是他的魂力在姜天法則領域的沖擊下劇烈動蕩的表現。
沒錯!
太初印引燃了血脈之焰,準備借助虛空不無處不在的木系至尊法則拉姜天同歸于盡。
但他隨即看到,這個太初境的對手,赫然展現出七種不同的法則,對他展開恐怖的壓制。
讓他無比絕望的是,對手的七種法則,竟然都有至尊法則的影子!
雖然這七種法則,似乎都未達到至尊法則的極限,距離巔峰還很遠。
但畢竟已經初具至尊之力!
倘若只是單一法則,或許仍壓制不住太初仙宮的木系至尊法則。
但現在七種法則合一,尤其是五行至尊法則的輪轉,將木系至尊法則全面壓制下去。
“不……不!”
太初印凄厲嘶吼,聲音中透出極度的絕望。
傳入兩位同伴耳中,都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無比心悸。
“怎……怎么辦?”
那兩人彼此對視,心頭大寒,已然打起了退堂鼓。
但他們隨即心神劇震!
他媽的!
這他媽的是在太初仙宮啊!
不是在外面什么地方!
這里是他們的主場,他們竟然生出了逃遁的下意識。
這里是太初仙宮,這里有著近乎無窮無盡的木系至尊法則,還有數量眾多的同族坐鎮。
他們要往哪里逃?
逃到太初仙宮之外,扔掉自己的主場優勢嗎?
“草!快鎮壓他!”
“跟他拼了!”
轟隆隆!
兩人瘋狂咆哮,此刻已經顧不得再去理會即將隕滅的太初印了。
眼前的情況無需再做觀望,太初印肯定是活不了了。
姜天死不死另說。
太初印早在點燃血脈之焰的那一刻,便已經陷入絕死境地。
哪怕姜天不死,太初印也已經無可挽回。
而現在,看樣子姜天又一次占據主動,太初印很有可能白白隕滅,而無法實現同歸于盡的悲壯目的。
所以,他們必須不顧一切出手了!
“殺了他!”
“殺!”
轟、轟!
狂暴的轟鳴響徹星空!
兩人的呼喊吸引了另外幾位同族的關注,但他們卻等不及同族到來。
雙雙出手,以自身修為引動了木系至尊法則。
伴著這恐怖的巨響,姜天和太初印糾纏的上方,出現一道碧綠色巨大旋渦!
“至尊法則,給我滅了他!”
轟隆隆!
兩人高舉雙手,四臂齊揮,全力催動法則旋渦狂罩而下。
太初印察覺到上方的異變,眼神變得猙獰而狂熱。
他早就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但唯恐自己的隕落無法拉對于同歸于盡。
但這一刻,他終于心神篤定了!
至尊法則旋渦的出現,意味著姜天在劫難逃,十死無生!
“小子,給我死吧!”
太初印咆哮一聲,用盡最后的力量,狠狠箍住姜天洞穿他胸口的右臂。
咝咝咝、轟隆!
姜天用力抽離,卻被對方的血脈之焰引動的木系至尊法則死死纏住。
嗖嗖!
碧光疾閃,一層老樹皮般的結枷瞬間覆蓋他的右臂。
緊接著,一根根堅韌細密的碧藤瘋狂纏繞,順著他的手臂將他整個人死死纏繞。
太初印整個人都貼附上來,欲要與他一起隕滅!
“至尊法旋,給我吞了他們!”
“印堂兄,永別了!”
兩位同族見機不可失,聯手催動至尊法則旋渦狂旋而下。
碧色旋渦瘋狂轉動,瞬間吞噬了姜天的太初印。
隨即發出震撼虛空的恐怖巨響!
“嗯?”
“嘶!”
“這聲音……”
太初仙宮另外幾處,藍袍老嫗、唐寒和灰袍中年同時向這邊望來,神色各異。
藍袍老嫗輕輕搖頭,嘴角掠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果然,她并未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