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挺正常的。
因為在任何人看來,御手洗紅豆的存在都不過是一個用來威脅大蛇丸的把柄,從來都不是真正負責監視大蛇丸的人。
“大蛇丸大人。”
一個白發少年站在大蛇丸的身邊,提起了被他們關押起來的御手洗紅豆:“那個女人還在昏睡,要一直關起來嗎?”
“送她離開吧。”
大蛇丸說完之后,又忽然補充了一句自己的命令:“還有,把她送到火之國的邊境,那里會有木葉的忍者接應她。”
“是。”
白發少年恭敬地轉身離開了。
“你還真是心慈手軟呢!”
宇智波帶土坐在旁邊,不由得出聲嘲弄了一句大蛇丸:“你帶回來的這些小鬼身上都有你施加的咒印,那個女人已經沒用了吧?”
大蛇丸輕笑了一聲,并不打算和宇智波帶土解釋咒印之間的等級和區別,只是敷衍道:“反正只是一步閑棋。”
“棋子落得太多…”
宇智波帶土察覺到了大蛇丸對他的敷衍態度,冷聲道:“難免會讓自己的頭腦也變得混亂。”
宇智波帶土的態度像是一個前輩一樣,讓任何人都不免下意識地心生惱怒,只是大蛇丸的涵養讓他并沒有因此發作。
他們兩個需要彼此。
在這個時候,不是翻臉的時機。
至少在推翻衛宮士原的威脅之前,決然是不可能翻臉的。
“這枚棋子還是很重要的。”
大蛇丸忍不住笑了起來,才隨口問了一句:“對了,最近好像已經有段時間沒收到曉組織的消息了…”
“哼…”
宇智波帶土想起了黑絕曾經對自己的批判,滿臉輕蔑道:“衛宮士原執掌曉組織,也不過是帶著那群家伙都在做無意義的事。”
三尾人柱力死了。
曉組織還不是做什么都沒意義?
曉組織在衛宮士原的掌控下,還是和自己當初做的事一模一樣,不外乎是招攬人手聚斂金錢而已。
火之國的邊境。
一個白發少年將御手洗紅豆放在了木葉忍者的邊境哨所,在他離開以后,一個身影悄然出現在了御手洗紅豆的身邊。
“果然被封印記憶了嗎?”
來人檢查著御手洗紅豆脖頸上的咒印,手指附帶著查克拉揉了揉這個女人的脖頸,將對方從昏睡中喚醒了過來。
“你是…”
御手洗紅豆有些迷茫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我是衛宮士原。”
衛宮士原看著迷茫的御手洗紅豆,伸手攙扶著她坐了起來,眼眸微微垂了下去:“我先送你回木葉吧。”
只要自己陪著御手洗紅豆回到了木葉,一直籠罩在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心頭的迷霧就會消散開來。
御手洗紅豆…
就是能夠讓自己合理進入木葉的機會。
木葉村。
這座村子的大門似乎和昔日沒什么不同。
當猿飛日斬得知御手洗紅豆被人護送歸來的時候,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他知道御手洗紅豆回到木葉意味著什么。
這位老人迫切地希望能夠從御手洗紅豆的身上獲取來自于大蛇丸的情報,親自前來接見御手洗紅豆。
然后…
猿飛日斬就得到了更大的驚喜。
當前來護送御手洗紅豆歸來的人影撩起頭上的斗笠時,那張熟悉的面孔落入了猿飛日斬的眼中,讓這位老人陡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好久不見…日斬。”
對方熟悉的聲音落在了猿飛日斬的耳中,彷佛看到他還是看到昔日的少年一樣:“已經成為了木葉的火影了么?”
“衛宮…閣下。”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手掌僵硬了下來。
即便他早就猜到了衛宮士原可能被大蛇丸復活了過來,但是對方真正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讓他的內心不可避免地掀起了一陣風暴。
這場時隔四十年的相遇…
彷佛跨越了時空一樣讓人不敢相信。
然而當這一切真實發生的時候,猿飛日斬迅速穩固了自己的情緒,著手安排村子里的暗部忍者保守這份秘密,親自引著衛宮士原落座在了村子里的火影樓內。
“抱歉…”
猿飛日斬十分誠摯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尤其是他對自己弟子教導的疏忽:“我沒想到大蛇丸還會打擾衛宮閣下的安寧。”
“無礙。”
“我只是被他欺騙了而已。”
衛宮士原表現得十分淡定,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欺騙的事,主動挑出了一個背鍋的人選:“如果不是一個叫宇智波鼬的人告訴了我一切,或許我還會被他蒙在鼓里…”
“鼬嗎?”
猿飛日斬的心中立刻松了一口氣,自己沒想到宇智波鼬還能在這件事上發揮出巨大的作用,竟然引導衛宮士原解救了御手洗紅豆。
猿飛日斬的腦子里又閃出了無數個問題。
比如御手洗紅豆被劫走的事,比如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鼬的事,又比如大蛇丸和宇智波帶土的聯絡,他在思索著應該如何想辦法問出來這些情報。
還有…
關于衛宮士原的輪回眼。
然而…
衛宮士原彷佛還是那個衛宮士原。
不論是關于大蛇丸對穢土轉生之術的改良,抑或者是宇智波帶土在貫徹著宇智波斑的意志,都被他直接坦白了出來。
甚至連劫走御手洗紅豆的事都承認了下來,理由是大蛇丸聲稱被木葉高層命令,企圖利用咒印強化木葉忍者造成了反作用,御手洗紅豆就是第一個不算失敗的試驗品。
“那是大蛇丸私下的作為。”
猿飛日斬理所當然是不肯背黑鍋的,沉聲解釋了一番木葉對咒印的限制:“木葉從來沒想過利用衛宮閣下的咒印,現在村子里還擁有著咒印之人都是來自于四十多年前衛宮閣下的饋贈…”
其實是木葉根本沒有研究成功。
唯有大蛇丸倒是研究出來了自然能量咒印,只是一直隱瞞著他的實驗成果,直到叛逃的時候才暴露了出來。
結果…
那個混蛋弟子竟然在衛宮士原面前讓高層背黑鍋!
鑒于猿飛日斬的證據充足,衛宮士原相信了猿飛日斬的話,只是他不肯泄露宇智波斑遺留下來的計劃。
“我不能告訴你關于斑的計劃。”
“因為這是當初斑希望我能幫忙保密的事,甚至包括柱間都不能泄露的秘密。”
“而我之所以沒有解開穢土轉生之術,也是聽聞了忍界未來又爆發了兩次忍界大戰之后,我希望在這個時代能夠看到斑的計劃能夠成功的那一天。”
不是…
這也太誠實了!
猿飛日斬真的是有些頭疼了。
宇智波斑的計劃肯定會對忍界帶來大麻煩吧!
如果衛宮士原是敵國忍者的話,他甚至可以直接下令讓拷問部門動手了,唯獨對于衛宮士原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動作。
幸好…
猿飛日斬的時間還很充足。
猿飛日斬已經打探出了衛宮士原這位再度復活的大人物留在現世的想法,熱情地邀請衛宮士原留在木葉居住一段時間,打算找機會從衛宮士原的口中套出來更多情報。
沒有辦法。
中立人物讓人難以處理。
尤其是這個中立人物的力量也足夠強大。
衛宮士原就這么在木葉村內留了下來,他似乎是經歷了很多事,心態也比四十多年前發生了改變。
這個男人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戴著斗笠在木葉村內閑逛,對木葉村內新鮮事物也保持著極大的好奇心。
因為…
這也讓他能夠頻繁出來在商業街。
從此也讓衛宮士原有了合適的理由遇到漩渦鳴人,也有更合適的理由去觀察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同樣…
也讓他有更多的機會等待著自己的委托出現。
時間一點點地消磨了過去。
木葉村內多了一個奇怪的人,卻又好像什么變化都沒有發生,因為人們很少會愿意關注一個不相干的人。
除了…
一直渴望擺脫孤獨的黃毛小鬼漩渦鳴人。
當漩渦鳴人在一樂拉面店里遇到衛宮士原的時候,尤其是對方忽然開口請他吃一碗拉面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親切氣息,讓他的查克拉都有些雀躍地想要靠近。
不止是他自己的查克拉…
還有他體內的另一股查克拉也在變得溫和。
“謝謝,我是漩渦鳴人。”
漩渦鳴人拽了拽自己頭上的護目鏡,狼吞虎咽地咬著碗里的拉面,臉上有些興奮又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了起來:“最近經常在村子見到你呢,是村子里的忍者前輩嗎?”
“差不多吧。”
衛宮士原看著他的動作,平靜地把自己面前的拉面推給了他:“我叫衛宮士原,如果你聽說過這個名字的話…”
這個名字…
稱得上是如雷貫耳。
然而人們也不免有人起相同的名字致敬。
只有真正見過衛宮士原主動承認身份的話,才會知道他是傳說之中,那位醫療忍者概念的創世之人。
漩渦鳴人自然不會認為對方是傳說中的人物,他只是一邊咬著拉面,一邊嘟嘟囔囔地說起了自己看過和聽到過的那些關于衛宮士原的故事:“聽起來和睡前故事里的主角名字一模一樣啊,爺爺跟我講過很多關于衛宮士原的故事,我想變得和他一樣受人尊敬,不過我還是不想成為像他一樣的醫療忍者,我要成為村子里的火影…”
“是嗎?”
衛宮士原安靜地聽著這個小家伙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只是想到了什么的時候才會出聲跟上一句:“木葉的初代火影為了建立木葉,也放棄了成為醫療忍者的夢想。”
“是吧…”
漩渦鳴人一邊點著頭一邊附和了一句:“看來醫療忍者確實有些不太行啊,一點兒也不像村子里的火影一樣威風…”
“的確不行。”
衛宮士原也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的聲音隨風在木葉的街道上飄散開來。
一直在偷聽著的猿飛日斬差點兒歪了下去。
鳴人這個小家伙…
不要在衛宮閣下的面前破壞木葉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