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恢復默認
作者:包包紫
更新時間:24110320:07
但是很快,時二嫂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任憑她怎么眨眼,怎么晃腦袋。
她再也看不見一絲光亮。
時二嫂陷入了一種很恐慌的心境里。
這個時候的時幺幺,早已經撿起了手里的磚塊。
磚塊上還滴著血。
她小小的身子彎著,忍著被踹的疼痛,一步一步的朝著梁以沫和宋宇澄走。
梁以沫破口大罵,
“一窩智障,全都他媽的是瘋子嗎?”
時月白冷笑,
“這人吶,不就是這樣?被曾經看不起的存在反殺,最是不能接受。”
她一點兒也不生氣,他罵任他罵,他狂任他狂,清風過山崗。
阿紅這個時候,面無表情的走出來,
“月白,放了他們。”
徐雪嬌手里拿著鋤頭,從溝渠里爬出來。
溝渠里的白霧越來越濃,也越來越深。
她和大嬌在溝渠里頭挖土,能見度就只有附近一米。
聽到上面的動靜,徐雪嬌找了半天,才找到軟梯的方向爬上來。
她震驚的看著阿紅,“放了?”
時月白肯定不會同意的。
以時月白的性格,她講究的是除惡務盡,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時月白卻故意跟徐雪嬌反著來,
“行,放就放了。”
徐雪嬌震驚的看著時月白。
梁以沫惡狠狠的看著掃了時家這群人一圈。
他扶起被砸的頭破血流的宋宇澄,掉頭離開。
他們還是走了原路,離開同字框。
時月白指著他們離開的路徑,冷聲說,
“喬夫人,你兩個女兒能不能擁有絕對的安全,就看你挖的這道溝渠,能不能徹底將我們與外界隔絕了。”
反正時月白有自保的能力。
別人有沒有,與她無關。
徐雪嬌若有所思的看著溝渠與圍墻轉角,連接的那一點點漏洞。
她急急忙忙的扛著鋤頭掉頭,把那一點可以容人過路的地方,徹底的挖斷。
挖斷了還不算,徐雪嬌沒過幾小時又爬上來,找到時月白比劃著,
“那里要設置一個陷阱,全部裝上倒刺。”
“誰掉進去誰死的那種。”
時月白的人不會走這種犄角旮旯。
實際上,現在時月白的人都不用外出了。
他們有水、有食物,還有公廁可以排泄,沒有外出的需求。
對于這道溝渠,時月白的人都不知道被喬家挖了多深。
溝渠底部都是白霧,那些白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往上浮動一點兒。
單純的以肉眼看,溝渠好像也就深一米左右。
但陳二叔等人的死,告訴了他們每一個人,這道溝渠一點兒也不簡單。
時月白點頭,把龐子淵叫過來,她指著徐雪嬌,
“按照她的需求去做。”
龐子淵愣了一下,點頭,終于對徐雪嬌露出了第一個笑容,
“徐姨,你要做什么?我聽你的。”
徐雪嬌舒了一口氣,朝著龐子淵比劃著。
她大概需要一種石片,三角形的,尖端特別尖銳的那種。
龐子淵說,“那我們為什么不在溝渠底部插上鋼筋?”
他指著時家后面的那一片垃圾山,
“那里有很多的鋼筋。”
徐雪嬌的雙眼發亮,她要鋼筋,很多很多的鋼筋,
“還有水泥嗎?我去撿鋼筋,我把溝渠的底部全都插上鋼筋,再用水泥固定。”
阿紅走出來,“有,你去吧。”
看著徐雪嬌興沖沖的離開,誰能想到當初這個女人還是一身的刺猬,就連時月白也敢對嗆?
就在阿紅的身后,體重250斤的龐正宮,一言難盡的挪了出來。
方才阿紅和龐子淵要打宋宇澄和梁以沫的時候,龐正宮就醒了。
放走宋宇澄和梁以沫的決定,也是龐正宮授意的。
他挺著個大肚腩,走到時月白的身邊。
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的身材給擠破了。
尤其是他的褲子,大腿部分都被撐開了線。
不,他的衣服褲子是處處開線。
龐正宮眼神復雜,欲哭無淚,調整了幾個小時,都沒調整過來。
他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月白,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龐正宮的嗓子沙啞。
阿紅和龐子淵急忙走過去,扶住250斤的龐正宮。
阿紅第一萬次的安慰龐正宮和自己,
“能醒來就好,現在不要想那么多。”
真的很一言難盡,阿紅每天都會看看躺在地上的龐正宮。
龐正宮每天都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一圈兒。
一開始并不明顯。
但這才過了多久啊,時祥瑞也才長到三個月。
龐正宮就胖到了250斤。
時月白一臉正氣浩然的直視龐正宮,
“你打算怎么做?”
龐正宮能胖成這樣,肯定跟她沒什么關系的。
要信她!
龐正宮氣喘吁吁的席地坐下,這一身的肥肉,讓他還不能習慣。
他看向溝渠那一頭,
“他們還會再來的。”
他了解搜救挖掘小隊的那些人。
憑借著過硬的專業,他們肯定已經看出了時家的不正常。
廢土中,猶如時月白帶著這么一群人折騰,還沒死一個的。
代表著擁有充足的食物做后盾。
龐正宮的眼神很瘆人,盤腿坐在地上,一直沉默。
時月白摸了摸鼻尖,也沒有詢問。
果然,就在徐雪嬌找來一堆鋼筋,搬下溝渠的第二天。
梁以沫又來了。
他在溝渠邊上走了幾圈兒,眸光閃了閃,沒有選擇上前。
過了一會兒,搜救挖掘小隊的另一個人,拖了一架云梯過來。
時月白就坐在同字框里面,雙眼看著那架精良的云梯。
看起來,伸展開可達上百米。
“你們隊伍里,居然還有這種玩意兒?”
時月白問藏在時家圍墻床單門后面的龐正宮。
龐正宮冷笑一聲,
“什么沒有?這是最基本的救援設備。”
對于他們這支隊伍來說,上山下海,地震火難,甚至進入戰亂區救援都干過。
區區云梯而已。
很快,梁以沫就帶著一名小隊成員過了溝渠,
“時月白?”
他站在時月白面前,這次沒有再帶輕蔑的態度了。
但是眼底的蔑視依舊存在,不過被偽裝了起來。
“在廢土里,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今天過來是把誤會解釋清楚的。”
梁以沫一擺頭。
身后的男人拿出了一只背包,從里頭拿出兩個兒童盒裝種植植物小蔥。
“阿紅是我們嫂子,她對我們有誤會,阿正的事兒我們真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