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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月白穿著空蕩蕩的衣服,踮著腳往外面望過去。
正好看到了柏寒松頂著一頭的血,正在同守著營地大門的兩個雇傭兵鬧。
見到時月白,柏寒松一愣。
是他的錯覺嗎?
總覺得時月白的臉,好像小了很多。
但以時月白這幅形象,她依舊還是比廢土中的大多數人胖。
只不過現在的時月白,已經沒有胖到那么的人神共憤。
她現在的體型,也就是人群中的一個大肥妹的體型。
算不上個怪物了。
柏寒松眼中帶著厭惡,沖著時月白喊,
“你看,這種沒什么用的廢物,都能進你們雇傭兵的營地,我們真心投靠,怎么就不能讓我們進去了?”
他一開始是想著來找易轍,讓易轍替他做主,拿回團隊的主導權。
但守大門的雇傭兵,卻說易團長不在營地里,不讓柏寒松帶人進去。
柏寒松猜到了,易轍不愿意管他們團隊的閑事。
那既然是這樣,把他們的事,變成易轍團隊里的事不就好了?
所以柏寒松話鋒一轉,也不說要易轍給他們做主了。
他現在要帶著人來投靠易轍,幫易轍尋找生活物資和食物。
在廢土世界里的時間越久,團隊的分工就越明確。
每一個團隊其實都需要幾個部分組成。
既要有能夠擋住變異獸攻擊的戰斗型人才。
也需要在后方翻垃圾與廢墟,挖掘食物與生活物資的這一部分人。
除此之外,一個固定的團隊,還需要養著一群女人。
以供他們發泄生理上的欲望。
在柏寒松看來,雇傭兵團也就只是從湘城駐防轉化而來的一個民間團隊。
一開始這個雇傭兵團把自己的架子端的高高的,秉持著駐防的遺志,就顯得比別的民間團隊正規一些。
可是現在,雇傭兵團還不是逐漸的變得與民間團隊一樣了。
那一個被雇傭兵團緊緊的藏在背后的時家。
所承擔的團隊職責,其實就跟所有團隊里頭養著的女人差不多。
當然,雇傭兵團有實力,可以把這些女人養得白白凈凈的。
包括一個廢物一般的時月白。
也都可以給她全身上下弄得一塵不染。
既然雇傭兵團里頭的那些雇傭兵就是一些俗人。
那么他們肯定需要一些小嘍啰,幫他們挖掘物資。
柏寒松自薦,“我與龔辰配合無間六年,在廢土之中,再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我專業了。”
“你們讓我進去,我可以在里面等易團長回來,親自和易團長談。”
“挖掘到的物資比例分成,我可以給易團長多讓一些利。”
說著,柏寒松就要帶著人往里頭走。
但是擋在營地門口的那幾個雇傭兵,依舊毫不留情地一抬手,便將柏寒松輕輕松松的給推了回去。
柏寒松本來就被龔辰打得頭破血流。
被雇傭兵大力一推,他往后退了一大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的身后站了幾個跟著他的團員,也被柏寒松連帶著跌倒在地上。
“活該,誰讓你罵我們月白的?!”
推倒了柏寒松的雇傭兵,非但沒有任何抱歉的想法。
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們知道月白是誰嗎?張嘴就污蔑我們月白!”
守著大門口的雇傭兵,受不了這口氣。
每一個雇傭兵在廢土之中多多少少都受過傷。
甚至,現如今易轍手里的這兩百個雇傭兵,一大半都有過生命危險。
畢竟現在前線的壓力這么大。
那一些變異獸因為在廢土之中受輻射的影響,它們變的越來越兇殘。
具體表現在這些怪異獸的體型越長越大。
力氣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
前線上的那一些幸存者,之所以沒有感覺到危險,每天還在忙著窩里斗。
那是因為這兩百個雇傭兵,宛若超人一般替他們負重前行了。
而雇傭兵受傷,甚至傷及生命,那是家常便飯。
他們怎么保持死亡率至今在零的?
都是因為月白的治療陣!
這么長的時間,在前線上對付變異獸的時候,雇傭兵們被變異獸弄死的不止一個。
但凡出現了死亡的雇傭兵,都會被其他的雇傭兵把尸體抬回去,放到雇傭兵營地正中心的治療陣上。
過幾天,他們都會重新變成喘氣兒的人。
所以雇傭兵的實力,在這不斷的死亡復活,死亡又復活的循環之中。
被提升的越來越高。
每一個雇傭兵都是身經百戰的超人。
甚至,他們之中有的人已經達到了異能者的水平,力氣大的不可思議。
他們需要柏寒松這樣的人,替他們挖掘物資嗎?
根本就不需要啊。
如果缺少了生活物資,雇傭兵直接去找月白賒賬就好了。
再不然他們搞一些投機倒靶。
從月白那里搞一些桂花符,或者是三七賣給外面的民間團隊。
那些民間團隊就會發了瘋的給他們生活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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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然的接納柏寒松那一群人,對于老巢的秘密來說,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
更何況,雇傭兵團長易轍,在帶隊去前線之前,就告訴過看守營地大門的雇傭兵們。
廢土中的是是非非,雇傭兵團一律不要管。
更何況柏寒松與龔辰的團隊,如今已經發展到了上千人。
那不是一個小團隊。
這個團隊鬧起內訌來,那是他們自己的矛盾。
雇傭兵團插手進去。
不但沾不到半點好處,反而給自己惹出一身的麻煩。
雇傭兵現在只想集中精力,好好的生活,好好的打變異獸。
沒有必要管這些幸存者的閑事。
無論柏寒松怎么說,看守營地大門的雇傭兵,就是不讓柏寒松進去。
柏寒松又將矛頭對準了時月白,他惡狠狠的對時月白說,
“你為什么就能夠一直站在別人的背后吃白食?”
時月白原本不想搭理柏寒松,但是她總是來找時月白的茬。
于是時月白朝著柏寒松翻了個白眼,
“他們愿意讓我吃白食,你管得著嗎?”
“不像你,現在求著別人收留,讓你吃白食你都吃不上。”
更何況時月白也沒有吃白食。
她只是在減肥的路上,順手養活了幾千人而已。
一旁的小啞巴氣不過,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朝著柏寒松砸過去,
“打的算盤珠子都快要崩到別人臉上了,還當別人是個傻子。”
“不知道你是想借刀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