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她,不會是想……”戚弘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但想攔人已經來不及了,頓時急了,“怎么辦?”
“趕緊召喚人手啊。”喻玄也著急,一邊布著陣一邊道,“前輩雖強,但仙盟亦不是沒有底牌,而且她此去定是為我等出頭,總不能讓她孤身一人。”
“可是,我等傷勢未愈,去了怕也只是拖累。”戚弘頓時有些恨自己傷得不是時候。
喻玄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心下也是十分焦急,偏偏手上的法陣還沒完成,瞅了瞅中間的猼訑殘魂,頓時有了辦法,“我們幫不上忙,但別人可以……”
戚弘也反應過來,眼睛一亮,“您是說……”
瞬間兩雙晶亮的眼睛,齊唰唰的看向了養魂陣中的某殘魂。
猼訑頓時抖了一下:“……”看我干嘛?
你們兩小輩是不是對藍星上人有什么誤解?
喻玄想得很明白,他們打不過仙盟,但是海獸們可以啊。要知道之前單單一只海獸,就將兩宗聯盟的大軍拍得稀碎,而據景弘所說,他們認識的可不止一只海獸。
如今倉是倉促了點,但楚前輩已經孤身一人去了仙盟,他們說什么也得前去助助威,就算是喊上一嗓子也是極好的。
去TM的傻逼仙盟,干了!
所以兩人立馬就跟猼訑達成了共識,重設傳送陣,讓獸獸們過來一起攻入仙盟。
他們這些老骨頭,雖然現在骨頭已經快要搖散了,但是擴大一下前輩留下的傳送陣,讓體型巨大的獸獸們能安全通過,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于是,無論是在煉藥的,閉關的,調養的長老們,全被戚弘又拉出來布陣了。
他們擔心離開的楚秋辭,擴大起法陣來十分迅速,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還真的重新連接了后山的傳送法陣,在猼訑的指揮之下,一只只的巨獸被接了過來。
甚至為了趕上楚秋辭,大部分過來的還都是飛行類的羽獸。
大家半點沒耽擱,全宗弟子加上大群巨獸,就這么氣勢洶洶,火急火燎的殺向了仙盟。
然后……撲了個空!
各種意義上的撲空!
仙盟位于南境的仙靈之地,之所以稱為仙靈之地,是因為可見不可觸。這么多年以來,除非仙盟使者主動帶領,否則沒有人可以進入仙盟。
戚弘和眾獸們可以看到那座高高懸浮于空中的巨大島嶼,甚至能看清島中那仙宇樓閣,但是無論怎么靠近或是攻擊,那島都形同無物一般,根本入不了里面。
那島好似存在空中的只是一段影像,根本無法觸碰到對方。
且更重要的是。
楚前輩呢?!
說好的先行一步算賬,人呢?
此時的楚秋辭,瞅著眼前連綿不決的大山,有種想要罵娘的沖動。
“狗系統,你的導航呢?!”
嚶嚶嚶嚶……主人,我的地圖還是萬年前的舊版,上面并沒有標注‘仙盟’這個地名,無法進行定位導航。萬年前壓根就沒有仙盟啊,自然無法定位。
沒錯,他們迷路了!
她堂堂一個化神修士,加一個智障系統,居然迷失在眼前這片大山之中了。
“那你的掃描功能呢?”秋辭有些暴躁的道,“你不是可以掃描整個大陸嗎?”這樣總可以掃到位置吧。
叮!一共掃描到876個疑似宗門地點,請問您前往第幾個呢?
“……”前往你妹啊!這么多要找到什么時候。
這果然是個智障系統吧!
秋辭當即立斷的轉身。
咦!主人我們去哪?
“回玄天宗問路!”她沒好氣的道。
腳下的劍峰一轉,回頭就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去,剛要動身卻聽到一道急呼從后方傳來。
“前面的道友,可是玄天宗弟子?”
回頭一看,只見一團耀眼的‘七彩祥云’正朝著自己飛過來。
她不適的瞇了瞇眼,近了才發現并不是什么祥云,而是一名彩衣修士,關鍵對方還是一名男修,卻身著一身華麗的彩色長袍,下擺更是由一根根彩色的羽毛組成,那叫一個炫目。
這……沙馬特誰啊?
“道友是?”莫名有點眼熟是怎么回事?
“我乃百煉峰班牧!”對方急聲回答,似是篤定她聽過。
關鍵她還真聽過,秋辭瞬間想起確實見過這么一個沙馬特,就是當初甄義帶著她蹭課時見到的那個,記得當時那位師兄還千交萬待,說是不能招惹盡量遠離,眾弟子也是躲他跟躲鬼似的。
“班道友。”她只好喚了一聲。
對方皺了皺眉,似是不滿她的稱呼,但也沒有多說,只是急聲道,“你也是接到宗門傳令,急著趕回宗門的吧?”
“啊?!”她愣了一下,什么傳令?
“別啊了,一起吧!”班牧揮了揮手道,“洛霞宗和赤靈宗那群孫子,居然敢聯合偷襲我們,真以為我們玄天宗好欺負嗎?”
“呃……”不是哥們,你信息是不是有點滯后啊!
“要不是老子剛好出來歷練,非得打得他們哭爹喊娘不可!”他一臉憤憤,嘴里更是叭叭個不停,催促道,“走啊!回去滅那幫孫子去,你不也是因為這個才趕回宗門的嗎?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
“我什么我?你周身靈氣稀散,我修為應該比你高一些,你跟緊了,到時老子罩著你。”說著他轉身就要往前飛去。
“等等!”秋辭下意識伸手攔人,于是直接拉住了對方的下擺。
然后……
一抓就抓了下來。
頓時眼前一花,那炫目的七彩羽毛全數被她擼了下來,瞬間露出兩掰圓溜雪白的……“大定”!
秋辭:“……”
班牧:“……”
空氣一剎的安靜。
緊接著一道尖嘯響起。
“你干什么?!”
“不是……”秋辭瞅了瞅手上大把的羽毛,又看向眼前正雙手捂著中間做鵪鶉狀的某人,一股濃濃愧疚和心虛感涌了上來,她也沒想到對方的羽毛這么不結實,一擼就掉啊,還是全掉的那種。
“這是我血脈返祖的羽毛!”班牧咬牙切齒,一臉的怒容,“我都說了,我叫班牧,班牧!你聽不明白嗎?還揪!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這跟你叫班牧有什么……”
等等!
班牧,班……
不是斑鳩的那個斑吧?
那種一擼尾巴就掉毛的斑鳩!他覺醒的是這種血脈?!
她突然明白為什么宗門弟子們,躲他躲得跟鬼一樣,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合著是怕他掉毛啊,這羽毛簡直就是碰瓷利器,誰碰誰掉的那種。
“對不起!”秋辭老實認錯。
班牧明顯更加生氣了,“誰稀罕你的道歉啊!”
“那……”
“你倒是給老子條褲子啊!”
“哦!好的!”都忘了他還光著。
“沒有褲子,裙子可以嗎?”
“你……”
“不要嗎?”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