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白每天往老巢和雇傭兵營地里頭的聚靈陣,都會注入大量的靈氣。
穿越過來幾年了,這已經成為了時月白每一天的日常任務。
除了她的魂體被迫離開肉身的那段時間。
幾乎每一天,時月白都會往聚靈陣里頭注入靈氣。
這也就導致了老巢的同字框,以及雇傭兵營地里頭,常年都是濃郁的白霧。
做完了日常任務之后。
時月白照常來到營地的大門口外面,收各種各樣的生活物資。
或許是因為上一次,有人用一千斤的書,換到了一百斤的三七粉
逐漸有很多的幸存者,也找來了各種各樣的書來換三七粉。
等到時月白站到營地門口時,很多個幸存者懷里抱著大大小小不少的書湊擁了過來。
“時月白,來看看我們的這些書都是從廢墟里頭翻出來的,你看你要不要?”
“別看他的書,他的書都很舊了,看我的。”
“我的這些書成色都很新。”
史成玉就跟在時月白的身后,她拉了拉時月白,低聲的說,
“別聽他們的,好書不分新舊。”
面對書籍這樣的東西,其實有時候一些出版很早的書,反而價值更大。
時月白明白史成玉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這就類似于在巫族時候,一些年代很久遠的心法秘籍,會被巫族的人爭著搶著要一般。
她清了清喉嚨,對擠在她面前的那一群幸存者說,
“三七粉的數量也不夠,雇傭兵那邊對三七粉的消耗很大。”
“但是成品食物,我手里還有一些。”
她的這話,在幸存者群體中又引起了一陣的轟動。
大家都積極表現,可是私下里卻是在竊竊私語,
“我說這個時月白一定是個傻的吧,她打算用成品食物,換我們手里的這一堆垃圾嗎?”
在廢土剛剛來臨的那一兩年時間里,幸存者們經歷了很多極端惡劣的天氣。
曾經有一場很冷的風暴,襲擊了這顆星球的所有幸存者。
那個時候紙質的書籍,只被用來當做柴火燒。
這樣的思維一直延續到至今。
書籍這些東西,對于現在的幸存者沒有任何的作用。
當然,如果能夠提升他們的身體素質。
或者是像武俠小說里面寫的那樣,他們照著書籍上記載的武功招式去練,就能夠飛檐走壁。
那還勉強說這一些紙質的書有一些作用。
可是現實終究不是武俠小說。
他們也不可能在廢墟中翻出什么武林秘籍來。
所以這一些紙質的書籍有什么作用?值得換取成品食物嗎?
說時月白傻的那一個幸存者,站在人堆之中。
下一瞬,他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幾個人上前,將那人圍住,悄無聲息的擄走。
就這樣,罵時月白傻的幸存者從人群之中被帶離了。
旁邊還有幸存者,不斷的點頭附和著,
“沒錯沒錯,也不知道奕澤搞什么名堂,居然讓時月白這樣又肥又傻的人來做渠道。”
話還沒有落音,他就被一棍子打暈,套上了麻袋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小啞巴在幸存者的群體之中竄來竄去的。
一旦聽到有人說月白的壞話,便朝著背后跟著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所以即便時月白當真的拿出了成品食物來,兌換幸存者手里的新書和舊書。
也沒有引起那一些幸存者多大的質疑。
隔著一片幸存者,黑猴子和龔辰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也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么情況。
只知道他們帶著隊,去找了一圈生活物資回來,雇傭兵營地門口就變成了這樣。
無數的幸存者,身上背著各種各樣的生活物資,互相推擠,等在雇傭兵營地的門口換物資。
這種現象,曾經也出現在大城的交易中心外面。
沒想到現在沒有管理階層在這里了。
幸存者們倒是蜂擁到了雇傭兵營地的門口。
段香彤今日跟在龔辰的身后,她低著頭,掩飾住眼中的情緒,伸手扯了扯龔辰的衣角,
“老公,你說雇傭兵有一天會不會被時月白這樣的人給玩死?”
今天段香彤可是用了一番功夫,才讓龔辰答應了讓她跟著一同出來。
結果一來到雇傭兵營地前面,就看到時月白造成的這一番人山人海的現象。
“說起來,雇傭兵在危險區里,總是能夠找到第一手的生活物資和過期食物。”
“他們也很辛苦的,結果他們的物資就被時月白這么浪費了。”
段香彤嘴角撇了撇,捺不住心中泛起一陣陣的嫉妒酸意。
她真的覺得好沒有意思啊。
其實論起長相來,段香彤長得不差,年紀與時月白也是相當。
雖然沒有時月白看起來那么白。
可那是因為段香彤沒有水資源能夠洗澡,她每天只能夠拿著濕紙巾擦一擦自己身上的皮膚。
每一次,段香彤看著那一塊濕紙巾被她擦遍了全身之后,都變成了黑的不能再黑的顏色。
她的心里就一陣陣的煩躁。
她比時月白聰明,身材比時月白的好。
可是時月白能夠代表雇傭兵,做雇傭兵對外的渠道。
為什么段香彤就做不了龔辰的渠道?
如果龔辰能夠信任段香彤,讓段香彤做渠道的話,段香彤一定會做的比時月白更好。
站在前方的龔辰,擰著眉頭回頭看了段香彤一眼,
“你少說幾句吧,你沒看到人群里頭正在少人嗎?”
段香彤不明所以,支著腦袋往人群里頭瞄了一眼。
“什么正在少人?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黑猴子嘴里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
但是黑猴子并沒有說什么。
段香彤是龔辰的女人,龔辰和柏寒松又是怎么鬧翻的,黑猴子一清二楚。
所以黑猴子的界限擺得很清楚明白。
他不會跟段香彤多說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會給段香彤。
更遑論幫段香彤解釋龔辰話里的意思了。
最后,段香彤眼睜睜的看著小啞巴帶著人,一麻袋套走了前方一個在說時月白壞話的幸存者。
她終于明白了。
段香彤急忙說“老公,時月白是不是在以權謀私?”
“她在偷偷的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