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非要跟我打擂臺賽,還說什么生死不論。”小綠毛一臉便秘,“我們還是學生呢,誰會跟他拼什么生死啊。可他跟聽不懂人話似的,非攔著要跟我打,還堵了我好幾次,我一時氣不過,就打了。”
“然后輸了?”
“嗯。”小綠毛點頭,卻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當初不止是我,我們這一屆所有排名靠前的學生,都被他騷擾過。當然輸了就輸了,一開始我們也沒搭理他,可他簡直是個神經病,一見到我們就冷嘲熱諷,什么垃圾、螻蟻、手下敗將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之類,張口就來。我們要是反駁,他就要跟我們打擂臺賽。”
“……”啊這,確實有病的樣子。
“我和虎子他們幾個,實在是氣不過,才想著一起去揍他一頓,讓他長點教訓,結果……”
秋辭明白了,應該就是公園的那一次。
“楚老師。”似是怕她誤會,小綠毛有些著急的解釋道,“是他一直主動挑事,我們也是氣不過才會這樣,之后我們也寫過檢討了。”
“嗯。”秋辭點頭,對小綠毛的話還是相信的,畢竟馮山鳴身上可是有個打臉系統,如果不挑事,又有什么借口打臉呢,“你確定之前沒有欺負過他,或是其它人。”
“怎么可能!”小綠毛一臉受傷的道,“我家根正苗紅,要是敢欺負同學,我老爸會打斷我的腿的,再說我叔好歹也是修管局的人,我可不敢亂來。而且那馮山鳴跟我都不是一個班的,我吃飽了撐著去別的班級欺負這么一個人。”
“明白了。”也就是說,是對方為了所謂的打臉值,才故意挑事。
“對了,楚老師,那個馮山鳴真的是元嬰期嗎?”小綠毛忍不住再次確認,他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都是同一批入校的,對方居然不聲不響的就到元嬰期了,難道是從入學開始就一直在隱藏,但是他圖什么,圖被老師罵?還是圖倒數第一光榮?
“是的,他是元嬰初期。”秋辭點頭,只是對方的修為有些虛浮,雖是元嬰但并不鞏固,這也是小綠毛憑著半調子的劍意雛形,就能逼出對方元嬰的原因。
“那之前在學校的擂臺賽,我們都打不過他也正常,這家伙真是陰險!”小綠毛不滿的嘀咕,一個元嬰期隱藏修為那么久,還多次來虐他們這群筑基期,這個馮山鳴果然有病,“遲早有一天,我也能到元嬰期!”
小綠毛只是失落了一瞬,很快調節了過來,想到了什么神色又蔫了蔫,“可惜我的泗霜劍沒了,還好我老爸說認識一位七品煉器大師,會再給我煉制一把,可惜還要排隊半年。”
“只是一把七品靈劍而已。”秋辭順口問道,“為何還要排隊?”就不能找別人嗎?
“七品已經算是高階靈劍了,雖然市場上也有賣,但是流水線生產的哪里比得上專門手工定制的。”小綠毛認真解釋道,“只是七品煉器大師只有懷城那邊才有,我老爸也是花了百萬靈幣才排上隊的呢。”
“多少?!”你說多少?
“百……百萬靈幣啊。”小綠毛嚇了一跳,不明白老師為什么突然這么激動。
秋辭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得一臉和藹。
“小綠啊!實不相瞞,我也認識一位煉器大師,你要不考慮一下?”滿階的那種哦。
這百萬靈幣,我賺定了!
秋辭原本的計劃是,繼續當小綠毛的補習老師,然后以老師的名義,跟著去全國聯賽現場,但她沒有想到,小綠毛成功加入了省隊后,也需要跟隨省隊一起集中訓練,以備戰之后的國賽。
所以……她失業了。
心里有句mmp想說。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修為再調一調,走眷山老頭那樣的路子時,衛明卻再次找上了門。
“什么,指導老師?”秋辭愣了一下,沒想到工作這么快就來了。
“是的。”衛明點了點頭,“這不馬上就要全國中校聯賽了嗎?今年的省隊隊伍中有四名劍修學生,但是一中的指導老師剛好受傷住院了,一時找不著主修劍道的人,所以那邊才想讓修管局派人指點一下,這不……我就想到了你。”
按理說一般省隊的指導老師都是化神期,但他可是親眼看著楚秋辭在一個月內,讓筑基中期的侄子結丹了,還領悟了劍意雛形,可見對方劍道水平之高,興許晉升化神也只是遲早的事,所以他才會再次找上門來。
“指導老師,要跟著去參加全國聯賽嗎?”她問道。
“是的。”衛明點了點頭,“當然若是你還有其它要求,也可以跟省隊提出來。”
“好吧,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您請說。”
“有工資嗎?”
秋辭也沒想到,前一刻才失業,這會立馬又上崗了,雖然工資沒有衛家給的多,但好歹能繼續前往國賽。秋辭表示很滿意,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往了省隊訓練館。
!想了想,又傳訊給了眷山,確認他那邊的情況,畢竟國賽的場地是在京市,她應該很快就要離開宜中城了。
“上人放心,我已經找到混入國賽的辦法了,您不用擔心。”眷山老頭信誓旦旦道。
秋辭頓時放了心,這才進入了省館。
興許是衛明提前打好了招呼,她剛到就有一個戴著眼鏡的老師跑了過來,“您就是修管局派來指導學生的楚老師吧?我這就帶你去見見學生。”
眼鏡老師很熱情,一邊拿出份資料遞給她一邊道,“這次省隊的劍修學生有四位,分別是一中,二中,和十四中的,有三位正式隊員,一位替補,都是金丹期修為。”
秋辭粗略掃了一眼,發現兩位是金丹中期,兩位金丹初期,其中一個正是小綠毛。至于其它省隊人員的資料卻沒有,應該是按所修之道分開訓練的。
秋辭一邊看資料一邊點頭,不到半會兩人就到了。
“就是這里了。”眼鏡老師指著場中的四人,開始一一介紹了起來,“這是蔡奇金丹中期、這是夏明澤也是金丹中期,這位衛同學應該就不用介紹了吧。”
“楚老師!”小綠毛興奮的朝她招了招手,明顯早知道她會來指導的事。
“還有最后一位……”眼鏡老師這才指向最后一名學生,“他是替補成員,藍守山!”
秋辭一轉頭,瞬間對上了一張無比熟悉的年輕面孔。
“上人。”熟悉的傳音瞬間響起。
她手間的資料一抖,頓時灑了滿地。
秋辭:“……”
槽,能不熟悉嘛,這張臉就是她親手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