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蘇婉兒咬著嘴唇,她有些不敢看我。
當初我被趕出盛世集團,和余德盛劃清界限時,蘇婉兒為求自保,直接跟了余南,而那時候余南坐上了我的位置,成為了項目部的經理。
不管蘇婉兒給余南當秘書還是當助理,我離開后她就沒聯系過我,也少了以前的那種熱情。
我當然知道我當初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被蘇婉兒這么一個秘書看不上也在情理之中。
“最近怎么樣?”我露出微笑。
如果是我以前的性格,那么我會對蘇婉兒非常反感,會覺得她特別勢利眼,但到了今天,其實很多事都說得通。
這個是一個現實的社會,每個人都希望往上爬,沒有價值的人是很難有朋友的。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大道理大家都懂,蘇婉兒想要謀求發展,那么她不可能跟著當初那個落魄的我,相反她會討好余南這個空降的項目部經理。
“我、我老樣子,我聽說你回來了,今天就會上任項目總監。”蘇婉兒不自然地說道。
“你知道我回來?”我故作驚訝。
“嗯,公司里都在說,說你這次去貴省的希望小學,回來就會走馬上任。”蘇婉兒繼續道。
“那你怎么不聯系我?我還以為你會找我,然后繼續做我的秘書。”我笑道。
“啊、啊?真的嗎?我可以做余先生你的秘書嗎?”蘇婉兒驚訝地看著我。
看著蘇婉兒有些激動的樣子,我說道:“你不是我哥的秘書嘛,突然跟著我,我哥會不開心吧?”
“余經理去市場部沒有帶上我,其實我跟著她也就做個助理。”蘇婉兒僵硬地笑了笑。
“不管你是秘書還是助理,你的工資應該沒變吧?”我問道。
“那倒沒有。”蘇婉兒忙道。
見蘇婉兒這么說,我點了點頭。
拿起桌上的茶喝上一口,我看了眼蘇婉兒:“蘇秘書,有時候人生走錯一步,大方向就會改變,但凡我離開盛世集團的時候你能說出你的苦衷,或者請我吃個散伙飯,那么也不會有今天,但你走錯了,你至始至終都沒有再找我。”
“我、我那時候想跟著你的,可是我”
“你已經被開出了,我會讓公司按照n+1的賠付方式給你付工資,你的薪資空間我會預留出來給需要的人。”我繼續道
“啊、啊?”蘇婉兒臉色大變。
“當初你要跟著我來魔都,我提醒過你既然跟著我就要拿出你的表現,可惜你讓我很失望,你居然棄主并且投靠新的上司,這要放在古代,棄主的下場是凄慘的,當然我們現在說的是職場。”我繼續道。
“我、我錯了余先生,余先生求求你收留我,我要再回江城,孫總肯定不要我,我也根本回不去以前的公司。”蘇婉兒大急。
“我已經對你夠體面了,按理說我今天都不會見你,直接讓人事部找你談話。”我說道。
“余、余先生,只要讓我跟著你,你讓我干什么都行,其實你哥私底下一直在想辦法對付你,他以后會是你最大的敵人!”蘇婉兒一把握住我的手,雙眼躲閃的說道。
“你還敢挑撥我們兄弟的感情?”我眉頭一皺。
“我怎么敢挑撥你們的感情,傻子都知道你們以后肯定會為了家族的產業爭的頭破血流,但我這大半年跟著他,起碼可以讓你了解他,包括現在我們的這個項目,我也可以把情況都告訴你,我可以不做你的秘書,我可以做助理,但你別開除我。”蘇婉兒焦急萬分。
“你的意思是,你想戴罪立功?”我嘴角一揚。
“余先生,這次我明白了,我跟你肯定沒錯,以前是我糊涂,是我沒看清局勢,其實你去天鴻集團的時候我就應該想明白,就應該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回來。”蘇婉兒繼續道。
“你這么緊張干嘛?我剛剛是和你鬧得玩的,我要真生氣了,我今天還有必要見你嗎?”
“啊、啊?”
“不過有一點你讓我很感興趣,這樣,你先回去,然后等我忙完了,我會找你,但你別跟我玩什么無間道,這邊討好我,然后那邊又出賣我?”
“不會的,我怎么敢。”
“回去吧,沒事了。”
“嗯,好。”
蘇婉兒走的時候對我鞠了一躬,見蘇婉兒離開,我把林淑芬叫了進來。
“怎么說?”林淑芬關上辦公室的門。
“這個蘇婉兒沒有跟我哥去市場部,這是女人是我哥故意留下的嗎?”我問道。
“應該不是,我來的時候余大少爺是有秘書的,蘇婉兒只是一個助理,而且還是秘書助理。”林淑芬回應道。
“明白了,表面上疏遠,私底下就不一定了。”我嘴角一揚。
“余大少爺現在是市場部的主管,她跟著市場經理在做事,相信過一陣他會成為市場經理,然后孔總監應該會培養他。”林淑芬繼續道。
“你的意思是,以后孔總監如果退位讓賢,那么我哥會坐她的位置,而現在我哥只是在走過場?”我驚訝地問道。
林淑芬的話讓我很驚訝,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再怎么說余大少爺也是余德盛的兒子,一碗水再怎么端不平,作為他的兒子也必須要擔任公司的要職,怎么可能一直讓外人管理公司。
“我覺得是這樣,這種事我不好問。”林淑芬僵硬一笑。
“行,我清楚了。”我點點頭。
就在我和林淑芬聊天的時候,我聽到幾聲敲門聲,接著孔秋萍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孔總監。”我忙起身。
“快給余先生倒茶。”孔秋萍把門一關,示意我不要見外。
重新坐在沙發,林淑芬給我補了茶水,接著走出了辦公室。
“我剛剛還和董事長聊你呢,待會十點鐘有董事會,公司的董事會成員都會參與,然后投票決定你是否可以上任項目部的總監,其實說是投票,但我們的股份就決定了你的位置,沒人可能改變的。”孔秋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