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夠擊敗他。”
“自然就會知曉我說的是真是假。”
宇智波鼬的神色漸漸變得平靜了下來,不再因為旗木卡卡西展露出來的萬花筒寫輪眼而感到震驚。
“但是…”
“卡卡西隊長。”
“我只能告訴你這個結果。”
“如何得出這個結果的推導過程必須由卡卡西隊長自己發現,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一些關于宇智波帶土的能力…”
“除了寫輪眼以外…”
“宇智波帶土的身上還有木遁的血繼能力…”
“不過他的木遁血繼并不強大,應當和天藏班長相差不多。”
“其中最重要的是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因為他的寫輪眼和我們的寫輪眼一樣進化到了萬花筒,擁有著獨特的能力…”
宇智波鼬依仗著衛宮士原的支持和對方提供的情報,干脆利落地將宇智波帶土的信息賣得干干凈凈。
“宇智波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術式名為神威,擁有著可以將身體長時間寄托在另一個空間最多五分鐘的能力,也就是說他的身體會在戰斗中處在無法被攻擊的狀態長達五分鐘之久,想要破解這一招,我只能想到連續不斷地攻擊他五分鐘時間…”
“除了這種能力以外…”
“神威萬花筒寫輪眼還能夠將物體和敵人吸入那個獨特的空間…”
“神威么?”
旗木卡卡西沉默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這只萬花筒寫輪眼有著什么詭異能力,他似乎也可以將物體吸入一個異空間之中…
但是…
這只眼睛…
是宇智波帶土留給他的。
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去擊敗神秘面具男,只要能夠驗證神秘面具男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和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力相通,那就意味著宇智波鼬說出來的就是真相…
這個真相太過震驚。
以至于旗木卡卡西都不愿意去相信。
“請記住。”
“我只會給出結果。”
“真正得出結果的過程只有由卡卡西隊長完成。”
“那么,就到此為止吧。”
宇智波鼬說完之后,打算解開自己的月讀幻術:“卡卡西隊長擁有著寫輪眼的力量,因此能夠破開我的月讀幻術,在宇智波帶土的面前也是一個勉強可以說得過去的借口了…”
“等等…”
旗木卡卡西攔住了他,心神漸漸從自己昔日的好友宇智波帶土死而復生的震驚中慢慢恢復了過來。
旗木卡卡西的目光注視著宇智波鼬,希望從對方口中得到另一個問題的答案:“那么,為什么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就當作是卡卡西隊長在暗部的時候對我的照顧吧…”
“感謝我么?”
旗木卡卡西的瞳孔微微縮緊。
如果說宇智波鼬在木葉的時候,他可以毫不懷疑地相信對方;然而在宇智波鼬制造了覆滅全族的慘案之后,旗木卡卡西實在無法相信宇智波鼬會對他這個隊長心存感激…
除非…
“鼬…”
“宇智波一族的覆滅…”
旗木卡卡西陡然意識到了一種可能,他的眼神直視著宇智波鼬的雙眼,沉聲道:“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
宇智波鼬沉默著沒有回答。
或許…
有朝一日…
不論未來如何…
宇智波一族覆滅的真相都應該被隱藏起來。
哪怕只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一族覆滅的真相也應該永遠隱藏起來,而不是被更多的人知曉。
“那紅豆呢?”
旗木卡卡西又詢問起了另一個消息,補充道:“綁架紅豆的人究竟是誰?如果戴面具的家伙真的是帶土,你們兩個人又在幫助那個綁架紅豆的人做什么?”
“現在還不是時候。”
宇智波鼬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道:“關于御手洗紅豆的安危我會注意,但是僅僅依靠你們是救不回她的…”
“等…”
旗木卡卡西還想要追問什么。
下一刻!
月讀世界陡然破碎開來!
宇智波鼬并不打算和旗木卡卡西說更多的話了。
曾經他待在旗木卡卡西的麾下,他知道這位昔日的上司平日里照顧身邊的人,也能夠保守秘密,肯定不可能會在現實世界追問。
現實世界。
神秘面具男和邁特凱還在交鋒。
甚至他們兩個應該說才剛剛重新交手!
然而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的幻術交鋒好像已經在瞬間分出了勝負,宇智波鼬捂著自己的眼睛狼狽地半跪在地上,旗木卡卡西也捂著自己的一只眼睛狼狽地半跪著!
“卡卡西!”
邁特凱第一時間關注起了旗木卡卡西!
神秘面具男第一時間也看了一眼旗木卡卡西,看到旗木卡卡西似乎沒什么影響,才不由得看著宇智波鼬冷哼了一聲:“看起來你似乎敗在旗木卡卡西這個廢物的手中了…”
“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了。”
宇智波鼬捂著自己的一只眼睛,聲音有些晦澀地開口道:“卡卡西隊長也有著一只萬花筒寫輪眼…”
“卡卡西!”
邁特凱的身影驟然跳到了旗木卡卡西的身邊,有些緊張地攙扶起了他:“你沒事吧?”
“無礙。”
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宇智波鼬,就緩緩抬起頭看向了神秘面具男,慢慢松開了自己捂著那只寫輪眼的手掌。
神秘面具男的臉色驟然一變。
因為旗木卡卡西眼中的那只寫輪眼如同宇智波鼬所說已經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的模樣,甚至和他的萬花筒形狀一模一樣!
現在…
其實已經不需要多說了。
因為兩只形狀一模一樣的眼睛幾乎就能說明一切,尤其是在旗木卡卡西已經得到了宇智波鼬的情報之后。
旗木卡卡西看向了神秘面具男的那只眼睛,彷佛已經看透了對方的身份,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平靜,就像是風暴來臨前的平靜。
神秘面具男的眼神依舊兇狠,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而在意,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永遠隱瞞下去。
或者說…
他本來也不在乎自己過去的身份。
“運氣不錯…”
絕的身影潛藏在地底之下。
“人終究是要面對自己的過去啊,帶土…”
黑絕的笑容幾乎洋溢著,它都沒想到宇智波鼬使用月讀瞳術竟然激發出來了旗木卡卡西的萬花筒寫輪眼:“不過,面對自己的過去也沒什么不好,至少能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了…”
如果可以的話…
黑絕真想讓已經離開的衛宮士原回來,好好看看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這種昔日能夠托付生死的同伴卻成為仇敵一樣互相對峙的戲碼可不多見!
可惜的是…
衛宮士原注定不會對即將上演的好戲感興趣了。
因為這個男人帶著御手洗紅豆趕回了雨之國,他對于自己一手導演的好戲,他早就對這場好戲的結果已經預料過了。
甚至于…
宇智波鼬的做法完全在他的預想之中。
不論是宇智波鼬由于時間緊迫不得不選擇冒險的方式,將宇智波帶土的情報告知小隊之中的旗木卡卡西,抑或者是宇智波帶土的情報泄露給旗木卡卡西之后,必定會讓旗木卡卡西的情緒出現劇烈波動,從而讓他激發出來早就覺醒的萬花筒寫輪眼。
同樣。
宇智波鼬不曾想過的事…
也已經被列入了衛宮士原的預先設計。
當宇智波鼬向旗木卡卡西傳遞情報的時候,非但意味著旗木卡卡西會察覺到宇智波帶土的事,也注定了宇智波鼬的故事會引起旗木卡卡西的注意,讓旗木卡卡西不由自主地想要探查背后的真相。
因為當這個世界上的黑暗出現在旗木卡卡西面前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是一個面對黑暗退縮的人,甚至會更積極地挖出真相,比如他會想要救走被劫持的御手洗紅豆。
也比如…
宇智波一族覆滅的真相。
也比如…
昔日的好友宇智波帶土為什么會活著。
作為旗木朔茂的兒子,旗木卡卡西經歷過的痛苦超過了自己的父親,這意味著他的意志也早已超越了自己的父親。
甚至…
在這不斷失去情感羈絆的人生中…
讓旗木卡卡西比他的父親旗木朔茂更重視同伴。
尤其是這個時期…
當旗木卡卡西的心靈無所依托,他的內心還沒有建立起新的羈絆,但是過去死而復生的同伴已經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
“凱。”
旗木卡卡西的內心已是風暴翻涌,說話的情緒卻是越來越平靜,他看著神秘面具男,卻開口囑咐起了自己的朋友:“去照顧一下紅和天藏,這里的事,接下來交給我吧…”
“敵人的實體很難捕捉…”
邁特凱不得不提醒旗木卡卡西一句。
然而邁特凱知道旗木卡卡西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必定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也干脆利落地縱身一躍,去查探夕日紅和天藏的情況。
“哼…”
神秘面具男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也吩咐起了身邊的宇智波鼬:“你也退下吧,剩下的事交給我來…”
宇智波鼬沉默著緩緩退出戰場。
宇智波鼬倒是還想留下來,在這片戰場上再釋放自己的另一種萬花筒寫輪眼瞳術天照,暗中再幫旗木卡卡西一把。
但是…
既然宇智波帶土如此自信…
宇智波鼬只能期待旗木卡卡西發揮超常了。
說起來…
現在這片區域有些氣氛詭異。
不論是同屬于曉組織的宇智波鼬抑或者是黑絕,不論是木葉一方的邁特凱以及夕日紅和天藏,大家都在期待著旗木卡卡西能夠戰勝神秘面具男,揭開他臉上的那一層面具。
“要開始了…”
絕的身影悄然從一棵大樹上出現。
“你的那只眼睛…”
旗木卡卡西的左眼穩固著萬花筒寫輪眼的形狀,他的手指緩緩豎了起來,就像昔日的忍者對戰訓練一樣。
旗木卡卡西的聲音有些認真,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我會打碎你臉上的面具,我想看看你的那只眼睛下面,究竟是不是我記憶中那個人的模樣…”
“那就要讓你失望了。”
神秘面具男的右眼中的萬花筒寫輪眼十分穩定,他的手指也同時豎了起來,如同過去的忍者對戰訓練一樣。
神秘面具男的聲音依舊高傲,他能夠明白旗木卡卡西話語中的意思,只是他的臉彷佛要永遠隱藏在面具之下:“你所期待的人應該早就死在了過去,你應該遺忘的記憶也不應該留存下來…”
下一刻!
兩個人的身影同時朝著對方沖了過去!
這場狙擊之戰的終局之中交手的兩個人,終于被那個牽扯著命運絲線的男人操控著,走向了本應該前往的方向!
然而…
這一次再也無人能夠退縮!
就像人類注定要面對自己的命運一樣!
神秘面具男揮舞著拳頭和旗木卡卡西撞在了一起,他彷佛放棄了自己那種詭異莫測的瞳術,悍然開啟了血肉搏斗!
兩個人拳腳交加之間,旗木卡卡西的小腹被重重地踢了一腳身體倒飛了出去,他也忍耐著這股劇痛抬手朝著對方投出了一柄苦無!
“嵐遁·苦無雷切!”
這柄附帶著嵐遁查克拉的雷切格外詭異,在它的鋒芒落在了神秘面具男的虎面斑紋面具時陡然垂直轉向,垂直地朝著他的整副面具豎了上去!
“這家伙…”
神秘面具男下意識地進入了空間虛化狀態。
旗木卡卡西瞳孔中的萬花筒寫輪眼卻在同一刻陡然發動,他的動作永遠都是見縫插針一樣凌厲,嵐遁·苦無雷切落空的瞬間,被一股詭異的時空間之力吸收到了異空間!
咔嚓!
虎面斑紋面具如此清脆。
這柄嵐遁·苦無雷切消失之后,竟是莫名其妙地擊中了神秘面具男臉上的面具,面具如同豆腐被嵐遁的柔軟刀功輕輕地切開,也就此揭開了對方面具下一直隱藏的真容。
在破開的面具之下…
是帶著破碎傷痕的半張臉。
當旗木卡卡西帶著問題的答案重新追尋問題的時候,他也終于得到了自己注定將會得到的答案。
然而即使旗木卡卡西已經真正知曉了答案,卻在真相揭開的時候依舊有些難以控制自己內心的波動。
“帶土,是你,對吧?”
宇智波帶土的神色無比坦然,似乎半點兒也不在意自己被發現的事,手指重新開始緩慢地結起了手印。
“等等…帶土?”
邁特凱有些不敢相信旗木卡卡西說的話,他下意識地回頭詢問起了夕日紅:“是我們的同學,宇智波帶土嗎?我記得他當初已經死掉了啊!”
畢竟…
他們當初都是同學。
至少邁特凱還能找到一個人求證。
然而夕日紅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人。
“長得有些相像…不,應該說很像。”
夕日紅看出了對方像是學生時代的輪廓,她的精神在幻術戰斗落敗后還有些疲憊,卻還努力支撐著自己回憶著過去,輕聲道:“我記得哪個女生提到過,班里那個叫宇智波帶土的男生好像喜歡野原琳,但是女生都覺得他長得不如卡卡西帥…”
“那個時候有這些事嗎?”
邁特凱撓了撓頭,上學的時候從來沒關注過這些事,似乎只關心旗木卡卡西:“我只記得宇智波帶土是卡卡西的隊友,后來和卡卡西分到了一隊,我們中忍考試的時候總是輸給卡卡西才輸給他們那一隊…”
宇智波帶土的臉色陡然變得黑了下來,在這些同學的八卦面前,他的心情好像也無法再平靜地支撐他繼續結印了。
這些昔日的同學…
在這里講的是什么鬼話!
“我們的掩護任務完成了嗎?”
宇智波帶土冷著臉問起了宇智波鼬。
“應該完成了吧?”
宇智波鼬不由得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宇智波鼬不知道他們的任務有沒有完成,但是當宇智波帶土的真面目暴露出來的時候,自己的任務肯定已經完成了。
現在看起來…
宇智波帶土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堵。